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浩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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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浩羽的事
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我走到廚房，一進去就踢到了躺在地上的空瓶子，空瓶子往前滾動湊到了一堆空瓶子旁邊，我撿起瓶子看了看。
好家夥，82的紅酒。
看著數量也有五六瓶瓶了。
我最後在廚房的小吧臺看見了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浩羽，他趴在桌子上，他身邊還放著一瓶沒喝完的紅酒。我靠近他，能聽見他呼吸平穩，顯然是已經睡了過去。
“浩羽叔叔？”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沒有反應。
“浩羽？”我輕聲喊著，見他依舊沒有反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與醒著的時候不同，他醒著的時候眼神中都透露著精明，然而睡著的時候卻是如此的毫無防備。
“唉……”
太多的話最後只剩一聲嘆息。
“母親？”不知是不是我摸浩羽的頭吵醒了他，浩羽迷迷糊糊地半睜眼睛看向我，伸出手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邊。
“？”
“好溫暖……”浩羽喃喃道，我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已經是喝迷糊了，就想意思意思哄他睡覺，剛準備開口的時候，浩羽就先說話了，“母親……夏空和陽子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也死了。”
“……”別這樣啊！
“母親，我不恨你，你也是身不由己才嫁給他的……我不恨你想逼我咒術師，但是……我真的不想。”浩羽的話匣子像是被打開了，開始說著胡話。
我眼神暗了暗，第一次知道浩羽身上居然還藏著這樣的秘密。我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細聲說道：“你不是已經這麽做了嗎？你現在不用成為咒術師了，沒有人會逼你了……”
“我害怕啊……我害怕咒靈，我害怕被它們殺死的人，為什麽，明明那些人那麽弱小，還是要沖上去呢？”浩羽似乎並沒有聽見我的話。
“那個家夥，明明沒有咒力，明明被那些人扔進咒靈堆，為什麽他還能活著？他很強嗎？明明也是被那些人欺負的對象……”浩羽繼續說道，我存了一絲疑惑，那個家夥，是誰？為什麽感覺這麽熟悉。
“如果那天，我沒有去仙臺的話……是不是就能阻止夏空和陽子的死亡了呢……”
“我對不起……小霧……”
浩羽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在開口了，因為他已經徹底睡著了。
“……”我神情頗為覆雜地看著熟睡的浩羽，他的眼角似乎有淚珠，但卻又遲遲不肯滑落。我伸手替他抹去那看似不存在的淚珠，然後輕輕地收回了另一只手。
我不可能不好奇浩羽口中關於夏空他們死亡的原因的，但是我也不可能給他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扯著他的衣服大聲逼問，“別給勞資說到一半就睡著了啊！”
我捏了捏眉心，低頭卻看到了一地的酒瓶。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大人。
天亮了，難得睡不著的我選擇去買份早餐，出門前看到了依舊倒在廚房小吧臺上熟睡的浩羽，想了想，還是選擇寫一個紙條表示自己出去了吧，免得他又要哭了。
浩羽家附近有一條商業街，幾乎都是自家開的店面，我隨意逛了逛，思考這一大早的該吃點啥。
“老板，給我一個超大份可樂餅！”我踮起腳在一家炸食店的窗臺前喊了起來。
一大早吃可樂餅，我也真是很健康呢。
“老板，要兩個！”一個頗為熟悉地聲音從身後響起。
“是你！”我回頭看過去，居然發現是五條悟站在我的身後。
“喲！小霧，早上好啊！我這可是專門幫你帶東西過來的呢，所以這個可樂餅你要請我！”五條悟面帶微笑向我打著招呼，而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而袋子裝的正是之前我與他在那個家裏找到書。
“一起聊會天吧！”
附近的公園裏——
“你怎麽會突然來了？”我還以為咱倆得有陣子不會見面了。
“當然是來給你送書呀，這些東西放著我那裏也沒有什麽用，何況你之前回家也不就是為了找這些東西嗎？”五條悟咬著可樂餅然後說道，“唔……這可樂餅真好吃！”
“哦，那還真是謝謝呢。”我也咬了一口，酥脆的面衣包裹住香軟可口的土豆泥，而土豆泥之中還有碎肉增添了鮮味，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剛出鍋的，熱氣騰騰。
“這是冷淡啊，難得我還去幫你調查了一下你家裏的情況。”五條悟撇撇嘴，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道。
“誒？”我聽到了什麽？
“想知道嗎？”五條悟轉頭看向我。
“嗯嗯！”我瘋狂點頭。廢話，有免費的情報幹什麽要浪費。
“那需要一點誠意哦，小霧。”五條悟朝我一笑。
“五條哥哥你告訴好不好！求你啦！你告訴我的話下次我請你去吃銀座那家限制售賣的甜品店的甜品！”不就是賣個萌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銀座那家？哦——可以啊，我也挺久沒吃了，唉，最近好忙哦，都沒空去吃好吃的。也行，小霧要記得給我買哦！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
我連忙表示OK。
“小霧知道咒術界的禦三家嗎？”五條悟向我提問。
“禦三家？”我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麽，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疑惑不解地問道。
“咒術界也存在許多古老的家族，雖然基本上都已經沒落了，不過也存在名列前茅的大家族，而這個時代站在咒術界之中最大的三個家族而被稱為禦三家。”五條悟不奇怪我的反應，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分別是禪院、加茂、以及五條。”
“誒，五條哥哥也是禦三家嗎？”我明知故問。
“是哦，而且我還是下任家主呢。”五條悟說這個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禪院和加茂……我好像都聽過這個姓氏呢。”我歪頭看著五條悟。“我的外祖母好像叫做加茂留美這個名字吧？還有浩羽叔叔，我之前聽見他叫一個男人禪院……禪院什麽來著的。”我一副想要想起但又好像想不起的樣子。
“哦——小霧聽說過了嗎？是哦，你的外祖母就是加茂家的人哦。”五條悟把最後一口可樂餅吃了下去，然後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你的外祖母是加茂家旁支的人，只不過那位旁支與加茂家現任家主是表兄弟的關系。”
“你的外祖母她很早就離開了加茂家，據說是以上大學的緣由而逃到了中國。”
“誒？”這是我沒想到劇情。
“關於你外祖母的事情，你外祖母的日記裏都有寫，我隨意看了看。”五條悟朝我吐了吐舌。
“我這次來想和你說的，是你叔叔，柳生浩羽的事情。”五條悟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變得正經起來。
“浩羽叔叔怎麽了？”我一副擔心地問道，對於浩羽的身世，我也是有些猜測，只不過那些猜測都還沒有證實而已。
“你這位浩羽叔叔的身世可真是精彩啊。”我能看見，五條悟似乎壞笑了一下，“他的母親是禪院嫡系的人。”
臥槽？震驚我的可樂餅都掉了。
雖然我猜測浩羽與禪院家或許有那麽點關系，但沒想到他的母親居然是嫡系，難怪他會說出他母親一直逼他做咒術師的事情了。
這也難怪浩羽會說出那樣子的話了。
“雖然這話不應該由我說，但是禪院家的風氣是連我見了都要倒胃口的。”五條悟做出一個“嘔”的表情，“他們向來都是以擁有咒力且看見咒靈者為強，看不見或咒力稀少者為弱，而且，這並不用到禪院家女性身上。”
“畢竟他們也覺得女人就是弱者，就算擁有咒力的女人，也就是一個畢竟拿得出手的聯姻工具而已。”五條悟臉上的表情臭臭的，似乎很不屑他們的做法。
“所以，柳生浩羽的母親就是一個犧牲品，嫁給了附屬禪院家的柳生家家主，一個比她大了十多歲且死過兩任妻子的男人。”
“據我那天見柳生浩羽的時候觀察到的，這個男人身上擁有咒力，而且一定是能看見咒靈的那種人，不過我也很好奇他是怎麽一直裝作不知道咒術師的事情，當做自己是個普通人活到現在的呢？”五條悟嗤笑了一聲。
我沈默不語，顯然是在消化五條悟說的話，對於他的話可信度是很高的，畢竟他也沒必要對我說謊，而且禪院家，還真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那麽按照這樣來說，之前浩羽遇到甚爾，浩羽的態度那麽反常也就說得過去了，合著兩人還是表兄弟。
怎麽辦，腦闊更痛了。
“怎麽樣，這些情報值那些甜品了嗎？”說完那些事情，五條悟一臉興奮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就沒在說“趕快誇我”了。
“很好……”我默默對他豎起大拇指。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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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我走到廚房，一進去就踢到了躺在地上的空瓶子，空瓶子往前滾動湊到了一堆空瓶子旁邊，我撿起瓶子看了看。
好家夥，82的紅酒。
看著數量也有五六瓶瓶了。
我最後在廚房的小吧臺看見了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浩羽，他趴在桌子上，他身邊還放著一瓶沒喝完的紅酒。我靠近他，能聽見他呼吸平穩，顯然是已經睡了過去。
“浩羽叔叔？”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沒有反應。
“浩羽？”我輕聲喊著，見他依舊沒有反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與醒著的時候不同，他醒著的時候眼神中都透露著精明，然而睡著的時候卻是如此的毫無防備。
“唉……”
太多的話最後只剩一聲嘆息。
“母親？”不知是不是我摸浩羽的頭吵醒了他，浩羽迷迷糊糊地半睜眼睛看向我，伸出手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邊。
“？”
“好溫暖……”浩羽喃喃道，我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已經是喝迷糊了，就想意思意思哄他睡覺，剛準備開口的時候，浩羽就先說話了，“母親……夏空和陽子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也死了。”
“……”別這樣啊！
“母親，我不恨你，你也是身不由己才嫁給他的……我不恨你想逼我咒術師，但是……我真的不想。”浩羽的話匣子像是被打開了，開始說著胡話。
我眼神暗了暗，第一次知道浩羽身上居然還藏著這樣的秘密。我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細聲說道：“你不是已經這麽做了嗎？你現在不用成為咒術師了，沒有人會逼你了……”
“我害怕啊……我害怕咒靈，我害怕被它們殺死的人，為什麽，明明那些人那麽弱小，還是要沖上去呢？”浩羽似乎並沒有聽見我的話。
“那個家夥，明明沒有咒力，明明被那些人扔進咒靈堆，為什麽他還能活著？他很強嗎？明明也是被那些人欺負的對象……”浩羽繼續說道，我存了一絲疑惑，那個家夥，是誰？為什麽感覺這麽熟悉。
“如果那天，我沒有去仙臺的話……是不是就能阻止夏空和陽子的死亡了呢……”
“我對不起……小霧……”
浩羽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在開口了，因為他已經徹底睡著了。
“……”我神情頗為覆雜地看著熟睡的浩羽，他的眼角似乎有淚珠，但卻又遲遲不肯滑落。我伸手替他抹去那看似不存在的淚珠，然後輕輕地收回了另一只手。
我不可能不好奇浩羽口中關於夏空他們死亡的原因的，但是我也不可能給他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扯著他的衣服大聲逼問，“別給勞資說到一半就睡著了啊！”
我捏了捏眉心，低頭卻看到了一地的酒瓶。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大人。
天亮了，難得睡不著的我選擇去買份早餐，出門前看到了依舊倒在廚房小吧臺上熟睡的浩羽，想了想，還是選擇寫一個紙條表示自己出去了吧，免得他又要哭了。
浩羽家附近有一條商業街，幾乎都是自家開的店面，我隨意逛了逛，思考這一大早的該吃點啥。
“老板，給我一個超大份可樂餅！”我踮起腳在一家炸食店的窗臺前喊了起來。
一大早吃可樂餅，我也真是很健康呢。
“老板，要兩個！”一個頗為熟悉地聲音從身後響起。
“是你！”我回頭看過去，居然發現是五條悟站在我的身後。
“喲！小霧，早上好啊！我這可是專門幫你帶東西過來的呢，所以這個可樂餅你要請我！”五條悟面帶微笑向我打著招呼，而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而袋子裝的正是之前我與他在那個家裏找到書。
“一起聊會天吧！”
附近的公園裏——
“你怎麽會突然來了？”我還以為咱倆得有陣子不會見面了。
“當然是來給你送書呀，這些東西放著我那裏也沒有什麽用，何況你之前回家也不就是為了找這些東西嗎？”五條悟咬著可樂餅然後說道，“唔……這可樂餅真好吃！”
“哦，那還真是謝謝呢。”我也咬了一口，酥脆的面衣包裹住香軟可口的土豆泥，而土豆泥之中還有碎肉增添了鮮味，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剛出鍋的，熱氣騰騰。
“這是冷淡啊，難得我還去幫你調查了一下你家裏的情況。”五條悟撇撇嘴，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道。
“誒？”我聽到了什麽？
“想知道嗎？”五條悟轉頭看向我。
“嗯嗯！”我瘋狂點頭。廢話，有免費的情報幹什麽要浪費。
“那需要一點誠意哦，小霧。”五條悟朝我一笑。
“五條哥哥你告訴好不好！求你啦！你告訴我的話下次我請你去吃銀座那家限制售賣的甜品店的甜品！”不就是賣個萌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銀座那家？哦——可以啊，我也挺久沒吃了，唉，最近好忙哦，都沒空去吃好吃的。也行，小霧要記得給我買哦！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
我連忙表示OK。
“小霧知道咒術界的禦三家嗎？”五條悟向我提問。
“禦三家？”我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麽，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疑惑不解地問道。
“咒術界也存在許多古老的家族，雖然基本上都已經沒落了，不過也存在名列前茅的大家族，而這個時代站在咒術界之中最大的三個家族而被稱為禦三家。”五條悟不奇怪我的反應，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分別是禪院、加茂、以及五條。”
“誒，五條哥哥也是禦三家嗎？”我明知故問。
“是哦，而且我還是下任家主呢。”五條悟說這個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禪院和加茂……我好像都聽過這個姓氏呢。”我歪頭看著五條悟。“我的外祖母好像叫做加茂留美這個名字吧？還有浩羽叔叔，我之前聽見他叫一個男人禪院……禪院什麽來著的。”我一副想要想起但又好像想不起的樣子。
“哦——小霧聽說過了嗎？是哦，你的外祖母就是加茂家的人哦。”五條悟把最後一口可樂餅吃了下去，然後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你的外祖母是加茂家旁支的人，只不過那位旁支與加茂家現任家主是表兄弟的關系。”
“你的外祖母她很早就離開了加茂家，據說是以上大學的緣由而逃到了中國。”
“誒？”這是我沒想到劇情。
“關於你外祖母的事情，你外祖母的日記裏都有寫，我隨意看了看。”五條悟朝我吐了吐舌。
“我這次來想和你說的，是你叔叔，柳生浩羽的事情。”五條悟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變得正經起來。
“浩羽叔叔怎麽了？”我一副擔心地問道，對於浩羽的身世，我也是有些猜測，只不過那些猜測都還沒有證實而已。
“你這位浩羽叔叔的身世可真是精彩啊。”我能看見，五條悟似乎壞笑了一下，“他的母親是禪院嫡系的人。”
臥槽？震驚我的可樂餅都掉了。
雖然我猜測浩羽與禪院家或許有那麽點關系，但沒想到他的母親居然是嫡系，難怪他會說出他母親一直逼他做咒術師的事情了。
這也難怪浩羽會說出那樣子的話了。
“雖然這話不應該由我說，但是禪院家的風氣是連我見了都要倒胃口的。”五條悟做出一個“嘔”的表情，“他們向來都是以擁有咒力且看見咒靈者為強，看不見或咒力稀少者為弱，而且，這並不用到禪院家女性身上。”
“畢竟他們也覺得女人就是弱者，就算擁有咒力的女人，也就是一個畢竟拿得出手的聯姻工具而已。”五條悟臉上的表情臭臭的，似乎很不屑他們的做法。
“所以，柳生浩羽的母親就是一個犧牲品，嫁給了附屬禪院家的柳生家家主，一個比她大了十多歲且死過兩任妻子的男人。”
“據我那天見柳生浩羽的時候觀察到的，這個男人身上擁有咒力，而且一定是能看見咒靈的那種人，不過我也很好奇他是怎麽一直裝作不知道咒術師的事情，當做自己是個普通人活到現在的呢？”五條悟嗤笑了一聲。
我沈默不語，顯然是在消化五條悟說的話，對於他的話可信度是很高的，畢竟他也沒必要對我說謊，而且禪院家，還真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那麽按照這樣來說，之前浩羽遇到甚爾，浩羽的態度那麽反常也就說得過去了，合著兩人還是表兄弟。
怎麽辦，腦闊更痛了。
“怎麽樣，這些情報值那些甜品了嗎？”說完那些事情，五條悟一臉興奮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就沒在說“趕快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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