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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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
小油子和瑤瑤在街上敲著鑼，大聲喊著。
“大家快去縣衙看啊。”
“陸府發現無名女屍，公主國師夜審鬼夫人案。”
“大家快去看啊！”
“誒，兄弟怎麽回事？”
“好像聽說陸府的枯井發現了一具白骨，公主找到了證據破解此案。”
“走，去縣衙看看。”
百姓絡繹不絕的來到縣衙門口，爭先恐後的擠著腦袋。
“誒，國師是什麽樣子的啊！”
“之前那個三公主長得跟天仙一樣，國師會不會也跟天仙一般漂亮。”
“我覺得不會，據說國師經常帶著鬼面具，去過鬼城，見過地府魔君，跟前國師一樣會呼風喚雨。
你想啊，會進仙山，入鬼府的人，又會法術巫術，要麽長得仙風道骨，要麽猙獰可怕。”
“哎，我聽說這具白骨是國師發現的，據說她乘著仙鶴到了陸府門口，那仙鶴化成一個仙童，跟在身邊。
她掐指一算，直接來到陸府怪石園，說底下有冤魂哭訴。嘿沒想到，真從裏面挖出一具白骨，你說神不神奇。”
還沒開始升堂，百姓就開始議論紛紛。
夜色變得更加濃墨，公堂上點滿了蠟燭，照亮了堂上的牌匾，明鏡高懸。
不一會，孔昭，馬清臣，張紫菀等人來到大堂上，孔昭端坐在正中央，馬清臣和張紫菀分坐在兩旁。
“升堂！”
“威武——！”
“帶人犯劉璋，柳薇薇。”
“劉璋，柳薇薇狀告你殺害陸鳴和其母，陸鳴和柳薇薇都指認你，你認不認罪？”
“大人，冤枉，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們都在拉扯，那也有可能是柳薇薇絆倒了陸鳴。”
“那好，我再問你，怪石園的枯井裏面挖出一具白骨，你怎麽說？把屍骨擡上來。”
劉璋看到那具白骨，渾身開始有細微的顫抖。
“據仵作查明，這是一具女子的屍骨，大約死了二三年，在屍骨旁邊找到了一個香囊。來人，召陸鳴上堂。”
“民女陸鳴叩見公主，叩見大人。”
“陸鳴，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劉璋的東西。”
陸鳴拿著藍色的繡著鴛鴦的香囊，說道：“確實是我給劉璋繡的香囊，劉璋一直隨身佩戴。後來，他跟我說這個香囊不小心掉了。”
“劉璋，這個香囊為何會在井裏。”
“這，這，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撿到了，故意嫁禍給我。
再說府裏這麽多人，誰都可能殺人拋到井裏去。
當年有人看到岳母落水，河邊也見到了遺落的鞋子。我怎麽可能殺了岳母。”
“沒有人說你殺了你岳母，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這時，林唯之走到公堂上，對孔昭說：“孔大人，容我問劉璋幾句話。”
“國師請便。”
“兩年前，有一個叫石老三的人來到京城，投靠了京城的混混頭子陳壽，你應該認得吧。”
“小人認得，那是我遠方表叔。”
“據說石老三抓到了你殺人的把柄，以此要挾你，所以你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離開君雅再也不要回來。”
“胡說八道，根本沒有，是他欠了太多債，所以逃了。”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他來與你當面對質，錢甲把人帶上來。”
劉璋聽後，面上一冷，雙手不住的顫抖，兩個衙差擔著一具屍體來到公堂。
劉璋扭頭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氣。
林唯之盯著劉璋的表情變化，把白布掀開。
屍臭瞬間縈繞在整個公堂，所有人都捂住鼻子。
“仵作，你來說說。”
“回稟國師，公主，大人，此人胸口有一道傷口，傷口很深而且長出蛆蟲，天氣炎熱，屍體腐爛的很快，應該死了有一兩天時間。”
“兇器呢？”
錢甲上前答道：“國師，卑職在棺材裏面發現一把匕首上面還沾滿了鮮血。”
“放到他面前，讓他仔細看看。”
“大人，我沒有到過義莊，更沒有殺過石老三。”
“誰告訴你是在義莊的？怎麽，你也和本國師一樣能未蔔先知，能掐會算？”
“小人一時口誤，我聽驅鬼的道士說義莊鬧鬼，所以，所以就一下子聯想到那裏了。”
“口誤是吧，好，把證物拿上來。”
錢甲拿來一件藍色的衣服呈給孔昭和其他人看。
馬清臣說：“誒，這裏少了一點，像是刮到了。”
“馬大人好眼力，這麽細微都發現了。劉璋這件衣服可是你的？”
“是，是小人的。”
林唯之拿出一條藍色的布絲放到案上。
“孔大人，這是在義莊找到的，就在石老三那具棺材下的小木刺上。”
孔昭拿過來與衣服對比，發現就是衣服上的，他拍了一下驚堂木。
“劉璋，你不是說沒到過義莊，這是怎麽回事？”
“這，這。”
“難道這也是被人刮到，然後帶到義莊，又或者別人穿著你的衣服來到義莊？”
林唯之看了一眼孔昭，讚嘆，“孔大人你的腦洞真大，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劉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別人穿了我的衣服的。”劉璋小聲地強辯著。
“你要是編不出來，我就替你說。
陸母發現你和柳薇薇偷情後，夜裏獨自約你在怪石園見面。
她警告你不要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不要妄圖覬覦陸家的財產，不然她會讓你身敗名裂，把你趕出陸府，讓你重新過上乞丐的生活。
你心下一狠，趁她不備，捂住她的口鼻，拖到井邊，丟到井裏，然後用亂石活活地把她砸死在井裏，所以為什麽屍骨上會有很多斷裂的地方。”
陸鳴聽到這，眼淚止不住地流下，她紅著眼睛，伸手去掐劉璋的脖子，大喊：“劉璋你這禽獸，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孔昭看著陸鳴吵鬧起來，拍了三下驚堂木。
“肅靜！把她拉開。”
林唯之對陸鳴喝道：“陸鳴，公堂之上不得放肆，跪下。”
“是。”陸鳴小聲地哽咽著跪在一旁。
林唯之繼續說道：“你殺了陸母之後，沒想到被石老三看到了，他以此要挾你給他錢財，你們便做了一筆交易。
你給石老三一萬兩銀子讓他離開君雅，但是石老三要幫你清理好殺人現場，同時讓他拿著遺落的鞋子放到河邊，散出消息說看到陸母落水。
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也就變成跟真的一樣。我說的對嗎？”
劉璋沒有吱聲，只是雙手緊緊拉著衣服一角。
“這，這都是你的猜測。那他為什麽現在死了呢？”
“因為你沒有料到石老三還會再回到君雅吧，他在京城沒有靠山便回來了。
但是小油子卻認出他了，再加上陸鳴說出你的關系，他就變得至關重要了，我們想去抓他，但是他太狡猾逃脫了。
我想他應該是告訴你有人在抓他，他害怕，便想從你那拿一筆錢再次逃跑。
但是你怕到時候會暴露你的罪行，便在義莊殺了他，反正義莊都是無人認領的屍體，而且荒廢很久，根本沒人會去關註，但是你卻在那裏留下了來過的痕跡。”
“又沒有人親眼看到我在那裏，怎麽知道我去過。”劉璋聲嘶力竭地說著。
孔昭大罵：“劉璋，國師分析的頭頭是道，且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我看本府不給你用刑你是不會認罪的。
來人啊，先打他二十大板。”
“慢著，孔大人！既然他拒不認罪，說沒有去過義莊，那我就再拿出一樣東西，讓他心服口服，錢甲打一盆水過來。”
“國師，這打水是何意？”
“孔大人可認識活蛇蔓？”
“下官不識。”
“我在君雅外的義莊，不小心碰到了此物的汁液便中毒了，幸而有良醫救治。
活蛇蔓這種植物喜陰不喜陽，所以義莊長了這種植物，只要你身上沒有傷口，碰到它的汁液就不會中毒，但是卻會殘留在你的手上，而且一段時間是洗不掉的。”
錢甲打來一盆水放置在劉璋面前，林唯之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些液體在水裏。
“國師這又是何物？”
“這是從坎六拿來的藥水，只要你碰過活蛇蔓的汁液，遇到這藥水就會發生反應，變成紫紅色。
我查看過棺材上有活蛇蔓的枝葉，你不是沒去過義莊嗎？
你要是問心無愧就把手伸進去，看看這水會不會變色。”
劉璋猶豫著，低著頭，也不再狡辯。
孔昭看著劉璋在那裏磨蹭，喝道：“劉璋趕緊把手伸進去，可別等讓本府幫你伸，哼。”
劉璋硬著頭皮，伸出雙手，放在水面之上。
突然，他打翻水盆，拿著地上的匕首，往陸鳴捅去。
陸鳴躲閃不及，眼看著就要被傷，柳薇薇拉了她一把，朝她撲過去，那把匕首刺進柳薇薇的胸前，鮮血外溢，灑到陸鳴的白衣裙上，落下點點梅花。
中刀瞬間，柳薇薇從發髻上拔下木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劉璋的脖頸，劉璋睜大眼睛捂著脖子，倒地死去。
公堂上的人對突然發生的事情都沒反應過來。
張紫菀急忙走過來，問：“林唯之，你沒事吧，下次別靠犯人這麽近，要是遇到暴徒，你小命就嗚呼了。”
林唯之說了一聲沒事，看著倒地的劉璋和柳薇薇。
陸鳴抱著柳薇薇，梨花帶雨的臉上充滿了愁容。
“為什麽？為什麽？”
“你救我出青樓，我還你一份恩，你落水之後我一直都很愧疚，現在我反倒輕松多了。”
林唯之看著地上的血跡，背過身去，擡頭看著明鏡高懸四個字。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公主、國師，感謝你們揭露劉璋的罪行，鏟除了這個惡人，我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張紫菀看著背過身去的林唯之，只是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帶著笑容沒了生氣。
“孔大人，事已至此，一切事件都已經明了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是公主。”
案件結束後，林唯之回到了坎六。
瑤瑤問她：“壞人認罪了嗎？”
她點點頭，看著瑤瑤高興的樣子。
“這麽高興嗎？”
“當然啊，簡直大快人心，陸鳴姐姐因為這壞人遭了很多罪呢。”
“哎呀！”
林唯之伸了一個懶腰，靠在門邊，看著遠方。
“我明天要走了。”
“啊，這麽快！你們不多留幾日。”
“不了，還有緊急的事情要辦，等我下次辦完再來找你。”
“那好，那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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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聽說陸府的枯井發現了一具白骨，公主找到了證據破解此案。”
“走，去縣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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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國師是什麽樣子的啊！”
“之前那個三公主長得跟天仙一樣，國師會不會也跟天仙一般漂亮。”
“我覺得不會，據說國師經常帶著鬼面具，去過鬼城，見過地府魔君，跟前國師一樣會呼風喚雨。
你想啊，會進仙山，入鬼府的人，又會法術巫術，要麽長得仙風道骨，要麽猙獰可怕。”
“哎，我聽說這具白骨是國師發現的，據說她乘著仙鶴到了陸府門口，那仙鶴化成一個仙童，跟在身邊。
她掐指一算，直接來到陸府怪石園，說底下有冤魂哭訴。嘿沒想到，真從裏面挖出一具白骨，你說神不神奇。”
還沒開始升堂，百姓就開始議論紛紛。
夜色變得更加濃墨，公堂上點滿了蠟燭，照亮了堂上的牌匾，明鏡高懸。
不一會，孔昭，馬清臣，張紫菀等人來到大堂上，孔昭端坐在正中央，馬清臣和張紫菀分坐在兩旁。
“升堂！”
“威武——！”
“帶人犯劉璋，柳薇薇。”
“劉璋，柳薇薇狀告你殺害陸鳴和其母，陸鳴和柳薇薇都指認你，你認不認罪？”
“大人，冤枉，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們都在拉扯，那也有可能是柳薇薇絆倒了陸鳴。”
“那好，我再問你，怪石園的枯井裏面挖出一具白骨，你怎麽說？把屍骨擡上來。”
劉璋看到那具白骨，渾身開始有細微的顫抖。
“據仵作查明，這是一具女子的屍骨，大約死了二三年，在屍骨旁邊找到了一個香囊。來人，召陸鳴上堂。”
“民女陸鳴叩見公主，叩見大人。”
“陸鳴，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劉璋的東西。”
陸鳴拿著藍色的繡著鴛鴦的香囊，說道：“確實是我給劉璋繡的香囊，劉璋一直隨身佩戴。後來，他跟我說這個香囊不小心掉了。”
“劉璋，這個香囊為何會在井裏。”
“這，這，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撿到了，故意嫁禍給我。
再說府裏這麽多人，誰都可能殺人拋到井裏去。
當年有人看到岳母落水，河邊也見到了遺落的鞋子。我怎麽可能殺了岳母。”
“沒有人說你殺了你岳母，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這時，林唯之走到公堂上，對孔昭說：“孔大人，容我問劉璋幾句話。”
“國師請便。”
“兩年前，有一個叫石老三的人來到京城，投靠了京城的混混頭子陳壽，你應該認得吧。”
“小人認得，那是我遠方表叔。”
“據說石老三抓到了你殺人的把柄，以此要挾你，所以你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離開君雅再也不要回來。”
“胡說八道，根本沒有，是他欠了太多債，所以逃了。”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他來與你當面對質，錢甲把人帶上來。”
劉璋聽後，面上一冷，雙手不住的顫抖，兩個衙差擔著一具屍體來到公堂。
劉璋扭頭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氣。
林唯之盯著劉璋的表情變化，把白布掀開。
屍臭瞬間縈繞在整個公堂，所有人都捂住鼻子。
“仵作，你來說說。”
“回稟國師，公主，大人，此人胸口有一道傷口，傷口很深而且長出蛆蟲，天氣炎熱，屍體腐爛的很快，應該死了有一兩天時間。”
“兇器呢？”
錢甲上前答道：“國師，卑職在棺材裏面發現一把匕首上面還沾滿了鮮血。”
“放到他面前，讓他仔細看看。”
“大人，我沒有到過義莊，更沒有殺過石老三。”
“誰告訴你是在義莊的？怎麽，你也和本國師一樣能未蔔先知，能掐會算？”
“小人一時口誤，我聽驅鬼的道士說義莊鬧鬼，所以，所以就一下子聯想到那裏了。”
“口誤是吧，好，把證物拿上來。”
錢甲拿來一件藍色的衣服呈給孔昭和其他人看。
馬清臣說：“誒，這裏少了一點，像是刮到了。”
“馬大人好眼力，這麽細微都發現了。劉璋這件衣服可是你的？”
“是，是小人的。”
林唯之拿出一條藍色的布絲放到案上。
“孔大人，這是在義莊找到的，就在石老三那具棺材下的小木刺上。”
孔昭拿過來與衣服對比，發現就是衣服上的，他拍了一下驚堂木。
“劉璋，你不是說沒到過義莊，這是怎麽回事？”
“這，這。”
“難道這也是被人刮到，然後帶到義莊，又或者別人穿著你的衣服來到義莊？”
林唯之看了一眼孔昭，讚嘆，“孔大人你的腦洞真大，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劉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別人穿了我的衣服的。”劉璋小聲地強辯著。
“你要是編不出來，我就替你說。
陸母發現你和柳薇薇偷情後，夜裏獨自約你在怪石園見面。
她警告你不要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不要妄圖覬覦陸家的財產，不然她會讓你身敗名裂，把你趕出陸府，讓你重新過上乞丐的生活。
你心下一狠，趁她不備，捂住她的口鼻，拖到井邊，丟到井裏，然後用亂石活活地把她砸死在井裏，所以為什麽屍骨上會有很多斷裂的地方。”
陸鳴聽到這，眼淚止不住地流下，她紅著眼睛，伸手去掐劉璋的脖子，大喊：“劉璋你這禽獸，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孔昭看著陸鳴吵鬧起來，拍了三下驚堂木。
“肅靜！把她拉開。”
林唯之對陸鳴喝道：“陸鳴，公堂之上不得放肆，跪下。”
“是。”陸鳴小聲地哽咽著跪在一旁。
林唯之繼續說道：“你殺了陸母之後，沒想到被石老三看到了，他以此要挾你給他錢財，你們便做了一筆交易。
你給石老三一萬兩銀子讓他離開君雅，但是石老三要幫你清理好殺人現場，同時讓他拿著遺落的鞋子放到河邊，散出消息說看到陸母落水。
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也就變成跟真的一樣。我說的對嗎？”
劉璋沒有吱聲，只是雙手緊緊拉著衣服一角。
“這，這都是你的猜測。那他為什麽現在死了呢？”
“因為你沒有料到石老三還會再回到君雅吧，他在京城沒有靠山便回來了。
但是小油子卻認出他了，再加上陸鳴說出你的關系，他就變得至關重要了，我們想去抓他，但是他太狡猾逃脫了。
我想他應該是告訴你有人在抓他，他害怕，便想從你那拿一筆錢再次逃跑。
但是你怕到時候會暴露你的罪行，便在義莊殺了他，反正義莊都是無人認領的屍體，而且荒廢很久，根本沒人會去關註，但是你卻在那裏留下了來過的痕跡。”
“又沒有人親眼看到我在那裏，怎麽知道我去過。”劉璋聲嘶力竭地說著。
孔昭大罵：“劉璋，國師分析的頭頭是道，且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我看本府不給你用刑你是不會認罪的。
來人啊，先打他二十大板。”
“慢著，孔大人！既然他拒不認罪，說沒有去過義莊，那我就再拿出一樣東西，讓他心服口服，錢甲打一盆水過來。”
“國師，這打水是何意？”
“孔大人可認識活蛇蔓？”
“下官不識。”
“我在君雅外的義莊，不小心碰到了此物的汁液便中毒了，幸而有良醫救治。
活蛇蔓這種植物喜陰不喜陽，所以義莊長了這種植物，只要你身上沒有傷口，碰到它的汁液就不會中毒，但是卻會殘留在你的手上，而且一段時間是洗不掉的。”
錢甲打來一盆水放置在劉璋面前，林唯之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些液體在水裏。
“國師這又是何物？”
“這是從坎六拿來的藥水，只要你碰過活蛇蔓的汁液，遇到這藥水就會發生反應，變成紫紅色。
我查看過棺材上有活蛇蔓的枝葉，你不是沒去過義莊嗎？
你要是問心無愧就把手伸進去，看看這水會不會變色。”
劉璋猶豫著，低著頭，也不再狡辯。
孔昭看著劉璋在那裏磨蹭，喝道：“劉璋趕緊把手伸進去，可別等讓本府幫你伸，哼。”
劉璋硬著頭皮，伸出雙手，放在水面之上。
突然，他打翻水盆，拿著地上的匕首，往陸鳴捅去。
陸鳴躲閃不及，眼看著就要被傷，柳薇薇拉了她一把，朝她撲過去，那把匕首刺進柳薇薇的胸前，鮮血外溢，灑到陸鳴的白衣裙上，落下點點梅花。
中刀瞬間，柳薇薇從發髻上拔下木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劉璋的脖頸，劉璋睜大眼睛捂著脖子，倒地死去。
公堂上的人對突然發生的事情都沒反應過來。
張紫菀急忙走過來，問：“林唯之，你沒事吧，下次別靠犯人這麽近，要是遇到暴徒，你小命就嗚呼了。”
林唯之說了一聲沒事，看著倒地的劉璋和柳薇薇。
陸鳴抱著柳薇薇，梨花帶雨的臉上充滿了愁容。
“為什麽？為什麽？”
“你救我出青樓，我還你一份恩，你落水之後我一直都很愧疚，現在我反倒輕松多了。”
林唯之看著地上的血跡，背過身去，擡頭看著明鏡高懸四個字。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公主、國師，感謝你們揭露劉璋的罪行，鏟除了這個惡人，我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張紫菀看著背過身去的林唯之，只是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帶著笑容沒了生氣。
“孔大人，事已至此，一切事件都已經明了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是公主。”
案件結束後，林唯之回到了坎六。
瑤瑤問她：“壞人認罪了嗎？”
她點點頭，看著瑤瑤高興的樣子。
“這麽高興嗎？”
“當然啊，簡直大快人心，陸鳴姐姐因為這壞人遭了很多罪呢。”
“哎呀！”
林唯之伸了一個懶腰，靠在門邊，看著遠方。
“我明天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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