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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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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主打了

“公子,奴喚青竹。”沒等景文說話,這名江南美人便上趕著來了,言語間的討好撫媚完全不像剛剛那副失了魂的樣子。

“斟酒,”景文看著青竹若有所思,“剛剛見你怎的如此冷淡,莫不是不歡迎我?”

“公子,奴哪敢呢?”青竹低眉順眼,言辭意切,握住酒盞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好似在壓抑著什麽。

景文拿起酒杯輕抿,淡酒入嘴,清冽可口,她饒有趣味的看著青竹的面容。

酒滋味甚好,青竹作為這下酒菜倒也滋味甚好,只是這也不能填滿她空曠的肚子。

景文拿起筷子就準備大吃一頓,可轉念一想,今日花重金怎能就這樣草草了事。

“餵我。”景文放下了筷子,對著青竹命令道,她今天就來好好感受一下這江南美人服侍的滋味。

青竹木然順從,拿起筷子夾了菜便餵給景文。

“這個,還有那個,你今日可得好好服侍我,別浪費了我的銀票。”景文指了指桌上的菜。

這一連串的吩咐讓青竹應接不暇,卻也不敢出一言拒絕。

景文可是飽餐了一頓,桌上的菜都吃得個精光,可就苦了青竹,執筷的手都隱隱發抖。

“可會京城樂曲,為我奏曲。”

“自然,公子請稍等。”青竹起身,將手背在身後,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手腕。先是餵菜後是彈琴,這公子表面豐神俊朗,實則這般折磨人,不知晚上又該怎麽折騰她了。

靡靡之音響起,景文搖頭晃腦,自斟自飲,過了好一會兒才無意間問及青竹身世,“你怎會淪落到這花樓?”

一聲刺耳之聲響起,琴弦竟然斷了。

青竹聽到景文的詢問後久久不發,靜默地坐在斷弦之琴面前,淚水竟然悄然滑落。

“我本江南富商之女,誰知竟慘遭賊人陷害,全家喪命,只我一人茍活於世,淪落到這煙花腌臜之地,昔日良辰美景皆是虛妄。”青竹陷入了回憶。

“哦?伺候我,你很不願?”景文言語間並沒有對青竹身世的一絲一毫憐惜,甚至帶有一絲責備。

“自然不是,奴那是千個萬個願意,剛剛所言均是虛言,還望公子見諒。”被景文的話驚醒,急切地上身前去跪在景文身邊,水光瀲灩的雙眸看著景文,真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景文的手覆在青竹的臉頰,用手指揩去了青竹的淚水,轉而用略微粗糙的手指細細捏著青竹的耳垂,滿眼幽深的望著青竹,“我怎麽可能怪美人呢?”

“我幼年喪父喪母,自然知曉你心中苦楚,在我面前你不必誠惶誠恐,想來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我憐惜你還來不及。”景文面含微笑的看著青竹,言語間都是體貼和暖意。

這樣的暖意對於一個命運多舛的女子來說是何等的可貴,對於一個從未接客過的江南美人來說,又是如何的聞所未聞。

“公子,您憐惜奴,可願帶奴走?”青竹眼含希望,似乎將景文當作了最後一根稻草,想要緊緊抓住,她似乎被景文的溫柔迷昏了頭,滿臉春色。

“我自然願意帶你走,這就得看你值不值得了。”邊說,景文邊喝著酒,這酒勁較小,喝起來也是醇香無比,景文止不住得的多飲。

“公子,奴自然值得。我曾飽讀詩書,深谙琴棋書畫,經歷種種後,惟願侍奉公子,謹守婦人之道。況且奴乃清白之身,公子大可放心。”青竹情真意切,邊說話邊靠近景文,整個人柔弱無骨,貼在景文身上,似那話本裏的妖精,要吸人精血。

景文張臂一揮,就將青竹攬入懷中。

由於那裏比較小,加之裹得較厚,景文並不怕被察覺出真實身份。

感受著懷裏的柔軟,聞著青竹身上的陣陣幽香,喝多了的景文,似乎有些上頭了。

“自然,若你把真心交付與我,我當然願意為你贖身,迎你入我府邸,只此一生一世一雙人,當然,如若你願意,我也可大筆一揮,差遣眾人為你尋賊人真兇,替你報仇雪恨。”景文嘴裏都是甜言蜜語,聽得青竹那叫個心生歡喜。

“待我迎你入府,你我再圓房。你且在這裏稍等,待我稍作周旋,準備妥當便迎你入府。”

聽到景文這句話,青竹覺得景文值得自己交付真心,經歷過賊人陷害和老鴇的嚴苛管教,本就死心的她,卻覺得世間仍還有希望,公子竟然如此看重她,一點都不急於染了她的清白,果真是好兒郎。

青竹滿眼傾慕的望著景文,眼光灼熱。

景文興味盎然,飲酒過多,她似乎有些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手也不安分,放在青竹的腰上上下摩挲。

溫軟在懷,她有些不想回那冷冰冰的將軍府了,多沒意思。

不知公主殿下知道自己私自出府又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是大卸八塊,還是五馬分屍呢?

她可是聽聞公主有一暗牢,再嘴硬的人進去也會苦苦求饒,不過,她嘴可軟了,根本不需要進去,她馬上就可以求饒。

樓下傳來一陣躁動,不知又是何人在落紅樓撒野了。

景文沒在意,繼續攬著青竹,喝著美酒。

春天的夜晚溫度適宜,卷起一陣涼風肆意,因為飲酒再加上美人在懷,卻並不感到有一絲涼意。

所謂飽暖思那什麽欲,景文有些蠢蠢欲動了,只是,她未曾和女子有過這般親密的舉動,以往都是自我慰藉,她有些苦惱。

可是容不得她苦惱了,落紅樓賓客盡散,公主府的士兵已經將這裏團團包圍,任景文插翅也難逃。

“殿下,人已經找到了,在落紅樓,屬下已經派兵圍住,只待殿下前去。”

“為何動作這般磨蹭?”邊說,喻莞已經疾步走到公主府門口。

“稟殿下,此次搜查有人故意迷惑視線。”

“誰人敢阻攔本宮尋人,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喻莞一個側身上馬,留下這句狠話過後,便雙腿夾馬,甩動馬鞭便呼嘯而去,身後緊跟一堆士兵。

夜色漸深,京城未曾有宵禁,此時街上人群攢動,而落紅樓更是在繁華之地。

一隊人馬沖撞了正在娛樂的平民,沖散了夜晚的祥和氛圍,人們議論紛紛。

在盛世之下,八卦好奇的百姓,數不勝數,雖不能妄然議論,但也可以在被窩裏悄悄地八卦。

落紅樓外是一層士兵,而稍遠處便是來八卦的百姓。

“讓開!”士兵在前方開路,“真是不怕死嗎,敢在這裏擋我們公主府的道?”

看戲的人一聽說是公主府,立馬作鳥獸散,跑的遠遠的。

看誰的戲都可以,唯獨不能看公主的戲,倘若公主看你不順眼,第二天你便會因為各種罪名而被全家抄斬。

“殿下。”守在落紅樓的士兵聲音莊嚴肅穆,好似是要上戰場一般。

落紅樓大門敞開,大廳原來的喧鬧早已消失得一幹二凈,老鴇被士兵所押著抵在墻上,眾多姿色各異得美人蹲在墻角,相互抱成一團,鴉雀無聲。

喻莞打量著這落紅樓,“這落紅樓是,青樓?”她看著衣衫輕薄有些透明的女子說道。

剛剛因為著急,沒有過多思考這個名字,現在想來,“落紅樓”這名字就不簡單,一聽就不是個好地方,景文竟然敢到這裏來逍遙快活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帶路。”喻莞心裏的怒氣已經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境地,好似快要壓不住了,即將噴湧而出。

“是。”

“殿下,這二樓最裏間便是將軍所在之地,據老鴇所說,將軍今日和一名名為青竹的江南女子共處一室。”說完,士兵就退下了,好像是怕看見什麽不該看的,被喻莞所責罰。

喻莞手舉在了門前,卻好似有些猶豫不決,她怕了,怕自己看到景文和她人在一起的樣子,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景文這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

為了她,她殺了多少人,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夜夜夢魘纏身,可她呢,來這青樓,快活自在,她怎麽敢,怎麽對得起自己!

“誰在門口,不要打擾本公子的雅興。”景文有些醉意的聲音傳來,她無意間看到有人站在門口,那影子看起來似乎也像是個美人。

“哪裏來的美人,又要投懷送抱啊?”景文醉意上頭,語氣裏都是輕佻輕浮。

喻莞在門外聽到景文的聲音,這是她與景文長大後第一次相見,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式,看起來景文似乎還“艷福不淺”,似乎還很享受。

喻莞咬牙切齒,眼裏都是凜冽寒光。她身旁的手下悄悄地瞥著看了喻莞一眼,馬上就收回了眼神,這可真是活閻王啊,景將軍你跑到哪裏不好,非要到這青樓來,您自求多福吧!

門被喻莞用力的打開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景文暈乎乎的,轉頭看著開門的喻莞,正要借著酒興發作,好好罵罵這人,卻看著喻莞的眼神,偃旗息鼓,像一朵枯萎了的花,不敢發出任何光彩。

不知怎麽的,她景文一個堂堂大將軍,居然有些怕?

“你是何人,擅闖本公子的房間,你可知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景文可不想輸了面子,用著心虛的語氣說著兇狠的話。

聽到這句話,在她懷裏的青竹更是仰慕景文了,那是怎樣的豪氣啊,青竹的眼神更加膩歪歪地看著景文,那眼神都要拉絲了!

站在門後不敢進來的士兵聽到景文說話,更是替她暗暗著急,真是禍從口出啊!

“我是何人?”喻莞譏諷反問。

“你不識得我很正常,今天我便告訴你,我是何人!”喻莞聲音裏都是狠絕。

喻莞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帶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像一股凜冽的風迎面而來,首先就讓青竹招架不住,她哪裏見過這種局面啊?青竹像一只弱小的蟲,趨利避害,連忙離開了景文的懷中。

景文還在楞神,看著迎面走來的女人,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氣勢,被酒迷暈的頭腦,還是無法思考。

直到一陣疼痛,從耳朵上傳來,那個氣勢如千軍萬馬的女人,竟然擰她耳朵。

“你幹什麽,放開!哪裏來的無賴?”景文痛極了,每次飲酒,總會放大她的感官。

“無賴?好好好,你好得很!”聽到景文這麽說,喻莞氣笑了,她從未聽別人這麽說過自己,“你,給我滾出去!”她眼神狠絕的看著青竹,口裏都是不容置疑。

青竹呆了呆,似乎被嚇傻了,腿軟癱倒在地上,還是被門外的士兵有眼色的給拖走了。

隨著一陣關門聲,屋內只剩景文和喻莞二人。

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用力之狠,剛剛關門離開的士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陣桌椅倒地的聲音響起,樓下被押住的老鴇都不禁抖了抖。

以後落紅樓得立一條新規矩了,不能讓有婦之夫進入,今日,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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