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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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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撥

翡打開車窗趴在窗框上看著車外的風景,花之國在這個世界上居然算的上美麗和平。出了花之國的國土,流民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骨瘦如柴的少女抱著嬰兒蜷縮在樹邊,臟兮兮的小男孩與惡狗搶食,強盜擄走尚有姿色的女人,一切都是混亂無序的。

通常來說,經歷過苦難的人往往更有同情心,願意對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弱者施以援手。但翡並沒有這種同情心,他冷漠的看著一切,“這些人好像在期待我們能幫一幫他們,真有意思。”黑島沒有接話只是將沏好茶遞給翡。

翡接過抿了一口:“求人不如求己,我也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不是所有貴族都願意展現出自己仁慈的一面啊。不過當初救了你還真是個不錯的決定,黑島你不覺得我是個很壞的人嗎?”

黑島是花之國大名孫子的貼身近侍,也是貴族出身,但他的家族早就沒落了。大名早年有一子,卻因為成迷於酒色被掏空身體,早早去世,大名對自己唯一的孫子甚是寵愛。家族為了搭上大名,把嫡子送去大名府聽候差遣。

寄人籬下的生活度日如年,他五六歲的時候就學會了怎麽侍候別人,因為自己的耐心細致,雖然很累,但勉強也能在大名府中生活下去。

黑島本來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會這麽平淡的過下去,等自己的主人成為新一任的大名,看在自己作為貼身近侍的份上,或許能為家族謀一些前程。

誰能想到,少主對忍術很感興趣,非要當忍者。對於貴族來說,忍者就是一群粗人,不得不依靠他們保家衛國,但又嫌棄他們野蠻粗魯沒有腦子。

在去火之國的木葉村參加中忍考試時,少主出了意外,雖然性命無憂,身體卻變得比普通人還要差,有醫師說他是中了毒,但對解毒一事卻束手無策。普通醫生和醫療忍者請了個遍,來人都是搖頭嘆息。

少主的脾氣本就不好,大名一味的溺愛讓他做事肆無忌憚,為了取樂奪走過不少人的性命。但他對黑島還不錯,因為黑島做事細致認真,能讓他順心滿意。但在被廢後,他的性格更加扭曲,對身邊的人非打即罵,甚至拖著孱弱的身體,虐打死了一個自己以前很喜歡的歌姬。

黑島作為他的貼身近侍受到的虐待是最多的,因為少主的變態行為,很多仆人寧願違抗大名的命令,也不想去照顧他。黑島為了家族,只能一個人擔負起照顧少主的工作,也因此新傷舊傷不斷。

那天因為餵給少主的湯有些燙,黑島的額頭被砸出一個大口子,鮮血涓涓流出,黑島捂住傷口,想要去包紮處理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麽少主和發了瘋一樣,從床上爬起來,拿著苦無刺向黑島。

“你們是不是都看不起我?你們都巴不得我去死是不是?他們都跑了,你怎麽還在這裏,你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話?”黑島自然不會站著等死,面對少主破綻百出的攻擊,很輕松就躲了過去。

“你居然敢躲!你再躲,我馬上就讓你的家族消失。”黑島楞在原地,疲憊在那一刻湧上心頭,他十幾年都沒有回過家,父母的樣子他已經忘記,但每個月還會收到父母的來信,讓他一定要討好大名和少主,想辦法振興家族。

可是這麽多年未見,已與陌生人無異,父母也有了新的孩子,自己這些付出真的會有人在乎嗎?為此搭上性命值得嗎?

“嘭”的一聲,有重物砸在少主身上,門口站著一個少年。黑島從沒有見過那麽漂亮的人,那是超越性別的美麗,只是少年的臉色不怎麽好看。黑島這才發現砸向少主的居然是大名,大名已經昏厥,肥胖的身軀壓的身下的人喘不過來氣。

“你一個四肢健全的的人,還會被一個廢人弄的如此狼狽,真是沒用啊。”黑島只覺得少年綠色的眸子像某種兇猛的野獸。黑島看著暈死過去的爺孫倆:“我躲不了……家族的興衰系在我的身上……”

“沒有人可以規定別人的人生必須要擔負什麽,我不討厭你,以後我就是這裏的主人了,要不要跟著我?”紅色的花朵在黑島腳邊冒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在愈合。

“考慮好了嗎?”少年的聲音很好聽,“嗯,我願意追隨您。”黑島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跟著翡離開了這個壓抑了他多年的地方。

翡沒有得到黑島的回應,有些詫異:“怎麽不說話了?”黑島回過神:“人不能用單純的好壞來評價,至少對我來說,您比前大名更適合當一國的領導者,普通民眾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上很多。”

“想要馬兒跑,總要給馬兒吃點草。這種動蕩的年代,人也是很珍貴的資源啊。”翡被人誇獎了心情大好,他關上馬車的窗戶,躺了下來:“我想睡一會,黑島等到了住的地方再喊我吧。”

“好的,大人。”黑島拿出薄毯替翡蓋上。呼吸聲逐漸平穩,黑島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年精致的面龐,伸出手想要去觸摸一下,手停在空中,猶豫半晌又收了回來。少年的可怕他很清楚,但感情是控制不住的,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火焰的危險,卻仍然被光熱吸引,義無反顧化為灰燼。

“彌生還有多久到火之國?”翡在馬車內詢問彌生,彌生靠近車窗:“大概還需要1個小時左右。”“嗯,停隊休整一下。”彌生得到指令,示意後面的人都停下。黑島幫裴安術好頭發,才讓大名進來和裴安同坐。

“抖什麽,正常點,別惹我生氣。”大名聽到訓斥一個激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見到火之國的人你可以不用說話,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安排好。”“是……是。”唯唯諾諾的聲音讓翡很是心煩。

一想到要扮演這個人孫子,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被這貨占了便宜。看到大名又開始抖,翡不耐煩的拿出銀針,對著幾個穴位紮了進去,大名叫的和殺豬一樣:“大人不要殺我嗚嗚嗚……”

“住口!”翡真想掐死這個煩人的慫貨,大名立刻禁音,身體也不在抖了,這才意識到翡只是為了讓他停止發抖了。

到了火之國境內,立刻有人安排他們住宿:“大人你們可在此休息半天,明天我們會出發前往木葉。”黑島有禮貌的表示感謝,和火之國的人一起安頓花之國。裴安下車的時候問火之國的接引人:“火之國的大名呢?”

接引人畢恭畢敬回答:“大名他已經出發前往木葉,您可以在木葉和他匯合。”“好的,我知道了。”翡沒想到還需要再等一天,心情變得越來越差,耍著性子對火之國安排的飲食住宿一通挑剔,但火之國的人卻一一滿足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下午他們一行人到了木葉村,火影和大名已經等在村口,翡和花之國的貴族在村外下了車,黑島跟在裴安身後替他撐著傘。彌生背著長刀守在一串花之國的貴族身邊,看似保護,實則監視。

火之國大名是個養尊處優的50多歲中年人,誇張的扇形頭飾和花之國大名差不多,手持一把折扇擋住半張臉對花之國大名說:“好久不見。”花之國大名臉色有些僵硬,不自然的點點頭。

突然花之國大名肩頭搭上一只白皙的手:“祖父他身體近日有些不適,此次協商事宜暫由我來和您對接。”翡從花之國大名身後走出,黑島跟緊替裴安遮住太陽。“哦,你就是信中提到的花之國大名流落在外的孫子?”

翡點了點頭:“花之國發生過動蕩,我那時候被叛忍擄走,流落在外,機緣巧合之下與祖父相認。你說是嗎,祖父?”明明是帶著笑意的語氣,花之國大名卻脊背發寒,只能忙不疊點頭。

翡看到大名身後的綱手,綱手帶著大和、卡卡西、鹿丸、小櫻……一堆熟悉的面容上滿是警惕。翡的笑容真實了很多:“木葉也來了不少忍者,這位穿著火影羽織的就是五代火影大人嗎?”

火之國大名搖了搖扇子:“是的,這位是綱手。”“高層就只來了一個火影嗎?不是還有顧問什麽的,他們沒有過來嗎?”火之國大名不知道翡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木葉現在有三個顧問,他們今天沒有過來。”

翡輕笑一聲:“您這樣身份尊貴的大人都過來迎接我們,居然還會有忍者缺席,唉!大名,看來木葉的忍者好像並不把您放在眼裏,也不怎麽聽話啊。”火之國大名算是聽明白了,翡這是在挑撥離間,奈何人家說的是事實,也無從反駁。

“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聽到火之國大名撇腳的借口,翡的笑容越來越大:“其實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畢竟這些忍者反骨頗多,想要調教地聽話些,得用點特殊手段。我在這方面有些心得,如果大名您想要了解的話,我們之後也能交流一下。”

火之國大名的扇子搖的快了幾分,失去了之前的從容:“啊,我對這方面不是很在意,木葉對火之國還是很重要的,他們是火之國的守護者。”

翡看到綱手一行臉色越來越難看,才收斂了一些:“這樣的嗎?那好吧,等會兒我們希望能先商討一下,木葉對我的通緝令。唉,作為花之國下一任的大名,居然被您的忍村通緝,還真是讓人頭疼。或者該說,忍者都是這麽肆意妄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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