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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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番外五
他也轉身，與她並肩靠著欄桿，笑著說：“這次不玩。”
沈言沒有回話。
直到一根煙燃盡，她也笑問：“不玩？怎麽，你還真準備把游戲當老婆，跟我死磕到底，不就五萬塊錢嘛。”
他笑了笑說：“不，這次打算認真。”
沈言含笑著偏頭，看著他略帶意味的問：“哦？認真？對象有一個連？”
文小滿回視著她：“不是。”
沈言挑眉：“哦，收心了，這次一個班？”
文小滿：“不是。”
沈言饒有興趣的笑問：“不是？”
文小滿看著她的眼睛，回：“一個。”
沈言擡手抵著欄桿撐著臉：“一個？魚塘裏的魚是被偷光了嗎？你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那五萬塊我贏定了。”
文小滿淺笑，意味深遠的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打平呢？”
夜幕降臨，霞光不在，她看著剛升起的月說：“那怕是不可能，我哪有你動作快，我忙著賺錢，況且人也不能太傻了，當了一回笑話就夠了，在一個地方跌倒三次就過於愚蠢了。”
文小滿沈默，沈言也不在意他沒有回話，又點了一根煙。
天空裏星星逐一閃現，有的大約不夠亮，又等了十幾分鐘，等天空更暗才看的清。
沈言抽完第二根煙將打火機放到口袋裏，笑說：“回去一起看星星吧，我們兩個人單獨在這裏看也不合適。”
單獨看。
當初，是他錯過了機會。
沈言說完站直了身子轉身朝營地走：“不玩挺好，你要玩，我也沒有上次的時間，更沒有心情和精力陪你玩了。”
文小滿跟著轉身，看著沈言的背影，他忍不住喊：“沈言！”
沈言聽了腳步停住，回頭看著他，她背對著和夜市一樣燈火輝煌的帳篷營地，周身被燈光縈繞卻唯獨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滿滿，我放下了，是所有的感情，更是你。”
文小滿明明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他猜，一定是那副溫和笑意的模樣。
她轉頭的一瞬，營地的燈打在她的側臉，嘴角微揚，那弧度是疏離的，與他所想的一樣。
他們回到帳篷和朋友一起看星星，陸陸續續，露營地的聲音越來越少，亮著的燈也越來越少，朋友們也一個個醉倒回到帳篷裏。
只剩了沈言，文小滿，李華三個抽煙的還坐在草坪上。
沈言晚上游戲輸的多，喝的有些上頭了，腦袋暈乎，眼前的畫面也有些模糊，她想近視度數再高一點的話應該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吧。
李華問沈言：“你在上海怎麽樣啊？”
沈言笑：“你怎麽總喜歡問我這種問題？”
李華有些不高興的說：“關心你，關心你你還嫌棄？”
“沒有嫌棄！”她垂眸，拿起啤酒又喝了一口，低聲說：“謝謝，阿華，謝謝你還記得我。”
她這一句話，讓文小滿和李華都陷於沈默。
把老婆哄睡的何萬垠從帳篷裏走出來，默默坐到沈言旁邊：“可不是只有他一個記著你啊，沈隊長。”
沈言左手肘抵著膝蓋撐著臉，看向右邊的何萬垠，開玩笑的說：“你可不能記著，你是有媳婦的人了，說是兄弟但我怎麽說也算是個女的吧，別一天到晚不把我當女人看。”
何萬垠開了一罐啤酒朝沈言碰杯，沈言笑著擡手碰了一下。
她剛喝一口，就看見對面的帳篷拉鏈也動了動，譚淩從裏邊走出來：“就知道你們還沒睡，吵死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將拉鏈拉上，拿過一罐酒坐到沈言正對面的位置，李華和文小滿的中間。
沈言笑：“我說你們兩個，等老婆睡了又偷偷跑出來，是不是過分了。”
李華看著譚淩臉通紅挑釁到：“你他媽醉了就認，還出來喝什麽喝。”
譚淩不屑：“你別逞能，上次是你先倒的。”
沈言看著兩個人吵鬧，腦海裏想起了好多年前畢業的時候，他們在酒吧裏聚了一次，很多人自那一場聚會後就分道揚鑣，而他們在幾年後還能依然相聚，真是難得的情分。
何萬垠說：“原來開黑的總是我們，現在都睡了又只剩我們了，果然還是我們五個能熬。”
沈言搖頭：“不，我不行，我可是最老的一個，這兩年身體不行了，我一會就得睡。”
何萬垠問：“沈隊長，這兩年在上海怎麽樣啊？”
沈言哭笑不得：“你們怎麽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不是偶爾聯系嘛，我挺好的，吃喝不愁，還賺了點錢，多少人羨慕的要死，不用擔心我。”
她打趣道：“我反而比較擔心你們，前兩天過生日給我發紅包一個二個都喊沒錢，我說你們這兩年再混的不行，就去上海給我當小弟吧。”
李華聽了想起當年打游戲時隨口開的玩笑：“哎，也不是不可以，你這是還缺人端茶送水捏腰捶腿是吧，你看我們滿哥哥還合不合適？”
沈言挑眉，因為這話看向文小滿，正對上他的目光，她總是被他這樣專註的眼神騙：“不合適，他太貴了，我一直都請不起。”
李華情商再沒長進也知道沈言話裏有話，看文小滿垂眸不接話，李華點了根煙，又拿了兩根遞給沈言和文小滿。
沈言接過，何萬垠說：“沈隊長，煙這東西還是少抽點。”
沈言笑著拿過打火機點燃：“我說，你們幾個大男人，以後要比我這個女的混的好才行，一個二個結婚的結婚，都認真點，怎麽說還有媳婦要養。”
李華笑說：“你可不是女人，你比男人還男人。”
沈言笑了笑，她也不是第一回被朋友說這些話了。
不光他們，夏秋林希都常說她根本不需要男人，所有男人能做的事她都能做，甚至情緒上都是男性角色，穩定到可以安慰住她們有時不好的情緒，導致她們兩個找男朋友都難，找來找去還不如她。
她看向李華：“你別貧，我最擔心你，就你還單著，錢也沒存到媳婦還沒看到。”
李華下巴指了指文小滿：“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單著。”
沈言恨鐵不成鋼的說：“他有錢，你有嗎？況且他早準備跟游戲過一輩子了，你學什麽學？”
文小滿看著沈言微紅的臉，她醉了，所以才會接話，開著玩笑，和過去一樣。
李華敷衍道：“不提這，玩游戲好吧，石頭剪刀布行吧，我先來定，輸的人左手邊喝兩杯，喝的人決定下一把誰喝。”
文小滿開口：“我不能喝。”
沈言說：“那就抽二條，輸的人被左手邊第二個抽十下。”
他們現在的坐位，沈言左邊是李華然後是譚淩，文小滿，何萬垠，然後回到沈言，也就是文小滿左邊第二個就是她。
何萬垠笑道：“沈隊長，你這是找機會報仇啊。”
文小滿淺笑：“又來？打的時候不準換手。”
沈言敷衍的點點頭，一口將手裏那罐啤酒喝完，丟在一邊說：“來，今晚手臂抽腫了也都不準跑！”
星空下的百裏荒慢慢的越來越安靜，不知道幾點，夜幕深沈，所有帳篷都關上了燈歸於黑暗，每一顆星星在黑夜的襯托下都格外耀眼閃亮。
沈言在她心心念念的百裏荒星空下，有那麽幾瞬回到了當年。
和朋友嬉笑打鬧，幼稚到贏了石頭剪刀布就能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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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轉身，與她並肩靠著欄桿，笑著說：“這次不玩。”
沈言沒有回話。
直到一根煙燃盡，她也笑問：“不玩？怎麽，你還真準備把游戲當老婆，跟我死磕到底，不就五萬塊錢嘛。”
他笑了笑說：“不，這次打算認真。”
沈言含笑著偏頭，看著他略帶意味的問：“哦？認真？對象有一個連？”
文小滿回視著她：“不是。”
沈言挑眉：“哦，收心了，這次一個班？”
文小滿：“不是。”
沈言饒有興趣的笑問：“不是？”
文小滿看著她的眼睛，回：“一個。”
沈言擡手抵著欄桿撐著臉：“一個？魚塘裏的魚是被偷光了嗎？你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那五萬塊我贏定了。”
文小滿淺笑，意味深遠的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打平呢？”
夜幕降臨，霞光不在，她看著剛升起的月說：“那怕是不可能，我哪有你動作快，我忙著賺錢，況且人也不能太傻了，當了一回笑話就夠了，在一個地方跌倒三次就過於愚蠢了。”
文小滿沈默，沈言也不在意他沒有回話，又點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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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抽完第二根煙將打火機放到口袋裏，笑說：“回去一起看星星吧，我們兩個人單獨在這裏看也不合適。”
單獨看。
當初，是他錯過了機會。
沈言說完站直了身子轉身朝營地走：“不玩挺好，你要玩，我也沒有上次的時間，更沒有心情和精力陪你玩了。”
文小滿跟著轉身，看著沈言的背影，他忍不住喊：“沈言！”
沈言聽了腳步停住，回頭看著他，她背對著和夜市一樣燈火輝煌的帳篷營地，周身被燈光縈繞卻唯獨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滿滿，我放下了，是所有的感情，更是你。”
文小滿明明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他猜，一定是那副溫和笑意的模樣。
她轉頭的一瞬，營地的燈打在她的側臉，嘴角微揚，那弧度是疏離的，與他所想的一樣。
他們回到帳篷和朋友一起看星星，陸陸續續，露營地的聲音越來越少，亮著的燈也越來越少，朋友們也一個個醉倒回到帳篷裏。
只剩了沈言，文小滿，李華三個抽煙的還坐在草坪上。
沈言晚上游戲輸的多，喝的有些上頭了，腦袋暈乎，眼前的畫面也有些模糊，她想近視度數再高一點的話應該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吧。
李華問沈言：“你在上海怎麽樣啊？”
沈言笑：“你怎麽總喜歡問我這種問題？”
李華有些不高興的說：“關心你，關心你你還嫌棄？”
“沒有嫌棄！”她垂眸，拿起啤酒又喝了一口，低聲說：“謝謝，阿華，謝謝你還記得我。”
她這一句話，讓文小滿和李華都陷於沈默。
把老婆哄睡的何萬垠從帳篷裏走出來，默默坐到沈言旁邊：“可不是只有他一個記著你啊，沈隊長。”
沈言左手肘抵著膝蓋撐著臉，看向右邊的何萬垠，開玩笑的說：“你可不能記著，你是有媳婦的人了，說是兄弟但我怎麽說也算是個女的吧，別一天到晚不把我當女人看。”
何萬垠開了一罐啤酒朝沈言碰杯，沈言笑著擡手碰了一下。
她剛喝一口，就看見對面的帳篷拉鏈也動了動，譚淩從裏邊走出來：“就知道你們還沒睡，吵死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將拉鏈拉上，拿過一罐酒坐到沈言正對面的位置，李華和文小滿的中間。
沈言笑：“我說你們兩個，等老婆睡了又偷偷跑出來，是不是過分了。”
李華看著譚淩臉通紅挑釁到：“你他媽醉了就認，還出來喝什麽喝。”
譚淩不屑：“你別逞能，上次是你先倒的。”
沈言看著兩個人吵鬧，腦海裏想起了好多年前畢業的時候，他們在酒吧裏聚了一次，很多人自那一場聚會後就分道揚鑣，而他們在幾年後還能依然相聚，真是難得的情分。
何萬垠說：“原來開黑的總是我們，現在都睡了又只剩我們了，果然還是我們五個能熬。”
沈言搖頭：“不，我不行，我可是最老的一個，這兩年身體不行了，我一會就得睡。”
何萬垠問：“沈隊長，這兩年在上海怎麽樣啊？”
沈言哭笑不得：“你們怎麽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不是偶爾聯系嘛，我挺好的，吃喝不愁，還賺了點錢，多少人羨慕的要死，不用擔心我。”
她打趣道：“我反而比較擔心你們，前兩天過生日給我發紅包一個二個都喊沒錢，我說你們這兩年再混的不行，就去上海給我當小弟吧。”
李華聽了想起當年打游戲時隨口開的玩笑：“哎，也不是不可以，你這是還缺人端茶送水捏腰捶腿是吧，你看我們滿哥哥還合不合適？”
沈言挑眉，因為這話看向文小滿，正對上他的目光，她總是被他這樣專註的眼神騙：“不合適，他太貴了，我一直都請不起。”
李華情商再沒長進也知道沈言話裏有話，看文小滿垂眸不接話，李華點了根煙，又拿了兩根遞給沈言和文小滿。
沈言接過，何萬垠說：“沈隊長，煙這東西還是少抽點。”
沈言笑著拿過打火機點燃：“我說，你們幾個大男人，以後要比我這個女的混的好才行，一個二個結婚的結婚，都認真點，怎麽說還有媳婦要養。”
李華笑說：“你可不是女人，你比男人還男人。”
沈言笑了笑，她也不是第一回被朋友說這些話了。
不光他們，夏秋林希都常說她根本不需要男人，所有男人能做的事她都能做，甚至情緒上都是男性角色，穩定到可以安慰住她們有時不好的情緒，導致她們兩個找男朋友都難，找來找去還不如她。
她看向李華：“你別貧，我最擔心你，就你還單著，錢也沒存到媳婦還沒看到。”
李華下巴指了指文小滿：“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單著。”
沈言恨鐵不成鋼的說：“他有錢，你有嗎？況且他早準備跟游戲過一輩子了，你學什麽學？”
文小滿看著沈言微紅的臉，她醉了，所以才會接話，開著玩笑，和過去一樣。
李華敷衍道：“不提這，玩游戲好吧，石頭剪刀布行吧，我先來定，輸的人左手邊喝兩杯，喝的人決定下一把誰喝。”
文小滿開口：“我不能喝。”
沈言說：“那就抽二條，輸的人被左手邊第二個抽十下。”
他們現在的坐位，沈言左邊是李華然後是譚淩，文小滿，何萬垠，然後回到沈言，也就是文小滿左邊第二個就是她。
何萬垠笑道：“沈隊長，你這是找機會報仇啊。”
文小滿淺笑：“又來？打的時候不準換手。”
沈言敷衍的點點頭，一口將手裏那罐啤酒喝完，丟在一邊說：“來，今晚手臂抽腫了也都不準跑！”
星空下的百裏荒慢慢的越來越安靜，不知道幾點，夜幕深沈，所有帳篷都關上了燈歸於黑暗，每一顆星星在黑夜的襯托下都格外耀眼閃亮。
沈言在她心心念念的百裏荒星空下，有那麽幾瞬回到了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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