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悟與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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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悟與霧」上
“草！”小霧猛得從床上驚醒，當她睜開眼睛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回歸現實了。
要說與天道的見面是一場夢的話，醒來之後還是覺得要對那只獨眼貓豎個中指。
平覆一下腦中的思緒之後，小霧這才看向了周圍，這裏是自己高專的宿舍，床頭櫃上放在電子鬧鐘和自己以及和大家合影相框。周圍沒有人，要不是前幾次也有過這樣的特殊情況，小霧都覺得自己醒來之後又能看見五條悟那副一臉沈重的臉了。
說起來，她是不是在五條悟面前表演了一次自殺？
不對，這好像是第二次了。
一想起五條悟最近對自己莫名關註，小霧現在就已經開始覺得後背一涼。他應該，大概，不會……打她吧？
小霧看了看時間，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三天了，現在已經是11月15號了。
小霧默默地在床上坐起身，然後伸了個懶腰，隨後她看到了床頭櫃上還放了一張紙條，是真希寫的，她讓小霧醒來之後要聯系他們。
小霧看了一眼，又把紙條放了回去，隨後她下床，到衛生間刷了一把臉之後，從衣櫃裏隨便找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然後離開了宿舍。
現在是傍晚了，天邊夕陽已經準備從海邊落下，但是不知為何，卻遲遲不肯落下。殘陽的光倒映在海平面上，散發著耀眼金燦的光芒，就像小霧的雙眸一樣，是如同太陽一般璀璨的存在。
小霧坐在沙灘邊的石階上，看著面前那片離自己不遠處的海，即使吹著刺骨寒冷的海風，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如此的淡漠，仿佛下一秒就會投身於海洋與夕陽的懷抱之中。
雖然如此，小霧是不會那樣做的，因為她決定留下來了，陪著大家，度過屬於她的人生。現在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戰結束之後在與過去進行道別。
小霧看著這片金色的海，回憶起了前不久自己和虎杖還有真希他們一起來海邊玩，大家玩的很開心，就算身上的衣服被海水濺濕了也無妨，因為那個時候，直到現在，大家都還在啊。
“噗。”小霧笑了，那是如釋負重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小霧，你果然在這裏。”就在小霧回憶大家的過往而笑出聲的時候，站在小霧身後看了她許久的人終於對著小霧開口了。
“五條……”小霧回過頭，發現是五條悟站在自己身後，他穿著羽絨服，頸上還圍著一條圍巾，小霧看著他沒有起身，剛準備開口喊著他為五條老師的時候，五條悟先一步打斷了小霧的話。
“穿上，別凍著。”五條悟脫下身上還帶有他體溫的羽絨服給小霧穿上，隨後他看著小霧，似乎還是覺得她看起來太單薄了，又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小霧纏上。
小霧看著五條悟近在咫尺的臉，似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溫柔鼻息，他的手在給自己戴上圍巾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劃過她的臉，感覺有些癢癢地。五條悟今天沒有帶著眼鏡，頭發也自然是隨意散落，這份近距離有些暧昧的氣氛，讓小霧卻不自覺臉紅地撇開頭。
他是不是好像……有點靠的太近了？
自己似乎從始至終，在近距離看他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心動啊。
不過五條悟給小霧裹衣服這一舉動成功讓小霧現在看起來像個粽子一樣。
“小霧。”雖然小霧有些不太適應五條悟這樣近距離接觸，但是五條悟卻沒有與她如同往常那樣保持距離，五條悟看著面前的女孩臉紅了，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在確認她並沒有發燒之後，然後開口喊著她的名字。
“嗯？”小霧轉過頭，看向五條悟的臉，卻發現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而她的倒影也存在那是蔚藍之眼之中。
“你是真的回來了嗎？”兩人對視了許久，就小霧原本以為五條悟不會再說什麽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聽到五條悟說出這樣話的時候，小霧楞了一下，但是還是點點頭回答一句：
“嗯。”
興許是察覺小霧還想在這邊待一會，五條悟也沒有強硬地拉著她離開，他坐在小霧的身邊，兩人靠的很近。雖然小霧覺得這樣的五條悟有些奇怪，但是她還是想著五條悟是那種沒有距離感的家夥，所以有些時候突然拉進距離應該也沒有什麽關系，反正她也不是很反感他。
“五條老師，我有個疑惑，你是從哪裏知道我對海鮮過敏的？”兩人之間氣氛有些沈默，只聽到周圍海浪擊打著沙灘的聲音，群鳥在天邊飛翔的鳴叫聲，隨後，小霧開口打破了這片沈默，她想起來一件事，她轉過頭看著五條悟說道。
還是那句話，小霧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有過海鮮過敏的事情。
“啊……”令人意外的是，五條悟在聽見小霧提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這件事啊，說起來可能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你可能不會相……”
“我相信你。”小霧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認真的神情。
“啊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被小霧認真的神情打動了。還是因為她的這番話，五條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的這副表情，有些悶熱撇開了頭，但很快他就恢覆過來了，他一邊回憶這一些往事，一邊開始對著小霧說起一直被他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你記得上次在五條家的時候，你不小心去到的那個房間嗎？”
“在我小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住在那邊的，在我記憶之中，我有兩位管家，一位是五條家的管家松井，另一位就是那位所謂教禮管家市子。”
“但很顯然，那位市子，並不是普通人，別人看不見她，能看見她的人只有我。”五條悟看了一眼小霧，然後加了一句，“還有你。”
“她在我很小的時候一直對我說要找到一個叫作“霧”的女孩，但是我沒有當回事罷了。很快，在我意識到她不是人類之後，我就選擇搬離那個房間，所以在很多年之後，我已經幾乎忘記了這件事了。”五條悟又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海。
“然後，我和傑就在那次任務中救下了你。”
“當然，起先我是沒有在意的，直到我在資料報告上面看見你的名字，「宮水霧」。那道塵封已久的記憶瞬間被我喚醒，所以我才會拉著傑去醫院見你。”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對你的事情很在意。”這就是為什麽五條悟為什麽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小霧。
“從我們決鬥那天之後，你用自毀心脈的方式與我結束了戰鬥，我在關禁閉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似乎夢到了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五條悟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原本看向海邊的目光，轉頭看了小霧一眼，卻發現她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麽。
“似乎在那個世界，我將你帶回了五條家。”
“！”當五條悟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小霧突然擡頭看向他。
“那應該是在你父母去世後不久發生的事情，你沒有答應柳生浩羽的收養，而是進入了福利院，然而，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不到，你就被加茂家的人帶回加茂家了。”
“我是在禦三家的一次會場宴會再次見到你的，你明明還那麽小，卻抱著一把跟你差不多高的武士刀。你的身邊還跟著兩個男人，一個你認識，就是加茂凪間，而另一個我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你看上去抱著那把刀都有些吃力，但那兩個人男人都沒想著幫你一把。”五條悟說道這裏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後繼續道，“那次宴會是為了展露禦三家新一代咒術師的實力，自然不僅是禦三家，就連不少世家也派人來了。”
“可是那次宴會之上，你不僅是年齡最小，也是獲得名次的第一名，但是從始至終你都沒有笑過，倒是那兩個男人表面上笑的很開心。”
“然而一轉頭，他們就在暗處斥責你太過顯露頭角，因為你不是加茂家選擇培養的下一任繼承人，而是他們想送出去聯姻的對象。你當時畢竟還是個孩子，在聽到這樣如此刺耳的話時，一直不斷地在抹眼淚，然而他們卻因為你的哭泣更加變本加厲。”
“？”小霧楞住了，這可不僅僅是楞住了這麽簡單，還有極度強烈的反感。
“我也聽到了這樣的對話，秉著想教訓一下這群狂妄的家夥的想法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一直在哭但是卻強忍沒有哭出聲的你直接拔刀削下他們頭頂的幾縷頭發，並且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惡狠狠地對著他們說：
「你們再敢給我出言不遜的話，接下來掉落的就不是你們的頭發，而是你們的頭顱！」”
“我承認，在那一刻，我被你吸引到了。”
“然後啊，你察覺到了我的到來，比起那兩個男人緊張又警惕的神色，你倒看起來對我的出現並不意外，而且，你對我的態度也是。”
“嘛，我自然是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有些討人嫌，所以其他人都不太想跟我接觸，但是又因為我是五條家下任家主的原因，不得不跟我接觸。不僅他們不想跟我接觸，我也不想跟他們打交道。”
“不過你倒是很平常的與我打了聲招呼，明明上一秒你還在哭，可是下一秒你就能恢覆情緒的平靜跟我對話。”
“出於是我救過你的原因，或許也有一部分對你莫名的同情，我鬼使神差對你說出了：「如果你覺得身後這群人討厭的話，要不來我這裏吧？」”
“你沈默了，而你身後的那兩人在聽到我的話的時候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回答的時候，你開口回答了：「好啊。」”說起這個的時候，五條悟笑了一聲，渾身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愉悅。
“然後，我難得有耐心蹲了加茂家一個月，並從他們身上挖出了一個巨大惡行之後，我跟他們協商，哦不，實際上是威脅，然後終於把你帶回五條家。”五條悟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狂傲起來，仿佛現在的他，就是那個世界的五條悟一樣。
“在我將你帶回五條家的那一天，你抱著我哭了一天，怎麽哄都哄不好的那種，市子告訴我，是你壓抑在心裏太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哭出來就好了。”五條悟在談起那個時候的小霧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無奈，“然而第二天，你就又恢覆了那副理智的模樣，連我都搞不懂你究竟是怎麽樣調節自己的情緒的。”
“而海鮮過敏是一次意外，我偷偷瞞著市子帶著你去吃壽司，然而就只是剛準備回去的路上，你突然呼吸困難的暈倒了。我急忙帶著你去醫院，就聽到了醫生診斷出了你有海鮮過敏這回事，但是我沒有告訴別人，所以也就只是我跟你知道這件事而已，”五條悟的表情在這一刻有些幽怨。
“順便一提，我把你的姓氏改成了五條，所以那個世界的你叫五條霧。”然後，五條悟便突然間一臉平靜地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噗——咳……咳咳咳咳……你！！！”聽到五條悟這番話的小霧猝不及防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救命，最後還是逃不過這個嗎？
“為什麽你也是這副奇怪的反應，雲先生在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也是？”然而五條悟詫異地看了小霧一眼。
“噗，咳咳……因為……因為……”小霧現在很想笑，但一想到自己還得給五條悟解釋的時候，就更加想笑了，但是她最後還是盡量調節了一下情緒然後對著五條悟說道，“我的名字，在日語的發音是kiri，而你是satoru，但是我們兩個名字在中文裏的發音都是wu。所以在中文裏，如果我也姓五條，那跟你就是同名同姓了。”
所以雲永廉或者雲臻在意識到五條悟的名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想起我。
“好吧。”五條悟無奈，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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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小霧猛得從床上驚醒，當她睜開眼睛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回歸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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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好像是第二次了。
一想起五條悟最近對自己莫名關註，小霧現在就已經開始覺得後背一涼。他應該，大概，不會……打她吧？
小霧看了看時間，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三天了，現在已經是11月15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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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霧看了一眼，又把紙條放了回去，隨後她下床，到衛生間刷了一把臉之後，從衣櫃裏隨便找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然後離開了宿舍。
現在是傍晚了，天邊夕陽已經準備從海邊落下，但是不知為何，卻遲遲不肯落下。殘陽的光倒映在海平面上，散發著耀眼金燦的光芒，就像小霧的雙眸一樣，是如同太陽一般璀璨的存在。
小霧坐在沙灘邊的石階上，看著面前那片離自己不遠處的海，即使吹著刺骨寒冷的海風，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如此的淡漠，仿佛下一秒就會投身於海洋與夕陽的懷抱之中。
雖然如此，小霧是不會那樣做的，因為她決定留下來了，陪著大家，度過屬於她的人生。現在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戰結束之後在與過去進行道別。
小霧看著這片金色的海，回憶起了前不久自己和虎杖還有真希他們一起來海邊玩，大家玩的很開心，就算身上的衣服被海水濺濕了也無妨，因為那個時候，直到現在，大家都還在啊。
“噗。”小霧笑了，那是如釋負重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小霧，你果然在這裏。”就在小霧回憶大家的過往而笑出聲的時候，站在小霧身後看了她許久的人終於對著小霧開口了。
“五條……”小霧回過頭，發現是五條悟站在自己身後，他穿著羽絨服，頸上還圍著一條圍巾，小霧看著他沒有起身，剛準備開口喊著他為五條老師的時候，五條悟先一步打斷了小霧的話。
“穿上，別凍著。”五條悟脫下身上還帶有他體溫的羽絨服給小霧穿上，隨後他看著小霧，似乎還是覺得她看起來太單薄了，又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小霧纏上。
小霧看著五條悟近在咫尺的臉，似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溫柔鼻息，他的手在給自己戴上圍巾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劃過她的臉，感覺有些癢癢地。五條悟今天沒有帶著眼鏡，頭發也自然是隨意散落，這份近距離有些暧昧的氣氛，讓小霧卻不自覺臉紅地撇開頭。
他是不是好像……有點靠的太近了？
自己似乎從始至終，在近距離看他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心動啊。
不過五條悟給小霧裹衣服這一舉動成功讓小霧現在看起來像個粽子一樣。
“小霧。”雖然小霧有些不太適應五條悟這樣近距離接觸，但是五條悟卻沒有與她如同往常那樣保持距離，五條悟看著面前的女孩臉紅了，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在確認她並沒有發燒之後，然後開口喊著她的名字。
“嗯？”小霧轉過頭，看向五條悟的臉，卻發現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而她的倒影也存在那是蔚藍之眼之中。
“你是真的回來了嗎？”兩人對視了許久，就小霧原本以為五條悟不會再說什麽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聽到五條悟說出這樣話的時候，小霧楞了一下，但是還是點點頭回答一句：
“嗯。”
興許是察覺小霧還想在這邊待一會，五條悟也沒有強硬地拉著她離開，他坐在小霧的身邊，兩人靠的很近。雖然小霧覺得這樣的五條悟有些奇怪，但是她還是想著五條悟是那種沒有距離感的家夥，所以有些時候突然拉進距離應該也沒有什麽關系，反正她也不是很反感他。
“五條老師，我有個疑惑，你是從哪裏知道我對海鮮過敏的？”兩人之間氣氛有些沈默，只聽到周圍海浪擊打著沙灘的聲音，群鳥在天邊飛翔的鳴叫聲，隨後，小霧開口打破了這片沈默，她想起來一件事，她轉過頭看著五條悟說道。
還是那句話，小霧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有過海鮮過敏的事情。
“啊……”令人意外的是，五條悟在聽見小霧提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這件事啊，說起來可能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你可能不會相……”
“我相信你。”小霧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認真的神情。
“啊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被小霧認真的神情打動了。還是因為她的這番話，五條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的這副表情，有些悶熱撇開了頭，但很快他就恢覆過來了，他一邊回憶這一些往事，一邊開始對著小霧說起一直被他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你記得上次在五條家的時候，你不小心去到的那個房間嗎？”
“在我小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住在那邊的，在我記憶之中，我有兩位管家，一位是五條家的管家松井，另一位就是那位所謂教禮管家市子。”
“但很顯然，那位市子，並不是普通人，別人看不見她，能看見她的人只有我。”五條悟看了一眼小霧，然後加了一句，“還有你。”
“她在我很小的時候一直對我說要找到一個叫作“霧”的女孩，但是我沒有當回事罷了。很快，在我意識到她不是人類之後，我就選擇搬離那個房間，所以在很多年之後，我已經幾乎忘記了這件事了。”五條悟又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海。
“然後，我和傑就在那次任務中救下了你。”
“當然，起先我是沒有在意的，直到我在資料報告上面看見你的名字，「宮水霧」。那道塵封已久的記憶瞬間被我喚醒，所以我才會拉著傑去醫院見你。”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對你的事情很在意。”這就是為什麽五條悟為什麽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小霧。
“從我們決鬥那天之後，你用自毀心脈的方式與我結束了戰鬥，我在關禁閉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似乎夢到了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五條悟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原本看向海邊的目光，轉頭看了小霧一眼，卻發現她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麽。
“似乎在那個世界，我將你帶回了五條家。”
“！”當五條悟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小霧突然擡頭看向他。
“那應該是在你父母去世後不久發生的事情，你沒有答應柳生浩羽的收養，而是進入了福利院，然而，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不到，你就被加茂家的人帶回加茂家了。”
“我是在禦三家的一次會場宴會再次見到你的，你明明還那麽小，卻抱著一把跟你差不多高的武士刀。你的身邊還跟著兩個男人，一個你認識，就是加茂凪間，而另一個我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你看上去抱著那把刀都有些吃力，但那兩個人男人都沒想著幫你一把。”五條悟說道這裏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後繼續道，“那次宴會是為了展露禦三家新一代咒術師的實力，自然不僅是禦三家，就連不少世家也派人來了。”
“可是那次宴會之上，你不僅是年齡最小，也是獲得名次的第一名，但是從始至終你都沒有笑過，倒是那兩個男人表面上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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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霧楞住了，這可不僅僅是楞住了這麽簡單，還有極度強烈的反感。
“我也聽到了這樣的對話，秉著想教訓一下這群狂妄的家夥的想法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一直在哭但是卻強忍沒有哭出聲的你直接拔刀削下他們頭頂的幾縷頭發，並且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惡狠狠地對著他們說：
「你們再敢給我出言不遜的話，接下來掉落的就不是你們的頭發，而是你們的頭顱！」”
“我承認，在那一刻，我被你吸引到了。”
“然後啊，你察覺到了我的到來，比起那兩個男人緊張又警惕的神色，你倒看起來對我的出現並不意外，而且，你對我的態度也是。”
“嘛，我自然是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有些討人嫌，所以其他人都不太想跟我接觸，但是又因為我是五條家下任家主的原因，不得不跟我接觸。不僅他們不想跟我接觸，我也不想跟他們打交道。”
“不過你倒是很平常的與我打了聲招呼，明明上一秒你還在哭，可是下一秒你就能恢覆情緒的平靜跟我對話。”
“出於是我救過你的原因，或許也有一部分對你莫名的同情，我鬼使神差對你說出了：「如果你覺得身後這群人討厭的話，要不來我這裏吧？」”
“你沈默了，而你身後的那兩人在聽到我的話的時候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回答的時候，你開口回答了：「好啊。」”說起這個的時候，五條悟笑了一聲，渾身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愉悅。
“然後，我難得有耐心蹲了加茂家一個月，並從他們身上挖出了一個巨大惡行之後，我跟他們協商，哦不，實際上是威脅，然後終於把你帶回五條家。”五條悟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狂傲起來，仿佛現在的他，就是那個世界的五條悟一樣。
“在我將你帶回五條家的那一天，你抱著我哭了一天，怎麽哄都哄不好的那種，市子告訴我，是你壓抑在心裏太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哭出來就好了。”五條悟在談起那個時候的小霧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無奈，“然而第二天，你就又恢覆了那副理智的模樣，連我都搞不懂你究竟是怎麽樣調節自己的情緒的。”
“而海鮮過敏是一次意外，我偷偷瞞著市子帶著你去吃壽司，然而就只是剛準備回去的路上，你突然呼吸困難的暈倒了。我急忙帶著你去醫院，就聽到了醫生診斷出了你有海鮮過敏這回事，但是我沒有告訴別人，所以也就只是我跟你知道這件事而已，”五條悟的表情在這一刻有些幽怨。
“順便一提，我把你的姓氏改成了五條，所以那個世界的你叫五條霧。”然後，五條悟便突然間一臉平靜地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噗——咳……咳咳咳咳……你！！！”聽到五條悟這番話的小霧猝不及防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救命，最後還是逃不過這個嗎？
“為什麽你也是這副奇怪的反應，雲先生在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也是？”然而五條悟詫異地看了小霧一眼。
“噗，咳咳……因為……因為……”小霧現在很想笑，但一想到自己還得給五條悟解釋的時候，就更加想笑了，但是她最後還是盡量調節了一下情緒然後對著五條悟說道，“我的名字，在日語的發音是kiri，而你是satoru，但是我們兩個名字在中文裏的發音都是wu。所以在中文裏，如果我也姓五條，那跟你就是同名同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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