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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特殊綜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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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特殊綜藝7

牽著言川掌心的男人對他說了一句“別怕”。

是安撫的意思, 微涼的指尖落在他手背上,指腹上的薄繭在上面摩挲。

言川卻警鈴大作。

這不是單其的聲音。

單其的音色偏亮,語調裏也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意思。而他現在聽見的聲音則稍微沈一點, 很有磁性。

牽著他的人不是單其。

言川下意識動了動手腕,卻被身旁的男人當成是因為害怕在耍小脾氣,安撫似的又拍了拍他。

卻把他的掌心握得更緊了。

言川被迫感受著身邊人近乎冰塊一樣的體溫, 靠著他就像是靠到了一座冰塊壘成的山一樣。

旁邊的男人顯然比他高很多, 身高腿長,骨架大,輕易就能把他的掌心攥在手裏。

言川抿唇, 低低地應了一聲。

黑暗的房間裏, 他聽不見其他人的腳步聲,柯裏他們也不見了。

身邊就只剩下讓他“別怕”的陌生男人。

男人引著言川往前走,完全沒有受到黑暗的影響,甚至還語氣輕快地告訴他可能是哪裏的電線壞了,他等會就去修。

完全沒有提到任何和逃綜有關的事情, 反倒是很熟稔地安撫他,好像他們的關系有多親近一樣。

他現在還在別墅裏嗎?這就是逃綜給他安排的“懲罰”?

柯裏他們去哪了,剛剛不是還牽著他的手嗎?

言川心思亂得很, 面對男人的搭話, 只是含糊地回了幾句。

男人卻一點也不介意, 習慣了他的內斂似的,還問了他一句:“還是怕黑?”

他的語氣裏帶著點擔心,又像是自責:“怪我, 早上走的時候就應該把電路檢查一下的。”

男人熟練地道歉, 好像電線忽然出問題也是他的錯似的, 為了安撫“受到驚嚇不敢說話”的言川。

言川:……

他顫了顫睫毛, 搖搖頭:“沒有……”

言川想說自己不是怕黑,也不太想開燈之後看見旁邊的男人到底是誰。

黑暗起到了一定的遮蔽作用,好歹他不用一上來就直面身邊的“男人”。

言川的心怦怦跳。

單其剛剛還牽著他的手,在進門之前和他說了話,不可能忽然松開他的手,顯然是受到了逃綜的影響。

他看不見其他人,身邊只有一個陌生男人,估計其他人也是要去面對逃綜的“懲罰”,帶著他們去了其他地方。

所以他們一個一個進還是一起進壓根沒有區別……

言川感覺自己的掌心在冒汗。

是因為緊張,方才他還和單其他們在燈光明亮的大廳裏進行轉盤游戲,耳邊就是其他選手的吵鬧聲,現在就忽然進了一間只有陌生男人的黑暗房間。

“陌生”還需要打一個引號,因為後者對待他的態度十分熟稔。

就好像他們是相處了很長時間的情侶似的……不光安慰他,還在自責。

言川搖搖頭,把冒出來的古怪想法驅逐出自己的腦海。

來都來了,他只能從身邊的男人這裏了解情況,知道如何離開這間房間。

男人對他的態度還不錯,語氣也是哄似的,並不是言川想象中一打開房間就能看見血腥場景的樣子。

比他想象的場景要平和許多,現在他就像是面對電線短路停電的普通生活場景一樣。

“那你能把電線修好嗎?”言川微微側過臉,對著男人的方向擡起頭:“可以嗎?”

因為有點擔憂,他的語調有點顫,聽起來就莫名帶著點軟綿綿、撒嬌的意思。

男人立刻點頭。

“不麻煩,我出去看看就好。”聲線低沈的男人摸索著墻面上的開關,如是道:“很快的,你在這裏等一下。”

言川點頭。

他自然不敢隨便亂走,也怕碰到屋子裏的“東西”,乖乖站在原地等著男人回來。

腳步聲漸遠,像是開門去了外面,有一會才能回來。

言川攥了攥掌心,感受到上面微微的潮濕。

他擰起眉頭,指尖碰了碰自己被男人握過的手腕。

上面好像還留著對方的體溫,比他低很多,完全不屬於正常人應該有的溫度。

言川呼出一口氣。

剛剛出去的男人大概率不是人。

這個答案一得出,言川又緊張起來。

所以逃綜給他安排的“懲罰”是……和鬼怪共處一屋?

但似乎又給他安了一個類似劇本裏的身份,他和這個“男人”還是有一定關系的。

住在一起,對方還安慰他停電了別害怕?

言川的心中冒出來一個不太可能的答案。

很快男人就回來了。

腳步聲漸近,言川也屏住呼吸,有點緊張地靠在冰涼的墻面上。

要是電線修好了,能開燈,那他就能看見剛剛的“男人”到底長什麽樣了。

以及……猜測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

男人拿來了手電筒和維修工具。

他手長腿長,知道該怎麽幹活,很快就把壞掉的燈泡換了下來,擰上去新的。

“是燈泡壞了,”他借著手電筒的光對著焦黑的燈泡看了看,告訴言川:“換了個新的,再試試看能不能打開。”

言川點頭。

他剛剛靠到了墻面上的開關,知道開關在哪。

“那我開燈了?”言川問了問面前的男人。

男人點頭。

言川的語氣很冷靜,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聲線有多顫,連伸向開關的手也有點抖。

黑暗中唯有一束來自手電筒的光線,投向天花板,把屋裏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貼在墻壁上。

言川的臉頰在這種光線下顯得更加雪白,烏黑的發尾遮住小半張臉,烏泱泱的眼睫垂著,很有種可憐的意味。

纖細泛粉的指尖伸出來,在開關上用力按下。

因為緊張,第一次伸出來的時候甚至沒按動。

“啪。”

燈開了,維修好的燈泡連接上電線,很快照出滿室亮光。

言川也得以看清面前人的臉。

在黑暗裏呆久了,乍一接觸亮光視線還有點模糊,他緩了一會才聚焦成功。

【哪來的壞男人想欺負老婆?!】

【啊啊啊是不是言寶的死鬼老公,永遠活在旁白裏那個?】

【好修羅場啊這個綜藝,真假老公齊上陣……】

【寶寶遇見的壞男人怎麽這麽多,媽咪好心疼嘿嘿嘿】

入目的是一張英俊的面孔。

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五官立體,眼窩很深,鼻梁高挺。瞳色是一種微深的淺灰色,下頜弧線優越。

氣質頗為成熟冷峻,說一不二。看著有點兇,是言川不太喜歡的那種類型。

男人只穿了件黑色襯衫,扣子解開來幾個。他身材高大,身高腿長。言川只能到他肩膀的位置,要仰頭看他,被他襯得更加單薄纖細。

言川無意識地攥了攥衣服下擺。

這個也會是逃綜給他安排的熟人嗎?

他擡頭看面前的男人,露出一點迷茫的表情。

一雙烏黑瑩亮的眼睛瞪圓了,睫毛眨著,微微張開唇。

“怎麽了?”

男人放下手裏的工具箱,大步朝他走過來,頗為關心地問:“還在害怕?”

一只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輕輕碰了碰雪白的臉頰。

言川搖搖頭。

“不是,”他小聲道:“燈光太亮了,一時沒緩過來。”

男人聞言點點頭。

他長臂一伸,把言川摟進懷裏,手掌在他的額前遮了遮。

“那我們進臥室,”男人看了看客廳,自言自語道:“明天我換個暗一點的燈泡。”

肩膀上一沈,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靠過來,言川不自覺抖了抖。

進臥室?

這裏還有臥室?

借著亮起來的燈光,言川掃了一樣房間,發現這是一間公寓套間樣式的房間。

他們剛剛在的是客廳,頭頂的燈泡壞了,所以才是一片漆黑。

裏面則是臥室,布置得竟然還很溫馨,墻面上都貼了暖黃色的墻紙。

言川眨了眨眼睛。

他的目光在身邊的男人臉上掠過。

逃綜給他安排的“懲罰”是這個?

讓他和一個男人在這裏扮演“情侶”?

言川被男人帶著一起進了臥室。

臥室並不大,墻角擺了一張雙人床,上面整整齊齊擺著兩套床具。

屋子裏並沒有桌椅,想坐只能坐在床上。

言川的目光掃了一圈。

臥室裏當然只有一張床。

但是屋子裏還有另一個男人。

言川微微挑起眉頭。

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前,他都得和身邊這個男人睡在一起?

言川莫名其妙感覺這個場景很熟悉。

他無意識地又看了看男人的臉,秀氣的眉頭皺起來。

是不是也有什麽人擔任過他的“丈夫”的角色?

“怎麽了?”

言川疑惑的目光被男人接收到,後者皺眉,問他:“還在難受?”

男人伸出手,微涼的指尖在他薄薄的眼皮上撫了幾下。

他用的力氣很小,但是言川的皮膚薄,他的指腹上還有薄繭,輕輕碰幾下就浮現薄紅。

像胭脂暈染開來似的,薄薄的眼皮沾染上些許紅意,眼底水光盈盈。

言川搖搖頭。

他下意識避開男人的手,對這種親近不是很適應。

但他又想起來自己現在在哪,硬生生停下往後躲的動作。

言川的動作幅度很小,看起來就像是微微往後仰了一下,男人並沒有在意,反而摟住他的肩膀。

“你別碰了……”言川的眼尾已經有點泛紅了,推開了男人的手,小聲拒絕:“你的力氣太大了……”

他說的也是實話,眼皮那塊的皮膚又薄又嫩,輕輕一碰就容易紅。

纖細的指尖搭在微糲的掌心,把男人的手往外推了推。

言川的聲音很小,推人的力氣也沒有太大。眼皮紅紅的,看起來就像是在鬧脾氣一樣。

男人被他推著,投降似的舉起手。

“對不起,寶寶……”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摟住言川單薄的肩膀,湊在他耳邊道歉:“是我不好……”

言川別過臉不肯看他,臉頰卻微微紅了。

藏在黑發裏的瑩白耳垂也染上紅意。

“幾點了?”

言川手邊沒有任何指示時間的工具,臥室裏也沒有鐘表,窗戶又關著,完全判斷不出來時間。

他進別墅的時候是早上,玩過一輪轉盤游戲之後應該也沒花幾個小時。

言川只好問身邊唯一一個人。

男人一拉袖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晚上十點多了,”他挑了挑眉頭,有些訝然:“竟然花了這麽長時間……”

言川想了想,跟著點了點頭。

已經晚上十點了?

那他不光是進了走廊盡頭的懲戒門,還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還是說這是針對他的一個幻覺?

言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素白的掌心。

他微微用力,指甲掐在掌心上,按出泛白的指痕。

有點疼。

也就意味著不管這裏是不是幻境,他都是能感覺到疼痛,會受傷的。

言川的心臟怦怦跳,默默攥住手心,遮住被按出痕跡的地方。

他不能讓自己受傷,要是受了傷,說不定還會帶到現實世界裏。

言川身邊的男人並沒有感受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相反的,他很熟悉言川的性子,知道他不是很喜歡說話。

還有點哄著他的意思,完全接納他的小脾氣。

神情裏帶著近乎溫柔的意思,看著長相悍利冷峻,面對言川的時候卻不自覺軟下態度。

男人看了看時間,傾身向言川。

“困不困?”他指了指時間:“今天先睡?明天想吃什麽,早上起來老公給你做?”

男人無比自然地說出“老公”這個稱呼,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沒有。

言川抿了抿唇,輕輕點點頭。

是回答“困不困”的問題。

看來男人和他不是“情侶”關系,而是“伴侶”。

想到這個,言川的臉頰又莫名熱起來。

上一次聽見這個稱呼……還是在劇本裏面對那個陰沈英俊的男人。

言川微微擰起眉頭。

面前的人肯定不是宿,長相和身材都不一樣,但他怎麽會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

是他在【十三號公寓】裏那個死掉的“丈夫”嗎?

言川偷偷看了看站起來收拾床鋪的男人。

因為他的“死鬼老公”並沒有真正意義上露過臉。

對方在劇本裏一直是以鬼魂姿態出現的,言川當然見到過他,卻並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言川只能從黑影裏看出大致的輪廓,知道對方是個很高大的男人。

但言川在劇本裏都不知道遇見過多少高大男人了,隨隨便便來個人都比他高很多,這一點外貌特征並不能用於認人。

情況就有些尷尬了。

言川懷疑面前的男人就是他在公寓劇本裏的“死鬼老公”,但他並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也沒有和他實際相處過。

畢竟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的“丈夫”是那個每天按時回家的宿。

連按時的早安吻晚安吻也是給他。

想到這裏,言川抿住唇。

很快,男人就把床鋪收拾好了。

夏天的被子薄,晚上涼快,床上也只有兩床薄被。

言川看了看床,忽然想到什麽。

在離開這裏之前,他都需要配合面前這個男人玩一玩“夫妻生活”的把戲,那不就意味著需要和對方睡在一起嗎?

言川躊躇了一會。

他的沈默讓男人有些不理解,問他:“不困?”

言川是真的想點點頭,但他轉念一想,如果他說不困是不是得像在劇本裏那樣睡前履行“夫妻義務”,只好搖搖頭。

他鉆進被子裏,用薄薄的夏被把自己裹住,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我困了,”言川含糊道:“你明天要上班嗎?那我們早點睡吧?”

他身形單薄,把自己用被子裹住了,縮成一團,看起來就更小了。

尖尖的下巴露出來,小臉雪白漂亮。烏黑柔軟的發散在枕頭上,烏泱泱的睫毛眨著,看起來很軟。

語調也軟綿綿的,聽起來有點含糊,像是在撒嬌一樣。

只可惜說完話他就轉過去,只留給男人一個烏黑的發頂。

“不上班……”男人回答言川的問題,也躺上床,伸長手把他連著被子一起撈進懷裏:“最近都不去,留下來陪你。”

言川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嗯?”

不上班?

那他要一直和這人呆在一起?比和宿呆在一起的時候都尷尬?

男人解釋了一下。

他讓言川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從側面摟住他。

“你忘了?”男人笑了笑,胸腔震動:“不是你說在家裏很無聊想要我陪著嗎?沒回來幾天就嫌煩了?”

他語氣揶揄,摟著言川肩膀的手也慢慢收緊,把人完全摟在自己懷裏。

言川:……

這個連劇本都沒有的綜藝,竟然還知道給他安排這樣的人設?

不光嬌氣膽小,在家都要人陪著?

開什麽玩笑!

言川抿了抿唇,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什麽都沒說出來。

他再次想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抽到的角色都是這麽古怪。

男人又笑了,哄也似的拍了拍言川的肩膀。

言川沒理他,賭氣似的把臉別過去。

他閉上眼睛,大有直接睡覺的意思,什麽事情到了明天再說。

言川也不是困,但顯然現在他沒有辦法離開這間屋子,也沒有辦法拒絕面前的男人,只好用這種方式來稍微表示一點抗拒的意思。

他顫了顫睫毛,覺得這個懲罰沒頭沒腦的。

是要他……老老實實扮演一個“人.妻”的角色?可是逃綜並沒有給他背景信息,他不能先入為主地假設自己和面前這個男人感情很好。

畢竟他第一個劇本裏,拿到的還是“花心且出.軌”的人設。

言川對此持保留態度。

而且並不是他一個人進的懲戒門,還有單其他們。

一想到這個,言川就不敢亂動亂說話了。

他膽子小,保持謹慎,話也不敢多說兩句,可是身後的男人權當他是在發小脾氣,在他耳邊又說了幾句話。

言川含含糊糊應著,眼睛都要閉上了。

直到他聽見男人“嗯”了一聲,態度自然地問他:“今天沒有晚安吻嗎?”

言川遲鈍地意識到什麽。

對哦,他現在的身份是這個男人的“伴侶”。

伴侶之間……的確是可以做這種事的,他在第一個劇本裏也接觸過了。

言川眨了眨眼睛,微微側過身,猶豫著和年輕英俊的男人對上視線。

男人也在看他。

言川的“伴侶”長相英俊,身材高大,氣質冷峻,看起來就是那種有點兇,不太好相處的人。

瞳色是近乎冰冷的淺灰色,鼻梁高挺,薄唇,偶爾扯出來一點鋒利的笑容。

面對言川的時候卻換了一副神情,垂著眼瞼,竟然還有點大狗狗在主人面前繞來繞去討人歡心的意思。

顯然他在疑惑為什麽自己的“漂亮老婆”沒有在睡前給他一個親親。

言川顫了顫睫毛。

他伸手抓了抓被子的邊緣,把自己肩膀也裹住,垂著眼瞼小聲說:“不要。”

“你身上太涼了……”臉頰雪白漂亮的黑發青年皺著秀氣的眉頭,半真半假地抱怨:“不想和你親……”

漆黑柔軟的頭發散落在潔白的枕頭上,把臉襯得更小。因為躺著的姿勢,聲音聽起來也是弱聲弱氣的。

聽起來像是抱怨,但莫名地就有點撒嬌的意思。

烏泱泱的睫毛顫著,眼尾偷偷往上擡,還瞥了男人幾眼。

完全看不出來是在拒絕還是拿捏住男人,小小地抱怨幾句,讓人不上不下的。

臉頰雪白,眼尾那一塊卻是脂粉泛紅的,湊近了還能聞到一點若有似無的香味。

男人忽地坐起來。

他是半摟著言川的姿勢,胸膛靠著他的後背,貼得很近。長臂一伸,連帶著言川也被迫換了個姿勢。

“你幹什麽……”言川擰著眉頭,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對上男人更深的視線。

他默默把被子裹得更緊了。

屬於另一個人的吐息覆上來,帶著點不容拒絕的意味,一股腦地落在唇瓣上。

有力的手掌按在言川的肩膀上,把他摟得更緊,也更方便親吻的動作。

男人親得又急又兇,比言川不知道高大多少的身形能把人完全遮住,困在小小的床榻上親吻。

他背著光,言川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又感覺肩膀被按得生疼,眉頭皺得更緊。

言川嘗試性地推了推男人的手臂。

沒推開。

但落在柔軟唇瓣上的吻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似的。男人托著言川的下巴,唇瓣相接,在他的唇瓣上落下輕輕一吻。

看著禁錮著言川肩膀的力氣大,親吻卻是很輕的,怕他不高興似的。

【不!中!用!】

【真沒禮貌,對著我的老婆自稱老公!已經起訴,不日就會發送法院傳票!】

【哭了,果然是正牌老公,一上來就對老婆親親抱抱】

【老婆嘴巴好紅(指指點點)】

【壞男人真過分,仗著自己死了老婆沒看見過他的臉,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利用老婆的膽小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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