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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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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會長確定購買商鋪後,其他的會長也確定了來參加集會,訂購的都是最大的展廳,100文一個的那種。

見他們要定展廳,林湖才開口道:“各位會長老板,本官還有和你們說一下,集會開始那日,你們這個展廳進入五個人是不需要收取費用的,如若超過五個人,超過的人數便要繳納入場費了,5文一個。”

“您這還說只有展位和商稅需要支付費用,其他就都不用付費了,看來,您這也不誠懇呀。”王會長笑道。

“諸位老板,龍江縣是真的缺銀子,大型展位只有二十個左右,中型的展位三十個,小型的展位也才五十個,您算算,展位的費用只能收到多少,一共都才五兩銀子,就只能收一些來參加集市的人的銀子了,您如若因為有展位帶上一二十個人進去,那本官這銀子是掙還是不掙?所以大型的展位我們定的是可以免費入五人,中型的三人,小型的兩人”林湖笑道。

眾位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反正入場費也不貴,一個人五文而已。

“林大人,你們可以幫忙搭建一個你們那種亭子嗎?”王會長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是需要收取費用的,我們那種需要五百文。”林湖道。

“您這是想要搶錢呀!”王會長道。

“沒辦法,材料是需要我們出,還有人工,一個人工一日都要三十文,實在是沒有要價,您也可以自己派人來弄,都可以的。”林湖笑著解釋道。

“您不做商人實在是屈才了,您這也太會做生意了。”王會長佩服道。

“這不是縣城窮嘛,日後還得諸位多多照顧呢。”林湖笑道。

張會長購買了鋪子回來,就聽到王會長和林湖的對話,詢問發生了什麽,王會長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他,張會長也很是佩服。

雖然說搭建亭子貴,但是這些人都還是預定了一個,畢竟自己搭建的話需要的銀子更多,木料,人工,還要留人在這裏監工,有這個閑工夫,他們還不如多準備一些商品,這個銀子也就掙回來了,都是做生意的,這筆賬還是會算的。

林湖邀請了這些會長在縣衙吃了一頓京城菜,再送他們坐上馬車,回去齊府,他們現在要請調貨了,準備下個月十五號的集會,爭取在集會上能夠多賣一些出去。

他們走了之後,竹節回來了,邀請函基本上都發出去了,但是並沒有商鋪過來入駐。

“傳出去,府城的商會也會帶著他們的商品來參加集會。”林湖道。

“是!”

聽聞府城的商會也會過來參加集會,突然之間,林湖這裏便熱鬧了起來。

不斷有商人過來打聽情況,展位不貴,收的稅也只半成,很快最大的展位和中等的展位便銷售一空,最小的展位林湖沒有再銷售給這些商家,他要留給過來擺攤的百姓。

林湖又把集會有多少商家參加的消息發了出去,是近些年來附近最大的集會,高端的商品有很多,也會有一些瑕疵品的商品會進行打折促銷,價格會特別的便宜,高端商品針對那些有錢的人家,打折的商品自然是針對那些錢銀不夠的百姓了。

到了十五那日,好多人天還沒亮就趕了過來,百姓自然是不會像商家那樣提前預定,都是帶著貨來了,給他們指定地方,今日進城門也不需要繳納一文入城費,全部包含在展位費或者是集會入場費裏面了。

“喲!這裏還真是熱鬧!排了這麽多人準備入城。”一些公子哥下了馬車看著場景十分的驚訝,以前的集會熱鬧是熱鬧,但是也沒到這種程度呀,感覺都有些人擠人了。

“今年這裏來了好多府城來的新鮮東西,價格還比一般時候要便宜一些,所以來了這麽多人,據說還有京城來的東西。”小廝回答道。

“拿了邀請函的走這邊,拿了邀請函的走這邊!”這時候一個士兵交道。

公子哥挑了挑眉,看了手中的邀請函,這是他爹強硬塞給他的,他當時可嫌棄了,覺得自己還能付不起那個入場費,結果他爹一定讓他拿著,說少給一些是一些,他只能拿著了。

公子哥挑眉過去,把邀請函遞上。

守門的士兵看了邀請函,在上面蓋了章,然後數了數公子哥帶的下人道:“公子,一張邀請函可以進去三個人,您帶了三位,要支付一個人的入場費,五文。”

“給錢!”公子對小廝道。

小廝很快便掏出了銀子,遞給了侍衛。

“多謝貴客,祝您玩得愉快!”侍衛請公子進入。

“拿邀請函的就不用排隊等嗎?”公子笑著問道。

“是的,拿邀請函的是我們特意邀請而來的客人,自然是不需要排隊等的,可以直接進入。”侍衛回答道。

“那那些百姓一個個的來,也可以一個個的登記入場呀。”公子指了指那邊的百姓道。

侍衛歉意的笑了笑,“集會能夠容納的百姓有限,我們會根據參加集會的人數減少再放人進去,太多了不僅走不開,還容易發生事故。”

“明白了,多謝!”公子特別的開心,原來這個邀請函也不是那麽廢,還是有點用的,有權有勢的人最是喜歡特權。

林湖當人也知道這些有錢有權的人最喜歡的也是特權,他特意將百姓和這些公子哥們分開,也是對這些百姓的保護,萬一在排隊的時候百姓和公子哥們產生了沖突,遭殃的一定是平頭百姓,而且並不是百姓老老實實的排隊,這些公子哥們就會主動不找事,給一個特權,就能平息這件事,還能讓公子哥們心裏滿意,一本萬利。

這些公子們來了,自然是要見識見識京城來的東西的,他們就想看看京城來的東西能有什麽不一樣,順便買兩樣回去炫耀一下。

這些公子到林湖開的展廳後,整個眼前一亮,東西都很精致,但是一問價格也是真的很貴很貴,最便宜的東西也得十兩銀子。

裏面也擺了不少種類的東西,比如文房四寶中的紙就有三種,一種是仿澄心堂紙,一種是謝公箋,另外一種是瓷青紙,還有幾支筆,筆桿有用竹子的,也有用白玉做的,反正是各有特色,硯臺也有兩方,上面雕刻著圖案,墨也有兩方,一方是京城市面普通的墨,另外一方是林家的自制墨,林湖自小都用的是林家自制墨,雖然比不上徽墨那樣珍貴,卻也很有特色。

也有女孩子用的玩意兒,雙面繡團扇就有兩把,還有插在頭發上的絨花,還有荷包、手帕之類的,裏面最便宜的東西估計就是一方手帕,江月的丫頭們所繡,用的是江南來的布料繡的,十兩銀子一方。

其他還有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比如什麽玉佩、花瓶等等之類的。

吃食上只放了兩壇酒水,這個不收銀子,進來的都可以品嘗一小杯,喝完了就沒有了。

來林湖的展廳看得人很多,但是買的人卻很少,畢竟是真的貴,十兩銀子買一方手帕,雖然布料是江南來的,那也很貴,但是種類不少,但是量卻不多,最便宜的手帕也只有十方。

和林湖的銷售額慘淡相比,其他的展廳生意真的是好到離譜,在林湖的建議下,他們拿了存布和殘次品出來,買一匹布送兩米布,存布的價格低,還有免費送的布,雖然有些瑕疵,但是平頭百姓不講究這個。

還有一些糧食,之前的陳米也打折銷售,特別是在這種地裏莊稼還沒有長出來的時候,百姓家裏也缺糧。

集會開了兩天才算是結束,這些商人們都喜笑顏開的收了攤子,不過收了攤子還不夠,他們要當場算出銷售費用,將半成稅銀交了才可以離開,不過這也不難,只需要把銷售的金額當場算出來就可以交了,交稅可不是讓你把本金扣除後再算的,而是銷售額。

小展位的百姓算得很快,有些展會沒有結束就賣完了,這些大型的和中型的展位就沒有那麽快了。

“諸位老板,今日掙的可還算滿意?”林湖過來了笑道。

“實在是太滿意了,今日來的人可以特別的多。”張會長在心裏欣喜,就今日的銷售額,可以趕得上大半年的了。

“是呀!人特別的多,我當時就應該再多準備一些貨的,到後面還有好多客人要。”王會長還有些懊惱。

“你們滿意就好,今日本官做東,邀請你們去酒樓用一頓如何?”林湖笑道。

“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這些商人笑道。

和這些商人吃了頓飯,喝了頓酒,第二日林湖精神抖擻的來到了衙門,等著賬房給他的結果。

因為之前的預熱,來參加集會的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光是入場費那就不少。

賬房連夜開始盤賬,原本林湖想的是來了一萬人,但是他真的沒想到這麽給力,這次集會的人流量居然有兩萬多人,光是入場的金額都有一百兩了,幸好林湖早做了準備,分流入場,不然說不得還真會有什麽事故出現。

兩萬多人,除開免費入場的人,也有兩萬人左右,五文一個人,兩萬人就是一百兩,再加上各個鋪子半成商稅一千一百三十三兩,一共有一千兩百三十三兩,相當於整個龍江縣半年的稅收,這也太恐怖了。

其實也差不多,兩萬多人,一個人貢獻一兩銀子,銷售額就有兩萬兩了,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這些商品打折,百姓們也舍得掏這個銀子,再加上一些有錢的公子哥的貢獻,一千多兩商稅也正常。

“賞!這次集會每個人都辛苦了,衙門上下一人獎勵一個月的月響,再把之前的欠銀一次性都還上。”林湖還記得縣丞這裏還有四年的月餉沒發,這次都可以一次性補上,衙門雖然還沒有徹底富裕起來,但是卻能做很多事兒了。

“多謝大人!”衙門上下道謝。

“大人,王會長他們來了。”衙役進來稟報道。

“快讓人進來。”林湖猜到他們這麽早過來做什麽,連忙讓人把他們請進來。

“參見林大人。”王會長他們樂呵呵的。

“諸位老板的賬盤清楚了?可還滿意?”林湖笑道。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可惜了,到了後面,還有好多顧客要貨,實在是準備少了,還是張會長眼睛毒,下手狠,提前在這裏買了一個鋪子,在那鋪子裏存放了不少存貨,本來是運過來放在鋪子裏賣的,昨日因為生意太好了,他直接從鋪子裏取貨,那鋪子裏的存貨都賣光了,果然姜老師老的辣,咱們中他應該是掙最多的。”王會長實在有些遺憾,當初他就怎麽沒有沒有跟著買呢,少掙了多少銀子。

他盤算過,張會長那裏因為貨物補充及時,兩天下來,估計掙了小一千兩,他因為後面實在沒貨了,只掙了六百多兩,不過他也滿意了,這次爭的銀子,都趕上他一個鋪子一年掙的銀子了,交的商業稅還這麽低,六百多兩才交了三十多兩的商業稅,真的很人性化了。

“這樣的集會多來幾次才好。”另外一個會長道。

林湖笑了笑,道:“短時間可能不會再辦這樣的集會了,畢竟現在地裏的莊稼還沒有收,百姓馬上要交夏稅了,即使再辦,收益也不大,等冬日之前,百姓地裏的糧食已經收獲了,而去手中也應當小有餘錢,也需要添置過冬的東西,到時候再來辦一場這樣的集會,眾位意下如何?”

“可是真的?那展位林大人可要給咱們預定一個。”王會長連忙道。

“行!你們可是府城來的大老板,自然是要給你們預留的,只不過到時候規則可能就不會是這樣了,到時候可能會齊府的五個縣城聯合起來辦冬日集會。”林湖道。

“不能只龍江縣辦嗎?”王會長道。

他還是很信任這位林大人的,做事很有章法,其他縣的縣令他們是真的有些信任不過。

“本官只能說盡量,到時候再說吧,下次集會還遠得很呢。”林湖先給這些會長打了一劑預防針,他也想只在龍江縣辦,他的銀子會收的更多,他就害怕其他的縣令眼紅,不允許自己縣的百姓來參加集會,又或者自己也弄一個一樣的集會,惡意競爭,導致市場分流,還不如一開始把他們拉進來。

王會長也能理解,這次辦得好,其他的縣的縣令未必不眼紅,做生意,最害怕的就是紅眼病,自己掙不到錢,還不允許你掙,沒地兒說理去。

“林大人,這次來我們還想在這裏開一個分店,您這裏還有鋪子嗎?”王會長道。

“有有有!本官讓縣丞幫你們辦。”林湖笑瞇瞇的。

他們買鋪子自然會買最好的位置,最好的位置一間鋪子價格可不便宜,快兩百兩了,給商鋪原來的擁有者一半,他還有近一百兩的收入,這些會長買鋪子都給他貢獻了將近一千兩銀子。

“這鋪子一買,昨日掙的銀子給出來了,這銀子可真不好掙。”王會長嘆了口氣。

“瞧瞧這話,說得虧不虧心,這些銀子,只要諸位老板想,不是一天就掙回來了嗎?”林湖笑道。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送走府城的這些個商會會長,林湖回到北城門口,看著工人們正在拆卸亭子,林湖覺得自己這次大意了,下次該把衛生費也算在裏面,隨即林湖眼睛彎彎的,這次真的掙大發了,他想幹什麽終於有銀子了,這父母官也不好當。

一轉眼就到了五月份,地裏的莊稼已經開始在抽芽,縣丞提醒林湖,該收夏稅了。

林湖看著地裏的莊稼,林湖無奈嘆氣,這地裏的糧食可都還沒收獲呢,不過大慶的規矩就是一年兩次稅,夏稅一般是給銀錢,秋稅一般是給糧食,畢竟是朝廷規矩,林湖也只能照做,雖然他覺得這樣收稅不合規矩。

百姓對此倒是習慣了,對於百姓來說,只要不加稅,不亂征稅,他們咬咬牙都是能夠過下去的,就怕遇到貪官,以各種名目去征稅,那百姓的日子就難熬。

林湖雖然於心不忍,也只能讓縣丞帶著衙役們各個村去收稅,林湖覺得他或許還能找些其他的進項,雖然這次集會掙了不少,他還想幹個什麽那也是杯水車薪。

在林湖想著如何再開源的時候,京城中,司徒琛的正妃沈氏生了,生了一對龍鳳胎,皇帝特別的高興,覺得是祥瑞,禦賜的東西如流水一般賞給了沈氏和那對龍鳳胎,皇帝對司徒琛也更加的器重。

“老三!做得不錯。”皇帝笑瞇瞇的。

一旁的大皇子臉色難看,生孩子就做得不錯了嗎?他家裏也有不少孩子,父皇這就是偏心,之前偏心太子,現在又偏心老三。

“是父皇替兒子指婚指得好,能讓兒子娶了沈氏這個賢妻,兒臣多謝父皇。”司徒琛笑道。

“你棋藝怎麽樣,坐下陪朕下會兒棋。”皇帝讓司徒琛坐在他對面陪他下棋。

皇帝相邀,司徒琛又怎麽敢不從,他坐在皇帝對面,眼皮垂下,掩下心中所有的思緒,這個位置從前只有老大和太子能坐,沒想到有一日他居然能坐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只是能坐也不能大意,父皇可不是真的對他滿意,而是想把他當做棋子罷了,他想要活,那就必須更加的小心謹慎,不能被眼前可迷暈了頭。

大皇子見司徒琛坐在皇帝對面陪著皇帝下棋,他心情更加的糟糕,他往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太子波瀾不驚,似乎完全沒有在意。

大皇子咬牙起床,司徒玨這個廢物,說消沈就消沈下去了,現在老三冒了出來,都踩在他們頭上了,司徒玨居然還無動於衷,你如若真的不想當這個太子,你把太子的位子讓出來呀,偏偏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父皇!兒子想到兵部還有一點差事,兒子先告辭了。”大皇子不想看到這一幕,道。

“去吧!”皇帝頭也不擡,繼續和司徒琛下棋。

大皇子一口牙齒都要咬碎了,他瞪了司徒琛一眼,轉身離去。

“兒臣也告退了!”太子真的懶得看皇帝和老三這幅父慈子孝的模樣,他當然知道皇帝是做給他和老大看的,怎麽?還想用這種手段來激起他心中的氣憤,讓他和老三相互廝殺?他又不是當年那個為父子之情所惑的司徒玨,老三在他眼中,也不過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太子也不管皇帝答不答應,他轉身就走,人生在世,總是要活得恣意一些,以前他總因為儲君的身份所困,他必須要成為天下人的表率,一言一行,都得講究規矩,他現在不去遵守那些規矩,他覺得自己終於是活得開心了。

太子一出來,大皇子正在禦書房外等著他。

“一起走走?”大皇子道。

太子嘲諷一笑,沒有反對,往前面走著。

離開了禦書房後,大皇子直接開口道:“父皇如今如此看重老三,你就不心急?”

太子挑眉看他一眼。

“畢竟你和本王爭了這麽久,最後的勝利也應該你和本王中間決一勝負,不如這樣,你和本王聯手,把老三打壓下去,咱們兩個再一決勝負如何?”大皇子邀請道。

大皇子想得挺好的,反正太子如今意志消沈,只要他聯合太子把老三打壓下去了,太子自然沒有精力再和他爭,老三最近躥得太快了,朝中有不少大臣隱隱的在向老三示好,如若再不壓制,老三很可能長成他的大敵。

太子看著大皇子拙劣的算計,輕笑一聲,嘲諷道:“司徒玦,你如今年歲幾何?還是這般天真這般愚蠢。”

說完,太子就越過大皇子離開了。

大皇子看著太子的背影怒道:“你什麽意思?”

太子聽著大皇子的暴怒,腳步未停,一個蠢人,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出父皇的用意,真是白長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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