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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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即將來臨
2018年6月——
“我想各位已經聽清楚我的話了，這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一間和室之中，浩羽坐在上位註視著那幾個坐在下位兩邊的幹部，此時此刻每個人都低著頭，生怕與浩羽的視線對上。而我坐在浩羽身邊，頭也不擡得吃著自己面前案桌上的飯菜。
“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柳生家的生意又不是只屬於你柳生浩羽一人的，我們這些年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事業，怎麽可能全都交給你，柳生頓生那家夥一死了之，你也只不過是空有虛名的家主而已。”就在氣氛逐漸陷入寂靜的時候，一個比浩羽大了許多的中年人似乎終於受不了此時的氣氛，直接站起身開始破口大罵。
然而與他不同的是，他周圍的那些人沒有人敢附和他，也沒有人敢擡起頭來看著他，只有我，聽著這個人的話語，便擡起頭看向了他。
“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居然還會怕這樣一個小毛孩，當年我們跟其他組約戰的時候，有怕過嗎？那個時候的這個所謂的家主都還沒有出生，你們一個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那人怒視這所有人，最後他的目光看向了我，眼神中帶著厭惡的表情。
沒錯，在座的各位他們怕的人並不是浩羽，而是我。
這幾天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對他們的人動過手，不過只有面前這個家夥的兒子想要調戲我，我也沒有下死手，只是當著他的面折斷了他兒子摸向我臉的手。
所以他才會對我有如此厭惡的表情，因為其他人我都沒有這樣，不過也給他們表演了一下我的武力值。
想想我也是很善良的吧！
不過他們也沒想到浩羽的身邊還會有我這樣一個恐怖如斯的存在。他們本來以為要麽浩羽死在那場車禍就最好了，但因為我曾經給浩羽的護身符的關系，護身符幫浩羽擋下了那一劫，於是浩羽沒有死。
他們也認為沒死就沒死，算浩羽命大，反正浩羽進醫院之後他也管不了他們了，所以就想趁著浩羽連病床都下不來的時候奪權，然後再順便做了他。
然而好死不死半路殺出了我這個程咬金，憑我一個人就直接將他們壓住得死死的。
“你有什麽不滿嗎？合川？”浩羽看著這個叫做合川的男人，不帶一絲語氣地說道。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你只不過是柳生那家夥養的一個儲備糧而已，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將你培養成繼承人，那老家夥之前拿他的小崽子做了多少實驗數都數不清，沒想到禪院家居然在那節骨眼會把禪院優子嫁給他，真的是讓人笑掉大牙了。”面對著合川地出言不遜，我並沒有動手，反而是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雖然合川話中的內容對浩羽來說是根刺，但是這對我來說確實很有用的信息點。當年柳生頓生死後，也正是因為這個契機，我和浩羽回到了東京，我也從而開始再一次與五條悟和夏油傑接觸。
也正是因為柳生家的事情，我算是知道了夏空與陽子死亡的真相，這就很諷刺了，收養我的人居然是殺害我父母兇手的相關人員，即使浩羽並不知道是他父親對我父母下的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父親曾經做過什麽其他違背天理的事情。
“而你，也只不過是他棋子而已，一條能隨意使喚的喪家之犬！”說著說著，合川又將話語的矛頭對準了我。
“閉嘴！不要再給我出言不遜了！”只不過，我還沒發飆的時候，浩羽忍無可忍直接怒斥著合川，無論任何人怎麽說他都好，但是，浩羽這輩子的逆鱗永遠只有我一個。
他不會原諒對夏空陽子做出那樣子事情的人，也不會原諒欺負過我的人，所以，他到現在也不能原諒自己曾經想要將我“送”給加茂家這樣的事情。
我好不容易重新接受了他，浩羽絕不允許因為他的事而讓我再一次地遠離他。
“合川，我知道你的所作所為，自然也明白在座的各位曾經為了這個組織奉獻過自己心血，但是，這不是你們繼續墮落的原因，對於你們這些年做的事情，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浩羽沒有心情在與面前這些人繼續周旋，他直接把話挑明然後繼續說道，
“今晚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想要留下，就按我說的做，你們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想走，也可以，但是如果在外敗壞柳生家的名聲，我也不介意清理門戶。”浩羽的話帶著十足的壓迫感，同時，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副模樣的他。
雖然浩羽此時是在妥協的姿態，但是按我對他的了解，不管面前的這些人是留下還是離開，最後還是會全部栽在浩羽的手中。
“你……”
“你們不配坐上這個位子！你給我去死！”而就在浩羽話音剛落，合川想要反駁什麽的時候，另一個眾人都沒註意到的角色突然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那人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木倉。
“砰！”他先是對著站著的合川開了一木倉，隨後轉身立馬對著上位的浩羽又開了一木倉。
“叮！”不過就在子彈對著浩羽的面門飛過來的時候，我眼疾手快抓起了放著飯菜碗筷的案桌就擋在了浩羽的面前，而那顆子彈也死死地嵌進了木制的案桌的正中心。
“什麽！”開木倉的那人一楞，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得手，於是趁著手裏的木倉還有子彈，於是又朝著這沒有得手的浩羽又開了幾木倉，周圍的人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會波及到自己。只不過很可惜，那些子彈全都被我擋了下來。
見此情形，男人也明白了自己的任務失敗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木倉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他剛準備想要用這最後一顆子彈飲彈自盡，卻被我一個上前高擡腿踢飛了他手中拿著的手木倉，隨後我抓著他的兩個胳膊，一個用勁，將他胳膊直接脫臼，隨後踢向他的膝蓋，使他直接跪倒在地，手不能支撐，腳不能逃跑，以防萬一他咬舌自盡，我將放在一邊案桌上的毛巾塞進了他的嘴裏。
讓這個男人在地上痛得只能嗚咽。
行雲流水做完這一切，我從口袋拿出手帕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木倉，隨後去查看合川的情況。子彈擊中合川脖子的大動脈，一擊失血過多直接斃命。
我再一次試探了合川的脈搏和心跳，隨後轉頭看向浩羽，然後對著他搖了搖頭。
浩羽在這一瞬間的表情既是放松下來，但是很快又皺起了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
就這樣，一場荒誕的晚宴商談就這樣結束了，和室裏被推出去了兩具屍體，沒有人報警，也沒有人撥打急救電話，一切就這樣不了了之，剩下的所有幹部全都對著浩羽妥協。
“就這樣結束了嗎？合川那邊要不要處理？”我拿著兩個冰棍走到了浩羽的身邊，然後遞給了他一根。
“嗯，結束了，這樣就可以了，”浩羽這話說得很輕聲，也不知道是在對著我說還是對著他自己說，浩羽說完之後轉頭看著我，並且接過了我遞給他的冰棍，他低著頭對著我繼續說道，“辛苦你了，小霧，很抱歉把你卷進來了，”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坐在浩羽的身邊，一邊吃著冰棍，一邊說道。
浩羽沒說什麽，但是他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知道，我原諒他了。
“小霧，回東京之後，你是怎麽打算的？”浩羽開始問著我之後的打算。
“我？不知道。”聽見浩羽提起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上不上學這點事我也不是很在意，這也就實話實說，“我不打算繼續讀書了，學校的內容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也不想再去交什麽新朋友，認識什麽新面孔了。”
如果可以，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因為這可以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真正劇情將要發生的事情，同時我也能調查此時此刻的腦花究竟在哪裏？
“不行！”就在我隨便亂說的時候，浩羽直接出聲打斷了我準備繼續說下去的話，“不可以，小霧你一定要上學！”
浩羽的神情十分嚴肅，就仿佛每個家長聽到自己孩子說不想上學那樣，多少還是有些生氣。只不過，浩羽還是想起了關於我現在為什麽沒有上學的原因。
在我被上面強制要求休學的時候，浩羽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不過那個時候我被加茂家帶走了，而且還沒過幾天，我就去到了中國，所以浩羽沒能見到我，也沒法聯系到我。
“小霧，我知道咒術高專的事情，但是你的未來也不是只為了做咒術師，只要你想，我可以幫你安排其他的學校，小霧，我想看到你進入大學。”這是浩羽的真心話，同時也是之前夢中陽子對他說過的話。
“在之前醫院見到你時候，我曾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陽子，我真的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我都已經快記不清當年的她是什麽樣的，陽子對我說，她想見到你，想在你的身邊見證你的人生，可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浩羽垂著眸，失落般地說道。
“所以小霧，我想完成陽子的心願，雖然說起這是陽子的心願，其實更像是我的執念，我想看著你的人生能一帆風順，讀到好的學校，進入好的大學，然後找一份好的工作。”
而不是作為咒術師，去為過了今天或許就沒有明天的未知而賭上自己的性命。
我看著浩羽，一時間並沒有接話。
如果這只是個普通的世界，我大部分的人生確實都會像浩羽所說的那樣，去過屬於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很可惜，這個世界並不普通，同樣的，我也是。
從我的父母去世到我的身上也存在著詛咒這段時間開始，我在這個世界的人生便註定不會普通，如果我不是一早就擁有記憶，擁有比尋常人超出不知道幾世的經驗，或許我早就死在了一開始的那個怪物手上。
而且我也從一開始就已經牽扯進了劇情之中，這些年裏，多多少少所有相關人員的記憶中都有我的存在，我從他們的世界路過，似乎牽扯進去，卻又仿佛置身事外，如果到頭來你要求我撇開這些，去過所謂普通人的生活，多少，心裏不平衡的可能還是我自己。
“我不能保證我以後究竟會怎麽樣，但最起碼我能答應你，我會好好讀書的。”對此，我選擇一個折中的方式對著浩羽說道。
只不過，所謂劇情節點就是今年，如果今年都沒法過去，那麽，我也不一定能讀到大學。
——
當浩羽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之後，我與他也準備回東京了，浩羽回去自然是繼續他的工作，而我回去自然要準備迎接我的劇情，以及試探試探高專對我態度究竟是什麽樣的？實在不行，我可以選擇轉學，反正在高專就讀又不是強制性的。
至於上面的人對我的處分？笑死，我就沒當回事過。
“小霧，要是有空的話，多過來坐坐。”此時我與浩羽都在車站等待著新幹線，雖然我與浩羽是同一趟車次，但是我們座位卻不同，所以車廂也不同，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訂的座位。
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從仙臺搭乘新幹線前往東京只需要兩個小時，不近也不遠。
“嗯，知道了。”我對著浩羽點了點頭，準備註視著他上車。
然而就在浩羽準備上車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浩羽轉過身看向我，我也當著浩羽的面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說很多話，而我在聽著對方通話的內容，臉上的表情有那麽些錯愕，錯愕之際還有那麽些意料之內，我沈默一瞬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了一聲謝，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嗎？發生什麽事了？”看著我的有些沈重地表情，浩羽不免有些擔心地詢問道。
我看著浩羽，心裏多了幾分無奈地表情，而這無奈之中還存在幾分惋惜，我對著浩羽說道：“這是杉澤醫院打來的電話，他們告訴我——”
“虎杖先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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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各位已經聽清楚我的話了，這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一間和室之中，浩羽坐在上位註視著那幾個坐在下位兩邊的幹部，此時此刻每個人都低著頭，生怕與浩羽的視線對上。而我坐在浩羽身邊，頭也不擡得吃著自己面前案桌上的飯菜。
“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柳生家的生意又不是只屬於你柳生浩羽一人的，我們這些年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事業，怎麽可能全都交給你，柳生頓生那家夥一死了之，你也只不過是空有虛名的家主而已。”就在氣氛逐漸陷入寂靜的時候，一個比浩羽大了許多的中年人似乎終於受不了此時的氣氛，直接站起身開始破口大罵。
然而與他不同的是，他周圍的那些人沒有人敢附和他，也沒有人敢擡起頭來看著他，只有我，聽著這個人的話語，便擡起頭看向了他。
“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居然還會怕這樣一個小毛孩，當年我們跟其他組約戰的時候，有怕過嗎？那個時候的這個所謂的家主都還沒有出生，你們一個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那人怒視這所有人，最後他的目光看向了我，眼神中帶著厭惡的表情。
沒錯，在座的各位他們怕的人並不是浩羽，而是我。
這幾天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對他們的人動過手，不過只有面前這個家夥的兒子想要調戲我，我也沒有下死手，只是當著他的面折斷了他兒子摸向我臉的手。
所以他才會對我有如此厭惡的表情，因為其他人我都沒有這樣，不過也給他們表演了一下我的武力值。
想想我也是很善良的吧！
不過他們也沒想到浩羽的身邊還會有我這樣一個恐怖如斯的存在。他們本來以為要麽浩羽死在那場車禍就最好了，但因為我曾經給浩羽的護身符的關系，護身符幫浩羽擋下了那一劫，於是浩羽沒有死。
他們也認為沒死就沒死，算浩羽命大，反正浩羽進醫院之後他也管不了他們了，所以就想趁著浩羽連病床都下不來的時候奪權，然後再順便做了他。
然而好死不死半路殺出了我這個程咬金，憑我一個人就直接將他們壓住得死死的。
“你有什麽不滿嗎？合川？”浩羽看著這個叫做合川的男人，不帶一絲語氣地說道。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你只不過是柳生那家夥養的一個儲備糧而已，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將你培養成繼承人，那老家夥之前拿他的小崽子做了多少實驗數都數不清，沒想到禪院家居然在那節骨眼會把禪院優子嫁給他，真的是讓人笑掉大牙了。”面對著合川地出言不遜，我並沒有動手，反而是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雖然合川話中的內容對浩羽來說是根刺，但是這對我來說確實很有用的信息點。當年柳生頓生死後，也正是因為這個契機，我和浩羽回到了東京，我也從而開始再一次與五條悟和夏油傑接觸。
也正是因為柳生家的事情，我算是知道了夏空與陽子死亡的真相，這就很諷刺了，收養我的人居然是殺害我父母兇手的相關人員，即使浩羽並不知道是他父親對我父母下的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父親曾經做過什麽其他違背天理的事情。
“而你，也只不過是他棋子而已，一條能隨意使喚的喪家之犬！”說著說著，合川又將話語的矛頭對準了我。
“閉嘴！不要再給我出言不遜了！”只不過，我還沒發飆的時候，浩羽忍無可忍直接怒斥著合川，無論任何人怎麽說他都好，但是，浩羽這輩子的逆鱗永遠只有我一個。
他不會原諒對夏空陽子做出那樣子事情的人，也不會原諒欺負過我的人，所以，他到現在也不能原諒自己曾經想要將我“送”給加茂家這樣的事情。
我好不容易重新接受了他，浩羽絕不允許因為他的事而讓我再一次地遠離他。
“合川，我知道你的所作所為，自然也明白在座的各位曾經為了這個組織奉獻過自己心血，但是，這不是你們繼續墮落的原因，對於你們這些年做的事情，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浩羽沒有心情在與面前這些人繼續周旋，他直接把話挑明然後繼續說道，
“今晚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想要留下，就按我說的做，你們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想走，也可以，但是如果在外敗壞柳生家的名聲，我也不介意清理門戶。”浩羽的話帶著十足的壓迫感，同時，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副模樣的他。
雖然浩羽此時是在妥協的姿態，但是按我對他的了解，不管面前的這些人是留下還是離開，最後還是會全部栽在浩羽的手中。
“你……”
“你們不配坐上這個位子！你給我去死！”而就在浩羽話音剛落，合川想要反駁什麽的時候，另一個眾人都沒註意到的角色突然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那人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木倉。
“砰！”他先是對著站著的合川開了一木倉，隨後轉身立馬對著上位的浩羽又開了一木倉。
“叮！”不過就在子彈對著浩羽的面門飛過來的時候，我眼疾手快抓起了放著飯菜碗筷的案桌就擋在了浩羽的面前，而那顆子彈也死死地嵌進了木制的案桌的正中心。
“什麽！”開木倉的那人一楞，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得手，於是趁著手裏的木倉還有子彈，於是又朝著這沒有得手的浩羽又開了幾木倉，周圍的人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會波及到自己。只不過很可惜，那些子彈全都被我擋了下來。
見此情形，男人也明白了自己的任務失敗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木倉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他剛準備想要用這最後一顆子彈飲彈自盡，卻被我一個上前高擡腿踢飛了他手中拿著的手木倉，隨後我抓著他的兩個胳膊，一個用勁，將他胳膊直接脫臼，隨後踢向他的膝蓋，使他直接跪倒在地，手不能支撐，腳不能逃跑，以防萬一他咬舌自盡，我將放在一邊案桌上的毛巾塞進了他的嘴裏。
讓這個男人在地上痛得只能嗚咽。
行雲流水做完這一切，我從口袋拿出手帕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木倉，隨後去查看合川的情況。子彈擊中合川脖子的大動脈，一擊失血過多直接斃命。
我再一次試探了合川的脈搏和心跳，隨後轉頭看向浩羽，然後對著他搖了搖頭。
浩羽在這一瞬間的表情既是放松下來，但是很快又皺起了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
就這樣，一場荒誕的晚宴商談就這樣結束了，和室裏被推出去了兩具屍體，沒有人報警，也沒有人撥打急救電話，一切就這樣不了了之，剩下的所有幹部全都對著浩羽妥協。
“就這樣結束了嗎？合川那邊要不要處理？”我拿著兩個冰棍走到了浩羽的身邊，然後遞給了他一根。
“嗯，結束了，這樣就可以了，”浩羽這話說得很輕聲，也不知道是在對著我說還是對著他自己說，浩羽說完之後轉頭看著我，並且接過了我遞給他的冰棍，他低著頭對著我繼續說道，“辛苦你了，小霧，很抱歉把你卷進來了，”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坐在浩羽的身邊，一邊吃著冰棍，一邊說道。
浩羽沒說什麽，但是他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知道，我原諒他了。
“小霧，回東京之後，你是怎麽打算的？”浩羽開始問著我之後的打算。
“我？不知道。”聽見浩羽提起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上不上學這點事我也不是很在意，這也就實話實說，“我不打算繼續讀書了，學校的內容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也不想再去交什麽新朋友，認識什麽新面孔了。”
如果可以，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因為這可以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真正劇情將要發生的事情，同時我也能調查此時此刻的腦花究竟在哪裏？
“不行！”就在我隨便亂說的時候，浩羽直接出聲打斷了我準備繼續說下去的話，“不可以，小霧你一定要上學！”
浩羽的神情十分嚴肅，就仿佛每個家長聽到自己孩子說不想上學那樣，多少還是有些生氣。只不過，浩羽還是想起了關於我現在為什麽沒有上學的原因。
在我被上面強制要求休學的時候，浩羽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不過那個時候我被加茂家帶走了，而且還沒過幾天，我就去到了中國，所以浩羽沒能見到我，也沒法聯系到我。
“小霧，我知道咒術高專的事情，但是你的未來也不是只為了做咒術師，只要你想，我可以幫你安排其他的學校，小霧，我想看到你進入大學。”這是浩羽的真心話，同時也是之前夢中陽子對他說過的話。
“在之前醫院見到你時候，我曾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陽子，我真的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我都已經快記不清當年的她是什麽樣的，陽子對我說，她想見到你，想在你的身邊見證你的人生，可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浩羽垂著眸，失落般地說道。
“所以小霧，我想完成陽子的心願，雖然說起這是陽子的心願，其實更像是我的執念，我想看著你的人生能一帆風順，讀到好的學校，進入好的大學，然後找一份好的工作。”
而不是作為咒術師，去為過了今天或許就沒有明天的未知而賭上自己的性命。
我看著浩羽，一時間並沒有接話。
如果這只是個普通的世界，我大部分的人生確實都會像浩羽所說的那樣，去過屬於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很可惜，這個世界並不普通，同樣的，我也是。
從我的父母去世到我的身上也存在著詛咒這段時間開始，我在這個世界的人生便註定不會普通，如果我不是一早就擁有記憶，擁有比尋常人超出不知道幾世的經驗，或許我早就死在了一開始的那個怪物手上。
而且我也從一開始就已經牽扯進了劇情之中，這些年裏，多多少少所有相關人員的記憶中都有我的存在，我從他們的世界路過，似乎牽扯進去，卻又仿佛置身事外，如果到頭來你要求我撇開這些，去過所謂普通人的生活，多少，心裏不平衡的可能還是我自己。
“我不能保證我以後究竟會怎麽樣，但最起碼我能答應你，我會好好讀書的。”對此，我選擇一個折中的方式對著浩羽說道。
只不過，所謂劇情節點就是今年，如果今年都沒法過去，那麽，我也不一定能讀到大學。
——
當浩羽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之後，我與他也準備回東京了，浩羽回去自然是繼續他的工作，而我回去自然要準備迎接我的劇情，以及試探試探高專對我態度究竟是什麽樣的？實在不行，我可以選擇轉學，反正在高專就讀又不是強制性的。
至於上面的人對我的處分？笑死，我就沒當回事過。
“小霧，要是有空的話，多過來坐坐。”此時我與浩羽都在車站等待著新幹線，雖然我與浩羽是同一趟車次，但是我們座位卻不同，所以車廂也不同，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訂的座位。
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從仙臺搭乘新幹線前往東京只需要兩個小時，不近也不遠。
“嗯，知道了。”我對著浩羽點了點頭，準備註視著他上車。
然而就在浩羽準備上車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浩羽轉過身看向我，我也當著浩羽的面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說很多話，而我在聽著對方通話的內容，臉上的表情有那麽些錯愕，錯愕之際還有那麽些意料之內，我沈默一瞬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了一聲謝，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嗎？發生什麽事了？”看著我的有些沈重地表情，浩羽不免有些擔心地詢問道。
我看著浩羽，心裏多了幾分無奈地表情，而這無奈之中還存在幾分惋惜，我對著浩羽說道：“這是杉澤醫院打來的電話，他們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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