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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假張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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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桑桌法師是個西貝貨,根本就不會下什麽降頭。

就在我想把矛頭對準桑桌法師的時候,朱棣大爺總算是恢覆了神志,他在我的腦海中答道:“柳詩詩,小白臉說的沒錯,那的確是我從張少文身上抓下來的,你問問桑桌到底是怎麽回事。”

得到了朱棣大爺的回覆,我連忙誠懇的問道:“桑桌法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就是我從仇人身上得到的。”

桑桌法師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他再一次開始施法,大約二分鐘之後,他依然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回應,對不起,我無法對他下降頭。”

我還是不太理解,只能繼續問道:“桑桌法師,什麽叫沒有回應,是找不到張少文的意思嗎?”

“我無法跟你詳細的描述,我只能簡單的舉個列子,就好比我順著路找到了你所說的地方,但是我喊主人的名字,喊了半天,開門的卻說找錯了,這裏沒這個人。”

桑桌法師講的很形象,他的意思我理解了。

也就是說這堆血和碎布確實是張少文的,而且桑桌法師也順利的找到了旭日莊園,但是他想下降頭的時候,卻發現祭品的主人不叫張少文。

桑桌很快就收回了法術,他輕輕的拍了拍金寶蟲,只見這肥嘟嘟的蟲子小嘴一開,那堆被它喝下去的血水又全都吐了出來。

我的天,原來這碗血水竟然還是可以循環利用的,還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桑桌法師一邊收拾道具,一邊解釋道:“人的名字是有靈性的,伴隨著它的主人一起成長,所以說,你要對付的張少文並不是他的本名,或許他改過名字,或許他根本就不叫張少文。”

我想了一想,覺得桑桌法師說的似乎有點道理,看向白沐道:“白沐,我們去警局裏查一查張少文的檔案,看看有沒有改名的記錄。”

白沐微微的點了點頭,但還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很快桑桌法師就收拾好了,他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道:“太可惜了,這次沒有下降成功,我就不收你的錢了,以後如果有機會來曼谷玩,可以去古清寺找我。”

咦,桑桌法師很有職業操守阿,沒有下降成功居然分文不取,雖然他帶著一只很恐怖的玻璃器皿,裏面還有一只死嬰,但是他看上去還是挺和善的一個人。

我暗中捏了一道發訣,準備試探一下桑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視頻裏的小個子:“桑桌法師,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降頭師,是不是都喜歡玩一些蟲子之類的。”

“沒錯,我們降頭師都會養一些蟲子,那是下降頭必備的,種類繁多,五花八門,就比如我養的那只金寶蟲,就是蠱蟲中一等一的極品。”

那金寶蟲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是看上去非常的可愛,肥嘟嘟的,就跟超大號蠶寶寶一樣,也不知道桑桌法師肯不肯賣。

此時我的氣已經高度集中,只要桑桌稍有異動,我就會用螺旋破來對付他。

我想了一想,繼續問道:“桑桌法師,你認不認識一個會使用黑色蟲群的降頭師,我見過一次,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看上去非常的惡心,比你的金寶蟲差不多了。”

桑桌大師聽到我的話,露出凝重的神色,答道:“你在哪裏見過的,有沒有被這些蟲子碰到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一種來自陰間的蟲子,喜歡吞噬凡人的血肉,會驅使這一類蟲子的降頭師,我們喊他們陰使。”

陰使,沒想到幕後黑手的來頭還不小,雖然桑桌法師的話不能全信,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敵意,由此可見他應該不是下降頭的人。

我又繼續問道:“桑桌法師,那我在冒昧的問一下,有沒有可以讓人變漂亮的降頭,一天一個樣。”

桑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一臉嚴肅的答道:“姑娘,你已經很漂亮了,如果是你真想變得更漂亮,我倒是知道一種類似的降頭。”

我還沒有開口呢,白沐卻是搶先問道:“到底是什麽降頭,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桑桌法師哦了一聲,開口道:“瑪麗整形醫院,一刀一個樣。”

別說白沐驚呆了,就連我都楞住了,尤其是桑桌法師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我完全感覺不到他是一個降頭師。

看到我們兩人目瞪口呆的模樣,桑桌法師哈哈的笑道:“開個玩笑而已,讓人變美的降頭術本質上是不存在的,所謂降頭其實是一種詛咒,就算真的可以變美,也只是曇花一現,好了,我已經透露了太多降頭界的秘密兩位請回吧。”

桑桌法師下了逐客令,我和白沐自然無法繼續逗留,臨走前我又看了一眼桌上可愛的金寶蟲,問道:“桑桌大師,你的寶貝賣不賣,太可愛了,就跟蠶寶寶一樣。”

桑桌法師楞了片刻,隨後把金寶蟲放在掌心,答道:“可愛,這家夥調皮的很,你是無法駕馭它的。”

白沐似乎也覺得這個蟲子好玩,只見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誰知道金寶蟲的身子雖然肥碩,但是移動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金寶蟲原地打了滾躲開了白沐的手指,隨後似乎是吸了一口氣,只見它的肚子鼓了起來,隨後小嘴一張,一團綠色的粘液就噴了出來,不偏不倚的吐在白沐的臉色。

我被這一幕給驚呆了,這小東西的脾氣居然還不小,也不知道它吐出來的東西有沒有毒。

桑桌大師連忙把金寶蟲收了起來,隨後從桌上拿過一張面紙遞給白沐,當白沐白臉蛋擦幹凈之後,卻是起了好大一片紅色的疹子。

“沒有經過金寶蟲的允許就摸它,那是對它最大的不敬,這是它給你的小小的懲戒,我這裏有一瓶藥膏,拿回去塗吧,一天兩次,連續塗一個星期,否則,你的臉會爛成千瘡百孔的。”

只是一小片紅疹,竟然會爛成千瘡百孔,我簡直無法想象這樣的換面。

然而當白沐想要去拿藥膏的時候,桑桌法師又是把手一合,笑道:“對不起,八十人民幣一瓶,不還價。”

我聽到桑桌法師的話,不禁笑了起來,果然是個可愛的降頭師,他絕對不會是我們要找的兇手,沒想到同樣都是降頭師,也有好壞之分。

然而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桑桌也是個收錢辦事的降頭師。

他不問緣由就願意幫我詛咒張少文,由此可見,他的骨子裏也沒有什麽正義感,他只是一個很有職業操守的降頭師罷了。

……

重新回到警局之後,白沐很快就把藥膏塗在臉色,據他所說一開始臉上很癢,但是塗了藥膏之後好多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小小的金寶蟲,還真是一個脾氣大的小不點。

拋開金寶蟲的事不談,先前桑桌法師提供的信息很有用,究竟是那裏搞錯了呢,我看了看白沐,說道:“桑桌法師的意思很明確,白沐,你有沒有什麽看法。”

“我有一種懷疑,既然法師說貨不對板,那就是說我們可能搞錯了對象,如果鬼大哥肯定沒有弄錯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就在此時朱棣大爺嗖的一下飛了出來,一臉不爽的看著白沐,沈聲道:“小白臉,我再說一次,那是我親手拿回來的,絕對不可能搞錯,你要是再敢否認我的話,我就讓你變成一堆白骨。”

說實話,我是沒覺得朱棣大爺有多恐怖,但是白沐每次看到他,就跟老鼠看到貓一樣,表現的恭恭敬敬,連個屁都不敢放,也不知道他眼中的朱棣大爺和我眼中的是不是不一樣。

白沐頓了一頓,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道:“鬼,鬼大哥,你好,你肯定沒搞錯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我先查一下張少文的戶籍檔案。”

我的頭腦不如白沐靈活,只能湊過去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誰知道朱棣大爺看到我們兩個過於靠近,連忙橫插一腿,直接攔在我們中間。

“餵,柳詩詩,和這個小白臉靠這麽近幹什麽,我幫你看就行了。”

討厭,朱棣大爺簡直無敵了,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起查詢的結果。

大約十分鐘之後,白沐總算是離開了電腦,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道:“柳詩詩,查過了,張少文沒有改過名字,那我的推論就成立了。”

我看了一眼白沐,問道:“什麽推論,你到底想說什麽。”

“首先,我們假設桑桌法師沒有說謊,也就是說真的是貨不對板,而鬼大哥肯定沒有搞錯,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看到的張少文,並不是真正的張少文,而是別人假扮的。”

聽到白沐的解釋,我不禁長大了嘴巴,仔細想想,好像是那麽回事。

可是任何假設都需要證據,不是光憑桑桌法師一句話,就可以隨意指證一個人的真偽。

“白沐,就算張少文是假的,可我們又去那裏找證據,總不至於把他按倒在地,然後看看那張臉是不是帶著人皮面具吧。”

白沐卻是搖了搖頭道:“證據的話,張老將軍曾經報案說張少文失蹤了。“

“到底怎麽回事?”

“大約八個月前,張少文原本定在周末回家探親,然而卻整整一個星期沒有音訊,不再部隊裏手機也打不通,後來警方通過各種方式尋找,在六安縣的一家醫院裏找到了他。”

醫院,失蹤。

如果說張少文真的有被人替換身份的話,那他失蹤的那段時間恐怕就是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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