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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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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菟不願意成為王,王的覺醒會讓世人都感知到,但他沒有。

因為他從出生開始就在戰爭中,在炮火與犧牲中。

還是在被帝國拋棄,十夜星球獨子苦苦的反抗支撐中。

他出生在侵略中,出生在鮮血染紅的大地中。

原本他的到來應該激發全帝國人們的反抗,對侵略者的憤怒,在嬰兒的啼哭,王的到來,希望中。

他們反抗下,燃燒起蟲族全新的希望,開啟蟲族全新的路程。

但他卻被自己的子民拋棄了,王他憤怒,他憎恨,他一出生就受到了信徒的拋棄。

他們拋棄了自己的王,所以這麽可能還指望王接納他們?原諒他們?

主腦想通了,那些長老會的人也想明白了,可能那些星辰的人也醒悟了,他們這一代沒有王了。

不是隕落,不是犧牲,不是未曾出現,而是被他們放棄了。

應該出現在炮火中的王,應該帶領他們打勝戰爭的王,在他們自己的放棄中,也放棄了他們。

柳於菟,或許這輩子都不會覺醒了……

主腦掙紮過,憤怒過,失控過,最終選擇了接受。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錯,他們的錯。

他們做出的選擇,他們先放的手。

他們的王因為他們的選擇而憎恨他們……

那次的放棄選票中,除了軍部外,所有人,包括主腦都投了讚同票,長老會,政部們所有人。

蘭蒂斯卡渾身發麻發冷,他想到了柳於菟出生點——十夜星球。

每一任王的出生都有自己的意義,十夜星球顯然是代表了戰爭,代表了侵略戰,也代表了反抗。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蘭蒂斯卡微微發抖,而差不多就是他出生的時候,原本他們應該能感覺到王的時候,他們卻在這個關鍵時刻放棄了十夜星球。

於是,柳於菟成了被拋棄的王……

只有接觸過他的人會感覺他是自己的王,會懷疑,會堅定,會後悔,會懊惱掙紮甚至開始懺悔。

“怎麽了?”亞莫西眉頭微皺。

“沒什麽。”蘭蒂斯卡笑的很牽強。

不論柳於菟是誰,是什麽身份,他永遠都是自己的雄蟲。

這點無法更改,自己敬他,也……愛他。

柳於菟未來會怎麽選,或許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一個王,他想要覆仇,卻要繞這麽大一個圈子,這本身就是荒唐可笑的。

蘭蒂斯卡有些啼笑皆非,“吃飯吧。”

主腦,長老會他們都已經能平常心對待柳於菟,他又有什麽不能的呢?

“啊啊啊!團長你給我留點,我還沒吃呢。”俞鯤回了回神,拿起筷子的時候發現那份咖喱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年輕人,幹飯最重要了,我們說關說,吃管吃,筷子是絕對不能停的,否則這份東西都沒有的份了。”亞莫西下呵呵的說俞鯤,但目光卻看向了蘭蒂斯卡。

這個年輕的小雌蟲肯定知道了些什麽,一副幡然醒悟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放下筷子壓低了嗓音,看著俞鯤和高鵬宇在閑聊,自己靠近蘭蒂斯卡:“我收到消息長老會那邊已經放棄他了。”

“會放棄一個也算是兢兢業業的親王,而他出的事情說大不大,你知道,說到底波爾克那點破事兒也是他岳父和妻子搞出來的和他無關,而他兒子的事情說大也不大,只要他恨得下心要麽今後嚴加管教要麽放棄和他的長子一樣完全不管,也能撇清。”

“但長老會這次這麽快的放棄我很意外,”亞莫西說到這頓了頓,“確切的說很多人都很驚訝,甚至可以說難以理解。”

“為什麽?”二團團長疑惑又帶著探究的註視著蘭蒂斯卡。

而這一刻,蘭蒂斯卡緊握的拳頭是微微發抖的,他抿緊了雙唇,那紅潤的雙唇發白,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卻依舊一言不發。

不能說,但他知道了為什麽。

因為,柳於菟是王,哪怕是放棄了他們的王,那也是王。

冒犯了王,波爾克罪無可恕……

“好吧,顯然這是不能說的。”亞莫西沒有再強求,反而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看來主星上層要迎來大洗牌了,柳於菟應該是想要做裏面安插自己的人,我也不知道是好誰壞,他在主星沒有足夠的根基,肯定要扶持一批自己人。”

說到這亞莫西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行事作風其實波爾克會感到不安也很正常,畢竟太……偏激了。”

“因為他的到來而引起血雨腥風,沒有提前準備,主腦和長老會甚至置之不理,還替他收拾殘局,從收拾波爾克這邊我能看出他們是偏向柳於菟的。”亞莫西越說越奇怪,“如果一開始是為了穩住帝國的根基,清理掉那些盤根交錯吸食帝國血液的藤蔓他們配合柳於菟,我還能理解。”

“但這件事波爾克的確有錯,可他到底也是為帝國做了這麽多事,長老會還偏袒柳於菟實在是容易讓人寒心。”

“雖然他有錯,但不應該……”

“他!”蘭蒂斯卡一直一直壓抑著,知道這一刻他根本聽不下去,憤怒的拍向桌面,怒視亞莫西,“他!”

不能說,蘭蒂斯卡對自己說,這是一個不能公開的秘密。

瞬間,包廂內安靜的可怕。

俞鯤被嚇得抱緊了自己的飯盒,而高鵬宇也感覺到了蘭蒂斯卡的憤怒和掙紮,凝視著這一切,眼中充滿了不解。

“罪無可恕!”蘭蒂斯卡握緊了拳頭咬緊牙根,一字一句,“長老會放棄他是正確的,主腦也放棄了他,軍部作為這場紛爭中的受益者,更應該支持他,團長!”

“你覺得長老會和主腦他們每一次的選擇都是正確的嗎?”亞莫西反而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蘭蒂斯卡渾身一震,他想到了那場放棄十夜星球的選票……

他們哪裏是放棄了十夜星球,他們是放棄了自己的王。

“不是。”蘭蒂斯卡握緊了拳頭,“於菟告訴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些事情是可以原諒的,有些不能。波爾克做的事情是不能被原諒的。”

所以,長老會和主腦他們當年做的事情也是不可被原諒的。

“對,柳於菟的事情是不能被原諒的。”亞莫西發現了核心,眉頭緊鎖,“歸根究底是因為柳於菟,這件事冒犯了柳於菟所以不能被原諒?”

他更不理解了,“為什麽?”

很顯然亞莫西沒有強大的戰鬥力,但他有卓越的智慧。

一點點,一點點從這只年輕的,還不夠機警,甚至因為憤怒和想要和自己抗爭的小蝴蝶嘴裏套出話。

而他,差不多要成功了。

“抱歉,您還不能知道。”蘭蒂斯卡也明白了,幹脆用一種權限,一種,“您沒有成為星辰,您不是長老會的人。”

“不知道說明你的權限還不夠,閣下。”

亞莫西本來不想這麽快放棄,他感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擡起手剛要開口再次逼問的是時候。

他的信息端響了,是尖銳刺耳的警報音。

“嗯?”亞莫西有些驚訝的套出信息端看到上面的警告,又一次看向蘭蒂斯卡。

“看來的確有意思。”是來自主腦的警告,越權警告。

亞莫西笑著搖搖頭,“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加入星辰了,哪怕是個榮譽的。”

“那也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蘭蒂斯卡無情的反擊。

亞莫西長嘆:“是的,百分之四十。柳於菟卻赤手空拳的清空了百分之六十幾點世家,穩定了帝國接下去幾百年的根基,能夠讓帝國平穩的等到王的到來,他理應收到星辰的邀請。”

“畢竟這種事情一般人想都想不到,更別說做了。”

蘭蒂斯卡聽到王那一個字的時候,雙手再次握緊拳頭。

他們的王已經來了……下一次還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

甚至蘭蒂斯卡都無法想象後事會如何記載這件事,他們放棄了自己的王,然後還舔著臉苦苦的等待。

蘭蒂斯卡甚至在想,如果柳於菟這一生都不願承認自己是王,無法覺醒。

那麽他隕落的時候,會讓人們感覺到嗎?

如果能的話,那真的是無比諷刺。“

亞莫西有著驚人的觀察力,所以眼前這只小蝴蝶奇怪的表現他怎麽可能錯過?

“嗯?”亞莫西甚至在回憶自己剛剛那一段話的內容了。

說什麽?讓他又有反應了?

亞莫西還沒想明白,俞鯤弱小無助的抱著自己的飯碗問:“那,那今天的話有哪些可以說出去,那些不可以說的?”

說到這他咽了口口水,真的是完全體現出他弱小,無助,但能吃的樣子呢。

“前面,前面那些都可以,反正你們不說出去,外面也馬上會傳遍的,還不如你們率先說出去當一點談資呢。”亞莫西一邊說一邊還在觀察蘭蒂斯卡。

而後者目光掃過亞莫西,又看了眼他的信息端,笑的以為很琢磨不透,又是警告又是:你能知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

“哦,好,好的,我就說前面的。”俞鯤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

“打算對亞爾弗列得文明文明這裏不能說,其他你挑著吧。”亞莫西起身,“小雄蟲的手藝真不錯,蘭蒂斯卡你的運氣可真令人羨慕。”

“小雄蟲還有三個名額,團長也想加入我們的大家庭嗎?”蘭蒂斯卡諷刺他。

“我或許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加入。”亞莫西聳聳肩,一點都不介意。

說完起身欠了欠身,再次轉身推門而出。

身旁的副官一臉八卦的湊過來,“怎麽樣怎麽樣?”

“有意思。”亞莫西摸著下巴,“長老會的態度可真太有意思了。”

“如果只是星辰的話,我還能理解,但長老會的態度反而更有意思。”他這次來找蘭蒂斯卡試探,就是因為長老會的態度太奇怪了。

“什麽意思?”副官不解。

“沒什麽,我要去提交星辰的資料了。”時隔多年,他想要再試試看,之前他沒再申請就是因為榮譽兩個字多少是傷了他的自尊心,但現在,“榮譽就榮譽吧。”

有些秘密的確只有走到上面才能知道,亞莫西這人沒有其他缺點,唯一的問題就在於好奇心太重了。

哪怕知道要付出一些代價,但他也願意:“現在這時候剛剛好,凱撒空出不少位置,星辰也是,早晚要補。”

說到這他臉上多了幾分自信:“天意。”

這次,他一定能進入,不是什麽百分之四十,而是百分百!

餐廳內,蘭蒂斯卡卻有些洩氣,看著俞鯤把小雄蟲給他做的午飯最後一口都吃完了,就更生氣了……

“嗷嗷啊啊啊啊輕點輕點!!!!”俞鯤哀嚎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餐廳,“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嘗嘗味道,我看你沒有吃,以為你不吃了啊啊啊啊我不敢了QAQ。”

下午,蘭蒂斯卡坐在辦公室實在是沒心思上班,周圍同事還是不是投來好奇的目光,部長對他也欲言又止。

煩的他幹脆請假了,下午兩點就直接殺回去。

“嗯?”柳於菟著炸肉丸,回頭看到他人回來有些好奇,“怎麽了?今天這麽早回來了?是有人打擾你?”

“沒什麽,就是一想到你要離開一個月我有些舍不得。”蘭蒂斯卡衣服都沒換,直接從柳於菟身後抱住他,“要不我幹脆請假一個月?”

“你還有假期請嗎?”柳於菟拿起盤子裏一個小肉丸塞他嘴裏。

“好吃。”真好吃,小雄蟲做什麽都特別好吃,喜歡。

“炸了一大盆呢,你配著米飯一起吃,別當零食知道嗎?”柳於菟慢悠悠的把炸好的肉丸撈出來。

“嗯。”摟緊了小雄蟲,“這破工作,真不想做了。”妨礙他粘著自己的小雄蟲!

“哼。”柳於菟沒好氣的揪了下他的小觸須,“你怕是要長腦子了。”

“嗯?”蘭蒂斯卡很高興,“誇我聰明?”

“沒,你要長個不太好用的腦子了。”俗稱戀愛腦,柳於菟還不好親自說他:“事業比什麽都重要,更何況現在做的不是你的夢想嗎?”

“過去是,現在只想跟在你身邊。”蘭蒂斯卡突然明白小雄蟲的意思了,更氣。

摟緊了柳於菟的腰,大膽又豁出去了。

反正人要跑出去一個月,沒得抱了要。

“讓開點,別礙事。”柳於菟把他撕下來,扔一邊,繼續炸肉丸。

可惜,小蝴蝶過會兒就會繼續粘上來。

真是……

柳於菟有點懷念一開始撿到蘭蒂斯卡他眼裏的抗拒和疏遠,還有當時那麽高冷的人,現在怎麽這麽粘人?

“松開。”

“哼。”不松不松,就不松開!

“是要我把你綁起來才老實?!”柳於菟忍了忍。

然後身後的小蝴蝶開始胡思亂想了……

嗯,綁起來他,他應該會老實點的。

“嗯?”柳於菟有些不確定的回頭,看到臉頰紅紅的,眼睛飄忽的小蝴蝶。

“……????”

蘭蒂斯卡尷尬的松開小雄蟲,低著頭走出廚房。

他不是人,他的道德果然崩了。

“你什麽時候走?”但出去沒多久,蘭蒂斯卡還是忍不住半個腦袋冒進來。

“五六點就去馬爾托斯家,吃的還有你的換洗衣服都給你送過去了,記者還有媒體我也打過招呼了,這一個月不會騷擾你。”柳於菟一邊翻滾著油鍋裏的魚丸一邊說,“如果有人騷擾你,把電視臺記下來。”

好家夥,蘭蒂斯卡偷偷咽了口水,這不是把人記下來,而是直接弄死這個電視臺的架勢。

“不,不會有這麽不長眼的了。”波爾克親王可是前車之鑒呢,他們一個電視臺再強大,也比不上一個親王。

“哦對了,今天我們的團長來找我了。”說著蘭蒂斯卡的手摸向那盤炸肉丸。

“嗯?他怎麽了?”柳於菟有些好奇,亞莫西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亂問。

“他似乎有點猜到什麽,而且他很好奇為什麽長老會會倒戈,而且說外面不止他一個人好奇。”蘭蒂斯呀不知道該怎麽說,“反正,他們好奇的話應該也沒關系吧?”

柳於菟翻滾著油鍋裏的肉丸,看著它們沈沈浮浮一直沒有開口,過了許久,擡手排掉蘭蒂斯卡還想抓肉丸的手:“吃幾個了?”

“七個……才七個!”蘭蒂斯卡覺得不多。

“如果我回來發現你胖了……”柳於菟幽幽的回頭,“這些肉丸絕對夠你吃一個半月到兩個月的晚餐了,再加上還有之前的庫存。”

“我還有室友呢,還有俞鯤呢!”蘭蒂斯卡也機靈的想到了還有人可以替自己背鍋。

柳於菟想到這點倒是點頭同意,“的確要和好友一起分享。”蘭蒂斯卡之前有好吃的就會和俞鯤他們分享。

說完這些,柳於菟又給他拿了個小碗,夾了六個:“算上剛剛你回來吃了兩個,十五個今天的量。”

蘭蒂斯卡接過碗,心裏有點委屈,就這幾個,根本不夠他塞牙縫的。

但看著那堆成小山的肉丸,扔了個到嘴裏,一邊要一邊想:哼,等你走後沒人管得住我一頓吃多少個。

哼哼~蘭蒂斯卡得意的晃了晃小觸須

柳於菟看到了也猜到了,但有時候要給對方一點點~但空間,自己可是要出去一個多月,自然也要給蘭蒂斯卡找點事情,免得他做家裏一個人無聊。

所以,他就提高嗓音提醒:“一天就只能吃十五個哦,不許多吃。”

“嗯嗯嗯~”想好對策的蘭蒂斯卡跟他的小觸須一起乖乖點頭。

柳於菟看他這麽乖就知道對方絕對做不到的,笑著揪了揪他的臉頰,“自己去把這些吃點打包,我快炸完了。”

“好~”蘭蒂斯卡看著那滿滿的一大盆炸肉丸就開心。

柳於菟做的炸肉丸其實絕對不算小,他一個肉丸要咬個兩三口才能吃完。

蘭蒂斯卡的運動量大,每天消耗也大,一頓飯基本是自己的兩到三倍。

不過,柳於菟票了眼小蝴蝶的腰。

“要吃糖嗎?”

“嗯?”傻蝴蝶一楞,隨機湊過來,“要!”

炸好肉丸,上樓洗了個澡,再把行李拿下來。

蘭蒂斯卡已經把廚房收拾好了,順帶還把吃的打包放好。

“我會做統考前回來,波爾克應該沒功夫找你,如果他的家屬拎不清來找你的話直接避而不見。其他有人找你麻煩,你直接在信息端上找主腦。”柳於菟一邊下樓梯一邊整理袖口。

“我都這麽大了。”蘭蒂斯卡忍不住失笑,“我們之間你才是小的那個。”

“但有些地方可不一定我比你小。”柳於菟隨口說到。

然後他的小蝴蝶楞了下,隨機臉紅的都要燒起來了……

柳於菟眼神覆雜的站在樓梯口,“我的精神力沒收住?”

“對!”蘭蒂斯卡一口咬定,“就是你的精神力沒收住!快收起來吧,否則,否則!”

才不是他的錯,都是這只小雄蟲的錯!

“我說的是智商,是腦子,你以為呢?”柳於菟沒好氣的哼了聲。

蘭蒂斯卡:氣壞了.jpg

不過他還是上前題柳於菟整理領口,“你和馬爾托斯出去真的安全嗎?”

“那邊是我的地盤,會危險?”柳於菟挑眉看著他。

“你哥哥又不在……”蘭蒂斯卡小聲的反駁。

“不不不,那是我的地盤,不是我哥的。”柳於菟搖晃手指,“就因為是這樣,所以我當初才覺得那群王八蛋把我的履歷沒當真,放到凱撒社團是對我的羞辱。”

果然,蘭蒂斯卡想,自己一點都沒有猜錯呢。

柳於菟果然還記恨他被放在凱撒,而不是星辰。

“對他們眼瞎,他們活該。”蘭蒂斯卡替柳於菟系上紐扣,笑著拍了拍他的衣領,“他們現在這是咎由自取。”

“對。”柳於菟笑了聲,“你剛剛說你的團長亞莫西,他是聰明人,但好奇心太重,今天如果被你拒絕他不會在你從你i這邊入手,而是想起他方法。”

“什麽辦法?”蘭蒂斯卡楞了下。

柳於菟擡頭,對上蘭蒂斯卡那寶藍色的眼眸笑了聲:“星辰。”

“嗯????”怎麽又是星辰,蘭蒂斯卡都好奇了,“星辰的門檻到底是什麽?我看看我努力努力能不能夠得到。”

“一定可以的,但一家人只能有一個人進入星辰。”他的小蝴蝶未來前途還是很光明的。

“那就算了。”蘭蒂斯卡的戀愛腦又長出來了,“我也不是很在乎星辰的。”

柳於菟覺得未來自己或許會退出,到時候蘭蒂斯卡還有興趣可以申請加入,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亞莫西從你這裏得不到答案,他一定會再次申請加入星辰。二十年前他就有資格,現在……百分之七十吧。”說著整理了下袖口,“這段時間遞交的名單很多,但真正優秀合格的並不多。”

“星辰永遠都是寧缺毋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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