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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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
看著一行人急匆匆的經過，躲在暗處的兮朗牙巴骨狠狠地咬了一下，宮裏的雪又開始下大了，他怕會留下腳印，就沒有多在外面停留，沿著長廊回了心悟殿。
鹿霍在他自己的房裏包紮手腕，聽到有人進來，趕緊擡頭去看。
發現是兮朗後，他忙吩咐道:
“把門關上。”
兮朗聽令的關上門，來到矮幾前給他幫忙。
“外面如何？”
“回高祖，我已經盡力在拖延時間，可是素馨他們幾個，不知怎麽過了一夜還沒變回原形。”兮朗回答的很小心翼翼。
“廢物！”
鹿霍聽了猛然吼了一聲。
兮朗手下一抖，差點又將鹿霍的傷處碰到，他嚇得跪下去。
“高祖，這不怪我，我也不知您會把他們扔在那處。”
“哼！”
鹿霍氣急，但此時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萬一那幾個人還活著，說出昨天發生了什麽，那他就露餡了。
該想個法子讓那幾個人再也不能開口才行。
他在心中盤算了一刻，對兮朗道:
“你去香園殿一趟，帶些治傷的藥材過去，看看龍璞可把他們救回來了，若沒有，你就以怕照顧他們的人手不夠，留下來幫忙為由，盯著他們三個。”
鹿霍一擡手肘，撇開兮朗正為他包紮的手，他起身走到書架處，將一個插花的陶瓶輕輕轉了一下。
書架的上半截便朝一邊劃開，原來這書架後還有一個暗格，他將暗格裏的一個小盒子拿出來交給兮朗。
“他們不醒你便不必做任何動作，但他們若有轉醒的跡象，就把這個摻到飯食湯藥裏給他們服下。”
“這是什麽？”兮朗接過盒子問到。
鹿霍打開盒蓋給兮朗看。
“這是鉤吻凝制的丹藥，服下會即刻一命嗚呼！”
兮朗被嚇了一跳，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只得面色平靜的將盒子收好。
“兮屏那兒可有收獲了？”鹿霍突然問到。
兮朗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忙於帶孑然找人，他也不知兮屏現在在何處。
“想來是還沒有找到可以下手的人，應該還在她自己的住處。”他回到。
鹿霍長出一氣，囑咐道:
“若她再出現在你跟前，記得首先要讓她去山下我交代的地方，千萬莫再叫別人看到她和我們有任何牽連。”
“是。”兮朗應到。
至於昨日發現他們有牽連的那三人，現在已經要死不活躺在床上了。
“上神，素馨靈君和孑立他們怎麽樣了？還有救嗎？”
崇屺替他們看過後，使君急忙問到。
使君對藥物比較了解，一直負責著弟子們的身體病癥，可面對這麽嚴重的傷，他也無能為力。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他們靈力全沒了，便與凡人無異，這種程度的腦部擊傷，可能會永遠醒不過來，本尊已經用靈力幫他們疏通了淤阻的血絡經脈，能不能活就看他們自己。”
崇屺離開素馨的床邊，與站在外室的松耘對視一眼。
先前他們還將目標定在素馨與雲丹之間，現在看來，就剩雲丹的嫌疑最大，且出了這麽大的事，雲丹人也未出現，就更坐實了他們的懷疑。
“若是祖樹還在就好了。”葉錦突然嘆氣道。
崇屺看看他，祖樹是他毀了的，葉錦這麽說，多少帶了些埋怨的意味。
使君忙解釋:
“你不要隨意攀扯，他們現在已經成了尋常人，就算有祖樹也於事無補。”
“哎…………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葉錦唉聲嘆氣的，松耘護著崇屺道:
“這事都是紫春的親傳弟子做下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們當中的一個，與龍璞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按照你這種說法，他留你們在宮裏，完全就是留錯了，合該從一開始就將你們趕出去才對。”
“你……”葉錦被他懟的一時無話可駁。
使君有被隱射到的冤屈，立馬回問:
“松耘先生，你此話是什麽意思啊？”
風從門外走進來，嗆道:
“他的意思是，早在你們出去歷煉的前一晚，我就和上神遇見了一棵被奪了靈打回原形的碗公花，昨日兮屏也被攝魂，現在素馨他們三個也受了這麽大的傷，這根本就不是一般弟子能做到的。”
“啊？可……那你怎知就是我們當中的幾個？又或不是旁人呢？”葉錦看向唯一是局外人的松耘，氣的想要禍水東引。
風嗤笑道:
“你想說是松耘？你覺得他一個仙靈體，需要你們這些小藤妖們的普通靈力嗎？”
一項不愛出頭的葉錦，這下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他憤恨道:
“可我們師兄弟僅剩六個，不是另外三個就是我和使君，你們要懷疑誰，說出來我們走就是了，反正傷的也是旋春宗的人，與你們有何關系！”
“放肆！”
崇屺頓時渾身威壓四散，真的怒了，本來一大早被吵醒，忍耐著滿腔的起床氣，來替他們看診。
結果他們還不識好人心，簡直是豈有此理。
“本尊即答應了紫春好生待你們，就會說到做到，找出真兇也是為你們的安危著想，至於是誰，本尊心中已有懷疑的對象。
你們若是問心無愧，就好生待著，否則，再出了事，本尊也懶得再護你們！
還有，紫春前夜已死，你們好自為之！”
“什麽！！！”
使君和葉錦被這一消息震的渾身顫抖。
怎麽會！！！！
前夜他們都聽到了歷劫玄雷的炸響聲，第二日一早仙宮裏來人的消息也都傳開了，他們都以為紫春已經飛升。
特別是葉錦，他本來想仗著已經成仙的師父的勢，心裏好歹有了些底氣，那曉得根本就是自己在做夢。
“真人他……他死了？”他不可置信的問使君。
使君也悲痛萬分，嚎啕道:
“嘿呀！鹿霍不是說真人他老人家十分有把握的嗎？嗐……師父啊！”
再有把握的事，也備不住黃雀在後。
崇屺不想跟他們多啰嗦，嚴詞囑咐道:
“本尊今日說的話，在此的諸位請切記莫要外傳，若是讓那賊人知曉，本尊唯你們是問。”
彣意扶著使君，巫郯兄弟二人也忙上前拉住葉錦，同孑然一起給崇屺行了禮，並表示一定會守口如瓶，崇屺這才帶著松耘和風拂袖而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兮朗正按照鹿霍的吩咐準備去香園殿，路上遇見了回程的三人，他趕忙讓到一邊躬身作揖。
“龍璞上神！”
“嗯。”龍璞與他無甚交情，應了一聲便朝前走。
反倒是松耘覺得有些奇怪，道:
“這麽早，香園殿還沒有開夥，你朝那裏去幹什麽？”
兮朗心中一緊，模棱的解釋道:
“昨日隨孑然師姐去尋找素馨靈君他們，結果發現他們受了傷還被凍僵了，幫忙把人送到香園殿後，我就回去了，後來想想還是不放心，便早些過來看看他們。
想必上神和二位，也是剛從香園殿出來的吧，不知他們可好些了？”
“嗯，他們還沒脫離危險，你昨日也參與了尋人？”松耘又問。
“是。”
“嗯，那你去看他們吧。”松耘放行道。
雖然能和松耘多說幾句話，熟絡一些是好事，但他這明顯質問的口氣，讓兮朗非常不安，他趕忙又拜了一下快速離開，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被他們看出破綻來。
崇屺瞧他對這個人這麽上心，有些醋道:
“怎麽了，問這麽多。”
“感覺他有些奇怪，昨日宮外的雪下的很大，山路難走，你說一幫高階弟子，會為難一個低階的弟子和他們一起上山尋人嗎？跟去添亂還差不多吧。”松耘揉著崇屺有些涼的手分析道。
風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
“也不一定，可能是他們人手不夠，多帶一個是一個。”
崇屺慶幸:
“幸好上次我們商討之後，我就將他們的人身用靈力都偷偷定下了，否則這麽大的雪，就算是撞見了，也只是幾根纏藤，可能根本就認不出來。”
松耘:“也算是多了一點線索。”
風:“你們真覺得這事兒和兮屏被攝魂的事有直接關系？”
“嗯。”崇屺確定。
他們三個被奪靈力和兮屏被攝魂的時間相近，最難辦的是崇屺探不出原因，一切只能等兮屏醒了才能水落石出。
風問:“你們最懷疑誰？”
“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是雲丹。”松耘道。
“那我去直接將他抓了？”風說風就是雨的準備動身。
“不可！萬一抓錯了人，那就打草驚蛇了。”崇屺阻攔道。
松耘疑惑:“你是還對誰存疑？”
“嗯，是被我打傷的鹿霍，其實是你剛才提醒了我。”崇屺解釋道:
“當初他們出去歷煉之前，兮朗曾慌裏慌張的來找過我，這事兒風也知道。”
那個時候風說兮朗因為要照顧他高祖，所以這麽好的歷煉機會，他卻拒絕了玄孞的邀請，結果還沒過幾個時辰，他就又來求著崇屺準許他去。
這麽一個孝順的人，會因為什麽而突然反悔，如果不是鹿霍罵他不思進取，逼他來的，那就是他遇到了什麽不得不離開的事情。
再看鹿霍這麽久了，也沒來向他低頭認錯，若鹿霍真是個會為後輩考慮的人，一定不會死扛著，早就該想方設法的為兮朗在崇屺面前鋪路子了。
這樣一設想，那就是第二種，兮朗那晚會不會是看到了那棵碗公花被奪靈的場面，所以他被嚇到想跑。
但一切都是設想而已，沒有證據，作為一個司管青玉仙山的上神，理清頭緒也是他的職責，不可以做這種一桿子打死所有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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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是兮朗後，他忙吩咐道:
“把門關上。”
兮朗聽令的關上門，來到矮幾前給他幫忙。
“外面如何？”
“回高祖，我已經盡力在拖延時間，可是素馨他們幾個，不知怎麽過了一夜還沒變回原形。”兮朗回答的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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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霍聽了猛然吼了一聲。
兮朗手下一抖，差點又將鹿霍的傷處碰到，他嚇得跪下去。
“高祖，這不怪我，我也不知您會把他們扔在那處。”
“哼！”
鹿霍氣急，但此時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萬一那幾個人還活著，說出昨天發生了什麽，那他就露餡了。
該想個法子讓那幾個人再也不能開口才行。
他在心中盤算了一刻，對兮朗道:
“你去香園殿一趟，帶些治傷的藥材過去，看看龍璞可把他們救回來了，若沒有，你就以怕照顧他們的人手不夠，留下來幫忙為由，盯著他們三個。”
鹿霍一擡手肘，撇開兮朗正為他包紮的手，他起身走到書架處，將一個插花的陶瓶輕輕轉了一下。
書架的上半截便朝一邊劃開，原來這書架後還有一個暗格，他將暗格裏的一個小盒子拿出來交給兮朗。
“他們不醒你便不必做任何動作，但他們若有轉醒的跡象，就把這個摻到飯食湯藥裏給他們服下。”
“這是什麽？”兮朗接過盒子問到。
鹿霍打開盒蓋給兮朗看。
“這是鉤吻凝制的丹藥，服下會即刻一命嗚呼！”
兮朗被嚇了一跳，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只得面色平靜的將盒子收好。
“兮屏那兒可有收獲了？”鹿霍突然問到。
兮朗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忙於帶孑然找人，他也不知兮屏現在在何處。
“想來是還沒有找到可以下手的人，應該還在她自己的住處。”他回到。
鹿霍長出一氣，囑咐道:
“若她再出現在你跟前，記得首先要讓她去山下我交代的地方，千萬莫再叫別人看到她和我們有任何牽連。”
“是。”兮朗應到。
至於昨日發現他們有牽連的那三人，現在已經要死不活躺在床上了。
“上神，素馨靈君和孑立他們怎麽樣了？還有救嗎？”
崇屺替他們看過後，使君急忙問到。
使君對藥物比較了解，一直負責著弟子們的身體病癥，可面對這麽嚴重的傷，他也無能為力。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他們靈力全沒了，便與凡人無異，這種程度的腦部擊傷，可能會永遠醒不過來，本尊已經用靈力幫他們疏通了淤阻的血絡經脈，能不能活就看他們自己。”
崇屺離開素馨的床邊，與站在外室的松耘對視一眼。
先前他們還將目標定在素馨與雲丹之間，現在看來，就剩雲丹的嫌疑最大，且出了這麽大的事，雲丹人也未出現，就更坐實了他們的懷疑。
“若是祖樹還在就好了。”葉錦突然嘆氣道。
崇屺看看他，祖樹是他毀了的，葉錦這麽說，多少帶了些埋怨的意味。
使君忙解釋:
“你不要隨意攀扯，他們現在已經成了尋常人，就算有祖樹也於事無補。”
“哎…………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葉錦唉聲嘆氣的，松耘護著崇屺道:
“這事都是紫春的親傳弟子做下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們當中的一個，與龍璞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按照你這種說法，他留你們在宮裏，完全就是留錯了，合該從一開始就將你們趕出去才對。”
“你……”葉錦被他懟的一時無話可駁。
使君有被隱射到的冤屈，立馬回問:
“松耘先生，你此話是什麽意思啊？”
風從門外走進來，嗆道:
“他的意思是，早在你們出去歷煉的前一晚，我就和上神遇見了一棵被奪了靈打回原形的碗公花，昨日兮屏也被攝魂，現在素馨他們三個也受了這麽大的傷，這根本就不是一般弟子能做到的。”
“啊？可……那你怎知就是我們當中的幾個？又或不是旁人呢？”葉錦看向唯一是局外人的松耘，氣的想要禍水東引。
風嗤笑道:
“你想說是松耘？你覺得他一個仙靈體，需要你們這些小藤妖們的普通靈力嗎？”
一項不愛出頭的葉錦，這下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他憤恨道:
“可我們師兄弟僅剩六個，不是另外三個就是我和使君，你們要懷疑誰，說出來我們走就是了，反正傷的也是旋春宗的人，與你們有何關系！”
“放肆！”
崇屺頓時渾身威壓四散，真的怒了，本來一大早被吵醒，忍耐著滿腔的起床氣，來替他們看診。
結果他們還不識好人心，簡直是豈有此理。
“本尊即答應了紫春好生待你們，就會說到做到，找出真兇也是為你們的安危著想，至於是誰，本尊心中已有懷疑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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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紫春前夜已死，你們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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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和葉錦被這一消息震的渾身顫抖。
怎麽會！！！！
前夜他們都聽到了歷劫玄雷的炸響聲，第二日一早仙宮裏來人的消息也都傳開了，他們都以為紫春已經飛升。
特別是葉錦，他本來想仗著已經成仙的師父的勢，心裏好歹有了些底氣，那曉得根本就是自己在做夢。
“真人他……他死了？”他不可置信的問使君。
使君也悲痛萬分，嚎啕道:
“嘿呀！鹿霍不是說真人他老人家十分有把握的嗎？嗐……師父啊！”
再有把握的事，也備不住黃雀在後。
崇屺不想跟他們多啰嗦，嚴詞囑咐道:
“本尊今日說的話，在此的諸位請切記莫要外傳，若是讓那賊人知曉，本尊唯你們是問。”
彣意扶著使君，巫郯兄弟二人也忙上前拉住葉錦，同孑然一起給崇屺行了禮，並表示一定會守口如瓶，崇屺這才帶著松耘和風拂袖而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兮朗正按照鹿霍的吩咐準備去香園殿，路上遇見了回程的三人，他趕忙讓到一邊躬身作揖。
“龍璞上神！”
“嗯。”龍璞與他無甚交情，應了一聲便朝前走。
反倒是松耘覺得有些奇怪，道:
“這麽早，香園殿還沒有開夥，你朝那裏去幹什麽？”
兮朗心中一緊，模棱的解釋道:
“昨日隨孑然師姐去尋找素馨靈君他們，結果發現他們受了傷還被凍僵了，幫忙把人送到香園殿後，我就回去了，後來想想還是不放心，便早些過來看看他們。
想必上神和二位，也是剛從香園殿出來的吧，不知他們可好些了？”
“嗯，他們還沒脫離危險，你昨日也參與了尋人？”松耘又問。
“是。”
“嗯，那你去看他們吧。”松耘放行道。
雖然能和松耘多說幾句話，熟絡一些是好事，但他這明顯質問的口氣，讓兮朗非常不安，他趕忙又拜了一下快速離開，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被他們看出破綻來。
崇屺瞧他對這個人這麽上心，有些醋道:
“怎麽了，問這麽多。”
“感覺他有些奇怪，昨日宮外的雪下的很大，山路難走，你說一幫高階弟子，會為難一個低階的弟子和他們一起上山尋人嗎？跟去添亂還差不多吧。”松耘揉著崇屺有些涼的手分析道。
風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
“也不一定，可能是他們人手不夠，多帶一個是一個。”
崇屺慶幸:
“幸好上次我們商討之後，我就將他們的人身用靈力都偷偷定下了，否則這麽大的雪，就算是撞見了，也只是幾根纏藤，可能根本就認不出來。”
松耘:“也算是多了一點線索。”
風:“你們真覺得這事兒和兮屏被攝魂的事有直接關系？”
“嗯。”崇屺確定。
他們三個被奪靈力和兮屏被攝魂的時間相近，最難辦的是崇屺探不出原因，一切只能等兮屏醒了才能水落石出。
風問:“你們最懷疑誰？”
“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是雲丹。”松耘道。
“那我去直接將他抓了？”風說風就是雨的準備動身。
“不可！萬一抓錯了人，那就打草驚蛇了。”崇屺阻攔道。
松耘疑惑:“你是還對誰存疑？”
“嗯，是被我打傷的鹿霍，其實是你剛才提醒了我。”崇屺解釋道:
“當初他們出去歷煉之前，兮朗曾慌裏慌張的來找過我，這事兒風也知道。”
那個時候風說兮朗因為要照顧他高祖，所以這麽好的歷煉機會，他卻拒絕了玄孞的邀請，結果還沒過幾個時辰，他就又來求著崇屺準許他去。
這麽一個孝順的人，會因為什麽而突然反悔，如果不是鹿霍罵他不思進取，逼他來的，那就是他遇到了什麽不得不離開的事情。
再看鹿霍這麽久了，也沒來向他低頭認錯，若鹿霍真是個會為後輩考慮的人，一定不會死扛著，早就該想方設法的為兮朗在崇屺面前鋪路子了。
這樣一設想，那就是第二種，兮朗那晚會不會是看到了那棵碗公花被奪靈的場面，所以他被嚇到想跑。
但一切都是設想而已，沒有證據，作為一個司管青玉仙山的上神，理清頭緒也是他的職責，不可以做這種一桿子打死所有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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