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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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微涼，清風撩發。
她白衣墨發、面容姣好，臉上無喜無憂，猶如冰雪一般。
她不記得自己從前是誰，現在是誰，未來是誰。
她一直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比如她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發楞的時候可以幾天不動。
不過她學著和正常人一樣，只要別人不要再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就好。
她來到這裏，一個男子擋住她的去路。
她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大腦如同一張白紙。
男子變出一串冰糖葫蘆，笑容好似三月的陽光一樣，暖暖的，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卻是怎麽也想不起。
“糖葫蘆配美人，算我請你。”
她看看面前的人，再看看他手裏的糖葫蘆。
她緩緩地擦著他走過，他眼裏閃過一絲暗淡，深邃地猶如無邊深淵。
深淵？
她突然全身一冷，心像是被鐵錘重擊了一下，猛烈抽痛起來，她看著自己的手變得透明，像雪花一般，仿佛在下一秒就會融化。
看見他異常緊張地握著她的手，溫暖席卷她的全身，她以為自己會融化在這溫暖裏，可是她卻沒有。
她醒了，醒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是哪裏？”
她想，若她不是人的話，那麽一定是個冰雪妖怪，不然為何她會那麽冷。
可是偏偏，她非常怕冷，什麽都溫暖不了她。
但是那個男子，他可以。
一碗黑漆漆的東西呈現在她的面前，男子一臉正經，“你生病了，快把藥喝了。”
她搖搖頭，幾個月前，當她醒來的時候，她身上的白衫變成紅衫，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口子，往外冒著鮮紅的液體。
痛……很痛……她躺在雪地裏面，就連白雪也被染成紅色，冷……好冷……
她以為她會死，可是沒有，躺了幾天以後，她卻好了，傷口都沒有一個。
身體好了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她就坐在冰雪上面。
等……她好像一直在等一個人，等得心都涼了，也沒有人來。
最後雪林裏面傳來人的呼喊，她追過去查看，原來是一個獵人被老虎咬傷了，老虎對著她咆哮，她也學著老虎的樣子對著它咆哮，最後老虎沒了氣勢灰溜溜跑了。
她蹲在地上看著奄奄一息的獵人，獵人也看著她。
幾天後獵人死了，她使勁搖晃獵人的身體，他怎麽死了，上次她也一樣全身流血，可是躺了幾天便好了，他為什麽死了呢？
想了很久，直到獵人的身體腐爛，她才想明白，她和獵人不一樣吧，比如……獵人臉上長著胡子，可是她卻沒有。
她離開了，獵人的屍體被禿鷹啄了，骨頭被虎豹啃了，她沒有該守護的東西，所以她就離開了。
這世間的路好多，她看著縱橫交錯的路犯了難，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裏走，她看著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生火做飯嬉笑打罵。
飯有那麽好吃嗎？
有一次她悄悄溜進一戶農家偷吃米飯，沒有任何味道，如同嚼蠟一般的東西有什麽好吃。
正打算離開，可是剛巧碰到主人回來，她心裏很慌，輕輕一推便把那女人推到門檻撞破了頭。
小小的村落沸騰了起來，男女老少手裏拿著棍棒罵著各種汙穢不堪的話。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任由木棒打在她的身上也不還手。
她知道她流血以後會好起來，但是他們流血以後卻會死。
疼疼而已，疼痛總比死了好，死了要被禿鷹啄肉，要被虎豹啃骨，那才可怕。
最後她被打得頭破血流，他們才放過她，將她驅逐出去，她的紅衣沾了好多血，尋了一處小潭洗了很久，紅衫還是紅色的。其實很久之前她就懷疑，這紅衫本來就是紅色，而不是被血染紅。紅衣，就像嫁衣一樣，好像她的出生，就是為了某個人的迎娶。
這裏不屬於她，那麽哪裏才屬於她，她游魂一般又開始了四處飄蕩。
男子的手在她眼前晃晃，一臉擔憂，“你沒事吧？”
她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她怎麽可能有事，她喜歡發呆，有時候發呆可以幾天不動不說話，這又算什麽。
她看著男子手裏端著的黑漆漆的湯藥，皺著眉頭，“我不吃這個。”
男子看到她皺眉，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又十分老成的樣子，“不行，你生病了。”
“我沒病。”
“剛才你好冷……”
突然男子便不再說話了，因為她抱住了男子，男子的身體硬得猶如石頭一般。
很溫暖，她喜歡。
但是很快她便放開了男子，“我一直都這樣冷。”
聽了她的話，男子突然特別悲傷，或許是他的悲傷渲染了她，她也悲傷起來，眼裏冰涼的液體滑過，她用手指沾了一點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男子沒有回答卻一把抱住了她，這次他的不再僵硬，只是溫暖，很溫暖。男子低沈的聲音帶著哽咽，“對不起……那時候沒有認出你來……”
對不起？
她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從來沒人對她說過對不起，她還不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呢。
“什麽是對不起？”
男子的身體微顫起來，他的頭埋在她的發間，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脖子上滿，全身酥酥的非常舒服。
她眼裏流出來的液體是冷的，可是男子的卻是熱的，或許她和男子也不同吧。
她狠狠推開男子，有人罵她是迷惑男人的妖怪，說她會吸取男人的陽氣維持自己的美貌。如果她和男子不同，那麽會不會吸取男子的陽氣呢？
她道，“你走。”
可是男子卻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你不走，我走。”
她轉身而去，他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太陽西斜，她轉身，“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你。”
她小小驚訝了一番，在流浪的日子裏，她去過一處地方。在那裏，當男人說我要你的時候，都會抱著姑娘狠狠啃她，她也試著啃過自己，一點都不好吃而且很疼。
她說：“我不好吃。”
她看著他張大了嘴，很吃驚的樣子，他是不信嗎？
她向他伸出手，“不信你咬一口試試，我真的不好吃。”
他撲哧一聲笑了，“我沒說過要吃你，你是害怕我吃了你，你才要離開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麽？”
“我會吸了你的陽氣，然後你就會死，死了以後，屍體會被禿鷹啄肉，會被虎豹啃骨，就再也不存在了。”
他突然又憂傷起來，這個男人很喜歡憂傷呀。
“你可以不憂傷嗎？”
他又甜甜一笑，像三月的陽光。
“你笑的時候，我覺得很溫暖，像太陽一般。”
“好，以後我就努力笑，讓你溫暖。”
“為何待我這般好？”她一向不是一個招人喜愛的人，到了哪裏都會遭到驅逐。
“因為你……長得美。”
她又不懂了，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可是以前他們只會叫她怪物叫她妖女。
“你騙我。”
“嗯。”
這個人是個誠實的無賴，待在他的身邊，她便不那麽冷了，而且她真是厭倦了被驅趕的生活，若是他不害怕她，若是她不會吸走他的陽氣，那麽就留下吧，她是很想留下的。
在她馬上就要發呆的時候，他又說話了，“你想變成人嗎？”
她想也未想脫口而出，“想。”
“以後你跟著我，我教你。”
“嗯。”
她笑了。
她知道人的表情有喜怒哀樂，但是她卻不曾擁有過它們，她不會笑，也不會哭，可是今天她卻有了自己的表情。
她會皺眉，會笑了。
以後只要多加努力，一定會變成人，一定會的。
他淡淡笑著，“小尾我們回去吧。”
他牽著她的手，走在夕陽下，“小尾是誰？”
“小尾是你的名字。”
她笑著說，“我有自己的名字了，那麽你的名字是什麽？”
“我……”男子停頓了幾秒，“小尾的名字是我為你取的，現在你也為我取一個名字。”
“好。”她的眼珠四處看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慢慢脫離了發呆，這才發現，世界原來如此美麗。
她看著火紅的太陽，“叫太陽好不好。”
“不好。”
“花花呢？”
“不好。”
她摘下一片綠葉，“小葉呢？”
男子額頭掛滿黑線，“你能認真點嗎？”
她嘟著嘴，他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失神，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他不能再拒絕她了，他總是在拒絕她。
“好。”
她手裏拿著綠葉，跳著笑著，“我們都有名字了。”
小尾和小葉離開了，他們或許沒有註意，有一只狐貍，正在不遠處註視著他們。
他看到了，她現在很幸福地生活在執夜制造的水晶球裏。
她又重新遇到了他，而他也早已褪去滿身的暴氣，只是一心一意將她放在手心裏面呵護，以前他對她的所有殘忍，都是為了保護她，他錯將那個女人當作是她，他害怕她受了委屈所以拼命想要將他身邊的人趕走，他們誰也沒有錯，這一切只是他們的一場劫，愛上九尾狐的男子，怎麽可能一帆風順呢！
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等經歷了這一世劫難，他們就要修成正果了。
伊曼正用袖子擦著淚水，看著小葉和小尾，他們明明很幸福的樣子，卻看得她只想流淚。
執夜走到白白的身邊，他說：“她很幸福，不要再去打擾她，你們兄妹的緣分已經盡了。”
他淡淡笑著：“誰也想不到，冷血無情的執夜竟然會這樣，你制造的這個空間，究竟安放了多少無法輪回的靈魂？”
“沒數。”
“這件事情要是被冥王知道了，你知道後果嗎？”
“他知道與否，並不重要。”
“什麽是重要的。”
他不說話，以前什麽都是不重要的，現在，好像有一樣東西是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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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衣墨發、面容姣好，臉上無喜無憂，猶如冰雪一般。
她不記得自己從前是誰，現在是誰，未來是誰。
她一直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比如她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發楞的時候可以幾天不動。
不過她學著和正常人一樣，只要別人不要再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就好。
她來到這裏，一個男子擋住她的去路。
她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大腦如同一張白紙。
男子變出一串冰糖葫蘆，笑容好似三月的陽光一樣，暖暖的，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卻是怎麽也想不起。
“糖葫蘆配美人，算我請你。”
她看看面前的人，再看看他手裏的糖葫蘆。
她緩緩地擦著他走過，他眼裏閃過一絲暗淡，深邃地猶如無邊深淵。
深淵？
她突然全身一冷，心像是被鐵錘重擊了一下，猛烈抽痛起來，她看著自己的手變得透明，像雪花一般，仿佛在下一秒就會融化。
看見他異常緊張地握著她的手，溫暖席卷她的全身，她以為自己會融化在這溫暖裏，可是她卻沒有。
她醒了，醒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是哪裏？”
她想，若她不是人的話，那麽一定是個冰雪妖怪，不然為何她會那麽冷。
可是偏偏，她非常怕冷，什麽都溫暖不了她。
但是那個男子，他可以。
一碗黑漆漆的東西呈現在她的面前，男子一臉正經，“你生病了，快把藥喝了。”
她搖搖頭，幾個月前，當她醒來的時候，她身上的白衫變成紅衫，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口子，往外冒著鮮紅的液體。
痛……很痛……她躺在雪地裏面，就連白雪也被染成紅色，冷……好冷……
她以為她會死，可是沒有，躺了幾天以後，她卻好了，傷口都沒有一個。
身體好了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她就坐在冰雪上面。
等……她好像一直在等一個人，等得心都涼了，也沒有人來。
最後雪林裏面傳來人的呼喊，她追過去查看，原來是一個獵人被老虎咬傷了，老虎對著她咆哮，她也學著老虎的樣子對著它咆哮，最後老虎沒了氣勢灰溜溜跑了。
她蹲在地上看著奄奄一息的獵人，獵人也看著她。
幾天後獵人死了，她使勁搖晃獵人的身體，他怎麽死了，上次她也一樣全身流血，可是躺了幾天便好了，他為什麽死了呢？
想了很久，直到獵人的身體腐爛，她才想明白，她和獵人不一樣吧，比如……獵人臉上長著胡子，可是她卻沒有。
她離開了，獵人的屍體被禿鷹啄了，骨頭被虎豹啃了，她沒有該守護的東西，所以她就離開了。
這世間的路好多，她看著縱橫交錯的路犯了難，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裏走，她看著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生火做飯嬉笑打罵。
飯有那麽好吃嗎？
有一次她悄悄溜進一戶農家偷吃米飯，沒有任何味道，如同嚼蠟一般的東西有什麽好吃。
正打算離開，可是剛巧碰到主人回來，她心裏很慌，輕輕一推便把那女人推到門檻撞破了頭。
小小的村落沸騰了起來，男女老少手裏拿著棍棒罵著各種汙穢不堪的話。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任由木棒打在她的身上也不還手。
她知道她流血以後會好起來，但是他們流血以後卻會死。
疼疼而已，疼痛總比死了好，死了要被禿鷹啄肉，要被虎豹啃骨，那才可怕。
最後她被打得頭破血流，他們才放過她，將她驅逐出去，她的紅衣沾了好多血，尋了一處小潭洗了很久，紅衫還是紅色的。其實很久之前她就懷疑，這紅衫本來就是紅色，而不是被血染紅。紅衣，就像嫁衣一樣，好像她的出生，就是為了某個人的迎娶。
這裏不屬於她，那麽哪裏才屬於她，她游魂一般又開始了四處飄蕩。
男子的手在她眼前晃晃，一臉擔憂，“你沒事吧？”
她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她怎麽可能有事，她喜歡發呆，有時候發呆可以幾天不動不說話，這又算什麽。
她看著男子手裏端著的黑漆漆的湯藥，皺著眉頭，“我不吃這個。”
男子看到她皺眉，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又十分老成的樣子，“不行，你生病了。”
“我沒病。”
“剛才你好冷……”
突然男子便不再說話了，因為她抱住了男子，男子的身體硬得猶如石頭一般。
很溫暖，她喜歡。
但是很快她便放開了男子，“我一直都這樣冷。”
聽了她的話，男子突然特別悲傷，或許是他的悲傷渲染了她，她也悲傷起來，眼裏冰涼的液體滑過，她用手指沾了一點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男子沒有回答卻一把抱住了她，這次他的不再僵硬，只是溫暖，很溫暖。男子低沈的聲音帶著哽咽，“對不起……那時候沒有認出你來……”
對不起？
她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從來沒人對她說過對不起，她還不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呢。
“什麽是對不起？”
男子的身體微顫起來，他的頭埋在她的發間，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脖子上滿，全身酥酥的非常舒服。
她眼裏流出來的液體是冷的，可是男子的卻是熱的，或許她和男子也不同吧。
她狠狠推開男子，有人罵她是迷惑男人的妖怪，說她會吸取男人的陽氣維持自己的美貌。如果她和男子不同，那麽會不會吸取男子的陽氣呢？
她道，“你走。”
可是男子卻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你不走，我走。”
她轉身而去，他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太陽西斜，她轉身，“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你。”
她小小驚訝了一番，在流浪的日子裏，她去過一處地方。在那裏，當男人說我要你的時候，都會抱著姑娘狠狠啃她，她也試著啃過自己，一點都不好吃而且很疼。
她說：“我不好吃。”
她看著他張大了嘴，很吃驚的樣子，他是不信嗎？
她向他伸出手，“不信你咬一口試試，我真的不好吃。”
他撲哧一聲笑了，“我沒說過要吃你，你是害怕我吃了你，你才要離開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麽？”
“我會吸了你的陽氣，然後你就會死，死了以後，屍體會被禿鷹啄肉，會被虎豹啃骨，就再也不存在了。”
他突然又憂傷起來，這個男人很喜歡憂傷呀。
“你可以不憂傷嗎？”
他又甜甜一笑，像三月的陽光。
“你笑的時候，我覺得很溫暖，像太陽一般。”
“好，以後我就努力笑，讓你溫暖。”
“為何待我這般好？”她一向不是一個招人喜愛的人，到了哪裏都會遭到驅逐。
“因為你……長得美。”
她又不懂了，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可是以前他們只會叫她怪物叫她妖女。
“你騙我。”
“嗯。”
這個人是個誠實的無賴，待在他的身邊，她便不那麽冷了，而且她真是厭倦了被驅趕的生活，若是他不害怕她，若是她不會吸走他的陽氣，那麽就留下吧，她是很想留下的。
在她馬上就要發呆的時候，他又說話了，“你想變成人嗎？”
她想也未想脫口而出，“想。”
“以後你跟著我，我教你。”
“嗯。”
她笑了。
她知道人的表情有喜怒哀樂，但是她卻不曾擁有過它們，她不會笑，也不會哭，可是今天她卻有了自己的表情。
她會皺眉，會笑了。
以後只要多加努力，一定會變成人，一定會的。
他淡淡笑著，“小尾我們回去吧。”
他牽著她的手，走在夕陽下，“小尾是誰？”
“小尾是你的名字。”
她笑著說，“我有自己的名字了，那麽你的名字是什麽？”
“我……”男子停頓了幾秒，“小尾的名字是我為你取的，現在你也為我取一個名字。”
“好。”她的眼珠四處看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慢慢脫離了發呆，這才發現，世界原來如此美麗。
她看著火紅的太陽，“叫太陽好不好。”
“不好。”
“花花呢？”
“不好。”
她摘下一片綠葉，“小葉呢？”
男子額頭掛滿黑線，“你能認真點嗎？”
她嘟著嘴，他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失神，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他不能再拒絕她了，他總是在拒絕她。
“好。”
她手裏拿著綠葉，跳著笑著，“我們都有名字了。”
小尾和小葉離開了，他們或許沒有註意，有一只狐貍，正在不遠處註視著他們。
他看到了，她現在很幸福地生活在執夜制造的水晶球裏。
她又重新遇到了他，而他也早已褪去滿身的暴氣，只是一心一意將她放在手心裏面呵護，以前他對她的所有殘忍，都是為了保護她，他錯將那個女人當作是她，他害怕她受了委屈所以拼命想要將他身邊的人趕走，他們誰也沒有錯，這一切只是他們的一場劫，愛上九尾狐的男子，怎麽可能一帆風順呢！
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等經歷了這一世劫難，他們就要修成正果了。
伊曼正用袖子擦著淚水，看著小葉和小尾，他們明明很幸福的樣子，卻看得她只想流淚。
執夜走到白白的身邊，他說：“她很幸福，不要再去打擾她，你們兄妹的緣分已經盡了。”
他淡淡笑著：“誰也想不到，冷血無情的執夜竟然會這樣，你制造的這個空間，究竟安放了多少無法輪回的靈魂？”
“沒數。”
“這件事情要是被冥王知道了，你知道後果嗎？”
“他知道與否，並不重要。”
“什麽是重要的。”
他不說話，以前什麽都是不重要的，現在，好像有一樣東西是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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