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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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鐮倉高校柔道部在周末上午也有安排訓練。
於是月退名百般不情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是已經結束IH的比賽了嗎？
不是已經拿到優勝了嗎？
為什麽還要遵循每周持續六練的習慣？
周末不就是應該休息的嗎？
被迫早起使她的心情怎麽都算不上好。
“早啊，阿月。”
黑尾鐵朗已經在樓下跟月退爺爺聊天了，看她下來還笑著打了聲招呼。
“早。”
月退名含混地回了一句，滿臉的起床氣。
“快去吃早餐吧。”
她沒搭腔，懨懨地把自己砸進了厚厚的坐墊裏。
“阿名，小黑在跟你說話……”
月退爺爺看她又窩在那裏不動彈了，只能出言提醒。
“沒事的，阿月這樣大概是起得太早了的緣故。”
黑尾鐵朗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這孩子……”
月退爺爺搖搖頭，“小時候也是這樣，只要早起就很容易不高興”
“現在已經算懂事多了，只在周末鬧一鬧。”
他看了看手表，又到了跟老朋友們約好去釣魚的時間了。
雖然孫女還在鬧別扭，但是有小黑這樣靠譜的朋友在，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可是覺得小黑這孩子非常好呢。
於是月退爺爺無比放心地先行離開了家裏。
“阿月。”
黑尾鐵朗輕聲喊著她，換來對方帶著莫名氣憤的“嗯”。
這種不知道生氣的點在哪裏的小情緒讓他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等會兒應該還要去道館的吧。”
“主將去晚了是不是不太好？”
“……”
月退名把自己縮成一團，一副不想聽任何話的樣子。
結果突然之間天旋地轉，她睜開眼睛，擡頭只能看到地板。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黑尾鐵朗已經將她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他一手撐著餐桌邊緣，一手按著椅子的靠背，低頭靠近了她。
“阿月。”
“先吃飯吧。”
月退名被籠罩在他投下的陰影裏，額前的一縷頭發被人輕輕別到耳後。
他的聲音離得很近，尾音微微上揚。
而她一擡頭就不小心撞進了那雙總是帶著笑的琥珀色眼睛裏。
忽然就忘記了該說些什麽。
“阿月？”
黑尾鐵朗發覺了她忽然的放空。
月退名的視線好像還停留在他的臉上，但是又似乎透過他在看別的什麽東西。
“阿月。”
他試圖從她的目光裏看出些什麽。
然而在那個距離下，吸引了他註意力的卻不再是她的眼睛。
而是她白皙臉上的一抹稱得上艷麗的柔軟櫻紅。
看上去非常潤澤。
之後完全是他下意識的靠近。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讓他去攫取面前的瑰麗。
是不能自持的怦然心動。
可月退名眼睫微垂，在一陣微顫後驀然回神。
“小黑？”
她烏黑的瞳仁裏有一絲疑惑。
在她的註視下，黑尾鐵朗移開視線，掩飾般按著她的腦袋揉了揉。
“嘛，我去幫你拿早餐。”
“嗯，多謝。”
月退名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還留有一陣恍惚。
自己剛才居然盯著小黑發呆了嗎？
不過，是為什麽呢？
她只記得自己一眼望進了一片暖金的海。
溫暖的、安穩的，卻令人神搖意奪。
另一邊，走進廚房的黑尾鐵朗背對著月退名，用手背抵住了臉。
有異常的溫度從手背的觸覺神經傳達到大腦。
怎麽回事？
他腦子裏有些許的混亂。
剛剛……差點忍不住想親下去。
*
月退名正在玄關換鞋子的時候，榮倉星見和一個後輩來到了家裏。
“我們擔心你會遲到，特意過來等你。”
嚴肅的同級一臉認真，“我們剛拿到全國優勝，好歹要有點優勝的樣子。”
“實在用不著這樣時刻緊繃著吧。”
“我們都已經拿到優勝了。”
月退名嘆了一口氣，“‘鐮倉高校首次全國大賽優勝’這種頭銜，足夠讓大家喘口氣了吧。”
“可是如果下次輸了……”
“榮倉，不會有人覺得我們一直能贏下去的。”
“但是比賽就是要沖著贏的吧，誰會還沒上場就想著輸呢。”
“想贏當然很正常啊，不過我的意思是說，不必有‘贏的只能是我們’這種負擔。”
月退名今天不知怎麽就有了願意解釋的心情。
“畢竟只是體育運動而已，輸了也不會/死/人的。”
“真是輸給你的心態了。”
榮倉星見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松了一口氣。
柔道部正選們拿到全國優勝的喜悅在幾天後被“下次輸了的話可就丟人了”的忐忑心情所取代，所有人都或輕或重地陷入了這種壓力情緒的怪圈。
還好。
還好月退這家夥依然理智。
“我出門了。”
準備妥當的月退名朝屋裏喊道。
“嗯，路上當心。”
黑尾鐵朗從廚房探出頭來，順便跟她們打了個招呼。
“……”
榮倉星見和那個後輩當場震驚到石化。
“走啦。”
月退名像是沒看到她們難以形容的表情一般，順手關上了門。
“餵，月退。”
榮倉星見指了指裏面，“剛剛我出現幻覺了？”
“應該是沒有。”
“剛剛我看見的是前男友君吧？”
她轉頭向後輩征求認同，“是的吧？！”
後輩一臉見到刺激八卦的興奮，瘋狂點頭。
“是的是的是的！”
“不管是這麽早從東京趕來鐮倉，還是他昨晚沒有離開鐮倉，這兩種情況怎麽看都有些不太對勁兒吧。”
“是的是的是的！”
“月退。”
榮倉星見停下了腳步，“所以到底是哪個？前一個還是後一個？”
“後一個。”
月退名也沒什麽想掩飾的，依榮倉星見的脾氣，大概會繼續刨根問底的。
多說多錯還藏不住，到時候又要惹她生氣。
這家夥的情緒一直這麽大起大落的。
不知道平日裏是怎麽做到能夠一直擺出那副嚴肅的表情的。
真是神奇。
“你們不會是覆合了吧？”
“我們本來也沒有在交往啦。”
月退名無語地望天。
“你們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交往為什麽他會出現在你家裏？”
“小黑就是過來還我一個游戲機而已。”
“還一個游戲機需要在鐮倉從昨天待到今天嗎？”
榮倉星見瞇起眼睛，用名偵探專屬的“真相只有一個”的表情擺出看破的姿態。
“月退，你的回答破綻百出。”
這年頭講實話也沒人願意相信。
算了。
我累了。
月退名懶得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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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月退名百般不情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是已經結束IH的比賽了嗎？
不是已經拿到優勝了嗎？
為什麽還要遵循每周持續六練的習慣？
周末不就是應該休息的嗎？
被迫早起使她的心情怎麽都算不上好。
“早啊，阿月。”
黑尾鐵朗已經在樓下跟月退爺爺聊天了，看她下來還笑著打了聲招呼。
“早。”
月退名含混地回了一句，滿臉的起床氣。
“快去吃早餐吧。”
她沒搭腔，懨懨地把自己砸進了厚厚的坐墊裏。
“阿名，小黑在跟你說話……”
月退爺爺看她又窩在那裏不動彈了，只能出言提醒。
“沒事的，阿月這樣大概是起得太早了的緣故。”
黑尾鐵朗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這孩子……”
月退爺爺搖搖頭，“小時候也是這樣，只要早起就很容易不高興”
“現在已經算懂事多了，只在周末鬧一鬧。”
他看了看手表，又到了跟老朋友們約好去釣魚的時間了。
雖然孫女還在鬧別扭，但是有小黑這樣靠譜的朋友在，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可是覺得小黑這孩子非常好呢。
於是月退爺爺無比放心地先行離開了家裏。
“阿月。”
黑尾鐵朗輕聲喊著她，換來對方帶著莫名氣憤的“嗯”。
這種不知道生氣的點在哪裏的小情緒讓他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等會兒應該還要去道館的吧。”
“主將去晚了是不是不太好？”
“……”
月退名把自己縮成一團，一副不想聽任何話的樣子。
結果突然之間天旋地轉，她睜開眼睛，擡頭只能看到地板。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黑尾鐵朗已經將她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他一手撐著餐桌邊緣，一手按著椅子的靠背，低頭靠近了她。
“阿月。”
“先吃飯吧。”
月退名被籠罩在他投下的陰影裏，額前的一縷頭發被人輕輕別到耳後。
他的聲音離得很近，尾音微微上揚。
而她一擡頭就不小心撞進了那雙總是帶著笑的琥珀色眼睛裏。
忽然就忘記了該說些什麽。
“阿月？”
黑尾鐵朗發覺了她忽然的放空。
月退名的視線好像還停留在他的臉上，但是又似乎透過他在看別的什麽東西。
“阿月。”
他試圖從她的目光裏看出些什麽。
然而在那個距離下，吸引了他註意力的卻不再是她的眼睛。
而是她白皙臉上的一抹稱得上艷麗的柔軟櫻紅。
看上去非常潤澤。
之後完全是他下意識的靠近。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讓他去攫取面前的瑰麗。
是不能自持的怦然心動。
可月退名眼睫微垂，在一陣微顫後驀然回神。
“小黑？”
她烏黑的瞳仁裏有一絲疑惑。
在她的註視下，黑尾鐵朗移開視線，掩飾般按著她的腦袋揉了揉。
“嘛，我去幫你拿早餐。”
“嗯，多謝。”
月退名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還留有一陣恍惚。
自己剛才居然盯著小黑發呆了嗎？
不過，是為什麽呢？
她只記得自己一眼望進了一片暖金的海。
溫暖的、安穩的，卻令人神搖意奪。
另一邊，走進廚房的黑尾鐵朗背對著月退名，用手背抵住了臉。
有異常的溫度從手背的觸覺神經傳達到大腦。
怎麽回事？
他腦子裏有些許的混亂。
剛剛……差點忍不住想親下去。
*
月退名正在玄關換鞋子的時候，榮倉星見和一個後輩來到了家裏。
“我們擔心你會遲到，特意過來等你。”
嚴肅的同級一臉認真，“我們剛拿到全國優勝，好歹要有點優勝的樣子。”
“實在用不著這樣時刻緊繃著吧。”
“我們都已經拿到優勝了。”
月退名嘆了一口氣，“‘鐮倉高校首次全國大賽優勝’這種頭銜，足夠讓大家喘口氣了吧。”
“可是如果下次輸了……”
“榮倉，不會有人覺得我們一直能贏下去的。”
“但是比賽就是要沖著贏的吧，誰會還沒上場就想著輸呢。”
“想贏當然很正常啊，不過我的意思是說，不必有‘贏的只能是我們’這種負擔。”
月退名今天不知怎麽就有了願意解釋的心情。
“畢竟只是體育運動而已，輸了也不會/死/人的。”
“真是輸給你的心態了。”
榮倉星見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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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還好月退這家夥依然理智。
“我出門了。”
準備妥當的月退名朝屋裏喊道。
“嗯，路上當心。”
黑尾鐵朗從廚房探出頭來，順便跟她們打了個招呼。
“……”
榮倉星見和那個後輩當場震驚到石化。
“走啦。”
月退名像是沒看到她們難以形容的表情一般，順手關上了門。
“餵，月退。”
榮倉星見指了指裏面，“剛剛我出現幻覺了？”
“應該是沒有。”
“剛剛我看見的是前男友君吧？”
她轉頭向後輩征求認同，“是的吧？！”
後輩一臉見到刺激八卦的興奮，瘋狂點頭。
“是的是的是的！”
“不管是這麽早從東京趕來鐮倉，還是他昨晚沒有離開鐮倉，這兩種情況怎麽看都有些不太對勁兒吧。”
“是的是的是的！”
“月退。”
榮倉星見停下了腳步，“所以到底是哪個？前一個還是後一個？”
“後一個。”
月退名也沒什麽想掩飾的，依榮倉星見的脾氣，大概會繼續刨根問底的。
多說多錯還藏不住，到時候又要惹她生氣。
這家夥的情緒一直這麽大起大落的。
不知道平日裏是怎麽做到能夠一直擺出那副嚴肅的表情的。
真是神奇。
“你們不會是覆合了吧？”
“我們本來也沒有在交往啦。”
月退名無語地望天。
“你們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交往為什麽他會出現在你家裏？”
“小黑就是過來還我一個游戲機而已。”
“還一個游戲機需要在鐮倉從昨天待到今天嗎？”
榮倉星見瞇起眼睛，用名偵探專屬的“真相只有一個”的表情擺出看破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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