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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美紀與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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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美紀與惠

在夏油傑的家中吃了一頓飯之後,我拜托菜菜子將自己的頭發剪短了,雖然看上去有些妹妹頭的感覺,一下子讓自己看起來乖巧了不少。

雖然挺可惜那些好不容易留長的頭發,但是剪短發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導致我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個發型。

因為結束之後也挺晚了,所以夏油傑送我回家,在他家的這段時間內,基本都是我與菜菜子與美美子交流,他一直在聽著我們說話,他也只是偶爾說幾句。

他沒有與我說起任何關於他那邊以及高專的事情。

“小霧啊……”只不過,在我們剛離開他家沒多久,夏油傑就開口了。

我就知道他送我回去絕對有貓膩。

“嗯?”我看著前面的路,然後應道。

“你真的不選擇當咒術師嗎?”夏油傑說道,“悟那家夥估計也不會放任的哦,還不如趁早來我這裏,你看,你與菜菜子和美美子都認識了,我還有一些朋友,就是你之前見過那幾位,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但是……”一開始我就說過,宮水霧想要的是平靜的生活,或許我在知道我擁有能力之後是想過未來去就讀咒術高專,因為這可以更快地與主角們相熟,好方便接下來的計劃。

只不過,就以我現在這個發展,沒想到居然也與夏油傑五條悟認識了,或許關系也沒有特別相熟,但畢竟也是認識的人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地獄級難度開場有關。

“我還沒有想好未來是不是要以咒術師這一身份去努力,不管是咒術師還是詛咒師,在我看來都差不多。”確實,除了立場問題,兩者本質上都差不多,夏油傑與五條悟現在就仿佛兩個對立面,無論我踏進他們哪一邊,最後的結果也不會變,我也不會因為立場問題去改變我的計劃。

“這樣嗎?”夏油傑笑了一聲,但是這份笑意中卻帶著幾分凜然,他看著我,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說到,“可是小霧,我倒是受了你的影響,如果當初不是你,或許我早就離開咒術高專呢了。”

“你現在不也是離開了?”我反著問他,並且拒絕將所有的錯歸結到我身上。

“那還是不一樣呢。”夏油傑轉過頭看向前方,繼續說道,

“如果當初沒有你,我是會很早離開高專,但是這也少了很多樂子,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為什麽那個時候你會向我坦白,或許就像菜菜子說的那樣,你故意裝出一副大反派的模樣,是想掩藏什麽?還是說,你一直在看著事情的發展?”

“不哦,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我也看向面前的道路,走在夏油傑的身邊,一副若無其事地說道。

從我父母被殺之後,夏油傑與五條悟救了我,然後浩羽收養我,在高專與他們又一次見面,再到後來星漿體事件,以及夏油傑扭曲道路上的那一劫,最後多多少少這些年裏與他們的見面。

全都是巧合。

只不過,因為開啟了上帝視角,所以知道了將會發生什麽,我只不過順水推舟控制著這些發生的事情按照我想要得到的結果去做。

“巧合嗎?還真是暧昧不清的回答,不過這些我倒也是看清楚了,我不喜歡做人手中的棋子,那麽,我就需要作為操控棋盤的那個人。你說,你究竟是不在局中,還是早已經入了此局?”這些年,在還沒有暴露自己已經成為了詛咒師的時候,夏油傑就一直在觀察著他身邊的這些人。

或許當初,他的目的更多會停留在怎麽去救助更多應該得到幫助的人,畢竟那個時候的他的想法還是去強者就應該幫助弱智,但是現在……

他會救人,但前提是這個人必須對他有利用的價值,只要沒了可利用的用途,他便可以毫無顧忌地直接殺了。或許雙胞胎的事情,也有可能他聽到了當初甚爾的話,所以才會區別對待非術師者。

“噗,真是奇怪的說法呢。你這麽對我說,是發現了什麽嗎?那麽你口中說的又是什麽局呢?”我笑了出來,對於這些聰明的家夥,耍心眼子一定要多,除非我不想裝,選擇攤牌了,不然沒有人會知道我究竟要幹什麽。

“誰知道呢?”這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不知道隱藏了什麽情緒。

“不過啊,我倒是能提醒你,比起我,你還是警醒你自己一點,你在咒術界制造出了難麽大麻煩,五條悟自然會來追捕你,如果你在他面前投降,他念著情誼自然會原諒你,可是,你會那樣做嗎?”我重新擡起頭看向夏油傑,看著他的臉,然後又繼續說道,“或許你會與他打一場,然後死在他手裏。”

“原來我在小霧你心裏居然這麽弱嗎?好歹我現在與那家夥都是被稱為特級咒術師啊。”聽到我的話,夏油傑反而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帶著一絲無奈地語氣對我說道。

“那又怎麽樣。”其實在我心裏,是不是特級似乎也沒有那麽重要了,雖然往後的劇情中作為特級的咒術師只有四位,但是再往後,誰也不能保證會出現超越他們存在的人。

“你我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但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做的嗎?曾經你站在了保護弱小的面前,現在卻站在了殺死全部無用之人的那一邊。”這些都是事實,都是擺在我面前發生的事情,或許有人能察覺出我的異常,但也可能會是熟知我的人說出來的,但是,他們真的會去說嗎?

“那麽接下來呢?所謂的強者開始內鬥?還是說,剩下那些人最後也將變成你曾經口中的無用之人。”既然夏油傑說想要創造一個沒有非咒術師的世界,但是如果真的殺光了全部非咒術師者,剩下存在的那些咒術師與普通人又有什麽區別,既然在那個世界中大家都有咒力,都是術師,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普通人”。

“那麽你呢?既然與我一樣,為什麽想著置身事外?”夏油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我說道。

“因為我是引導者。”我也停下步伐,隨後轉過身,一字一句地說道。

——

時間一晃而過,在我升到了初二之後,因為一件事我與浩羽吵了一架,所以一氣之下我便直接離開了東京,跑到了琦玉。

雖然琦玉離東京也沒有遠到哪裏去,但我並沒有告訴浩羽我去了琦玉,隨後在熟人的幫助下,我便臨時轉學了過去。

那日與夏油分別之後,我便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在幹什麽。當然,與五條悟也是,畢竟我覺得我對於他們的生活來說,無非就是個過客,只要不再相遇,就不會聯系。

因為當初甚爾告知浩羽關於雲永廉的事情,他們那邊也還在處理關於撫養權的事情,雙方都絕不退讓,這個時候加茂家還要過來插一腳,也是導致我選擇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而跑到琦玉的原因。

某天早晨,教師辦公室內——

“你們兩個!”教導主任的聲音嚴厲地響了起來,他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昨天下午在學校門口打架的那兩個人就是你們是吧!”

“宮水同學,以及——”

“伏黑同學!”

聽著教導主任喋喋不休的訓話,我的思緒又開始飄向了遠方,而一旁的伏黑惠同學同樣也沒好到哪裏去,臉上滿是不耐煩的表情,周圍看著這一幕的老師們都有點擔心我身邊這位問題學生會不會在這裏與教導主任打起來。

我轉到這個中學已經快一個星期了,雖然在看校名的覺得這個地方有些耳熟,但是在這個世界叫城東中學的學校多了去了,直到我到了班上,我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伏黑姐弟的所在學校,而我正好與伏黑津美紀一個班級。

啊,怎麽巧的嗎?

最後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學校的名字,原來這所中學的全名是浦見東中學。而且因為我是轉學生,學校已經開學了一段時間,雖然班上的人已經相熟了,但是他們還是對我這個轉學生很感興趣,以及我那惹眼的白毛,想不註意都難。

然而,本來我暫時不想與伏黑姐弟扯上關系的時候,津美紀倒是主動走過來找我搭話,並且一下子就記起了她曾經在小時候見過我,也與我說過話,只不過當時那個時候是我父母的葬禮。

我震驚了,這孩子記憶力這麽好的嗎?明明那個時候的我還是黑發啊?!

就是這樣,我與津美紀正式認識了。

“你!給我到外面罰站!”就在我的思緒越飄越遠的時候教導主任指著伏黑惠,怒氣沖沖地讓他到門口罰站,然而我還是站在原地。當伏黑惠一臉不爽地走出辦公室之後,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周圍的老師和同學都已經不在了,偌大的辦公室只有我和教導主任。

“宮水同學啊。”教導主任突然叫著我的名字,與剛才怒氣沖沖的態度不同,教導主任坐了下來,然後用著一副語重心長地態度對我說道。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雖然你才剛轉來學校不久,但是班主任老師和其他的任課老師都說過你是個好孩子,雖然入學遲了一點,但是你很快就跟上學習進度了,你成績好,平時也不會闖禍,更不會去打架,你跟老師說說,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教導主任一副知心老師般地模樣對著我說道。

“你千萬不要和那個伏黑惠學,真是個問題學生,明明他的姐姐就那麽懂事聽話,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家庭教出來這樣的學生。”教導主任說著,就開始拿我與伏黑惠做比較。

我皺了皺眉,顯然是對這樣的話題有那麽一絲的不喜。

家庭,多麽刺眼的詞。甚爾這些年一直被我外派,然而這裏的人眼中,他已經死了,在伏黑惠的眼裏他卷錢跑路了。而他的母親也在他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至於津美紀的母親,據說是真的卷錢跑路了。而他們的監護人五條悟先生……似乎在某些方向上來說並不是一個學習的榜樣,更不要提他現在被夏油傑的事情弄得心煩意燥的。

“柳生先生已經告知過我你的情況了,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的……”關於教導主任的話我一直都沒聽進去,直到他說起了浩羽,我心裏某個點一下就被激怒。

“老師,很抱歉打斷您說話了,我想您應該知道,柳生浩羽並不是我的監護人,我的監護人是我的舅舅,我想你們應該是能聯系到他的。”說到底,我多少還是沒有過去那個坎。

就算撫養權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當每當想起浩羽,我的腦中就會自動浮現當初那個場景,說到底我的心裏還沒過去這個坎。

“架是我打的,如果外校的人能輕易跑到我們學校門口找茬,不僅影響了學校的形象,還危害了學生們的安全,我想你們有責任去處理這件事,而不是過來對著兩個學生在這裏訓話!”

“學校是教育學生樹立正確三觀的地方,而不是一味的指責批判學生家庭的地方,就算原生家庭發生了什麽,您也不應該去那樣說,怎麽?難道是因為對象的不同,所以您才區別對待嗎?”看著教導主任逐漸開始有些惱怒的模樣,我一時間也沒了繼續說下的興致。

“很抱歉我失言了,現在已經上課時間了,我想您不應該耽誤我的學習時間,那麽,我先告退了。”我對著教導主任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不去理會身後教導主任的聲音。

然而我一走出門,就發現了伏黑同學居然真的在辦公室門口罰站,不對啊,按照他現在這個性格,應該會直接離開才對。

“啊……”我看向伏黑惠,伏黑惠也註意到了我,轉頭看著我,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我們兩個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也沒有急著離開,反而還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氣氛有那麽一絲的尷尬。

“……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受不了這樣氣氛的我先行開口,此話一出,伏黑惠立馬邁開步子往走廊那頭走去,不過他的步伐並沒有很快,似乎是在暗示我跟上。

“那什麽……抱歉。”就在我跟上的時候,便聽見伏黑惠來了一句,隨後就加快步伐走掉了,留下我還有些茫然。

關於這次事件的發生,其實都只是一場意外。昨天放學,我剛走出校門就發現有其他學校的學生來找茬,大部分學生都被堵在門口不敢出去,而我嫌麻煩,就跑到學校一處圍墻處準備翻墻離開。

然而就在我翻墻出去,剛落地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守在墻邊的兩個外校學生發現了,他們立馬高喊:“人在這裏!”然後就有另一波人註意到了然後趕過來,二話不說就準備動手。

雖然他們在見到我是個女生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但依舊還是下了狠手。既然如此,我也不是吃素的,一腳一拳幾個小朋友就倒地了。

然而在我解決完這邊,就聽見了校門口的方向也傳來了很大的聲音,過去一看就看見惠惠小朋友坐在了由手下敗將們堆起來的人山上,一臉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而坐在人山一臉不羈的他,與唯一一個在校門外的我對視了。

這算是我第一次與他正式見面。

因為在那之前,我見到的永遠只有他的側臉以及他放蕩不羈的背影。

然後,據之後消息情報,為什麽我會遭遇此事,那是因為這群外校的學生不知從哪得知了伏黑惠的名聲與身手,於是便跑過來找茬,但是他們又沒有見過他,聽名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搞了一波/大的,把中學的全部學生堵在校門口,並在周圍的墻邊也安排幾個人,目的上是以防萬一對方翻墻。

只要誰敢第一個出了這個校門,誰就是他們要動手的對象,無論男女。

現在想想我為什麽要翻墻啊!

而在這件事之後,城東中學的傳說又多了一個——

一男一女的黑白雙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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