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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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蘇孤再拿起手機,發現“天天鑒靈”的賬號已經有了百萬粉絲,粉絲們在微博給她建立起超話,不斷有人往超話裏發著蘇孤的直播截圖。
【主播的絕世美顏殺我!】
【姐姐好颯,冒昧問一下可以和我結婚嗎?】
【樓上能不能有點禮貌,就因為你這句話,老婆昨天哄了我一夜。】
【這裏除了顏狗之外,真的沒有人是對主播的玄學知識感興趣嗎?】
昨夜顧湘年被警方帶走,在去警局的路上他蘇醒過來,亡妻的死相徹底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面對警方審訊,他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幹凈。
他說出自己是如何挪用公款,轉移公司財產,又是如何聯合祁夢在基金會裏造假,把善款據為己有。
關於謀殺老婆孩子一事,顧湘年堅稱是祁夢教唆自己,他們之間的大部分微信聊天記錄已經被刪除了,後來警方通過偵查手段恢覆了聊天記錄,證實顧湘年說的是真的。
蘇孤在午間新聞上看見祁夢的臉,轉了轉手中珠串,察覺出這個女人面有黑氣。
祁夢以為自己掌控著整個局面,卻不知顧湘年風流不改,早就在外面搭上了小四小五小六,準備找機會除去她。
兇手作案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毀滅自己沾滿血的手套,祁夢知道顧湘年太多不堪的秘密,如果不是警方介入,祁夢命不久矣。
不過有了那些聊天記錄,大概祁夢也會被一同判刑,她躲得過殺身之禍,也躲不過牢獄之災。
至於陰間對她的審判……
蘇孤想了想,召出白燼。
“就讓祁夢來世做一只烤鴨,被人千刀萬剮,扒骨食肉。”
白骨簪依言在空中寫下閃爍金光的批命,蘇孤揮一揮纖長的手指,將這份批命收入袖中。
新聞還放出了顧湘年私吞善款的具體明細,林林總總算下來,金額已經過億。
新聞的評論區是一水的抨擊,再也看不見一個顧湘年的粉絲。
【我要心梗了,我省吃儉用的生活費居然被這樣糟蹋。】
【靠消費亡妻得來的錢去養小三小四,這就是絕世好男人嗎?】
【表面守身如玉,背地妻妾成群。】
【還和他廢話什麽,騙子退錢!】
【rnm退錢!】
最終法院判決顧湘年蓄意謀殺,判處死刑;祁夢教唆殺人,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而顧湘年騙取的善款,警方會在核實之後退回到捐款人的戶頭上。
這個判決發布的同時,蘇孤的名字也出現在熱搜第一。
很多不明所以的網友點進超話發問:
【蘇孤是誰,哪個明星嗎?】
【現在隨便一個顏值主播人氣都這麽高,直播界真是遍地撿錢。】
看過蘇孤第一場直播的粉絲們紛紛在評論區科普:
【才不是什麽顏值區的美麗花瓶,我們姐姐是事業女性!】
【蘇孤就是這次揭穿顧湘年真面目的人美心善小姐姐哦。】
【一看你就沒看到昨天的直播,錯過後悔一年!】
【姐姐的法器好強大,一甩出來鬼就不見了,求同款,有沒有鏈接?】
蘇孤看到最後一條評論,忽然來了靈感。
她這次到人間的目的是收服群鬼,為此特地帶了幾百箱自己釀的慈悲渡,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孟婆湯,可以超度亡魂。
自己的手串當然不可能覆刻,不過可以借機把慈悲渡介紹給大家。
蘇孤來到放慈悲渡的倉庫,左右環視一圈,滿意地點點頭。
“黑羽!”
蘇孤喊了一聲,遠處飛來一只烏鴉停在她肩頭。
“給你一個星期時間,把這裏改成一家清吧。”
黑羽聽了這話差點沒站穩,他撲棱著翅膀從蘇孤肩頭飛落,一展翅膀化成人形,不滿地抱怨:
“老大,當初在地府說好了,上來以後我們各自分工,你負責腦力活,我負責體力活,老白負責記錄,怎麽現在我還得幹裝修啊?”
蘇孤頭發裏的白骨簪忽然傳出嬌俏的笑聲:
“傻大黑,還不是因為我聰明,選了文職,不然今天就像你一樣累死了。”
蘇孤出言安撫:“黑羽,你是地府武力天賦最高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不是,老大,你讓我幹些打打殺殺的事沒問題,可是人間的裝修我真幹不來,和裝修商人打交道需要八百個心眼子,無奸不商啊!”
蘇孤略帶深意地說:“正是因為不擅長所以才要鍛煉,年輕人就應該多鍛煉鍛煉,不要只是在舒適區躺平。”
黑羽郁悶地撓撓頭,老大來人間不久,倒是把人類老板這些pua話術學得有模有樣。
老大學壞了。
黑羽放棄掙紮,接下了這個麻煩的任務,搖身一變向天邊飛去,邊飛邊嘟囔:
“我哪年輕了,分明是上千年的老靈魂,說起當初我和老白在地下的時候那叫一個風光,我們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白無常,誰聽了都聞風喪膽……”
蘇孤把倉庫的門鎖上,轉身就被幾輛警車包圍。
一個兩鬢斑白的警察從車上下來,謹慎地和蘇孤打招呼:
“你好,是天天鑒靈的主播嗎?我姓廖,是本地懸案部門的警官,我們想代表警方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蘇孤能察覺出對方身上的氣場很友善,她坐上了警車後排座位。
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蘇孤被廖警官帶進一間特殊的辦公室,廖警官將門反鎖起來,開啟了房內錄音設備。
“蘇女士,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事關重大,請你務必保密。”
“你的直播內容顛覆了人們的傳統認知,實不相瞞,我昨天看了你的整場直播,起初我以為你是故弄玄虛,但今天我們展開調查時,發現所有真相都和你直播間透露的一樣。”
“盡管不想相信,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些特殊能力,你的能力對警方工作可能會有很大幫助。”
“半年前顧湘年家一案剛發生時,我們已經覺得事有蹊蹺,可是找不到關鍵證據,無法將他定罪,多虧了你,他才會主動認罪。”
“今天請你來,是想請你替顧太太錄一份口供,將顧太太來不及說的內情都說出來。”
蘇孤沒有感到意外,她決定開直播起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她點點頭,同意配合警方錄口供。
錄過口供後,廖警官拿著厚厚的一摞紙,頗為感慨:“如果所有冤魂都能親口說出冤情,那世界上該少多少冤案呀!”
“蘇女士,你的出現為我們破解疑難懸案增加了一線希望。”
送蘇孤走到門口,離別之前廖警官與蘇孤互相留了聯系方式。
“蘇女士,給鬼錄口供這事頗為新奇,警界內部還有很多人並不認可,我會頂住壓力,向他們證明你工作的價值。”
“下次再遇到緊急情況我還會聯系你,希望到時候你能施以援手。”
“沒問題。”蘇孤說。
蘇孤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看到自己的名字還高掛在熱搜第一,不過已經從“#蘇孤”變成了“#蘇孤 抄襲”。
她微微皺眉,點開話題,看到一個叫“清風公子”的玄學網紅指責自己抄襲,清風公子早在三個月前就發微博暗示過顧湘年的基金會有問題,他認為蘇孤昨天直播時能夠揭發顧湘年,都是因為她提前看過清風公子的微博。
這事擺明了就是蹭熱度,蘇孤不想給他眼神,於是退出微博,構思起今後的直播計劃。
下午六點,蘇孤開始直播,直播間一下子顯示同時有五十萬人在線。
蘇孤還沒來得及開口,直播畫面直接被禮物特效淹沒。
【跨過山海送出十座花影別墅~】
【小甜妹送出五條深海巨輪~】
【籃球王子送出二十個太空煙花~】
……
花影別墅,深海巨輪和太空煙花都是橘貓平臺的禮物名稱,它們分別對應人民幣50元,300元和2000元。
特效不斷在屏幕上炸開,只過了十分鐘,蘇孤的賬號已經收到七萬元。
【姐姐幫我們挽回損失,這是姐姐應得的。】
【主播今天還抓鬼嗎?只要你直播,我連游戲都不想打了,充值游戲的錢都等著給你。】
蘇孤一再喊停,粉絲們才停止了瘋狂的刷禮物行為。
“我重新宣讀一遍天天鑒靈的直播規則,第一,我開直播是為了幫助有需要的人,所以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第二,直播只能幫助受靈體所困的求助者,像如何發財一類的問題概不解答。”
【姐姐真好,連我這種只能白嫖的貧窮學生黨都考慮到了。】
【可是這樣會導致主播的工作量巨大,主播火了之後有上千人排隊連線,24小時通宵也連不完。】
【支持前面,而且排隊的求助者裏肯定有人並不是真遇到了靈異事件,只不過是來和漂亮姐姐搭話的。】
【頂頂,所以還是建議主播設置連線門檻,我看別的主播都要求刷十個煙花或者成為榜一才能連線的。】
蘇孤用指節敲了敲桌面,示意觀眾先聽自己說。
“第三,考慮到求助者數量眾多,我即將開啟群體連線,每次同時與五十人視頻連線,再逐一觀察他們周圍有沒有靈體,最後單獨挑選有問題的出來對話。”
【這不就是群面嗎?】
【好家夥,直播叫姐姐玩成了視頻會議。】
【有上網課那味了,好像網課老師隨即抽一個倒黴蛋出來。】
“大家聽清楚了規則,我就開始今天的連線了。”蘇孤摁下群體視頻的選項。
五十個小屏幕同時出現在蘇孤眼前,蘇孤一一掃視過去,在這一批裏並沒有發現靈體。
其他連麥對象都提心吊膽地等著蘇孤的宣判,只有左下角一個消瘦陰鷙的青年滿臉不屑,蘇孤留意了一下,他的網名正是清風公子。
“諸位的問題都與靈體無關,請尋找正規途徑解決。”
五十個屏幕陸續關閉,求助者們表情覆雜地下線了,他們憂喜交加,喜的是自己沒有撞鬼,憂的是眼前困境不能得到高人的幫助來破解。
蘇孤準備掛斷這次連線,清風公子忽然開麥:
“掛什麽,心虛了?抄襲我的時候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嗎?”
看對方來者不善,蘇孤知道這件事不能繼續冷處理了,如果不把清風公子擺平,他還會到處散播自己抄襲的謠言。
可惜地府有令,離了地府後不得用法力欺負凡人,蘇孤只好點開一對一連線,準備和對方講講道理。
清風公子振振有詞地開始汙蔑蘇孤,出示自己發過的微博。
蘇孤輕輕擡眉,清風公子說話的同時,一個硬漢的鬼魂從他背後緩緩飄起來。
這是一個新魂,看起來剛死了不到一分鐘。
【主播怎麽睜著眼不說話,難道清風公子拿出的真是實錘?】
【不對,這個畫面竟然該死的熟悉!】
【和第一場直播一樣,經典重現,來自班主任的凝視。】
【主播放大招了——沈默的三分鐘!】
【公子,你慘了,你墜入靈體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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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除了顏狗之外,真的沒有人是對主播的玄學知識感興趣嗎?】
昨夜顧湘年被警方帶走,在去警局的路上他蘇醒過來,亡妻的死相徹底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面對警方審訊,他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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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謀殺老婆孩子一事,顧湘年堅稱是祁夢教唆自己,他們之間的大部分微信聊天記錄已經被刪除了,後來警方通過偵查手段恢覆了聊天記錄,證實顧湘年說的是真的。
蘇孤在午間新聞上看見祁夢的臉,轉了轉手中珠串,察覺出這個女人面有黑氣。
祁夢以為自己掌控著整個局面,卻不知顧湘年風流不改,早就在外面搭上了小四小五小六,準備找機會除去她。
兇手作案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毀滅自己沾滿血的手套,祁夢知道顧湘年太多不堪的秘密,如果不是警方介入,祁夢命不久矣。
不過有了那些聊天記錄,大概祁夢也會被一同判刑,她躲得過殺身之禍,也躲不過牢獄之災。
至於陰間對她的審判……
蘇孤想了想,召出白燼。
“就讓祁夢來世做一只烤鴨,被人千刀萬剮,扒骨食肉。”
白骨簪依言在空中寫下閃爍金光的批命,蘇孤揮一揮纖長的手指,將這份批命收入袖中。
新聞還放出了顧湘年私吞善款的具體明細,林林總總算下來,金額已經過億。
新聞的評論區是一水的抨擊,再也看不見一個顧湘年的粉絲。
【我要心梗了,我省吃儉用的生活費居然被這樣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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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判決發布的同時,蘇孤的名字也出現在熱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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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孤就是這次揭穿顧湘年真面目的人美心善小姐姐哦。】
【一看你就沒看到昨天的直播,錯過後悔一年!】
【姐姐的法器好強大,一甩出來鬼就不見了,求同款,有沒有鏈接?】
蘇孤看到最後一條評論,忽然來了靈感。
她這次到人間的目的是收服群鬼,為此特地帶了幾百箱自己釀的慈悲渡,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孟婆湯,可以超度亡魂。
自己的手串當然不可能覆刻,不過可以借機把慈悲渡介紹給大家。
蘇孤來到放慈悲渡的倉庫,左右環視一圈,滿意地點點頭。
“黑羽!”
蘇孤喊了一聲,遠處飛來一只烏鴉停在她肩頭。
“給你一個星期時間,把這裏改成一家清吧。”
黑羽聽了這話差點沒站穩,他撲棱著翅膀從蘇孤肩頭飛落,一展翅膀化成人形,不滿地抱怨:
“老大,當初在地府說好了,上來以後我們各自分工,你負責腦力活,我負責體力活,老白負責記錄,怎麽現在我還得幹裝修啊?”
蘇孤頭發裏的白骨簪忽然傳出嬌俏的笑聲:
“傻大黑,還不是因為我聰明,選了文職,不然今天就像你一樣累死了。”
蘇孤出言安撫:“黑羽,你是地府武力天賦最高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不是,老大,你讓我幹些打打殺殺的事沒問題,可是人間的裝修我真幹不來,和裝修商人打交道需要八百個心眼子,無奸不商啊!”
蘇孤略帶深意地說:“正是因為不擅長所以才要鍛煉,年輕人就應該多鍛煉鍛煉,不要只是在舒適區躺平。”
黑羽郁悶地撓撓頭,老大來人間不久,倒是把人類老板這些pua話術學得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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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放棄掙紮,接下了這個麻煩的任務,搖身一變向天邊飛去,邊飛邊嘟囔:
“我哪年輕了,分明是上千年的老靈魂,說起當初我和老白在地下的時候那叫一個風光,我們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白無常,誰聽了都聞風喪膽……”
蘇孤把倉庫的門鎖上,轉身就被幾輛警車包圍。
一個兩鬢斑白的警察從車上下來,謹慎地和蘇孤打招呼:
“你好,是天天鑒靈的主播嗎?我姓廖,是本地懸案部門的警官,我們想代表警方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蘇孤能察覺出對方身上的氣場很友善,她坐上了警車後排座位。
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蘇孤被廖警官帶進一間特殊的辦公室,廖警官將門反鎖起來,開啟了房內錄音設備。
“蘇女士,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事關重大,請你務必保密。”
“你的直播內容顛覆了人們的傳統認知,實不相瞞,我昨天看了你的整場直播,起初我以為你是故弄玄虛,但今天我們展開調查時,發現所有真相都和你直播間透露的一樣。”
“盡管不想相信,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些特殊能力,你的能力對警方工作可能會有很大幫助。”
“半年前顧湘年家一案剛發生時,我們已經覺得事有蹊蹺,可是找不到關鍵證據,無法將他定罪,多虧了你,他才會主動認罪。”
“今天請你來,是想請你替顧太太錄一份口供,將顧太太來不及說的內情都說出來。”
蘇孤沒有感到意外,她決定開直播起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她點點頭,同意配合警方錄口供。
錄過口供後,廖警官拿著厚厚的一摞紙,頗為感慨:“如果所有冤魂都能親口說出冤情,那世界上該少多少冤案呀!”
“蘇女士,你的出現為我們破解疑難懸案增加了一線希望。”
送蘇孤走到門口,離別之前廖警官與蘇孤互相留了聯系方式。
“蘇女士,給鬼錄口供這事頗為新奇,警界內部還有很多人並不認可,我會頂住壓力,向他們證明你工作的價值。”
“下次再遇到緊急情況我還會聯系你,希望到時候你能施以援手。”
“沒問題。”蘇孤說。
蘇孤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看到自己的名字還高掛在熱搜第一,不過已經從“#蘇孤”變成了“#蘇孤 抄襲”。
她微微皺眉,點開話題,看到一個叫“清風公子”的玄學網紅指責自己抄襲,清風公子早在三個月前就發微博暗示過顧湘年的基金會有問題,他認為蘇孤昨天直播時能夠揭發顧湘年,都是因為她提前看過清風公子的微博。
這事擺明了就是蹭熱度,蘇孤不想給他眼神,於是退出微博,構思起今後的直播計劃。
下午六點,蘇孤開始直播,直播間一下子顯示同時有五十萬人在線。
蘇孤還沒來得及開口,直播畫面直接被禮物特效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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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王子送出二十個太空煙花~】
……
花影別墅,深海巨輪和太空煙花都是橘貓平臺的禮物名稱,它們分別對應人民幣50元,300元和2000元。
特效不斷在屏幕上炸開,只過了十分鐘,蘇孤的賬號已經收到七萬元。
【姐姐幫我們挽回損失,這是姐姐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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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前面,而且排隊的求助者裏肯定有人並不是真遇到了靈異事件,只不過是來和漂亮姐姐搭話的。】
【頂頂,所以還是建議主播設置連線門檻,我看別的主播都要求刷十個煙花或者成為榜一才能連線的。】
蘇孤用指節敲了敲桌面,示意觀眾先聽自己說。
“第三,考慮到求助者數量眾多,我即將開啟群體連線,每次同時與五十人視頻連線,再逐一觀察他們周圍有沒有靈體,最後單獨挑選有問題的出來對話。”
【這不就是群面嗎?】
【好家夥,直播叫姐姐玩成了視頻會議。】
【有上網課那味了,好像網課老師隨即抽一個倒黴蛋出來。】
“大家聽清楚了規則,我就開始今天的連線了。”蘇孤摁下群體視頻的選項。
五十個小屏幕同時出現在蘇孤眼前,蘇孤一一掃視過去,在這一批裏並沒有發現靈體。
其他連麥對象都提心吊膽地等著蘇孤的宣判,只有左下角一個消瘦陰鷙的青年滿臉不屑,蘇孤留意了一下,他的網名正是清風公子。
“諸位的問題都與靈體無關,請尋找正規途徑解決。”
五十個屏幕陸續關閉,求助者們表情覆雜地下線了,他們憂喜交加,喜的是自己沒有撞鬼,憂的是眼前困境不能得到高人的幫助來破解。
蘇孤準備掛斷這次連線,清風公子忽然開麥:
“掛什麽,心虛了?抄襲我的時候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嗎?”
看對方來者不善,蘇孤知道這件事不能繼續冷處理了,如果不把清風公子擺平,他還會到處散播自己抄襲的謠言。
可惜地府有令,離了地府後不得用法力欺負凡人,蘇孤只好點開一對一連線,準備和對方講講道理。
清風公子振振有詞地開始汙蔑蘇孤,出示自己發過的微博。
蘇孤輕輕擡眉,清風公子說話的同時,一個硬漢的鬼魂從他背後緩緩飄起來。
這是一個新魂,看起來剛死了不到一分鐘。
【主播怎麽睜著眼不說話,難道清風公子拿出的真是實錘?】
【不對,這個畫面竟然該死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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