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直播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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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戾聽到這句話直接掀翻了桌子，朝蘇孤撲上來：“你什麽意思？算不出來你就咒我兒子？江湖騙子！”
廖警官擋在中間，蘇孤轉身就走，不欲與他多糾纏。
周鳴鳳聽到這句話後大腦發麻，她楞楞地在原地緩了好半天，怎麽也不敢相信。
倪紅上前扶住周鳴鳳，笨拙地安撫她：“不會的，夫人，算命的都是這樣，張口就來，濤濤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一定。”
濤濤去世這件事畢竟只是蘇孤的一家之言，在看到屍體前，警方還是要盡力營救人質。
等一家人平覆情緒後，廖警官給他們制定了下一輪行動方案。
明天是交贖金的最後期限，魯戾就按照綁匪的要求將一百萬現金送到指定地點，到時候周圍會有三十名便衣潛伏觀察。
無論濤濤是否還活著，數額如此巨大的現金擺在眼前，劫匪應該都會冒險嘗試取走，明天只要有人碰這個錢袋，警方就會第一時間控制住他，然後審出孩子們的下落。
到了第二天，魯戾把錢放到指定位置，附近的警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就這樣僵持了一天一夜，居然沒有任何人碰過錢袋。
廖警官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準備收隊，對講機忽然傳來另一支分隊的消息。
“報告警官，今早有市民在江邊撈起了一只漂浮的行李箱，看外觀正是魯戾第一次交贖金使用的那個。”
廖警官吩咐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自己趕回警局，親眼看著法醫打開行李箱。
行李箱裏躺著一具男童的屍體，孩子手腳蜷縮，被折疊塞進了行李箱。
廖警官悲痛地走出房間，對下屬說道：
“通知魯戾和周鳴鳳……來認屍。”
看著床上面色發灰的小男孩，魯戾像一座山一般塌了下去，周鳴鳳兩眼一黑，直接昏迷。
經過法醫鑒定，魯濤的死亡時間恰好是蘇孤預言的那一陣。
“神了，神了，真是神人啊！”周鳴鳳醒過來後，顫抖著下床，堅持要廖警官帶自己去見蘇孤。
蘇孤正在清吧裏監督黑羽搬酒，周鳴鳳推門而入，一下子跪倒在蘇孤腳下。
“大師，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服了，你現在是不是能看見我兒子？”
“我兒子是不是就站在我背後？就像直播裏那樣，你和他說說話，然後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害了他？”
蘇孤輕輕搖搖頭：“你兒子的靈體不在你周圍。”
“怎麽會這樣，難道孩子死後不應該來找媽媽嗎？”
“未必，人死後靈體會去哪裏主要取決於這個人最在乎什麽。”
“不在我背後，還能在哪裏，他最在乎的人是誰？”周鳴鳳茫然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另一邊，偌大的別墅裏，魯戾躺在沙發上喝悶酒，客廳的東西被他砸了個七七八八，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沒有理會。
不知是不是錯覺，花園裏有些刺眼的光閃過，魯戾粗暴地拉住窗簾。
別墅的大門被人打開，是倪紅回來了，她不知道去了哪裏，踩了一腳泥。
倪紅走近魯戾，哀求道：“老總，小景還下落不明呢，你得催警方繼續去找他。”
魯戾面無表情：“我兒子沒了，哪還管得了別人家孩子，你怎麽不讓他親爹去找？”
“哦對了，我忘了，你那個短命的男人早就死了，留下你們孤兒寡母的，要不是我老婆看在都是老同學的份上可憐你，雇你當傭人，你現在還不知道住哪呢！”魯戾陰暗地說。
倪紅嘴角抽搐，牙齒咬得咯咯響，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甩手就走。
魯戾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筒傳來秘書慌張的聲音。
“老總，不得了了，媒體到處報道綁架的事，現在各個網站都是你的新聞！”
魯戾打開微博，熱搜第一就是自己，各個營銷號都在發文，標題離譜得上天。
《星月公司總裁獨子疑遭撕票，屍體高度腐敗，慎點！》
《兩名男童一起失蹤，背後真相竟是……》
《清風公子引風波，玄學大佬下毒計》
《總裁夫人跪地求饒，有圖有真相！》
這些文章裏附著自己在別墅喝得爛醉的照片，還有一些周鳴鳳對著蘇孤下跪的照片。
魯戾覺得簡直丟盡了臉面，他放大照片，看見招牌上寫著“奈何清吧”，就叫了司機直奔那去。
一路上還有狗仔跟車偷拍，魯戾知道這都是和自己同行的競爭對手派來的。
平時星月公司在爆料方面一家獨大，行業內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再加上公司營銷號經常爆名人黑料，魯戾仇家眾多。
今天總算被他們逮到了機會，可以狠狠往魯戾的傷口上戳。
以前魯戾組織狗仔去深扒他人隱私，全無底線，今日輪到自己成為受害者，他才知道個中滋味。
酒精上頭，魯戾跌跌撞撞闖進清吧，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周鳴鳳扯起來，嘴裏還罵罵咧咧：
“你給我起來，丟不丟人，求她有什麽用，說不定她就是害死兒子的元兇！”
蘇孤冷冷道：“你把話說清楚。”
“怎麽，我說錯了嗎？綁匪撕票一定是因為知道我們報警了，但是是誰把報警的消息洩露出去的？整個警局只有你一個外人！”
“是你聯系了綁匪，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你為什麽那麽早就知道濤濤死了，因為你根本就和他們是一夥的，說不定整件事都是你策劃的！”魯戾指著蘇孤吼。
“你是不是還想說，連這些跟蹤你的狗仔也是我找來的？”蘇孤看著窗外。
“那不然還能有誰？”
蘇孤似笑非笑：“魯先生，你今天好像是出門太著急忘帶腦子了，你仔細想想，既能了解你的底細又能第一時間聯絡全京城媒體的人，一定是業內人士，你的公司，恐怕出了內鬼啊。”
魯戾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他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在公司進行排查。
過了一會秘書回電匯報，經過地毯式排查，他們確實在魯戾的辦公室一個桌面擺件內部發現了竊聽器。
這個桌面擺件是半年前公司員工宋遠送給魯戾的，秘書進一步調查宋遠的辦公電腦，發現他的郵箱接收過來自翡翠娛樂公司的offer。
“老總，原來這小子半年前就被挖墻腳了，一直在咱們公司當內奸，之前您在辦公室打電話提到綁架的事，被宋遠轉手告訴了翡翠娛樂，這才洩露出去。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立刻讓他收拾東西滾蛋了！”秘書諂媚地說。
電話裏閃過一些雜音，顯然宋遠被辭退了還興致高漲，在公司嚷嚷著：
“去你的，誰稀罕在你們公司待著，日日夜夜加班，再幹兩年命都沒了！”
“我早就有下家嘍，翡翠娛樂出兩倍薪水來挖我！”
“再見，弱智老板，弱智同事，等著在這個垃圾公司幹到猝死吧！”
魯戾青勁爆起，直接摔了手機，火上心頭，兩行鼻血流出來。
周鳴鳳扯著魯戾的領口：“你看看，又叫大師說中了！當時大師要使出通感咒，你就是不聽，錯過救兒子的最佳時機，以後你閉嘴，這件事全聽大師安排，你再敢插嘴，老娘和你拼命！”
魯戾內心不服，但是自知理虧，又顧念到妻子的喪子之痛，沒再還嘴。
蘇孤問廖警官：“警方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廖警官疲憊地說：“我們正在排查魯戾和周鳴鳳的關系網，看看他們二人平日有沒有樹敵。”
經過分析，警方認為這件事還是沖著魯家來的，綁匪蓄意綁架濤濤，帶走小景只是順便，畢竟他們在倪紅身上無利可圖。
魯家樹大招風，綁匪的動機無非是覆仇或是圖財。
“周鳴鳳在華原大學任教，為人是出了名的溫柔和善，警方走訪調查過，全校師生一直對她讚不絕口，都沒人見她和誰紅過臉，更別說仇人了。”
“至於魯戾……”廖警官看著在場的魯戾，不好把話說出口。
“至於魯戾，仇人遍天下，調查三天三夜也查不完。”蘇孤接過廖警官的話，“廖警官，恕我直言，這樣花費的時間太長，不利於救小景。”
廖警官點頭認同：“那你有什麽更快的辦法？”
“開直播。”蘇孤說。
魯戾瞪大眼睛，瘋了，這種時候還不忘開直播斂財？他這樣想，但沒有說出口。
“這似乎……和破案沒什麽關系吧？而且把這件事的影響擴大化，容易引起社會慌亂。”廖警官皺起眉。
蘇孤：“警方出動時會拉響警笛，就是為了震懾犯罪分子，使他們中止犯罪。我開直播也是一樣的用意，綁匪也會上網關註案件進度，我要通過網絡告訴他們，我來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保住小景的性命，濤濤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小景，如果讓綁匪感到恐懼，為減輕刑罰，他們有可能留小景一命。”
“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市民人心惶惶，唯有通過直播正面回應，才能夠擊破謠言，維護社會安定。”
廖警官被蘇孤一席話講得熱血沸騰，恨不得鼓掌叫好。
他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之後告訴蘇孤，上面批準了這次直播行動。
蘇孤一行人到達青櫻花園別墅區，進入魯戾的房子，蘇孤打開了直播。
屏幕右上角立即顯示出三百萬在線人數。
【撒花～老婆貼貼～】
【熱烈歡迎失蹤人口回歸！】
【是什麽擊中了我的心臟？哦，原來是姐姐那無處安放的魅力。】
【姐姐，我的貓會後空翻，你要不要來我家看一看。】
蘇孤對著手機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大家不要開玩笑，今天我要直播的內容很嚴肅。”
【背景裏好多人啊，姐姐一向都是單人直播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那個男人有點熟悉，那不是星月公司的總裁魯戾嗎？】
【他公司之前還汙蔑姐姐，聽說他兒子最近被人撕票了，活該，現世報！】
【我看到一個穿警服的影子一閃而過，難道姐姐在和警方合作？】
【得到了官方認證，不愧是我粉的女人！】
【所以今天的直播變成法制頻道了嗎？我愛看！】
蘇孤翻轉鏡頭，將攝像頭對準別墅，為大家講解：
“如大家所想，我今天就是為了轟動全國的兒童綁架案而來，青櫻花園失蹤了兩名男童，一名已經確認死亡，另一名下落不明。”
“死去的男孩叫濤濤，一會我將與濤濤的靈體溝通，找出真兇。”
“一天之內，此案必破。”
“我相信兇手也在看這場直播，你記住，當我找到你時，小景是不是還活著，決定了你能不能再活下去。”
廖警官在遠處為蘇孤捏一把汗，現有的線索很少，她能不能在一天內破案是個未知數，但這話只要說出來了就必須做到，否則蘇孤之前幾場直播建立起的威信就會破產。
這一次她是賭上了所有人氣來幫警方。
蘇孤繞著魯家別墅走了一圈，她進每個房間觀察，都沒有看到濤濤的靈體。
濤濤死後沒有找媽媽，也沒有回家，在他心裏一定有更重要的事。
別墅富麗堂皇，就連傭人屋也有露天大陽臺，彈幕瘋狂起來。
【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鏡頭能不能多停留一下，這就是我的夢中情房嗚嗚。】
【這家是不是還沒有看門狗，我明天就提著行李上崗！】
【讓我算算我要打工多少年才能買得起這個房子，哦，我要從公元245年開始打工。】
倪紅不知去哪游蕩了半日，失魂落魄地返回別墅，眼睛紅腫著，顯然哭過。
她推開傭人房的門，蘇孤正在裏面直播，四目相對，倪紅想要回避。
蘇孤卻突然開口：“你站住。”
“什麽事？”倪紅沒精打采地問。
蘇孤向後一指：
“濤濤的靈體就趴在你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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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魯戾把錢放到指定位置，附近的警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就這樣僵持了一天一夜，居然沒有任何人碰過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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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警官，今早有市民在江邊撈起了一只漂浮的行李箱，看外觀正是魯戾第一次交贖金使用的那個。”
廖警官吩咐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自己趕回警局，親眼看著法醫打開行李箱。
行李箱裏躺著一具男童的屍體，孩子手腳蜷縮，被折疊塞進了行李箱。
廖警官悲痛地走出房間，對下屬說道：
“通知魯戾和周鳴鳳……來認屍。”
看著床上面色發灰的小男孩，魯戾像一座山一般塌了下去，周鳴鳳兩眼一黑，直接昏迷。
經過法醫鑒定，魯濤的死亡時間恰好是蘇孤預言的那一陣。
“神了，神了，真是神人啊！”周鳴鳳醒過來後，顫抖著下床，堅持要廖警官帶自己去見蘇孤。
蘇孤正在清吧裏監督黑羽搬酒，周鳴鳳推門而入，一下子跪倒在蘇孤腳下。
“大師，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服了，你現在是不是能看見我兒子？”
“我兒子是不是就站在我背後？就像直播裏那樣，你和他說說話，然後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害了他？”
蘇孤輕輕搖搖頭：“你兒子的靈體不在你周圍。”
“怎麽會這樣，難道孩子死後不應該來找媽媽嗎？”
“未必，人死後靈體會去哪裏主要取決於這個人最在乎什麽。”
“不在我背後，還能在哪裏，他最在乎的人是誰？”周鳴鳳茫然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另一邊，偌大的別墅裏，魯戾躺在沙發上喝悶酒，客廳的東西被他砸了個七七八八，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沒有理會。
不知是不是錯覺，花園裏有些刺眼的光閃過，魯戾粗暴地拉住窗簾。
別墅的大門被人打開，是倪紅回來了，她不知道去了哪裏，踩了一腳泥。
倪紅走近魯戾，哀求道：“老總，小景還下落不明呢，你得催警方繼續去找他。”
魯戾面無表情：“我兒子沒了，哪還管得了別人家孩子，你怎麽不讓他親爹去找？”
“哦對了，我忘了，你那個短命的男人早就死了，留下你們孤兒寡母的，要不是我老婆看在都是老同學的份上可憐你，雇你當傭人，你現在還不知道住哪呢！”魯戾陰暗地說。
倪紅嘴角抽搐，牙齒咬得咯咯響，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甩手就走。
魯戾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筒傳來秘書慌張的聲音。
“老總，不得了了，媒體到處報道綁架的事，現在各個網站都是你的新聞！”
魯戾打開微博，熱搜第一就是自己，各個營銷號都在發文，標題離譜得上天。
《星月公司總裁獨子疑遭撕票，屍體高度腐敗，慎點！》
《兩名男童一起失蹤，背後真相竟是……》
《清風公子引風波，玄學大佬下毒計》
《總裁夫人跪地求饒，有圖有真相！》
這些文章裏附著自己在別墅喝得爛醉的照片，還有一些周鳴鳳對著蘇孤下跪的照片。
魯戾覺得簡直丟盡了臉面，他放大照片，看見招牌上寫著“奈何清吧”，就叫了司機直奔那去。
一路上還有狗仔跟車偷拍，魯戾知道這都是和自己同行的競爭對手派來的。
平時星月公司在爆料方面一家獨大，行業內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再加上公司營銷號經常爆名人黑料，魯戾仇家眾多。
今天總算被他們逮到了機會，可以狠狠往魯戾的傷口上戳。
以前魯戾組織狗仔去深扒他人隱私，全無底線，今日輪到自己成為受害者，他才知道個中滋味。
酒精上頭，魯戾跌跌撞撞闖進清吧，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周鳴鳳扯起來，嘴裏還罵罵咧咧：
“你給我起來，丟不丟人，求她有什麽用，說不定她就是害死兒子的元兇！”
蘇孤冷冷道：“你把話說清楚。”
“怎麽，我說錯了嗎？綁匪撕票一定是因為知道我們報警了，但是是誰把報警的消息洩露出去的？整個警局只有你一個外人！”
“是你聯系了綁匪，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你為什麽那麽早就知道濤濤死了，因為你根本就和他們是一夥的，說不定整件事都是你策劃的！”魯戾指著蘇孤吼。
“你是不是還想說，連這些跟蹤你的狗仔也是我找來的？”蘇孤看著窗外。
“那不然還能有誰？”
蘇孤似笑非笑：“魯先生，你今天好像是出門太著急忘帶腦子了，你仔細想想，既能了解你的底細又能第一時間聯絡全京城媒體的人，一定是業內人士，你的公司，恐怕出了內鬼啊。”
魯戾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他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在公司進行排查。
過了一會秘書回電匯報，經過地毯式排查，他們確實在魯戾的辦公室一個桌面擺件內部發現了竊聽器。
這個桌面擺件是半年前公司員工宋遠送給魯戾的，秘書進一步調查宋遠的辦公電腦，發現他的郵箱接收過來自翡翠娛樂公司的offer。
“老總，原來這小子半年前就被挖墻腳了，一直在咱們公司當內奸，之前您在辦公室打電話提到綁架的事，被宋遠轉手告訴了翡翠娛樂，這才洩露出去。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立刻讓他收拾東西滾蛋了！”秘書諂媚地說。
電話裏閃過一些雜音，顯然宋遠被辭退了還興致高漲，在公司嚷嚷著：
“去你的，誰稀罕在你們公司待著，日日夜夜加班，再幹兩年命都沒了！”
“我早就有下家嘍，翡翠娛樂出兩倍薪水來挖我！”
“再見，弱智老板，弱智同事，等著在這個垃圾公司幹到猝死吧！”
魯戾青勁爆起，直接摔了手機，火上心頭，兩行鼻血流出來。
周鳴鳳扯著魯戾的領口：“你看看，又叫大師說中了！當時大師要使出通感咒，你就是不聽，錯過救兒子的最佳時機，以後你閉嘴，這件事全聽大師安排，你再敢插嘴，老娘和你拼命！”
魯戾內心不服，但是自知理虧，又顧念到妻子的喪子之痛，沒再還嘴。
蘇孤問廖警官：“警方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廖警官疲憊地說：“我們正在排查魯戾和周鳴鳳的關系網，看看他們二人平日有沒有樹敵。”
經過分析，警方認為這件事還是沖著魯家來的，綁匪蓄意綁架濤濤，帶走小景只是順便，畢竟他們在倪紅身上無利可圖。
魯家樹大招風，綁匪的動機無非是覆仇或是圖財。
“周鳴鳳在華原大學任教，為人是出了名的溫柔和善，警方走訪調查過，全校師生一直對她讚不絕口，都沒人見她和誰紅過臉，更別說仇人了。”
“至於魯戾……”廖警官看著在場的魯戾，不好把話說出口。
“至於魯戾，仇人遍天下，調查三天三夜也查不完。”蘇孤接過廖警官的話，“廖警官，恕我直言，這樣花費的時間太長，不利於救小景。”
廖警官點頭認同：“那你有什麽更快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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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戾瞪大眼睛，瘋了，這種時候還不忘開直播斂財？他這樣想，但沒有說出口。
“這似乎……和破案沒什麽關系吧？而且把這件事的影響擴大化，容易引起社會慌亂。”廖警官皺起眉。
蘇孤：“警方出動時會拉響警笛，就是為了震懾犯罪分子，使他們中止犯罪。我開直播也是一樣的用意，綁匪也會上網關註案件進度，我要通過網絡告訴他們，我來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保住小景的性命，濤濤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小景，如果讓綁匪感到恐懼，為減輕刑罰，他們有可能留小景一命。”
“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市民人心惶惶，唯有通過直播正面回應，才能夠擊破謠言，維護社會安定。”
廖警官被蘇孤一席話講得熱血沸騰，恨不得鼓掌叫好。
他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之後告訴蘇孤，上面批準了這次直播行動。
蘇孤一行人到達青櫻花園別墅區，進入魯戾的房子，蘇孤打開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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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擊中了我的心臟？哦，原來是姐姐那無處安放的魅力。】
【姐姐，我的貓會後空翻，你要不要來我家看一看。】
蘇孤對著手機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大家不要開玩笑，今天我要直播的內容很嚴肅。”
【背景裏好多人啊，姐姐一向都是單人直播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那個男人有點熟悉，那不是星月公司的總裁魯戾嗎？】
【他公司之前還汙蔑姐姐，聽說他兒子最近被人撕票了，活該，現世報！】
【我看到一個穿警服的影子一閃而過，難道姐姐在和警方合作？】
【得到了官方認證，不愧是我粉的女人！】
【所以今天的直播變成法制頻道了嗎？我愛看！】
蘇孤翻轉鏡頭，將攝像頭對準別墅，為大家講解：
“如大家所想，我今天就是為了轟動全國的兒童綁架案而來，青櫻花園失蹤了兩名男童，一名已經確認死亡，另一名下落不明。”
“死去的男孩叫濤濤，一會我將與濤濤的靈體溝通，找出真兇。”
“一天之內，此案必破。”
“我相信兇手也在看這場直播，你記住，當我找到你時，小景是不是還活著，決定了你能不能再活下去。”
廖警官在遠處為蘇孤捏一把汗，現有的線索很少，她能不能在一天內破案是個未知數，但這話只要說出來了就必須做到，否則蘇孤之前幾場直播建立起的威信就會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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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濤死後沒有找媽媽，也沒有回家，在他心裏一定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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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是不是還沒有看門狗，我明天就提著行李上崗！】
【讓我算算我要打工多少年才能買得起這個房子，哦，我要從公元245年開始打工。】
倪紅不知去哪游蕩了半日，失魂落魄地返回別墅，眼睛紅腫著，顯然哭過。
她推開傭人房的門，蘇孤正在裏面直播，四目相對，倪紅想要回避。
蘇孤卻突然開口：“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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