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

“大家快點，越來越近了！”牙嗅了嗅氣味，替木葉眾人指明方向。鳴人因為迫切想要見到佐助，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在要越過一顆倒下的古樹時，他突然彈飛了出去，煙霧過後，一個帶著橘色漩渦面具的男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哎呀呀！大家好，各位好呀。能夠在這種地方遇到木葉的各位，還是二…四六…八對一，還真是不走運啊，哈哈哈。”男人說著不走運卻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反而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這身打扮，你也是曉的人吧。”大和很快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不過這個人並不在兜給的名單裏。”卡卡西迅速在腦內過了一遍曉的成員，可以確定沒有此人。“可以先試探一下他的招式，人數上我們占有絕對優勢。”卡卡西讓大家不要沖動，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哎呀呀，你們是不是有點小瞧我了？”面具男雙手叉腰有些不滿，鳴人不知什麽時候用分身繞到男人身後，他在手中凝聚一顆高攻擊力的螺旋丸沖向男人。面具男大驚失色：“是影fen身！”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鳴人居然穿過了男人的身體，攻擊落空。

“說笑的呢。”男人又恢覆了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絲毫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鳴人想要見到佐助的心情急切，他不管不顧沖上去攻擊男人，“你也太得寸進尺了，像你這種小鬼又能做什麽？”面具男一腳踢中鳴人的面頰，鳴人嘴角流出鮮血，被自己的分身接住後跌落在水池中。

雛田擔心地看著鳴人，“雛田那種程度對鳴人來說不算什麽，不要把視線從敵人身上離開。”小櫻提醒雛田眼下更該註意什麽。面具男用誇張的口吻說：“哎呀呀，難道是在觀察我的力量嗎？木葉的各位還真是毫無破綻呢，不過以新人來說，我也算表現的不錯了。”

“鳴人的攻擊都被躲開了，好像被耍了啊，他的目的是什麽…”卡卡西看出面具男的並不打算真的攻擊他們，“那麽接下來我們玩什麽呢，木葉的各位？”聽著這戲耍人的語氣，鳴人的怒氣壓抑不住：“我們可沒時間陪你這家夥玩，我們要盡快追上佐助才行！”

“好了各位，趕緊結束戰鬥吧？”卡卡西確定了面具男打算拖延時間，所以他們不能在這裏耗時太長。大和接收到卡卡西的示意，下發指令：“用b陣型進攻，各位。”

“收到。”

“好的。”

“收到明白！”眾人進入戒備狀態，擺好攻擊姿勢，“好像要進入認真模式了嗎？我也要打起精神應對了呢。”面具男一句話剛說完，就看到鳴人被小櫻拽住胳膊旋轉幾圈蓄力扔向自己。

“哇哦飛的好高啊，真是了不起的怪力少女，是想用誘餌吸引我的註意力，然後剩下的人從別的地方攻擊我嗎？”面具男手忙腳亂看著包抄上來的人：“這樣一來我就不知道該躲哪個了，等……等等，這也太狡猾了吧！”

可男人的動作和語言完全不搭，他游刃有餘的躲過所有攻擊，還有閑情吐槽：“三對一，木葉的人真是太卑鄙了！”

鳴人從最高處墜落，在掌心凝聚出螺旋丸，從背後攻擊面具男，“哎呀呀，你居然不是誘餌，要被幹掉了！”鳴人速度太快，男人沒有躲開，巨大的煙霧爆炸開來。鳴人發現手下並沒有人，突然面具男從地底竄出，踢出泥土擾亂鳴人的視線：“才怪！”

他跳上樹幹，伸出食指：“忍法，禁止通行術！”說完他瞬間消失，連殘影都未留下，突然又出現在從別處突圍的卡卡西面前，語氣裏有幾分不滿：“真是的，說什麽大家一起上，居然真的讓我相信了！”

卡卡西揮手發出指令：“大家別停下，分散開來強行突破！”面具男捂住嘴：“哎呀…忍法…算不不管那麽多了！”他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一點蹤跡都未留下，卻又準確無誤出現在每個木葉忍者面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木葉的忍者們被迫停留在原地無法前進，男人從樹幹中鉆出，一手叉腰一手指天，語氣雀躍：“有靈感了！就為這個忍術起名叫忍法.打鼴鼠之術好了。”“看來不把這個男人打倒，好像就無法前進了。”卡卡西心中有了決斷，必須要進行一場戰鬥了。

“餵餵，接下來要玩什麽呢？”“現在可沒時間在這種地方糾纏！”鳴人想到佐助近在眼前，自己卻被一個怪人攔截在這裏，不由得焦躁起來。“知道了，接下來用戰鬥陣型A進攻。”大和代替卡卡西發出了強攻的命令。

“啊啊啊啊好可怕，救命啊，你看了那麽久不打算幫幫我嗎？我們不是一夥的嗎？你也是來攔截木葉的人的吧？”面具男的話讓在場的人心下一驚，這裏除了這個曉的成員還有別人的嗎？

“看你玩的很開心就沒有打斷，而且這些人就算一起上也未必是你的對手吧？”裴安從樹後走出，他比面具男更早一步到，但還沒來得及出手，這個人就已經擋在了鳴人他們前面。為了摸清這個人的底細，看了一會兒他們的戰鬥，果然收獲不小。

鳴人看到走出來的人，有些結巴的說：“安…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裴安自然看不見鳴人他們驚訝的表情，他現在只能感知到查克拉和靈氣，這些人在他眼裏都是一團能量體。

“為什麽不能是我，你們以為我死了嗎？不好思意思，我的命比較硬，所以現在還能站在這裏。”鳴人慌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看到你還活著我很高興！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你和我們一起回去解釋清楚就好了……”

鳴人不受控制的想上前，卻被小櫻伸手攔住，連卡卡西也按住了他的肩膀：“冷靜鳴人，裴安現在是s級通緝犯，你知道他有多危險嗎？”鳴人不可置信的回頭：“通緝犯？你在說什麽卡卡西老師，安不是我們的同伴嗎？”

“卡卡西老師說的沒錯，裴安制造了很多混亂，奇怪的蟲子、失去理智的忍者……甚至連木葉兩位顧問的滅門慘案也和他逃脫不了幹系，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裴安了。”小櫻沒有回頭看鳴人的表情，只是戒備地盯著裴安。

“這，怎麽可能？”鳴人訥訥失語，“鳴人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澤泉被他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噗花之國討伐的忍者也中了不知名的蟲子攻擊，遲早也會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裴安他真的變了很多。”

鳴人帶著希冀的眼神看向裴安，說出的話語帶著一絲祈求：“他們說的那些不是你做的對吧？你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啊，你救治過那麽多人，那麽有耐心，被病人刁難也不會生氣。連受傷的小動物你都去救治，對了，你送我的藥膏我都沒用完，不過都過去好幾年了，會不會壞了，你能不能……”

“是我做的。”裴安的語氣很平靜，鳴人自欺欺人不願相信：“好久不見，你也學會開玩笑了……”“我說，是我做的。”裴安打破了鳴人的希冀：“我不後悔，如果重新來一次，我依然是同樣的選擇。”

“理由呢？你為什麽這麽做，總要有個理由吧？”鳴人甩開卡卡西的手沖裴安低吼。“理由很重要嗎？不管是什麽樣的理由，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一切都不可扭轉。”裴安將傘收起放在樹邊：“不管我又沒有苦衷，鳴人你又能做什麽？你會為了我和整個木葉為敵嗎？”

“就算所有人都認為不對，我也有必須這麽做。這種情況下，鳴人你要怎麽辦呢？是選擇幫助我，還是選擇討伐我？”裴安將選擇權扔給鳴人，鳴人一時無言。

“你們為什麽這麽執著於佐助，他和我一樣，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也一定要去做。”

“你和佐助不一樣，佐助的事情還沒有到不可回旋的餘地，只要他懸崖勒馬，那就還有選擇的機會。”卡卡西的話其實代表了木葉高層的態度，也和裴安猜的差不多。“那只是你們一廂情願地想法，佐助到底想不想要這個選擇你們了解過嗎？”

“我能回答你之前的問題，如果你們有不得不那麽做的理由，我會等你們做完再帶你們回村子。有什麽懲罰，我會和你們一起承擔。”鳴人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我是不會放棄你們的。”

裴安定定地看著鳴人，他體內有橘紅色的查克拉，像他本人一樣。他輕聲問：“如果報覆的對象就是村子呢？”鳴人楞住：“你……在說什麽……”

“鳴人上次我在大蛇丸基地對你說的事情你忘了嗎？你以為木葉是個什麽樣的地方？表面光鮮實則爛透了，一堆人拼命遮掩，也擋不住它腐朽的氣息。”裴安倏地出現在木葉眾人之中，鳴人下意識交叉雙臂擋在臉前，卻仍被擊退出很遠。

“鳴人你真的對木葉一點芥蒂都沒有嗎？怎麽說呢，有時候感覺你像個自欺欺人的傻子，事實擺在眼前你不去看，它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樣。”其餘的人不約而攻擊向被包圍的裴安，巨大的冰錐從地面刺出，迫使他們不得不躲避。

“這些年裴安變強了很多啊，無論是攻擊速度還是使用忍術的熟練程度，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卡卡西感到很棘手，無論是面具男還是裴安，這兩個人都不要結印就能施展忍術，實力明顯超出他們一大截。

鳴人雙手握成拳頭，頭低垂下去，看不清楚表情。“你選擇原諒，就要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嗎？你們乖乖待在這裏對大家都好，動起手來，那就是非死即傷了。”冰柱碎裂，冰晶紛紛揚揚散落，配上裴安冷漠的神情，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一些。

“你到底什麽意思，村子有什麽對不起佐助的嗎？”鳴人憤怒地看向裴安，“如果我說有呢？你還非要帶他回去嗎？”裴安伸手，掌心凝聚出一把冰劍。

“哎呀呀，真厲害啊！不用結印就能施展冰盾，這樣的忍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面具男從樹上落下，站在裴安旁邊，陡然間他收斂了嬉笑的神情，俯身湊在裴安耳邊，用他原本低沈沙啞的嗓音說：“這麽厲害，卻還是被自己的哥哥弄瞎了眼睛，真是可憐啊。”

說完一股巨大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想躲開，卻已經晚了，冰刺從他右半邊身體紮出，繼而炸裂，男人的右胳膊化為齏粉。

“你能躲開他們的攻擊，到無法躲開我的，空間類忍術可不止你有，或者說我的契約靈獸對空間的掌控能力比你要更強，即使不是同一個空間，它也能碾壓你的空間。”裴安揮劍刺像面具男，男人不敢大意，連連後撤，躲閃開來。

白離神采奕奕現在裴安的肩膀上：“本大爺很強的，怎麽說本大爺也有白狐仙人的血脈，除了仙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熟練的掌握空間系術法了。”

“所以，你的猴戲不要對我使用，即使不能一擊斃命，費點時間我也能殺了你。”裴安在看清楚這個男人體內的查克拉後，就對他起了防備之心。

面具男終於不再是嬉笑耍人的口吻，聲音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沒想到，沒了眼睛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實力，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鳴人想要靠近裴安：“面具男，你在說什麽？”雛田開啟白眼觀察了一下裴安，有些結巴地說：“安他…他的眼睛壞死了，沒有血液和能量送到眼部。”

裴安冷笑一聲：“我對你們也很感興趣，尤其是你們四處收集尾獸，到底為了什麽？”“這個你不用著急，等佐助那邊的戰鬥結束了，我會告訴你們的。”面具男恢覆正常後，給人帶來很強的壓迫感。

“你的目的果然是佐助。”“嗯？很明顯嗎？我可還什麽都沒說呢。”面具男按住右邊肩膀，有新的手臂緩慢長出。“你的查克拉……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裴安的話像一枚炸彈，令周邊寂靜無聲。

“普通人很難察覺，每個相同血統的家族，他們的查克拉與常人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能很輕易就分辨出來。宇智波、日向、漩渦，擁有這些血統的忍者，即使在人海中，他們查克拉也極為顯眼，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當然裴安還會通過靈氣進行判斷，但說了這些人也聽不明白，索性就不再說。“這種查克拉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卡卡西移植了寫輪眼，但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負擔，那只眼睛正在侵蝕他的身體。”說著裴安又想起和團藏交戰時感知到的查克拉，想到那種可能，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非常敏銳的感知力啊，我確實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面具男並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說我們不是敵人，我知道你想做什麽，我和你有一樣的目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你會知道？”裴安不客氣的打斷了面具男的套近乎，裴安這軟硬不吃的態度也讓男人冒出一點火氣：“不要緊，我知道佐助想要什麽就夠了。”

“你在威脅我？真是可笑，畏首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以為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你的身份了嗎？”裴安看著卡卡西體內和面具男極為相似的查克拉，心中有九分把握確定這個男人就是把眼睛送給卡卡西的人。

“安安！不好啦，佐助出事了！你快來！”由美跳轉空間落到裴安懷裏，裴安瞬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立刻和由美一起去找佐助。他離開後沒多久，面具男身邊突然鉆出一個人，那人被綠色的鋸齒護住，身體一半黑一半白。

“戰鬥結束了，佐助贏了，宇智波鼬死了。”卡卡西認出這個說話的黑白兩色人是曉的情報收集員，名為絕。面具男後腿一步不可置信，聲音又變得搞怪：“哇，真是不敢相信！騙你的…”隨即像是變臉一樣，又恢覆正常的磁性聲音：“和我預料的一樣。”

“不過佐助也倒下了，看情況鼬最後好像用了什麽術，對佐助打擊很大，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住。”絕說完，鳴人指著他大喊：“餵，那個渾身長滿刺的蘆薈混蛋，佐助現在在哪裏！”

絕如同精神分裂一般發出兩種聲音自言自語：“他居然說我是蘆薈。”“別理他。”

“以後再對付你們吧。”面具男冷冷地說，隨即他用完好的左手從頭頂揮下：“再見了。”說完他的身體如同被橡皮擦掉一般，一點點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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