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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節約是一種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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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雨並不大,細細打在玻璃上,聽起來有一種特別的清幽。

廖皚皚伸了伸懶腰,太困了,可是昨夜喝多水了,她必須起床去唱歌。床上又軟又暖,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她甚至不願睜眼就摸索著伸腳去尋拖鞋,但拖鞋不在她最熟悉的地方,腳踩到了軟而溫暖的毯子上。

她這才睜開了眼睛,這不是她的房間,她的床前沒有地毯,只有光溜溜的強化木地板,踩上去沁涼沁涼的。

“早……”她的身後有個人,用慵懶而略帶了些沙啞的聲音向她問早。

廖皚皚迅速清醒過來,視線落到自己的身上,寬大的男性睡袍,衣襟半掩,發絲淩亂,雪白的大腿有一半露在外面。她的臉突然紅了,頭也不敢回地站了起來,整整衣服,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回答:“早……”兩條光腿抖得像風中的草莖。

肖如卓的手仿佛一條蛇,一條溫暖卻讓人戰栗的蛇,從床上滑過來,放在了她的膝彎處,輕輕地摩裟。廖皚皚打了個冷戰,往前面機械地挪動了一步:“我,我要上廁所。”酒醒了,就再也沒有讓自己繼續裝下去的理由。

肖如卓收回手躺回去:“過來穿我的拖鞋吧,你的還在客廳裏。昨夜是我把你抱進來的。”他幾乎是在咬牙切齒地說那個“抱”字。

廖皚皚看了一下,床前毯只有這面有,她要穿鞋,只有從肖如卓的身上翻過去。反正都是第三次同被而眠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想到這個,她突然理直氣壯起來,仿佛剛才那個有些怯懦的人不是她。

她回過頭,屋裏半明半暗的,重重疊疊的杏色雕花紗窗簾精美如同一朵巨大優美的鮮花,晨光頑皮地從這朵花的絲絲縫隙中鉆進來,透進來,照在鋪著杏色精致繡花床單的黑色實木大床上,光影映著肖如卓深刻俊美的五官,仿佛一張靜止不動的油畫。

廖皚皚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時光突然倒退了好幾年。這樣的一個早晨,和好些年前的那個早晨,並沒有什麽不同,驚人的相似。一樣地窗外有雨,室內溫暖,一樣地有個迷人的男人慵懶地躺在床上,刺激著她的神經。

“怎麽了?不想去了?還是要我拿給你?”床上的男人起身,赤腳踩在地板上,大搖大擺地從她面前走過,從床的另一邊取了一雙男式麻編繡花拖鞋過來,彎腰,放在她的腳下。

他沒有穿睡衣,只是穿了一條緊身內褲,而且那內褲的某個地方還毫不掩飾地鼓囊囊的。精壯而線條優美的身體像一個美麗的音符,還是最高音階,引得廖皚皚的心臟在驟聞之際,猛然一跳之後,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往下跳,亂了節奏。

肖如卓一直都慢吞吞的,姿勢很優雅,手指甚至沒有碰著廖皚皚的衣角,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差點就如狼似虎地伸手撫mo了他那在晨光中閃著絲綢微光的光滑皮膚。但她到底還是只有賊心無賊膽,敢看敢想卻不敢動手。

肖如卓大馬金刀地坐在廖皚皚的面前,大大方方地伸開兩條腿對著她,毫不掩飾一個正常男人在清晨醒來會有的生理反應,也不管那火箭筒是否會戳著廖皚皚害羞的眼睛:“怎麽還在發呆?睡暈了?還是餓暈了?嗯?”

那聲“嗯”在拖了老長之後,結尾時突然往上揚,仿佛長了一個鉤子,廖皚皚驚恐地落荒而逃。

她鉆進衛生間,衛生間明亮寬大的鏡子裏就冒出了一個頂著雞窩頭,兩只眼睛賊亮,臉呈粉紅色,衣冠不整的年輕女人來。廖皚皚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自嘲地說:“差點流鼻血了,是不是?”

鏡子裏的女人也對著自己掐了掐臉,滿臉的挫敗和沮喪。

廖皚皚狼狽地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冷水澆在臉上,為自己的膽小和局促氣憤地輕聲對自己說:“我是一個正常的年輕女人,對於美好的事物,人都是向往並追求的,沒有什麽不對的,沒有什麽值得害羞的,對!就是這樣。又不是沒見過,比這樣還穿得少的,還有身材比他好的健美冠軍都看過了,有什麽稀奇的?”

不過,沒摸過是什麽感覺,想必一定如同最好的巧克力一樣絲滑濃郁芳香誘人……她突然很想吃巧克力。

她坐到馬桶上,刨了刨自己的雞窩頭,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也這麽色的。

沮喪完之後,她又開始咬牙切齒地恨肖如卓,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在床上就可以伸手拿到拖鞋遞給她,他偏偏就是要在她面前來個裸奔——或者實質相當於裸奔。

他是在勾引她,對,就是在勾引她!所以錯不在她,是在他!這個沒安好心的男人,她承認她是沒有他長得好看,沒有他長得迷人,條件也不如他,但那又怎麽了?她能讓他來勾引她,那就說明她比他強!因為她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麽可以給他貪圖的。

廖皚皚心安理得地站起來,洗涮完畢,又拿起梳子抓了兩把雞窩頭,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她還想再睡一會兒,那個被窩還是很舒適宜人的。下著細雨的周末,不睡懶覺太浪費了。美男在際,不享受也是浪費。節約是一種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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