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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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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咯……”

蕭沈:“雞抓住了,那接下來怎麽辦?”

圖安歌:“要不我幫你蒙上眼你哢嚓一刀?”

蕭沈:“萬一一刀下去沒死,豈不是更嚇人。”

圖安歌:“要不用你的劍?反正你的劍那麽長,正好血濺不到你身上。”

蕭沈:“你想都不要想,我的劍可不能用來做此等事。”

圖安歌:“既然如此,那這樣吧,我來殺,但是你來清理收尾如何?”

她想想拔毛的酸爽,胃裏就有了翻江倒海的不適。

蕭沈:“成交。”

蕭沈此刻想著只要別讓他殺雞,幹啥別的他都能接受。

蕭沈:“安歌小姐,刀給你。”

圖安歌:“不用。”

只見圖安歌往上挽了挽袖子,俯身蹲了下來。

圖安歌雙手握了握拳,然後歪著頭,伸手哆哆嗦嗦的握住了雞的脖子,瞇起眼睛將頭側了過去。

“得罪了。”

她握著脖子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

“咯咯咯……”

“咯咯……”

“咯……”

最後一聲微弱的咯消失了,原本一直撲騰的雞爪也一動不動了。

見狀,圖安歌這才慌張的趕忙將手裏的雞“呱唧”一聲扔回地上。“好了,殺完了。”

蕭沈被她這一番不按常理殺雞的操作震驚的不行,直到圖安歌將雞重新扔回地上。

他才點頭如搗蒜一般表示了自己的佩服之情。

圖安歌可真是位腦路清奇的——殺雞奇才啊!!!

殺雞不用刀,純靠活活掐死,這雞也不知道這輩子造了什麽孽,落到了圖安歌的手裏,死的這般憋屈。

蕭沈拎起這只雞,解開綁住雞爪的麻繩,剛把雞扔進燒開的熱水裏。

只聽得:

“咯咯咯咯咯……”雞叫聲又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蕭沈的尖叫聲。

之前被圖安歌活活掐死的,更確切的應該說是掐暈過去的雞竟然在熱水中燙活了過來,它不停的撲扇著翅膀竟直接飛出了盆裏,發瘋一般的“咯咯咯咯咯”在院中不斷的飛來飛去,最後才振翅飛進了雞棚裏面安穩下來。

至於蕭沈為何尖叫,一是被突然活了的雞嚇得猝不及防,二是它撲騰飛濺而出的熱水全都落在了他的臉上和手上,著實燙的他不輕。

聞聲,本在房內的阿婆急急忙忙的扶著拐杖走了出來,道:“怎麽了,怎麽了,我怎麽聽到剛剛有人叫了一聲?”

看到院中兩人的狼狽模樣,這才知道兩人剛剛做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

只見阿婆去雞棚中隨手一抓,那只剛剛泡過開水澡的雞就到了她手裏。

阿婆將拐杖放到墻上靠著,然後又拿起木墩上的一把菜刀,“哢嚓”一聲。

“咯咯……”只聽這聲,便知道這次絕對殺雞成功了。

兩人蹲在一口大木盆左右兩側,臉上蒙著一塊布,手上還在撕扯著臭烘烘的雞毛。

不一會的功夫,接連不斷,此起彼伏的幹嘔聲音傳來。

“嘔……嘔……”

“我受不了,太臭了”

“你小心點,雞屎都弄到我袖子上來了。”

不過,一下午艱難的拔雞毛過程,絲毫並未影響到晚飯桌上,這兩人大快朵頤啃雞脖子的食欲。

第二日,雞鳴三聲,圖安歌翻身下床往院子裏走去。

她打了清冷的井水凈了把臉後,順手將水澆入旁邊的菜地中,又拿起屋子前木架子上面的笸籮向雞棚走去。

“咯咯咯咯……”只見她抓起一把粟米往雞棚內拋灑了下去,看手法已經相當的熟練了。

“別搶別搶,都有,都有。”圖安歌站在籬笆外時不時的指揮著。

忽而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響起。

她未來得及放下手中的笸籮就推開院門跑了出去,照面而過是不相識之人,那原本亮堂的眸色霎時黯淡下去。

圖安歌腳上的鞋子悶悶的趿在地上,一回身慢慢的閉了門,後背輕倚門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咚咚”手指輕叩木門之聲響起。

驚得圖安歌“蹭”一下子從門上起身,輕輕推開面前的院門。

只瞧一身黑衣的北逾白牽著一匹高頭大馬此時正站在門外,見來人是她便低低一笑。

“你回來了。”圖安歌眸中含笑,嘴角彎彎,溫聲細語的說道。

“嗯。”說完,北逾白竟傾身往前進了一步,將她整個人一把攬入懷裏。

他的手護在她那纖細輕盈的腰肢上,下巴埋入了她的鵝頸深處。

“發生了什麽事麽?”圖安歌亦同樣伸手抱緊了他,輕聲問道。

北逾白輕輕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麽,仍舊將圖安歌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裏。

“哎吆,大清早從哪裏來的登徒子在我這老婦的門前如此的沒羞沒躁,看我今日怎麽好好收拾你。”阿婆剛起床出門就瞧見了院外站著摟抱在一起的兩人,於是便誤會了。

只瞧,阿婆跺著小碎步往院門處走來,還不忘舉起手裏的拐杖作勢要打,阿婆的手裏的拐杖還沒下去,就又聽得院內“哐當”一聲。

蕭沈房間的門大開,只瞧他一手往身上套著外衣,一手握劍喊道:“阿婆,哪裏有登徒子?”

“小沈,你來的正好這登徒子就在這呢,你快和阿婆一起趕走他,省得這小安姑娘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走。”阿婆說完揮舞著手裏的拐杖就要敲在北逾白的身上。

“不是,阿婆,你誤會了,他不是登徒子啊。”圖安歌趕忙轉身攔下來說道。

許是怕這阿婆的拐杖亂揮不小心誤傷到她,於是北逾白便護著她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你瞧瞧我老婆子說什麽來著,這就被花言巧語迷了心了,小安你喲。”阿婆氣到用那手裏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

待剛剛還一臉義憤填膺的蕭沈在看到門外站著的是他家公子北逾白時,立刻慫了下來:“公子你何時回來了?”

終於在一番解釋之後,阿婆才肯相信北逾白是位通書達禮的公子而並非登徒子。

誤會解除之後,誰知阿婆越看北逾白倒是越喜歡了:“想來也是我這老婆子真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長得這般俊俏的公子怎麽可能是個登徒子呢,這怕是上門說親的媒婆都要踏破府上的門檻了吧?可有滿意的姑娘啊?要是還沒遇上的話,阿婆侄兒家的三姑婆的女兒那叫一個……”

“咳咳。”聞聲,北逾白沒有太過明顯的反應,倒是圖安歌一口茶水嗆到了嗓子眼裏。

“阿婆,我們公子喜歡之人這不擺在您眼前了嘛。哪裏還給媒婆踏破門檻的機會啊?更別提您那什麽三姑婆的女兒了。”蕭沈眉梢一挑說道。

“哎吆,瞧瞧,瞧瞧我這老婆子糊塗了,差點攪亂了一段好姻緣。這小安和你家公子啊一個貌美一個俊朗,著實相配的很吶。”阿婆眼睛咪成一挑線笑著說道。

阿婆笑眼瞇瞇又道:“這般說起來,我怎麽把小沈你給忘了呢?你可有定親?如若沒有的話,阿婆幫你與我那侄兒家的三姑婆的女兒牽線搭橋可好?”

“多謝阿婆美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未有成家的想法,莫要耽誤了人家姑娘。”蕭沈趕忙拒絕道。

大清早一番誤會折騰過後,阿婆有些乏了,圖安歌便攙扶著她回房去歇著了。

等圖安歌再次回到房間,只見北逾白已經合衣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於是她便腳步極輕的走回床邊,拉過被子給他蓋在了身上,自己則靜靜的在床邊坐下來,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睡顏。

她剛想著給北逾白墊個枕頭,卻發現在床頭處多了一個細長的黑色包裹。

許是他此次帶過來的什麽重要東西,於是便想著先給他放到桌子上,可是當圖安歌剛一拿起這黑色的包裹之際,她的手就不由自主的震顫了一下,而她帶在脖子上面的靈翩也有了一絲感應。

此包裹裏面有古怪,會不會對北逾白不利,想到這裏圖安歌沒忍住打開來:裏面竟然是一把斷掉的靈劍。

就在圖安歌還在想這斷劍為何會在北逾白手裏,此劍的主人又是何人的時候,就突然看到了那劍柄之上的“樾”字。

她霎時間瞪大了眼睛,趕忙雙手捂住嘴巴,這才沒有驚叫出聲來。

此劍顯然已靈識盡毀!!!

所有能稱得上仙劍的,都是修煉出劍靈的上品之劍。因此劍靈一旦修成終生護主,除非主人身死否則劍靈永不消逝。

那這般想來,這劍的主人豈不是也已經……

想到此,圖安歌已經不敢再繼續猜想下去了。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她看錯了,這不是樾公子的那把劍。世上的寶劍那麽多,偶爾遇上兩把相似的也是常事。

圖安歌將劍重新包好放回床頭原來的位置上,輕輕掩門而出,直奔蕭沈的房間。

“咚咚,咚咚。”

“來了。”蕭沈打開門;“安歌小姐,怎麽了?是不是公子有什麽吩咐?”

“不是北逾白,是我有事找你,方便到你房間說麽?”圖安歌面色有些沈重的說道。

“可以,進來吧。”蕭沈讓出位置說道。

進到房間內,兩人還未坐下,只聽圖安歌先開口問道:“蕭沈,請你老實回答我之前你家公子突然離開是不是跟樾公子有關?”

聽到樾公子三個字,蕭沈明顯神色一滯,沈默了一會道:“是。”

“那樾公子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圖安歌極其艱難的才吐出這幾個字。

“是。那日在你見到司書天璽閣的一眾弟子們之前,樾公子就已經不在了,我們公子便是回去見樾公子入葬前的最後一面。”蕭沈說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年幼便經歷了母親離世之苦,此番曾相依為命互相扶持的兄長也溘然離世,北逾白嘴上什麽都不說,可是心裏該有多難過。

圖安歌更是不能想象,曾那般俊朗不凡的樾公子就這麽毫無預兆的離開了,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那兩儀樓之中。猶記起五年前,她與北楚樾在兩儀樓初次相見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那時候一切都好,人一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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