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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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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龍

松耘面對面抱著慵懶的崇屺,泡坐在這處溫熱的天然湯泉裏,流動的泉水,沖洗緩解著二人身上的汗水和疲憊。

“都洗幹凈了,還乏嗎?”松耘關切寵溺的問道。

“嗯……”崇屺輕嗯一聲。

他大半身體裹在暖乎乎的泉水裏,臉都被熏熱了,有淡淡的紅暈,印著眉心那顆殷紅的封神印,真如凡界的人憑借想象畫在畫上的神仙那樣,男生女相,俊無方物。

只是這俊無方物的龍璞上神,此刻正無冠無衣,赤/身/裸/體的靠在另一個男人懷裏,屬實不太成體統。

崇屺:“你太兇了,你的本體不是持正傲然的松樹嗎?怎麽做起那事來像個野獸。”

他小聲責怪他一句,有松耘過去溫水煮蛙的一次次試探,和剛才那樣赤/裸相待的激烈情/事,他這會兒倒是很放的開,不像以前那麽容易害羞緊張了。

松耘輕笑一聲,手在水底下將他往腿上抱了一抱,讓他好好坐穩,然後才嚴肅的看著他回道:

“龍龍寶貝,持正傲然不能說明我就是個正人君子,你可不要被我的表象給騙了!”

“是嘛?可是我覺得你很好啊,尤其對我最好。”崇屺的手腕攀附上他的肩膀,赤條白皙的手臂勾著松耘的脖頸肯定道。

這認真的模樣要多撩人有多撩人,松耘心下又開始癢癢。

“哪裏對你好?是剛才用這裏…對你好了嗎?”

松耘不害臊的頂了頂胯,叉坐在他腿上的崇屺與他要害處兩相貼合,激的崇屺差點站起來逃跑,被他一把扣住腰身。

松耘:“別跑!”

崇屺:“那你別鬧了好不好?我們回去吧,你傷才剛好,不宜放縱,我也好累,身體也好酸痛。”

崇屺不敢看水下貼合處現在是何種情狀,埋頭在他頸側撒著嬌,這半個晚上松耘斷斷續續就沒個正經,他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松耘:“好,不鬧了,我們回去,坐正了我給你挽發。”

松耘被他這軟糯的腔調弄得沒招了,無奈的掰正他的身子,拿過岸邊石頭上的玉簪替他將頭發挽起一半,用玉簪固定好,抱他上岸。

他真的非常嫉妒,也不知這幾千年來,風是怎麽寵慣他的,竟讓他養成了這樣一副嬌嬌的性子,他飛升之前是從不會這樣說話的。

“飛升後不是法力無邊嗎?怎麽你身體的酸痛也沒法緩解?”松耘替他系好衣襟,欣賞著他脖頸上一道淺淺的吻痕,好奇的問道。

崇屺:“嗯,是可以,但那頂多是在麻痹自己,身體有傷或不舒服是事實,你別擔心,我只是身上有些酸痛不妨事的,而且……我也不想讓這感覺這麽快消失……”

崇屺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他心裏是很看重今夜的,這畢竟是他和松耘的第一次,他想讓這感受留的在長久一些。

松耘:“嗯,剛剛泡過了溫泉,回去我再幫你揉揉,明天大約就不疼了。”

聽著崇屺羞怯的訴說著最真實的心裏話,松耘整個人就像仍舊浸在這汪泉水中,又暖又熨帖。

他想要的如今總算得到了,崇屺和他有了實質性關系,任誰也別再想把他們分開,九天玄雷也不行!

“想去閣樓還是回你的主殿?”松耘一手拿著玉冠和絲絳,一手牽起崇屺問道。

崇屺:“回閣樓吧,去主殿,明日風怕是會闖進去鬧。”

他這會兒不經有些後怕,萬一明日風知道他和松耘睡了,兩人打起來該怎麽辦?

松耘:“嗯,那就去閣樓,不過你不用擔心,總歸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他接不接受都已經不重要了,大不了我讓他揍一頓解氣。”

松耘笑著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安慰他。

崇屺一聽更怕了:“那絕對不行,你的傷才好,他萬一沒個輕重,又把你打壞了怎麽辦?”

“你放心,他會顧及著你輕些下手揍我的。”松耘默念著移形幻影的靈決,二人回到了閣樓上,他掌了燈。

這樓上窗戶一直密閉著,無法散發的一室濃郁松木香氣中,還夾雜著淡淡腥味兒,床上的光景就更不用說了,崇屺一看就想起他們剛才在上面做了什麽,臉頓時紅的不像話,更遑論靠近床榻上去休息了。

松耘:“怎麽了?是嫌亂嗎?那你等一下。”

松耘費勁將床榻重新鋪好,可看起來還是有些糟糕。

“快過來,先將就一晚上。”松耘將他拉到床邊,這才就著椿凳上擺放的宮燈夜明珠看清了崇屺緋紅的臉頰,

“呵!剛才泡溫泉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又害羞了?”

“……我沒有!”崇屺沒什麽氣勢的狡辯。

“好,我的寶貝龍龍沒有害羞!那快上去吧,我給你揉揉腰。”

“…………”

崇屺只好爬上床,挨著裏側躺下,松耘躺在他身側攬住他,溫熱的手掌敷在他腰上輕輕的揉著,再沒有別的會讓人面紅耳赤的多餘動作。

他閉著眼睛窩在松耘懷裏,鼓噪的心漸漸安靜下來,呼吸變得綿長,疲憊令他很快沈沈的睡過去。

松耘停下動作,只將手掌貼著他的後腰捂著,他看著如此安心睡在懷裏的人,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幸福。

失去的那一萬年太久了,幸好他們的初心不變,此刻彼此的擁有是最好的證明,以後萬千永恒的時日,他每晚都要和崇屺相擁入眠。

松耘吻了吻崇屺的鼻尖,輕聲說道:

“龍龍,我篤愛你!”

第二天卯時未到,風就將蚺給薅了起來。

“怎麽了?這麽早,天還沒怎麽亮呢!”蚺揉著惺忪的睡眼嚷嚷著。

風:“別賴床,快起來去找你主子,我剛在外面轉了一圈,青玉仙宮的樹和花全都焉了,他昨天晚上準是出事了!”

他最怕的事估計是已經發生了,想也於事無補,他就擔心松耘只顧自己快活,把崇屺給弄傷了,要是他真那麽大狗膽,他絕對饒不了他!

蚺:“唔…花跟樹焉了澆水不就完了嗎?找主人幹什麽?他這時候還沒回來,說不定正跟相好的在哪兒快活呢,你去找他不是打擾他們了嗎?”

蚺覺得這個暴脾氣的大哥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難怪主人要躲起來風流。

“閉嘴!一大早吃屎了你,說話這麽難聽!給老子起來,不然你今天就別吃飯!”風快被他氣的厥過去,盡哪壺不開提哪壺。

蚺:“知道了……”

風帶著蚺風風火火的來到松耘殿,兮屏正在殿前院裏做晨課,一套劍法被她耍的歪七扭八,沒一點連貫的樣子,白索就在正殿裏喝茶,也不說出來教教她。

風:“丫頭,松耘跟崇屺回來了嗎?”

“嗯?我不知道,沒聽著聲音啊。”兮屏收起劍招,看著閣樓上方,窗子仍然關著,大概是沒回來吧。

“嗐!問了你也是白問。”風也懶得跟她多打嘴仗了,直接往閣樓裏沖。

松耘早就醒了,他聽到了樓下的對話,在風上來之前下了床,一個閃身在樓梯口攔住了正要上樓的風。

“龍龍還在休息,你別吵到他。”松耘居高臨下的看著風開口。

“龍龍???”

風乍一聽到這稱呼,還以為松耘打哪兒弄來了一個相好,一想松耘不是和崇屺在一起的嗎?頓時怒從心生;再一反應崇屺前生是叫龍璞的,原來這不要臉的是在叫他給崇屺取的昵稱,風就更為火光了,只有有了肌膚之親的人,才會給對方取這麽膩歪的稱呼!此時這人還這麽衣衫不整,一腦補他昨夜是如何欺負崇屺的,風就要氣炸了。

風瞪著眼咬著牙巴骨,恨不得一拳將他揍個鼻青臉腫。

“你等著!”風放話後轉身對著蚺說道,

“跟我上去將你主子叫醒。”

松耘看著一樓廳裏的陌生男人,問道:

“他是誰?龍龍現在不方便見人,他不可以上去!”

風被氣得呼吸又重了好幾分,他故意道:

“他?哼……他是崇屺昨天才帶回來的野男人!”

松耘驟然緊了緊眉頭,看著蚺的眼神帶上了敵意。

“哎……哎哎……風哥,你可別亂給我引災禍,再說主人他不是有相好嗎,是吧,這位大哥?”蚺看向松耘,擠眉弄眼道。

他是南蛇,嗅覺最靈敏,一靠近閣樓就聞到了類似春日裏野物尋春過後的氣息,對樓梯上方的這個男人現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主人可厲害著呢,他居然能搞定;不像自己,求個偶得追上百裏,鱗片都要磨壞了……

風被蚺這個拆臺的家夥氣的當場給了他幾巴掌:

“你跟誰一邊兒的,怎麽好賴不分呢?”

蚺縮著脖子逃竄:“啊噢!風哥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樓下動靜鬧的太大,崇屺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見松耘一副瞧好戲的閑適表情,站在樓梯處朝下觀望。

“松耘!”他喚了一聲。

“嗯,龍龍你醒了?”松耘回身朝他走來,小心眼道:

“風來了,吵醒你了吧?他還帶了一個靈物過來……說是你從外面帶回來的野男人……”

崇屺解釋到:“不是的,你別聽他胡說,蚺他沒什麽修仙的興趣,把他放在外面估計很快就會化形招來天劫,這麽好的靈物萬一將來被雷劈死不免有些可惜,還不如我直接將他點作部下。”

神仙的血和沒有飛升的靈物的血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前者點化的靈物只要神仙不隕,靈物會永世跟隨,而後者點化的靈物需得自己修行求得飛升機緣,才有幾分永生的概率,蚺會被崇屺看上,也是有莫大的機緣。

“嗯,我相信你。”松耘用手指替他將睡亂的發絲理順,底下吵嚷的二人一擡眼沒看見樓梯口的松耘,也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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