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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解其毒先查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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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解其毒先查其因

他們連忙駕車前往君雅城,在城中尋找醫館,在當地人的指引下,來到一家名望最大的醫館——寶藥林。

只見裏面人滿為患,小油子看那坐堂大夫,年近六十的樣子,面色紅潤,氣定悠閑地在把脈。

他跑到他身邊喊道:“大夫,大夫,救命啊!”

旁邊的雜役看到,把小油子拉開。

“大夫,我妹妹中毒了,危在旦夕,大夫,麻煩你先看看。”

那大夫擡頭望了望,對旁邊的徒弟說:“你們在這看一下,我去看看。”

大夫翻看了林唯之的眼皮,又把了一下脈,說:“這位姑娘看癥狀是中了蛇毒,應該是草上飛。”

郭思音聽到後,站出來說:“可是,她渾身沒有被咬的傷口,這是怎麽中毒的。”

大夫面色一冷,喝道:“你這小姑娘家懂什麽,又不是只要被咬就會中毒,若是草上飛噴出毒氣到人的七竅,或者有傷口的地方都會中毒。”

“那我再請教一下大夫,你說是草上飛之毒,但是她只有臉色發青,眼睛浮腫,並無其他癥狀,而且身體僵硬,這又如何解釋?”

“這姑娘已經中毒很久了,脈象微弱,毒性已至經絡氣血,呈暈死狀態,你是要和我在這爭論,還是要救她的命!”

小油子聽到那大夫語氣不善,說:“大夫,我們治,我們治,還請大夫救救她!”

那大夫寫了一個方子給他徒弟。

“這方子清熱解毒,息風定驚,涼血止血,服用時辰按方子上的來。”

“謝謝大夫!”

小油子火急火燎地去跟著拿藥。

郭思音緊皺眉頭,隱約覺得這大夫醫品不行。

鄭末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我們先治治看。”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把林唯之安頓好,就去煎藥了。

郭思音說:“我總感覺那寶藥林的郝大夫不靠譜,我再去別的醫館問問。”

鄭末與張紫菀一同前去,傅佚和小油子在客棧照顧林唯之。

他們找了好幾家醫館,皆與寶藥林的看法一致。

張紫菀看到前方有一家店鋪,名為坎六。

她說:“那家店鋪的名字倒是新奇,去看看吧。”

剛說完,傳來一道輕佻的聲音。

“喲,這是哪裏來的小娘子,這麽動人心魄,我怎麽以前沒見過啊!”

她看到一個面容白皙的男子,他黑玉般的眼睛帶著戲謔,如櫻般的雙唇勾出半月的弧度。

不聽聲音光是面相倒像個儒雅的書生,只是動作輕浮,說話帶著□□。

鄭末大聲喊道:“放肆,你是哪裏來的登徒子。”

“這還有個相好在一旁作伴呢。”

張紫菀冷冷地說:“趁我沒發火之前,給我滾!”

那男子調笑道:“好好好,既是小娘子的要求,那我走,後會有期。”

張紫菀面色冰冷地走了,鄭末一臉憤怒地盯著他。

那男子不屑的笑了笑,之後他喚來仆從。

“你們去查查那些人從哪裏來,住在哪裏,把他們的情況都打聽清楚。”

張紫菀一行人走進這家坎六店,裏面掛著奇奇怪怪的符咒,吊墜,繩子,網子之類的各種雜物。

鄭末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師父出門去了,你們要買什麽?”

鄭末低頭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小凳子上篩米。

“唉,小孩,你幾歲了?”

“十歲了。”

“你篩米幹嘛?”

“這米裏面有蟲,石頭,師父讓我挑出來。”

張紫菀看著架子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問:“這是什麽?”

“啊?哦,有跌打藥酒,也有治內傷,外傷的藥粉。”

“治療蛇毒的藥有嗎?”

“有啊,你要哪種?有治風毒,火毒,風火毒的。”

郭思音打開幾個瓶子聞了聞。

“這些藥配的倒是奇怪的很。”

“這是獨門秘方,我師父很厲害的,不過別人都不知道,他真的是懷才不遇呀。”

“那你師父出門去哪兒了?”

“師父去萬家莊吃葬席了,估摸著要到晚上才回來。”

郭思音覺得這人也不太靠譜,便說:“這蛇藥我都買了,要多少錢?”

那男孩一聽,眼睛一亮,放下篩子,拿著小算盤說:“嗯,一共五兩銀子,不是這價錢貴,這些藥材都是師父千辛萬苦取來的。”

“好,錢給你。”

小男孩拿著銀子,心裏想著終於可以吃上一頓肉了。

他們出了坎六準備回客棧,一路上有人在不遠處盯著他們,鄭末已經察覺到了。

“公主,我們讓人盯上了,怎麽辦?”

“先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回到客棧,郭思音把了脈,發現跟之前一樣,毫無起色。

“小油子,吃了幾副藥了?”

“已經吃了一副,再過一時辰吃第二幅。”

郭思音說:“林唯之應該是在義莊附近中毒的,我想去那裏查看一下,說不定可以發現毒物和藥草。”

張紫菀說:“那小油子你在這裏看著,我們四個人兩兩結伴分別去墳山和義莊找找看,林子裏面岔路多,要小心不要走散。”

之前調戲張紫菀的男子坐在大廳裏,吃著點心,看著賬本。那些跟蹤他們的人回到陸府向他匯報。

“老爺,查到了,那一行人從外地來的,正在找大夫治病,他們住在嫻雅樓。”

“好,下去吧,繼續盯著。”

他放下賬本往後院去,只見後花園中,有一身材曼妙的女子,手拿一把團扇,看著開的鮮艷的月季。

那男子靜悄悄地走過去,從後面攔腰抱住。

那女子喊道:“劉璋,放手。”

只見那女子肌膚似雪,緊皺著柳眉,紅唇抿直,柔夷般的細手推搡著男子。

“柳薇薇,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看上你,你就乖乖聽話,不然有你好受的。”

“劉璋,別以為你有多能耐,你的一切都是靠陸鳴,都是靠著陸家,少在那裏得意。”

“哼,過不久這就是劉府,你要是惹惱了我,別怪我不客氣。”

劉璋蠻橫地把她橫抱起,走向後院房間。

鄭末和張紫菀冒著烈日穿梭在林子中,在徐徐的清風中來到義莊。

初夏的清風拂過樹枝,打的樹葉嘩嘩作響,而後又游戲在楊柳之間,惹得柳枝搖搖擺擺地招手,一瞬間又頑皮地躲到草叢中,鬧得花骨朵羞澀地搖搖頭。

這裏很破舊,只剩一座破瓦房孤零零地坐落在密林深處。

他們進去後只見一排排棺材,錯落有序地停放在裏面,鄭末穿梭其中,發現有一個棺材外表毫無灰塵。

“公主,你看,這個棺材摸著更加平滑,應該是經常被打開。”

但是他們發現是具空棺材,張紫菀在裏面發現幾根長發。

“應該是有人躺過,這下面還墊了褥子,這人莫不是小油子看到的女鬼?”

“我們去周圍看看。”

另一邊,郭思音與傅佚來到墳山上,這裏一地都是紙錢。

她在墳地裏看了看,走過一座墳時,停了下來,上面的祭品已經少了一些,有個桃子被咬了一口。

看樣子是個人咬的,她看墓碑上的名字是陸鳴。

傅佚過來跟她說:“我在那邊發現有人踩過的痕跡。”

“去看看!”

郭思音看著地上被踩的痕跡,判斷是一名男子,踩的很深而且面積大。

“昨天說的不是女鬼嗎?”

他們在林子裏面搜了一圈並無其他發現,途中碰到了鄭末與張紫菀。

“音兒,你們那邊有什麽發現嗎?”

“我們發現一男子的痕跡。”

“奇怪,我們在義莊發現是女子。”

“難道是雌雄雙煞?”

張紫菀說:“他們是晚上遇到的,不如我們等到晚上,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夜裏,小油子見他們還沒回來,便靠在床邊守著林唯之。

她的臉依舊鐵青,而且脖子也出現青紫色跟藤蔓一樣的細絲,他拿毛巾擦了擦,發現這是毒性顯現出來了。

他手足無措,只得背起林唯之前往寶藥林。

“大夫,大夫!”

“師父出門去了,你明日再來吧。”

“可是人命關天,我等不了了。”

那學徒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門外有一人道:“這位小哥,可是要找郝大夫,他正在我家老爺府中做客,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謝謝,謝謝兄弟!”

小油子趕忙背著林唯之隨著他一路來到陸府。

“小哥請進!”

那人把小油子引到後院。

小油子隱約感覺到不對勁,說道:“小兄弟,你們還是離我遠一些,我這妹妹得了癆病會傳染的,我是無所謂,倒是別拖累你了。”

那人聽完後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你怎麽不早點說。”

“沒事,你指方向,我自己過去就好,不必麻煩小兄弟。”

那人往後指了指,說就那邊第三個房間,說完就離開了。

小油子沿著圍墻走著,想找找後門在哪裏。

這裏很大,夜裏很深,很難找到路,他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怪石園門口。

這裏有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大抵是這家主人對石頭有偏愛,這裏還有一口井,不過已經幹涸廢棄了。

他在裏面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出口便回到後院。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些雜亂的腳步聲,他慌忙地躲在假山後面。

“那男的跑了。”

“諒他也跑不遠,還背著一個人,四處找找。”

小油子冷汗直冒,感覺進了賊窩。

另一邊郭思音與傅佚埋伏在墳地附近,鄭末與張紫菀躲在棺材裏。

烏雲被黑風吹著,遮住了月亮的面容,一個晃晃悠悠的白色人影走向墳地,她蹲在一個墳前,拿著面前的祭品吃了起來。

郭思音猜的不錯,的確有人裝神弄鬼,他們不動聲色地移過去。

“你是何人,為什麽在這裝鬼嚇人。”

那女子聽到聲音,身子一抖,慢慢轉過頭來。

郭思音看到一張猙獰的臉,如小油子所說,小半張臉已然露出面骨。

那人把祭品扔向他們,轉頭跑了。

他們一路追到義莊,她跑到裏面,看到有兩人在那裏。

鄭末喊道:“休要逃走,我們已經包圍你了,你插翅難飛。”

那人想返回,後面那兩人追來,就在她不知所措時,突然暈倒在地。

郭思音上前把脈,說:“她是氣血不足,長期饑餓暈倒了,先把她帶回客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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