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女裝主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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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女裝主播5
這一場只為保住工作的交易又有了新的進展。
頂頭上司哄騙初入職場的小職工, 用不那麽過分的行為來換取小職工的信任，讓他答應休息日住到自己家。
小職工才從學校畢業出來，涉世未深, 還在為生計奔波，每天愁著還貸款的事情，哪裏說得過心思彎彎繞繞的上司, 被忽悠地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
單純如他, 怎麽會知道上司的話裏藏著什麽，住到別人家裏又意味著什麽。
總之，埃文的目的達到了。
他把被自己拆開的“衣服”放回袋子裏, 還仔細地疊好了, 遞給言川：“我買了很多，這是其中一部分，你可以帶回去試試。”
這衣服就是言川的尺碼，埃文昨晚連夜挑選的，都是他覺得很合適的款式。
當然, 是他覺得，很適合纖細漂亮的小職工，但在要穿上的人眼裏肯定就不是了。
埃文心裏盤算著, 漂亮的小職工這麽單純, 還答應別的男人住到自己家裏的請求, 簡直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一點認知。
小職工每天都很沈默內向，把漂亮的臉藏起來。除了自己沒有別人看見過他到底長什麽樣，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這麽一個內斂的小職工有這麽漂亮的身體。
要不是怕像昨天一樣再嚇到言川, 他簡直想在辦公室裏就給言川換上手裏的衣服。
比如袋子裏那件黑白蕾絲的小女仆裝, 裙擺短短的, 薄薄的襪子勒著腿肉, 肯定能把纖細修長的腿襯得肉感十足。
光是想想埃文就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已經見識過他口中的“衣服”是什麽樣子的言川微微蹙起眉頭。
“在你那裏的時候，”他問：“一直都要穿著這個嗎？”
埃文點頭。
言川伸出來的手頓住了。
連著兩天他都要穿這種……衣服的意思？
兩日加班體驗嗎？
言川抿著唇，有些不太想接過來。
但埃文卻抓著他的手腕，把一堆袋子都塞進他手裏。
“嗯，”埃文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為男人的意思，反倒曲解了言川的意思：“都是很常見的款式，如果你喜歡其他的，也可以再挑。”
言川：……
他忽然有點後悔答應埃文加班的條件了。
白天上班的時候要被上司騷.擾，下班要直播，甚至連休息日都沒有了，要被抓去和上司玩換裝小游戲。
但他身份還是個小職工，沒有膽子去開罪頂頭上司，只好說：“沒有喜歡的。”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言川就把那一堆袋子一起拎下班。
不過還有一個好處是他可以不用另外去買直播需要的衣服了，可以省一點錢用來租房。
至於埃文會不會發現自己穿著他給自己買的衣服，在直播間裏給很多人看……言川就不去想了。
反正他戴著口罩，也不會有人把他這個小職工和主播“小兔甜心”聯想在一起。
回到出租房裏。
言川匆匆洗了澡，磨磨蹭蹭把衣服換上才打開電腦。
他預約的直播時間是在八點半，沒到時間就已經有很多人在評論區蹲守著了，一眼望過去全是刷禮物的彈幕。
有了昨天直播的經驗，言川就稍微有了點底氣，不再像上次那樣連麥都沒開就說話了。
他打開直播間，先和觀眾打了個招呼：“晚上好。”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迅速跳到六位數。
[老婆晚上好！]
[嗚嗚嗚穿的還是水手服，下面有沒有穿白絲呀（扭捏）]
[可不可以給老婆寄衣服啊，想看老婆穿蕾絲*衣，帶珍珠鏈的那種]
[終於蹲到了啊啊啊等了一天了]
[呼叫我的色.胚朋友們@A@B]
言川看著刷刷閃過的彈幕，回答：“穿了哦，在裙子下面。”
彈幕上都是催促他給他們看看的話，他站起來，在鏡頭前繞了一圈，展示淺色裙擺下薄薄的白色絲襪。
裙很短，也就能遮到膝蓋往上一掌，纖細筆直的腿都露在外面。腿上還穿了絲襪，長到大腿，差不多到裙擺遮住的地方，縫隙間露出雪白的膚肉。
襪子是白色的，但顯然是膚肉更雪白瑩亮一點，在燈光的照射下甚至透著柔膩的微光。
漂亮主播的腿筆直修長，小腿的弧度很讓人想順著往上攀一攀，穿上之後更勾勒出纖細的弧度，讓人心癢癢的。
但大腿被襪子邊緣勒出一圈軟肉，留著一點紅痕。繃在薄薄的絲襪下，很有些肉感。
軟綿綿的，看起來就很好摸，很容易就聯想到被人把著的時候是不是也能擠出一點嫩肉。
而且被襪子邊緣勒一勒就弄出印子，捏一捏也能在上面留下紅印，很久才會消掉的那一種。
鏡頭裏的人影高挑清瘦，腿很長，骨架窄，身體比例很好。
款式簡單的水手服，卻被穿出很誘人的意味。稍微擡一擡胳膊就能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腹，又薄又韌，平坦纖瘦。
裙擺更是短短的，遮不住薄薄的襪子，兩條又直又細的腿露出來，踩在毛絨絨的拖鞋上。
足踝也是精致小巧的，很適合被人抓著擡起來。
漂亮小主播還用手提了一下裙擺，像是想讓觀眾們看得更清楚一樣，裙擺掀起來的那一刻差點讓觀眾把不該看見的地方也看見了。
[！]
言川帶了耳麥，剛站起來的時候就一直聽見打賞禮物的特效聲，裙擺掀起來的那一刻到了頂峰，直播間的屏幕都有點模糊。
他想了想，把椅子拖到離電腦稍遠一點的位置，拖到自己坐下能讓觀眾看到的程度。
“大家還想看什麽嗎？”言川調小了一點直播間的聲音，問：“想看什麽都可以提。”
坐下來之後他扯了一下襪子，因為襪子很緊身，甚至勒得他有點疼。
但在這麽多人面前脫襪子顯然是很不禮貌的，言川也不好多碰，只好稍微忍一忍。
[好美的腿，好漂亮的老婆……]
[感恩人美心善的主播，活這麽大了就喜歡看這個]
[是老婆的小肉腿，給我親親]
[射射，謝了，這一次很滿足]
[踩我兩下]
與此同時，言川的直播間裏也精彩十足。
【咱言寶就是會釣】
【npc的員工福利，也是我們的福利（耶）】
【我直接一個斯哈斯哈】
【是誰第一個看見老婆的白絲呢，反正不是某個以權謀私的npc】
【一邊手拿堅韌小白花劇本，一邊是釣系女裝主播，愛死了！】
言川刷了一會評論，終於看見了一條能看一些的彈幕。
[他們都想看老婆穿白絲，我不想，只想看老婆脫襪子（舔）]
脫襪子？
言川想了想，問：“想看脫襪子嗎？”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想看穿這個，為什麽又想看脫呢？
[想想想！]
[好啊好啊想看想看！]
[脫掉的襪子寄來給我，不是開玩笑的]
好吧。
顯然直播間裏的觀眾們都很吃這一套，雖然想不明白，言川還是照做了。
他脫了拖鞋，足尖踩在椅子上，纖細的指尖捏住襪子的邊緣。
直播間裏的鏡頭裏就能直接看見緊繃的足背，薄薄的襪子勾勒出腳趾圓潤可愛的形狀。
[啊啊啊老婆不要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啊，他們都是便太，老婆快把腿放下去！]
[心滿意足地躺下進入賢者時間]
[你們都在說什麽，只有我在用舌頭打字嗎？]
言川註意到直播間在說什麽，解釋了一下：“裏面有穿安全褲。”
[好……]
[我哭了，老婆這麽連我這種君子都防]
[剛剛還擋住眼睛不讓自己看，好吧，現在什麽都看不見]
[笑死了，看起來笨笨的老婆實際上很聰明，只有我們像傻狗一樣被老婆釣來釣去]
言川抿唇，按照彈幕的要求繼續脫襪子。
這件和安全褲連一起的裙子還是他特意挑的。
裙擺短，很容易走光，但多了一層安全褲就不一樣了。
言川覺得自己的眼光還很不錯。
右邊的襪子褪下，言川把薄襪搭在椅子扶手上，又去脫另一只。
薄薄的襪子已經被穿了一會，染上了體溫，也被撐出一點穿過的痕跡。
襪子的布料很輕薄，是滑膩膩的面料，泛著一層珠光似的光澤。
兩只又薄又輕的襪子垂在椅子上，襪子邊緣已經被撐圓了一點，依稀能看出腿部的豐潤肉感。
有點冷。
言川縮了一下，兩條腿微微並攏，端正坐姿。
裙擺搭在腿上，從鏡頭的角度能看見裏面纖細的線條，壓在椅面上。
坐姿很端正，雙手乖乖放在膝蓋上，往下卻能看見光潔的小腿和雪白的足背。
拖鞋剛被踢到別的地方了，夠不到，言川就只好繃著足背踩在地板上。
地板是深色的木質地板，踩上去會咯吱咯吱響，為了不弄出太大動靜，他只是輕輕搭在上面。
這個地方常年不見天光，膚色雪白，連上面青紫色的血管脈絡都清晰可見。
乍一接觸冰涼的地板，言川不由自主縮了縮，後背靠在椅子上。
[地上是不是很涼啊老婆怎麽不鋪個地毯，坐我懷裏！]
“嗯……”言川忽略掉後面半句，回答直播間的問題：“地板是有點涼。”
“已經打算搬家了，沒找到合適的房子。”他如實交代：“還在還助學貸款，這裏的房租太貴了，付不起太貴的租金。”
[嗚嗚嗚我貧窮但貌美如花的老婆，好可憐prprpr]
言川又解釋了一下：“大家不用給我刷禮物了，我白天工作也有工資的。”
[“祁”向“小兔甜心”的直播間送出禮物嘉年華*10]
一道提醒音卻忽然響起，嘉年華是平臺上最貴的禮物，送出來的時候都是全平臺播報的。
也就是說，不在他直播間裏的人也能聽見這條消息。
言川看著在屏幕上炸開來的煙花特效，微微瞪圓眼睛。
這個劇本裏的人都這麽有錢嗎，隨手一送就是二十萬通用幣的禮物？
“謝謝，”言川感謝這個一來就刷到榜一的用戶：“id‘祁’送出的嘉年華……”
想了想覺得一句話有點敷衍，他就在胸前比了個心，歪了歪頭：“謝謝榜一送的禮物。”
[不客氣]
[可以加聯系方式嗎？]
新榜一直切主題，上來就問聯系方式，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言川楞了一下：“可以……我私信你。”
直播間紛紛對氪金索要聯系方式的榜一進行譴責。
[什麽狗比上來就要聯系方式]
[雖然老婆賺錢我很高興，但一想到榜一氪金就可以得到老婆聯系方式我還是很難過嗚嗚嗚]
[你們說話小心點，榜一也可以禁言觀眾的]
言川分了會神，把新來的榜一加進“金主”分類。
他的朋友圈裏是太空蕩蕩了，的確需要放點什麽照片上去。
當然，是作為對金主的感謝。
言川想了想，先把埃文單獨塞到另一個分組。
組名是“讚助商”。
埃文不是他直播間的榜一榜二，當然不能被分到金主分類。
而且他們的交易也沒有涉及到金錢，是很純潔的上下級關系，並不是“金主和小情人”的關系。
但他給言川的直播事業添磚加瓦了，給他及時送來了可以用的衣服，值得一個“讚助商”的備註。
新榜一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言川就按照ID給他備註了，和昨晚的柯一樣。
“你好。”他發了一句問好。
加了聯系方式，新榜一回了一句你好，並發：“祁衍。”
言川楞了一下，給新榜一改了備註。
祁衍：“下播後這條襪子還穿嗎？”
言川：？
他嘗試性地回答：“應該不了吧……”
對面的人立刻回覆：“可以買麽？”
買他的襪子？
言川摸不著頭腦，但是想到榜一都刷那麽多禮物了，就禮貌地表示：“可以。”
他沒有探究新榜一到底是什麽意思，打完招呼就繼續直播了。
但當他的視線回到屏幕，卻忽然看見榜二的彈幕也在刷屏。
這個榜二說的自然是“柯”，昨天連線又給他刷禮物的那個，不過現在榜一的位置已經被擠掉了。
[我笑死，你被偷家啦，老婆已經加了新榜一的聯系方式]
[刷不起禮物的我在屏幕後面看著榜一榜二打架]
[好多人吶]
柯：[今天打比賽來晚了，刷幾個禮物道歉一下]
像是憋著一股氣似的，他也給言川的直播間刷了嘉年華。
一時間“小兔甜心”的直播間又被刷到新人榜第一，不是粉絲的人也進來旁觀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神仙打架]
[好吧，漂亮老婆總是會被滿身銅臭味的壞男人拐跑]
[哭了，用我微薄的薪水給老婆刷一個小禮物，聽一聽老婆親口感謝我]
柯還在直播間裏解釋。
[六點多還在等直播，但是忽然通知打比賽才遲到的]
[不是故意的，別生氣]
言川搖了搖頭：“我不生氣。”
金主遲到還主動給他刷禮物，自己為什麽要生氣？
言川就順著柯的話說：“比賽順利嗎？”
當然順利。
直播間另一頭的柯裏繃著臉，飛速在彈幕上打字。
看著直播間裏的榜一位置已經掉下去，從明燦燦的金色變成了紅色，他心情差得很。
本來柯裏是定了時間，甚至早早守在直播間裏的，但隊友忽然敲門通知他隊伍裏有一個比賽被提前了。
他是職業選手，可以忽略直播平臺的要求，但隊伍裏不能缺人，所以柯裏不得不放棄打開“小兔甜心”的直播間。
比賽也就花了兩個小時，柯裏急急忙忙回房間，來不及休息就打開直播間。
然後他就看見了椅子扶手上放著的薄襪，還有自己被擠掉的榜一位置。
剛進來的時候柯裏還聽見了“小兔甜心”軟綿綿地感謝新榜一，說可以加自己的聯系方式。
說辭和自己昨天聽見的一模一樣。
柯裏那一刻恨不得自己連比賽都翹了。
這是偷家！
他只不過是遲到了一兩個小時，就和另一個野男人擠在一起了。
“還順利，打贏了對方。”但柯裏不能在“小兔甜心”面前說這種話，柯裏可是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大號還處於被拉黑狀態，處於天然的弱勢狀態。
言川點點頭：“那你很厲害。”
他打得那麽菜，還要看新手引導，這個人卻是去打比賽的，倒是讓他想到某個已經被自己拉黑的主播。
一條金色的彈幕卻忽然刷過。
[他就是你之前拉黑的柯裏]
言川：？
他的問題還沒說出口，新榜一又刷屏。
[開小號來騙你的]
彈幕上齊齊刷過蠟燭的圖標。
[完了，揭老底嘍]
[發個彈幕合影，見證榜一榜二互撕]
[一分錢不花看見雄競，精彩]
[打賭這個視頻瀏覽量能上百萬，先預定一下]
彈幕裏紛紛露出“早就知道”的意思，而“柯”的回答也印證了這一點。
[我不是有意隱瞞的]
[大號上不了才切小號，不是故意]
[對不起……之前也不是故意的，沒有騙你的意思]
言川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柯”的ID的確一進來就讓他想到柯裏，可是大主播有什麽理由切小號過來，還給他刷那麽多禮物？
而且自己昨天直播的時候也沒有涉及之前的內容，還給觀眾道歉了一下自己打得菜，怎麽會把一個對自己印象不好的主播吸引過來。
來看他打游戲打得很菜嗎，為什麽還要連麥指導他？
言川頓了一會沒說話。
他的沈默卻被柯裏當成生氣，道歉的彈幕也不刷了，繼續瘋狂刷禮物。
煙花特效在屏幕上不斷播放，特效音甚至有點吵了，言川連屏幕都不太能看清。
他沈默著看著被他拉黑的大主播給他刷禮物。
[對不起]
[我真的很抱歉]
刷到最後柯裏就像詞窮了一樣，絞盡腦汁憋不出話，只好重覆著道歉的話。
[雖然很抱歉，可以把我的賬號從黑名單放出來嗎，我可以用大號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註意，這一章有新便太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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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頭上司哄騙初入職場的小職工, 用不那麽過分的行為來換取小職工的信任，讓他答應休息日住到自己家。
小職工才從學校畢業出來，涉世未深, 還在為生計奔波，每天愁著還貸款的事情，哪裏說得過心思彎彎繞繞的上司, 被忽悠地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
單純如他, 怎麽會知道上司的話裏藏著什麽，住到別人家裏又意味著什麽。
總之，埃文的目的達到了。
他把被自己拆開的“衣服”放回袋子裏, 還仔細地疊好了, 遞給言川：“我買了很多，這是其中一部分，你可以帶回去試試。”
這衣服就是言川的尺碼，埃文昨晚連夜挑選的，都是他覺得很合適的款式。
當然, 是他覺得，很適合纖細漂亮的小職工，但在要穿上的人眼裏肯定就不是了。
埃文心裏盤算著, 漂亮的小職工這麽單純, 還答應別的男人住到自己家裏的請求, 簡直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一點認知。
小職工每天都很沈默內向，把漂亮的臉藏起來。除了自己沒有別人看見過他到底長什麽樣，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這麽一個內斂的小職工有這麽漂亮的身體。
要不是怕像昨天一樣再嚇到言川, 他簡直想在辦公室裏就給言川換上手裏的衣服。
比如袋子裏那件黑白蕾絲的小女仆裝, 裙擺短短的, 薄薄的襪子勒著腿肉, 肯定能把纖細修長的腿襯得肉感十足。
光是想想埃文就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已經見識過他口中的“衣服”是什麽樣子的言川微微蹙起眉頭。
“在你那裏的時候，”他問：“一直都要穿著這個嗎？”
埃文點頭。
言川伸出來的手頓住了。
連著兩天他都要穿這種……衣服的意思？
兩日加班體驗嗎？
言川抿著唇，有些不太想接過來。
但埃文卻抓著他的手腕，把一堆袋子都塞進他手裏。
“嗯，”埃文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為男人的意思，反倒曲解了言川的意思：“都是很常見的款式，如果你喜歡其他的，也可以再挑。”
言川：……
他忽然有點後悔答應埃文加班的條件了。
白天上班的時候要被上司騷.擾，下班要直播，甚至連休息日都沒有了，要被抓去和上司玩換裝小游戲。
但他身份還是個小職工，沒有膽子去開罪頂頭上司，只好說：“沒有喜歡的。”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言川就把那一堆袋子一起拎下班。
不過還有一個好處是他可以不用另外去買直播需要的衣服了，可以省一點錢用來租房。
至於埃文會不會發現自己穿著他給自己買的衣服，在直播間裏給很多人看……言川就不去想了。
反正他戴著口罩，也不會有人把他這個小職工和主播“小兔甜心”聯想在一起。
回到出租房裏。
言川匆匆洗了澡，磨磨蹭蹭把衣服換上才打開電腦。
他預約的直播時間是在八點半，沒到時間就已經有很多人在評論區蹲守著了，一眼望過去全是刷禮物的彈幕。
有了昨天直播的經驗，言川就稍微有了點底氣，不再像上次那樣連麥都沒開就說話了。
他打開直播間，先和觀眾打了個招呼：“晚上好。”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迅速跳到六位數。
[老婆晚上好！]
[嗚嗚嗚穿的還是水手服，下面有沒有穿白絲呀（扭捏）]
[可不可以給老婆寄衣服啊，想看老婆穿蕾絲*衣，帶珍珠鏈的那種]
[終於蹲到了啊啊啊等了一天了]
[呼叫我的色.胚朋友們@A@B]
言川看著刷刷閃過的彈幕，回答：“穿了哦，在裙子下面。”
彈幕上都是催促他給他們看看的話，他站起來，在鏡頭前繞了一圈，展示淺色裙擺下薄薄的白色絲襪。
裙很短，也就能遮到膝蓋往上一掌，纖細筆直的腿都露在外面。腿上還穿了絲襪，長到大腿，差不多到裙擺遮住的地方，縫隙間露出雪白的膚肉。
襪子是白色的，但顯然是膚肉更雪白瑩亮一點，在燈光的照射下甚至透著柔膩的微光。
漂亮主播的腿筆直修長，小腿的弧度很讓人想順著往上攀一攀，穿上之後更勾勒出纖細的弧度，讓人心癢癢的。
但大腿被襪子邊緣勒出一圈軟肉，留著一點紅痕。繃在薄薄的絲襪下，很有些肉感。
軟綿綿的，看起來就很好摸，很容易就聯想到被人把著的時候是不是也能擠出一點嫩肉。
而且被襪子邊緣勒一勒就弄出印子，捏一捏也能在上面留下紅印，很久才會消掉的那一種。
鏡頭裏的人影高挑清瘦，腿很長，骨架窄，身體比例很好。
款式簡單的水手服，卻被穿出很誘人的意味。稍微擡一擡胳膊就能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腹，又薄又韌，平坦纖瘦。
裙擺更是短短的，遮不住薄薄的襪子，兩條又直又細的腿露出來，踩在毛絨絨的拖鞋上。
足踝也是精致小巧的，很適合被人抓著擡起來。
漂亮小主播還用手提了一下裙擺，像是想讓觀眾們看得更清楚一樣，裙擺掀起來的那一刻差點讓觀眾把不該看見的地方也看見了。
[！]
言川帶了耳麥，剛站起來的時候就一直聽見打賞禮物的特效聲，裙擺掀起來的那一刻到了頂峰，直播間的屏幕都有點模糊。
他想了想，把椅子拖到離電腦稍遠一點的位置，拖到自己坐下能讓觀眾看到的程度。
“大家還想看什麽嗎？”言川調小了一點直播間的聲音，問：“想看什麽都可以提。”
坐下來之後他扯了一下襪子，因為襪子很緊身，甚至勒得他有點疼。
但在這麽多人面前脫襪子顯然是很不禮貌的，言川也不好多碰，只好稍微忍一忍。
[好美的腿，好漂亮的老婆……]
[感恩人美心善的主播，活這麽大了就喜歡看這個]
[是老婆的小肉腿，給我親親]
[射射，謝了，這一次很滿足]
[踩我兩下]
與此同時，言川的直播間裏也精彩十足。
【咱言寶就是會釣】
【npc的員工福利，也是我們的福利（耶）】
【我直接一個斯哈斯哈】
【是誰第一個看見老婆的白絲呢，反正不是某個以權謀私的npc】
【一邊手拿堅韌小白花劇本，一邊是釣系女裝主播，愛死了！】
言川刷了一會評論，終於看見了一條能看一些的彈幕。
[他們都想看老婆穿白絲，我不想，只想看老婆脫襪子（舔）]
脫襪子？
言川想了想，問：“想看脫襪子嗎？”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想看穿這個，為什麽又想看脫呢？
[想想想！]
[好啊好啊想看想看！]
[脫掉的襪子寄來給我，不是開玩笑的]
好吧。
顯然直播間裏的觀眾們都很吃這一套，雖然想不明白，言川還是照做了。
他脫了拖鞋，足尖踩在椅子上，纖細的指尖捏住襪子的邊緣。
直播間裏的鏡頭裏就能直接看見緊繃的足背，薄薄的襪子勾勒出腳趾圓潤可愛的形狀。
[啊啊啊老婆不要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啊，他們都是便太，老婆快把腿放下去！]
[心滿意足地躺下進入賢者時間]
[你們都在說什麽，只有我在用舌頭打字嗎？]
言川註意到直播間在說什麽，解釋了一下：“裏面有穿安全褲。”
[好……]
[我哭了，老婆這麽連我這種君子都防]
[剛剛還擋住眼睛不讓自己看，好吧，現在什麽都看不見]
[笑死了，看起來笨笨的老婆實際上很聰明，只有我們像傻狗一樣被老婆釣來釣去]
言川抿唇，按照彈幕的要求繼續脫襪子。
這件和安全褲連一起的裙子還是他特意挑的。
裙擺短，很容易走光，但多了一層安全褲就不一樣了。
言川覺得自己的眼光還很不錯。
右邊的襪子褪下，言川把薄襪搭在椅子扶手上，又去脫另一只。
薄薄的襪子已經被穿了一會，染上了體溫，也被撐出一點穿過的痕跡。
襪子的布料很輕薄，是滑膩膩的面料，泛著一層珠光似的光澤。
兩只又薄又輕的襪子垂在椅子上，襪子邊緣已經被撐圓了一點，依稀能看出腿部的豐潤肉感。
有點冷。
言川縮了一下，兩條腿微微並攏，端正坐姿。
裙擺搭在腿上，從鏡頭的角度能看見裏面纖細的線條，壓在椅面上。
坐姿很端正，雙手乖乖放在膝蓋上，往下卻能看見光潔的小腿和雪白的足背。
拖鞋剛被踢到別的地方了，夠不到，言川就只好繃著足背踩在地板上。
地板是深色的木質地板，踩上去會咯吱咯吱響，為了不弄出太大動靜，他只是輕輕搭在上面。
這個地方常年不見天光，膚色雪白，連上面青紫色的血管脈絡都清晰可見。
乍一接觸冰涼的地板，言川不由自主縮了縮，後背靠在椅子上。
[地上是不是很涼啊老婆怎麽不鋪個地毯，坐我懷裏！]
“嗯……”言川忽略掉後面半句，回答直播間的問題：“地板是有點涼。”
“已經打算搬家了，沒找到合適的房子。”他如實交代：“還在還助學貸款，這裏的房租太貴了，付不起太貴的租金。”
[嗚嗚嗚我貧窮但貌美如花的老婆，好可憐prprpr]
言川又解釋了一下：“大家不用給我刷禮物了，我白天工作也有工資的。”
[“祁”向“小兔甜心”的直播間送出禮物嘉年華*10]
一道提醒音卻忽然響起，嘉年華是平臺上最貴的禮物，送出來的時候都是全平臺播報的。
也就是說，不在他直播間裏的人也能聽見這條消息。
言川看著在屏幕上炸開來的煙花特效，微微瞪圓眼睛。
這個劇本裏的人都這麽有錢嗎，隨手一送就是二十萬通用幣的禮物？
“謝謝，”言川感謝這個一來就刷到榜一的用戶：“id‘祁’送出的嘉年華……”
想了想覺得一句話有點敷衍，他就在胸前比了個心，歪了歪頭：“謝謝榜一送的禮物。”
[不客氣]
[可以加聯系方式嗎？]
新榜一直切主題，上來就問聯系方式，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言川楞了一下：“可以……我私信你。”
直播間紛紛對氪金索要聯系方式的榜一進行譴責。
[什麽狗比上來就要聯系方式]
[雖然老婆賺錢我很高興，但一想到榜一氪金就可以得到老婆聯系方式我還是很難過嗚嗚嗚]
[你們說話小心點，榜一也可以禁言觀眾的]
言川分了會神，把新來的榜一加進“金主”分類。
他的朋友圈裏是太空蕩蕩了，的確需要放點什麽照片上去。
當然，是作為對金主的感謝。
言川想了想，先把埃文單獨塞到另一個分組。
組名是“讚助商”。
埃文不是他直播間的榜一榜二，當然不能被分到金主分類。
而且他們的交易也沒有涉及到金錢，是很純潔的上下級關系，並不是“金主和小情人”的關系。
但他給言川的直播事業添磚加瓦了，給他及時送來了可以用的衣服，值得一個“讚助商”的備註。
新榜一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言川就按照ID給他備註了，和昨晚的柯一樣。
“你好。”他發了一句問好。
加了聯系方式，新榜一回了一句你好，並發：“祁衍。”
言川楞了一下，給新榜一改了備註。
祁衍：“下播後這條襪子還穿嗎？”
言川：？
他嘗試性地回答：“應該不了吧……”
對面的人立刻回覆：“可以買麽？”
買他的襪子？
言川摸不著頭腦，但是想到榜一都刷那麽多禮物了，就禮貌地表示：“可以。”
他沒有探究新榜一到底是什麽意思，打完招呼就繼續直播了。
但當他的視線回到屏幕，卻忽然看見榜二的彈幕也在刷屏。
這個榜二說的自然是“柯”，昨天連線又給他刷禮物的那個，不過現在榜一的位置已經被擠掉了。
[我笑死，你被偷家啦，老婆已經加了新榜一的聯系方式]
[刷不起禮物的我在屏幕後面看著榜一榜二打架]
[好多人吶]
柯：[今天打比賽來晚了，刷幾個禮物道歉一下]
像是憋著一股氣似的，他也給言川的直播間刷了嘉年華。
一時間“小兔甜心”的直播間又被刷到新人榜第一，不是粉絲的人也進來旁觀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神仙打架]
[好吧，漂亮老婆總是會被滿身銅臭味的壞男人拐跑]
[哭了，用我微薄的薪水給老婆刷一個小禮物，聽一聽老婆親口感謝我]
柯還在直播間裏解釋。
[六點多還在等直播，但是忽然通知打比賽才遲到的]
[不是故意的，別生氣]
言川搖了搖頭：“我不生氣。”
金主遲到還主動給他刷禮物，自己為什麽要生氣？
言川就順著柯的話說：“比賽順利嗎？”
當然順利。
直播間另一頭的柯裏繃著臉，飛速在彈幕上打字。
看著直播間裏的榜一位置已經掉下去，從明燦燦的金色變成了紅色，他心情差得很。
本來柯裏是定了時間，甚至早早守在直播間裏的，但隊友忽然敲門通知他隊伍裏有一個比賽被提前了。
他是職業選手，可以忽略直播平臺的要求，但隊伍裏不能缺人，所以柯裏不得不放棄打開“小兔甜心”的直播間。
比賽也就花了兩個小時，柯裏急急忙忙回房間，來不及休息就打開直播間。
然後他就看見了椅子扶手上放著的薄襪，還有自己被擠掉的榜一位置。
剛進來的時候柯裏還聽見了“小兔甜心”軟綿綿地感謝新榜一，說可以加自己的聯系方式。
說辭和自己昨天聽見的一模一樣。
柯裏那一刻恨不得自己連比賽都翹了。
這是偷家！
他只不過是遲到了一兩個小時，就和另一個野男人擠在一起了。
“還順利，打贏了對方。”但柯裏不能在“小兔甜心”面前說這種話，柯裏可是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大號還處於被拉黑狀態，處於天然的弱勢狀態。
言川點點頭：“那你很厲害。”
他打得那麽菜，還要看新手引導，這個人卻是去打比賽的，倒是讓他想到某個已經被自己拉黑的主播。
一條金色的彈幕卻忽然刷過。
[他就是你之前拉黑的柯裏]
言川：？
他的問題還沒說出口，新榜一又刷屏。
[開小號來騙你的]
彈幕上齊齊刷過蠟燭的圖標。
[完了，揭老底嘍]
[發個彈幕合影，見證榜一榜二互撕]
[一分錢不花看見雄競，精彩]
[打賭這個視頻瀏覽量能上百萬，先預定一下]
彈幕裏紛紛露出“早就知道”的意思，而“柯”的回答也印證了這一點。
[我不是有意隱瞞的]
[大號上不了才切小號，不是故意]
[對不起……之前也不是故意的，沒有騙你的意思]
言川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柯”的ID的確一進來就讓他想到柯裏，可是大主播有什麽理由切小號過來，還給他刷那麽多禮物？
而且自己昨天直播的時候也沒有涉及之前的內容，還給觀眾道歉了一下自己打得菜，怎麽會把一個對自己印象不好的主播吸引過來。
來看他打游戲打得很菜嗎，為什麽還要連麥指導他？
言川頓了一會沒說話。
他的沈默卻被柯裏當成生氣，道歉的彈幕也不刷了，繼續瘋狂刷禮物。
煙花特效在屏幕上不斷播放，特效音甚至有點吵了，言川連屏幕都不太能看清。
他沈默著看著被他拉黑的大主播給他刷禮物。
[對不起]
[我真的很抱歉]
刷到最後柯裏就像詞窮了一樣，絞盡腦汁憋不出話，只好重覆著道歉的話。
[雖然很抱歉，可以把我的賬號從黑名單放出來嗎，我可以用大號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註意，這一章有新便太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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