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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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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食物嗎?

“我就說季哥和執教者是一對吧!你看剛才都快親上了!”盛禾剛溜回教室就逼逼上了。

花睿扯了扯被他薅亂的衣服,臉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在醫務樓的時候,季哥不是說同事之情嗎?”

誰家同事情又揉嘴唇又鼻尖對鼻尖的?

花睿把剛才的場景換成自己和盛禾,瞬間惡寒。

別說才認識幾天的同事之情了,他跟盛禾好幾年的同學情都做不到,還靠得那麽近,估計他倆一對上眼就想笑。

“什麽什麽?誰親嘴??”

“我怎麽聽到說是季老師?”

“哎呀,金崎回到教室了什麽也不說,擔心死我了。”

“別吵別吵,沒聽盛哥說季老師跟人親親呢?”

“跟誰啊跟誰啊?”

等著盛禾和花睿去辦公室找老師探聽情況的六班學生聽到兩人的對話,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想湊上來嘮八卦。

還沒等盛禾再重覆一遍剛才他和花睿看到的場景,坐在不遠處的殷榭用力踢了一腳前排的空椅子,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盛禾嚇了一跳:“老大你幹嘛突然踢椅子啊?怪嚇人的。”

殷榭滿臉郁氣,不耐煩道:“坐回去,上課時間聊什麽天。”

盛禾有些摸不著頭腦,又沒有老師上課,聊會天怎麽了?他們以前不都這樣嗎?

不過想到季閣就在樓下,他還是老老實實坐回位置上了。

花睿在坐回位置上的時候側頭瞥了一眼殷榭,發現對方又撐著頭閉上眼睛假寐。

大概對方昨晚又沒睡好吧?他不確定想到。

季閣直到走進教室,還沒能從樓硯北的目光中回過神來。

當時對方撚著他的耳垂,指尖不時碰到耳墜式光腦,那一晃一晃的重量,指尖不輕不重的力道,都讓他集中不了註意力。

直到男人放開手,他才註意到對方最後說的那句話:「既然季老師知道了,不如想想我們今晚怎麽度過吧。」

他被這句話驚得擡眸,下一秒就對上了男人氤氳不清的雙眼。

其實也不是看不清,男人的眼形很獨特,也很引人註目。只是每次對上這雙眼睛,季閣就只看到不太真切的冷清。

讓他以為男人就是這個性子。

但是這一次他似乎看清了,那雙氤氳冷清的雙眼裏,隱藏著深不可測的欲望和血腥。

明明在揭開偽裝後應該很恐怖的雙眼,那一刻在青年眼裏卻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他踮起腳尖,在男人的錯愕中親了親他的眼尾,對方沒有躲開,也沒有說些什麽。

只是在季閣慌亂逃離時,眸色深沈地註視著他的背影,直到喉間癢意泛起,他才鼓動著喉嚨輕笑著離開。

整個下午季老師都心不在焉,講課也是提出一個觀點讓學生們自己辯論,看似掌控全局,實際上又游離在外。

偏偏他又能在討論的方向歪掉時,及時出聲把話題給拉回來,再給學生們的辯論下一個總結。

季老師有沒有認真上課不知道,但是六班的學生是實打實學到了。

直到下課鈴響起,六班結束了每天下午唯一的一節課。

季閣隨手收拾講臺上的書,對著不想那麽快離開的學生們說道:“等教材到了,你們也得按早八晚六的時間上課,該回去就趕緊回去。”

“住在校外的學生組隊上下學,最好能有幾個男生陪著咱們班的女孩子一起。”

“外面心懷不軌的人那麽多,今天金崎就差點被人偷東西,作為班級的一份子,大家也要保護好自己,和其他人一起上下學。”

他想了想,又道:“最好組隊的人裏面有同學能及時聯系上我的,受了欺負還可以及時叫老師。”

別人都愛叫家長,他們班的學生都是被扔到始源星的,沒有家長可以叫的話,那就叫他這個老師吧。

反正他今天買了懸浮車,在沒有主星巡衛隊的地方,自然沒人給他開罰單,他也可以自由馳騁了!

“什麽都可以叫老師嗎?”班恬小姑娘抱著自己的小布書包,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恬恬晚上肚子餓了可以叫老師嗎?”

“可以,不過小朋友要三餐按時吃飽,不然會長不高。”

“那,那佳佳的衣服濕了可以叫老師嗎?”

“你們可以先叫保育院的阿姨,阿姨不在你們就叫老師。”季閣耐心回答道。

其他學生還琢磨著要受到什麽程度的欺負才適合叫老師,這會看到班上最小的兩個學生已經連這麽瑣碎的事都問了,季老師還一副都可以的態度,當下就明白了。

甭管大事小事,解決不了就叫老師!

為了保護小姑娘的隱私,季閣沒有說金崎差點被人猥褻,但是六班向來團結,不然也不會在其他班的排擠下還沒有真的被欺負。

於是當即就有幾個男生跟金崎這幾個女孩子約定一起上下學的時間。

要知道他們平時可都是踩點上下學的主,不過一想到新教材快到了,他們可以真正學到有用的東西,也就不排斥上課了。

甚至巴不得借此機會早點習慣按時上下學。

不同於看到其他男人的恐懼,金崎看到班上同齡同學熟悉的面孔,只覺得說不出的心安。

當她和其他幾個女生跟男生們約好時間,再想去感謝季閣的時候,講臺上早已沒了青年的身影。

“金崎,走了!下一班公共懸浮車快到了!”

同伴的聲音傳來,少女拎起書包,臉上笑意明媚:“來啦!等等我!”

班恬說的對,這個新來的班主任真好!

被學生發了好人卡的季老師磨磨蹭蹭溜到停車場時,看到了靠在自己懸浮車旁邊的男人。

身高,腿長,手臂修長有力。

如果對方的手指沒有一下一下點在車前蓋上,如果對方沒有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話,季閣一定會大飽眼福再出聲。

樓硯北一錯不錯盯著他,季閣也不好退怯,他幹笑兩聲走過去:“樓老師,下班了?”

樓硯北睨了他一眼,笑道:“難道我和季老師下班的時間不一樣嗎?”

季閣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我就是好奇樓老師怎麽在這裏等著,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怎麽?不是季老師為了班上的學生占了我的宿舍樓地盤,間接導致我需要住酒店的?”

季閣冷汗都要下來了,他怎麽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麽記仇呢。

他捏了捏指尖,兀自岔開話題:“樓老師不是有人接送嗎?你是在等王管家嗎?”

樓硯北沒打算讓他糊弄過去,站直身體走到他面前,擡手捏了捏青年的耳垂。

如願看到小食物打了個激靈,他才愉悅笑道:“季閣,別裝傻。”

原本他還擔心直接把人擄回家養著慢慢吃,對方對於他的身份接受不能,畢竟也不是沒有食物太膽小,被飼主的身份嚇死的事情。

誰知道青年一開始就知道他的特殊,甚至在明知山有虎的情況下還湊過來。

想起第一天晚上,青年滴血的手指,又想起剛才對方說就是來找自己的。

樓硯北有些好笑地點了點他的脖子:“想吃宵夜?特意來找我的?”

“小騙子。”

這話季閣可就不認了:“我怎麽騙你了?我確實是特意來找你的,不然誰會閑著沒事幹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星球!”

心意被懷疑的季老師忘了自己曾經跟男人說過喜歡這裏的話,完全沒有在關校長和學生面前稱讚始源星生態環境好的模樣。

樓硯北不置可否,問道:“季老師,你知道身為普通人,跑來找一個吸血鬼意味著什麽嗎?”

“你是想被我豢養,做我的食物嗎?”

男人一字一句的輕聲細語叩著季閣的心跳聲,帶著說不出的誘惑,鼓動著青年求而不得的神經。

仿佛生長在沙漠中的甜美果樹一般,蠱惑著心智不堅定的旅人一腳踏入深淵。

不過季老師顯然抓錯了重點,疑惑地看著男人:“食物?不是血奴嗎?”

男人嗤笑一聲,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新時代不興奴隸制了,你餵飽我,我給你庇護,等價交換,如何?”

“樓老師。”青年神色有些微妙,“你說的這個餵飽,它正經嗎?”

樓硯北:???還能有什麽不正經的解讀嗎?

“你想怎麽不正經?”他問道。

“我跟其他的吸血鬼不一樣,不會在嘗到鮮血的味道時激動得釋放毒素。”

鮮血對他來說只是可口的零食,並不是力量的來源,所以他不會因為品嘗到一口零食就失控。

這也是王管家一直堅信自己主子跟那群洋鬼子不一樣的地方,誰會為了一口吃的失態啊?

那些從血液裏汲取力量的吸血鬼在沒有純血飲用的時候,雞血鴨血也是來者不拒。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在汲取力量的時候興奮到失控,獠牙會不自覺釋放出毒素,給予血液的提供者如夢似幻的體驗。

不少只是臨時一餐的吸血鬼會因此多出狂熱的追隨者,寧願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得到至高無上的虛假幻覺。

而有什麽能比最美味的食物以最誠摯的姿態獻祭自己更令人心動的呢?

至少這些走過無盡歲月,淩駕在人間律法外的生物從來都沒有什麽道德底線。

多的是吸血鬼敞開肚皮喝得上頭,不知節制的汲取讓他們忘了控制毒素,以至於讓獻祭者沈溺在無上歡愉裏最終咽氣。

卻不知道直到最後一刻,自己除了脖子以外,都沒有真正能碰到對方的身體,就連摟在腰上的手臂,也只不過是毒素之下的幻覺。

樓硯北以為季閣也是沖著這點令人沈迷的體驗過來的。

甚至在想是不是曾經有誰對他看上的食物動了手,以至於讓青年沈迷至此。

不顧一切也要追著這類生物的蹤跡,最終踏入他的地盤。

察覺到這個可能的男人眉頭幾不可查皺了一下,又很快松開。

反正到了他的地盤,就是他的,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伸爪子扒拉他的食物,剁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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