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坦白

回到家後佐助把裴安放了下來，裴安找出香爐點上養魂草，人才有了精神一些。佐助找來幹毛巾替他擦正在滴水的頭發，裴安撥弄著香爐，人也稍微冷靜了一些，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佐助，那就必然不能食言。

“其實”裴安安靜了了一會兒組織語言：“我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我是被收養的。”佐助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又恢覆如常：“我知道。”這回輪到裴安驚訝了，他想轉過頭但用力太猛被揪住了頭發，疼的叫了一聲，被佐助掰正後才問：“你知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怎麽知道的？”

“四歲的時候，有一次我起夜上廁所，聽到了爸爸媽媽的談話。雖然你不是親生的，但是他們也很愛你。”佐助放下毛巾坐到了對面。裴安沒有擡頭看他：“我知道，愛不愛根本不需要說，我能感受得到，我也深愛著他們。”“你又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佐助反問裴安。

裴安撥弄香爐的手停了，搭放在桌子上良久才開口：“我一直都知道啊，我記得我的親生父親叫渡，母親叫美花，我記得和他們在一起待了差不多三個月吧，然後渡的頭被那群人砍掉了頭，他的腦袋滾落在美花身邊，那個女人被濺了一臉的血，她死前還在看著我啊。”

佐助聽著裴安平靜的敘述，身體卻越來越緊繃，拳頭死死捏住。“後來我好像被救了，把我送給爸爸撫養的那個男人也死了，爸爸和媽媽說希望我以後一生平安順遂，所以給我取了名字叫安，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寓意？”裴安歪頭看著佐助想要得到他肯定的答覆，但是佐助依然一言不發。

裴安趴在桌子上繼續說：“我當時想真好啊，我又有家了。新的父母看起來都很好，白賺了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可惜這個美夢才做了七年就被人打破了，呵，說不定就是我把災禍帶給了周圍的人。”

“嘭”佐助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和你有什麽關系？該被憎恨的人應該是做出這種事的家夥。”裴安和佐助憤怒的雙眼對上，佐助繼續說：“我遲早會殺了鼬，替所有的族人報仇。”

聽到佐助維護的話語，裴安原本陰霾的心情被驅散了些許。他坐直了身體：“我的身體那天以後就出了一些問題，可能是因為耗費的查克拉太多。”裴安隱瞞了自己救人會付出的代價“後來遇到偷吃我們飯的小狐貍，它給了我這種藥草，可以緩解我的病痛，今天我就是跟它去拿藥了。”

佐助聽到這裏蹙了眉頭：“那是什麽狐貍？給的藥會不會有什麽問題？”裴安想了想回答：“很單純的笨狐貍，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都已經用了兩年了，我的身體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

佐助聽到裴滿不在乎的語氣，也生出一種無力感，他只能問：“你從一出生時就記得所有事情了嗎？”“對，所有所有我都記得，忘不掉，是不是很像一個怪物？”裴安有些自嘲的說，自己確實就是個怪物，還是來自異世界的怪物。

佐助看出裴安的低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不過是從出生就記得事情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在安慰我嗎？”“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今天去了哪裏拿藥，為什麽會那麽久？”佐助不給裴安帶歪話題的機會，抓住自己關心的重點繼續提問。“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只是跟著小狐貍走，像是去了一個異空間。”裴安真假參半的回答很具有說服力。

“如果下次狐貍再過來找你，你記得告訴我，我需要確定它到底有沒有威脅。”佐助還是不太放心，說完最後的要求，站起來打算去換掉濕漉漉的衣服。

“佐助！你覺得那天的是真的是鼬做的嗎？”佐助聽到身後傳來的疑問，一拳砸向側面的墻：“我親眼所見，鼬都親口承認了還有別的可能嗎？！”裴安一楞：“什麽他親口承了？”佐助的手無力垂了下來：“對，他站在我的面前，親口告訴我他殺死了爸媽，又用幻術重現了那場景。”

裴安訥訥無言，他輕聲說：“佐助，我真的救活了爸爸媽媽”“我知道你一直在學習醫療忍術，我相信你的話，所以呢？你是在提醒我爸爸媽媽被鼬殺死了兩次嗎？”裴安慌忙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想說我最後看見的人是”

裴安說到這裏突然停了，說出自己的懷疑有什麽用？火影在五大國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忍者，自己直接說出來只會讓佐助一起陷入危險，還是等自己調查清楚以後再說吧。

看著突然沈默的裴安，佐助以為他只是對鼬還存在一絲幻想：“報仇的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會將他解決的，你先養好自己的身體。”裴安只能看著佐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長廊中，漆黑的夜色中仿佛有一只擇人而噬的猛獸要將遠去的少年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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