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我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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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身下的冰涼，他將她放入水中，他並沒有開燈，他說：“等恢覆了就離開吧！”
“夏初小哥哥。”
她叫住了他，他停住腳步，“我們是不肯能的。”
“我沒有想過我們有可能，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邊，僅此而已。”
這個想法，竟然和他的想法一樣，其實他知道，她不會喜歡他，他越是執著，她對他就越是愧疚，那種感情，只是愧疚而已，絕對不是愛情。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一如既往地想要留在她的身邊，他知道就算是愧疚，至少他在她的心裏也是有一定位置的。
而他，真的看見她在那個人的懷裏笑了，真的看見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而他，也就滿足了。
夏初說道：“你真傻。”
“對，我傻，但是你也傻。那就讓我們兩個傻子一起在黑夜裏攙扶，一起舔舐自己的傷口，怎麽樣？”
她的聲音，帶著乞求，帶著期盼，其實她早已經知道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問。
黑夜中，他的輪廓離她越來越遠，而她的心再一次變得冰涼，這個問題，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問過他無數遍，很久很久之前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很久很久之後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這樣的不回答，這樣的沈默，簡直比直接拒絕她還讓她難受。
她的體力已經恢覆了一點，她透過浴室的玻璃門看著躺在床上的他，他分明沒有睡著，他分明就在想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並不是她。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從浴缸裏面出來，水滴落在她的腳邊，她一步步走向他，好像在靠近他，又好像在遠離他。她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這顆心，明明離她這麽近，卻又讓她覺得遙不可及。
這顆心，她已經追了幾千年了，但是還是觸摸不到，無法住進立面一絲一毫。
他並沒有睡著，她知道的。
他說：“雅，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絕情了。”
“不，你是太癡情了。”
“對不起。”
她走到窗邊，看著太陽緩緩升起，她張開手指，讓陽光從她的指縫中浸透過來，她說：“我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就像你從來沒有責怪伊曼一樣，我們都是自願的。看起來，像是我一切為了你，但其實，我是為了我自己，你的執念是她，我的執念是你，我真希望好好地待在你的身邊，當有一天遍體淩傷，累到再也不想愛的時候，或許我就放下了。夏初小哥哥，你知道嗎？這才是我真正的解脫，要麽你就接受我，要麽讓我恨你。”
他坐起來，他和她，太相似了。
相似到讓他不忍心地傷害，看見她，就像看見另外一個自己一樣。
一個人，會和他自己談戀愛嗎？
“好了，吃了早餐就回去吧！回到海裏，那裏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我不吃早飯了，人類的食物對我沒有好處，吃得越多，只會傷害我的身體。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你可以拒絕我，但是請不要阻止我。如果無法解開我對你的執念，無論我輪回多少世，我都會孤獨終老，無論在多少世以後遇到你，還是會回憶起與你的點點滴滴。這是酷刑，我要讓這一切在這一世結束。”
她朝著門口走去，他卻叫住了她，“你去哪兒？”
“你們小區裏面的長椅，我昨晚在哪裏睡了一會兒，感覺不錯。”
“離開水的時間太長，你會死。”
“我不怕死。”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雅，你究竟要怎樣？”
“我說過，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解開自己的執念。”
“你的執念倒是解開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讓你受到傷害，不是我想要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著，“夏初小哥哥，你害怕吸我的血，那就控制自己不要吸我的血。就算我走了，你想要吸血的時候，如果你控制不住還是會吸別人的血，會傷害別人。你傷害了別人說不定是害了他們的命，但是您傷害我，我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會恢覆。”
她的話，竟然讓他無法反駁。
她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說了，我是在自救，你無須感到痛苦魚愧疚。”
他的喉嚨又上下滾動了一下，好像又渴了。
他推了她一把，“趕快離開。”
當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她站在門口並沒有離開，隔著房門她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是多麽的急促，她知道的，忍受那種痛苦是非常殘忍的，血癮就像毒癮，只不過比毒癮強多了。
夏初捏緊了拳頭，他額頭上青筋爆出，她為什麽還不走，她為什麽還在門口，他對她的血液如此敏感，就算隔著房門都能聞到她血液的香味。
難道就是因為她是他第一個吸食的新鮮血液的人嗎？
雅站在夏初的門口，正巧被早起的夏媽媽看見了，夏媽媽現實驚訝，然後是會心一笑，她說道：“雅，起得這麽早呀！”
“阿姨，你也很早。”
“早飯想吃點什麽？我去做。”
雅張開了嘴巴，她還沒有來得急說話，她身後的房門已經打開了，夏初說道：“媽，買幾條新鮮的魚回來。”
說罷，一把將雅拉入他的臥室裏面，他將她按在床上，眼睛已經有些猩紅，她看著他的眼睛，她知道他在煎熬，他在掙紮，他為了她在忍耐。
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但是他一直沒有咬她。
他的力氣很大，將她的手腕捏得青紫，但是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說過的，她要陪著他，無論怎樣都會陪著他。
一個凡人的定力，怎麽可以能和那個東西的意識相對抗，他最後還是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之間，冰冷的牙齒還是劃破了她的皮膚，但是他為她猶豫了，為她忍耐了，這就是她今天的成功。
其實在她走之前，伊曼還對她說過一句話，伊曼說：“我雖然不記得夏初老師為什麽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一點，當初我追求他的時候，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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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小哥哥。”
她叫住了他，他停住腳步，“我們是不肯能的。”
“我沒有想過我們有可能，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邊，僅此而已。”
這個想法，竟然和他的想法一樣，其實他知道，她不會喜歡他，他越是執著，她對他就越是愧疚，那種感情，只是愧疚而已，絕對不是愛情。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一如既往地想要留在她的身邊，他知道就算是愧疚，至少他在她的心裏也是有一定位置的。
而他，真的看見她在那個人的懷裏笑了，真的看見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而他，也就滿足了。
夏初說道：“你真傻。”
“對，我傻，但是你也傻。那就讓我們兩個傻子一起在黑夜裏攙扶，一起舔舐自己的傷口，怎麽樣？”
她的聲音，帶著乞求，帶著期盼，其實她早已經知道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問。
黑夜中，他的輪廓離她越來越遠，而她的心再一次變得冰涼，這個問題，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問過他無數遍，很久很久之前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很久很久之後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這樣的不回答，這樣的沈默，簡直比直接拒絕她還讓她難受。
她的體力已經恢覆了一點，她透過浴室的玻璃門看著躺在床上的他，他分明沒有睡著，他分明就在想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並不是她。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從浴缸裏面出來，水滴落在她的腳邊，她一步步走向他，好像在靠近他，又好像在遠離他。她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這顆心，明明離她這麽近，卻又讓她覺得遙不可及。
這顆心，她已經追了幾千年了，但是還是觸摸不到，無法住進立面一絲一毫。
他並沒有睡著，她知道的。
他說：“雅，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絕情了。”
“不，你是太癡情了。”
“對不起。”
她走到窗邊，看著太陽緩緩升起，她張開手指，讓陽光從她的指縫中浸透過來，她說：“我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就像你從來沒有責怪伊曼一樣，我們都是自願的。看起來，像是我一切為了你，但其實，我是為了我自己，你的執念是她，我的執念是你，我真希望好好地待在你的身邊，當有一天遍體淩傷，累到再也不想愛的時候，或許我就放下了。夏初小哥哥，你知道嗎？這才是我真正的解脫，要麽你就接受我，要麽讓我恨你。”
他坐起來，他和她，太相似了。
相似到讓他不忍心地傷害，看見她，就像看見另外一個自己一樣。
一個人，會和他自己談戀愛嗎？
“好了，吃了早餐就回去吧！回到海裏，那裏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我不吃早飯了，人類的食物對我沒有好處，吃得越多，只會傷害我的身體。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你可以拒絕我，但是請不要阻止我。如果無法解開我對你的執念，無論我輪回多少世，我都會孤獨終老，無論在多少世以後遇到你，還是會回憶起與你的點點滴滴。這是酷刑，我要讓這一切在這一世結束。”
她朝著門口走去，他卻叫住了她，“你去哪兒？”
“你們小區裏面的長椅，我昨晚在哪裏睡了一會兒，感覺不錯。”
“離開水的時間太長，你會死。”
“我不怕死。”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雅，你究竟要怎樣？”
“我說過，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解開自己的執念。”
“你的執念倒是解開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讓你受到傷害，不是我想要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著，“夏初小哥哥，你害怕吸我的血，那就控制自己不要吸我的血。就算我走了，你想要吸血的時候，如果你控制不住還是會吸別人的血，會傷害別人。你傷害了別人說不定是害了他們的命，但是您傷害我，我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會恢覆。”
她的話，竟然讓他無法反駁。
她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說了，我是在自救，你無須感到痛苦魚愧疚。”
他的喉嚨又上下滾動了一下，好像又渴了。
他推了她一把，“趕快離開。”
當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她站在門口並沒有離開，隔著房門她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是多麽的急促，她知道的，忍受那種痛苦是非常殘忍的，血癮就像毒癮，只不過比毒癮強多了。
夏初捏緊了拳頭，他額頭上青筋爆出，她為什麽還不走，她為什麽還在門口，他對她的血液如此敏感，就算隔著房門都能聞到她血液的香味。
難道就是因為她是他第一個吸食的新鮮血液的人嗎？
雅站在夏初的門口，正巧被早起的夏媽媽看見了，夏媽媽現實驚訝，然後是會心一笑，她說道：“雅，起得這麽早呀！”
“阿姨，你也很早。”
“早飯想吃點什麽？我去做。”
雅張開了嘴巴，她還沒有來得急說話，她身後的房門已經打開了，夏初說道：“媽，買幾條新鮮的魚回來。”
說罷，一把將雅拉入他的臥室裏面，他將她按在床上，眼睛已經有些猩紅，她看著他的眼睛，她知道他在煎熬，他在掙紮，他為了她在忍耐。
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但是他一直沒有咬她。
他的力氣很大，將她的手腕捏得青紫，但是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說過的，她要陪著他，無論怎樣都會陪著他。
一個凡人的定力，怎麽可以能和那個東西的意識相對抗，他最後還是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之間，冰冷的牙齒還是劃破了她的皮膚，但是他為她猶豫了，為她忍耐了，這就是她今天的成功。
其實在她走之前，伊曼還對她說過一句話，伊曼說：“我雖然不記得夏初老師為什麽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一點，當初我追求他的時候，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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