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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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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郡王終於討好了十四福晉之後, 這才抹了一把冷汗,在十四福晉明晃晃的嫌棄之下,麻溜的滾去洗漱了。

等勤郡王終於走了, 十四福晉這才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這時一直在一旁看圍觀的小豆丁,剛才看著自家額娘笑出來的模樣,有些納悶:

“額娘,你笑什麽呀?”

“額娘是笑你阿瑪傻呀,不過經此一事, 額娘倒也看出額娘在阿瑪心裏還有上幾分地位。

不過,因著他此前不告而別, 讓額娘一人孤單的生下你一次, 額娘可不準備就這麽原諒他。

你也給額娘記好了, 如今是皇上英明決策啊, 讓滿大清的女子都漸漸站起來了, 你日後對你的福晉可不能像你阿瑪這樣不上心,不然額娘第一個就要先收拾你!”

小豆丁聽著十四福晉的話似懂非懂,只是最後的收拾兩個字, 他卻是聽懂了當下, 便有些不依的晃了晃十四福晉的袖子:

“額娘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可是你親兒子呢, 還比不上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現的福晉!”

十四福晉瞧著因為整日在皇宮裏呆著,被皇宮裏幾個阿哥帶著愈發活潑伶俐的兒子, 捏了捏他的小臉:

“你呀,你不懂,你是現在才開始記事了,並不知道以前的女子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的苦,你只要記住額娘的話就好了。”

小豆丁聽著十四福晉的話, 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額娘這些年也不容易,一個女子不光支撐著偌大的府邸,還得照顧好自己。

後面還是宮裏面的皇後伯母看不下去了,這才將自己招進宮陪弘暉哥哥他們玩,才能讓額娘清省一點,所以剛才額娘說要和阿瑪離婚,他要跟額娘的話也是真心的!

自己的那個阿瑪雖說是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可是不管是十月懷胎,還是自己從出生長到現在這麽大,自己的一應事物,都是額娘操持的,所以於情於理自己也

該跟著額娘才是!

小豆丁心裏對這些可是清清楚楚,這會兒又纏著十四福晉開始撒起嬌了。

十四福晉對於小豆丁的撒嬌歪纏,可是受用很,又加上勤郡王今日回來終於讓自己好好地出了一口氣,以至於這會兒心情一直很好。

而勤郡王府也因為男主人的回來變得熱鬧非凡起來,而另一邊的皇宮亦是非常的熱鬧,不過這熱鬧可就非比尋常。

“弘時到底如何了?”

玲瓏原本在處理政務沒想到齊妃宮裏的人又哭又喊的,在養心殿外裏喊弘時出花了,嚇得玲瓏直接丟了筆就來了齊妃的承乾宮。

這會兒玲瓏到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年夕嵐等一幹嬪妃都已經來了,聽到玲瓏問話,齊飛還在那裏抹眼淚,烏拉那拉氏便冷靜的起身行禮,然後稟報說道:

“弘時昨日半夜起便發現發燒了,只不過當時燒的有些糊塗,而守夜的宮女,又有些玩忽職守,所以等今晨起發現的時候,便已經有些晚了,這會兒已經都出花了。”

齊妃聽著烏拉那拉氏的稟報,抹了抹眼淚過了好久才平息了情緒,徑直走到玲瓏面前跪了下來:

“皇上這是有人要害臣妾的弘時啊!臣妾在弘時跟前安排伺候的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具沒有敢玩忽職守的!

偏那宮女昨日吃壞了肚子,所以值夜的時候便有些不仔細,可這事兒絕對不可能這麽湊巧,臣妾請皇上明察!”

齊妃一邊說著,一頭一邊狠狠的將頭磕在了地上,那沈重的悶響聽著都不由自主的為她疼,而烏拉那拉氏撇了一眼齊妃,眉頭一皺。

“這件事本宮已經派人去追查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弘時的身子。你也是,當初弘時三歲的時候,皇上便已經讓人將更為穩妥的牛痘制出來,只可惜你憐惜弘時年紀小,不願意讓他種痘,如今倒好……”

烏拉那拉氏的話,讓齊妃原本哽咽的聲音不由一頓,隨後便不由更大了:

“臣妾臣妾也沒想到這事會這麽寸!之前,臣妾已經派人去準備讓人給弘時種痘了,這還是弘時那孩子自己提出來的……”

玲瓏聽著烏拉那拉氏和齊妃的對話,略一沈吟很快便做了決斷,讓烏拉那拉氏著手探查此事,必要時可請赫舍裏氏親自動手追查。

而齊妃這邊則要好好督促太醫為弘時診治,玲瓏的一番安排終於讓齊妃止了哭聲。

她原本便是想要請動這位大名鼎鼎的赫舍裏氏,倒也不枉她在皇上面前哭求了一番。

而等這些安排做好之後,玲瓏想起齊妃方才的話,便讓人將弘時的身邊人招來問話。

“你們往日在阿哥身邊伺候著,阿哥這些日子,可有遇到什麽不對的人或者事?”

弘時如今已經快要五歲了,早就給他配了貼身的小太監,那小太監也是個伶俐的,當時便語速飛快的說道:

“奴才回皇上的話,皇上也知道,咱們阿哥向來是喜歡您日前推出來的那些東西,這不這些日子又尋到了那什麽火藥,說能做出一個新奇玩意兒……

奴才尋思著,阿哥是不是因為沾了那勞什子的火藥,所以才有了今日這種事?”

這對於小太監來說已經是這些日子最不尋常的一件事,他也是知道那火藥危險性極高,但是沒有具體了解過。

這便如實說了出來,只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這話一出,讓玲瓏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沈默。

火藥和出花,本沒有什麽太大的牽扯,而弘時這孩子像是在研究這方面頗為的天賦異稟。

因著自己此前在弘時年幼時講過小冊子上的故事,還讓他瞧著自己找的人專門教他做實驗後。

弘時自己三歲便開始撿起書來識字,等識字差不多了,直接將自己那小冊子討去。

玲瓏曾經也想看這麽一個小孩子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卻沒想到這小子如今竟然敢碰火藥了!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火藥……

這麽一想,讓玲瓏不如瞧了一眼齊妃,齊妃來對弘時可是盡心盡力,此前她和弘昀之間已有不可修覆的裂痕,如今對弘時只能更當盡心,所以作為一直將弘時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齊妃此前所推測的應該是對的。

畢竟,弘時不

可能招惹什麽人,只能是他碰的東西礙了某些人的眼了。

而且,玲瓏還記得五年前希福納那事所暴露出來的隱患,那方帕子,雖然她一直讓暗衛暗中盯著鈕祜祿氏和耿氏,可是至今並無所獲。

玲瓏聽到火藥一事後陷入沈吟,讓一直暗地觀察她的耿氏,不由自主的心裏一個咯噔。

弘時此次的事,與她有著莫大的關系,這是自希福納折了之後,那人又來尋自己合作,以豐厚的金銀財寶讓自己做的第二件事。

那時她還好奇,這不知是什麽玩意兒的火藥就讓那人這般畏懼,可如今瞧著皇上沈吟的模樣,她覺得這事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玲瓏在心裏推測著自己的想法,最後又將弘時貼身的宮人們詢問了一番,這才放他們離開。

“如今宮中之人,沒有出過花的皆已種痘,所以弘時只需在承乾宮中好好養著便是,這些日子齊妃你多盡些心。”

齊妃哭著說:

“皇上放心,弘時是臣妾的命根子,臣妾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玲瓏聽著齊妃的話,不由皺了皺眉,瞧了一眼殿中,沒有看到弘昀和諾敏,這才抿了抿唇。

看來之前弘昀和諾敏的事,讓齊妃已經徹底的放棄了這兩個孩子,如今便將全部的心力放到了弘時身上,只不過弘時那孩子已經癡迷於研究,待他長大真的可以像齊飛所想的那樣嗎?

玲瓏只看著齊妃哭哭啼啼的模樣,不知為何重生一世,這人還是這般的拎不清,可她也不願意再對其多加提點,只要她如今安分點。

等叮囑完齊妃之後,玲瓏又看了一眼烏拉那拉氏:

“朕以為此事只怕不會太過簡單,皇後日待會兒可尋赫舍裏氏入宮商議此事,不要讓此事的幕後黑手逃脫!”

玲瓏的話很是慎重,讓烏拉那拉氏不由面色一肅,聽了皇上這麽說,她便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了,應下此事後,便直接讓宮人去請了赫舍裏氏入宮詳談。

等安排完這些事後,玲瓏便走到了承乾宮的殿內,看到躺在床上臉色泛紅,臉上已經布滿了紅色疙瘩的弘

時,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掌心。

說起來這孩子,可是她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遙想起自己看到他的第一眼,還覺得這孩子太過醜陋,等過了幾日養白了之後又愛不釋手,可以說這個幼崽在自己的心中是不同於尋常人的!

以至於自己對弘時的寵溺都會惹得其他的孩子們羨慕,不過他們雖然羨慕,但也對這個比他們小很多的小弟弟很是維護。

可是這會兒弘時那小小的孩子,躺在榻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他費勁地擡起了眼皮,頂著通紅的臉蛋,看了玲瓏一眼,眼睛瞬間一亮,隨後軟軟的喚了一聲:

“皇阿瑪……”

“皇阿瑪在,弘時先不要說話,你現在生病了,做什麽事都要省著點力氣,等日後病好了,來養心殿,皇阿瑪繼續教你學那些你想知道的東西!”

弘時聽了玲瓏的話後眼中的光彩更深了,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皇阿瑪一定要說話算數呀!”

玲瓏瞧著弘時這般乖巧的模樣,心中越發的憐惜了。

她是喜歡幼崽,而弘時這個幼崽更是照著自己的喜好長的,不管是模樣還是做事,都是一個極為乖巧可愛的孩子。

隨後,玲瓏又和弘時坐了好久,還寬慰了許多,看著弘時終於受不住高熱,沈沈的睡過去後,玲瓏眼中這才閃過了一道厲色,悄悄離去。

不管到底是為什麽事,這回,敢對這麽小的一個孩子下手自己便絕不會放過這人!

玲瓏這樣想著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等玲瓏回到了養心殿,便將粘竿處的人都派出去,讓他們此次務必全力協助赫舍裏氏將這事查的水落石出。

因為出了弘時這一事,以至於自今天起,後宮上下都像籠著一層陰雲一般,讓來往的宮人都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行差踏錯。

而等玲瓏走後,守在承乾宮的一幹妃嬪,這才三三兩兩的告退離去。

不是沒有人不想在這個當口將皇上截去,只不過這五年以來,瞧著皇上將大清建設得越來越好,只是

卻愈發不入後宮,也在選秀之時,不曾選美人入自己的後宮,讓宮裏便流傳開了小道消息。

說皇上,因為之前逆賊的暗害以至於虧了身子,所以對男女之事不大熱衷,而如今宮中又有三位阿哥,子嗣在倒也不算稀少。

再加上皇上此前,曾經因為弘暉阿哥被害一事大發雷霆,立下禁令,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只是這些小道消息只在暗地裏通傳,而玲瓏因為有那令人仰慕不已的功績,所以不管是後宮還是前朝,都沒有人敢對這事說一個字。

而這會兒,耿氏扶著柳媛兒的手,緩緩的朝著宮殿走去。

只是不知為什麽,想起皇上臨走時那冷冽的眼神,讓耿氏只覺得心裏愈發的不安了。

而就在這時,柳媛兒瞧見耿氏面色有異,將她的手臂抓得緊了緊,似笑非笑的問道:

“娘娘這是什麽表情?莫不是你後悔了?只是如今即便你後悔,開弓也沒有回頭箭了!”

“我,我,你老實告訴我,你背後那人到底為什麽要害弘時?是不是因為他所要研究的那個火藥,他只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呀!”

柳媛兒聽著耿氏的問話,漫不經心的吹了吹指尖:

“雖然他是孩子,可是只要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那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之前,你們的上一任皇上就做得很好。

騎射乃滿洲之根本,這可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就應該好好敬著才是!

而現在這位,肆意妄為,連祖宗規矩都不聽了更慌亂,他下面的小的竟然敢觸碰這些,哼!”

耿氏聽著柳媛兒這話眉頭皺的愈發緊,她瞥了一眼柳媛兒沒有說話,只是心中卻埋下了一顆疑惑的種子。

你們的上一任皇上,這柳媛兒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她是前朝餘孽,那自己這次……

耿氏這麽一想,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也愈發難看起來。

而一直註意著她的柳媛兒這才捏緊了耿氏的胳膊,等到耿氏面露痛楚之色,這才不屑的說道:

“娘娘,如今

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而且之前你心心念念的那人來了,可是你卻將她拒了,我以為娘娘當時便已經做好了決定,若是朝令夕改,只怕會萬劫不覆,粉身碎骨!”

耿氏聽著柳媛兒在自己耳邊面帶微笑,可是卻讓她渾身冰冷至極的威脅之語,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她當初之所以在不久後得知皇上要駕臨她的宮殿時,以自己身體不適拒了,便是因為自己當初將帕子突然丟了,生怕皇上來自己宮中發現了什麽,所以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可是如今竟讓這人拿出來這般說嘴,這樣更是對她的威脅害怕之餘又升起了淡淡的厭惡,她是想要和她背後之人合作的,可卻不是來當她們手中的刀的。

耿氏這麽想著,看著還攥著自己胳膊的柳媛兒,反手將她的手扯了下去:

“柳媛兒,本宮也想讓你知道你不過,只是現在只是區區一介賤婢,本宮便是讓人將你拖下去打死那也是可行的,日後你可莫要做這些僭越之事!

本宮是與你們合作的,若是你想將這事公之於眾,只怕你背後之人也不會答應的吧!”

耿氏如是說著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柳媛兒,也是她往日性子太好,以至於竟讓這人欺辱到自己的頭上來。

果不其然,耿氏這話一出,讓柳媛兒不由渾身一個哆嗦,她倒是沒有想到往日喬治脾氣極好的耿氏生起氣來應這般可怖。

不過如今自己能在耿氏身邊已經是主人埋下的最後一刻起了,畢竟誰能想到這位皇帝上位後,竟連一個女子都不收入後宮,也幸虧有她的存在,才不至於在這大廳的後宮中,他們跟一群無頭蒼蠅一樣。

因著這樣的原因,即便是自己的手被耿氏扯下去的時候,上面多了幾個紅印子,可是柳媛兒一句話也不敢說,只低頭行了一個禮。

“是娘娘,奴婢記下了。”

耿氏瞧著柳媛兒低眉順眼的模樣,心中那口氣才終於

吐了出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徑直走在了前方。

如今事已至此,就如柳媛兒所說的開弓沒有回頭箭,不過她也自信,這次的事定是查不到自己頭上的。

弘時阿哥向來好奇心重,對於一些奇特的東西總喜歡上前瞧瞧,而之前耿氏知道自己曾經的那個好妹妹,鈕祜祿氏在對那些洋人的玩意兒格外感興趣,和她在宮裏敘話的時候,便從她宮裏順了一個新奇的小玩意兒。

那新奇模樣,定是所有孩子都喜歡的,而耿氏將其放在了弘時那個每日下學堂的必經之路上,那上面可是早就已經摸過了出過天花的人的痘汁……

誰能想到在那路邊撿到新奇玩意之中,竟然藏著別樣的心思呢?

至於那小宮女,耿氏動手之前可是將弘時身邊的人都劃拉了一遍,那小宮女關系最好的姐妹,便是曾經那些宮女太監花名冊之上的漏網之魚。

那小宮女自己是貪圖口腹之欲,只要給她使上一些相克之物,便會讓她身子不適,這一環一環彼此相扣,還怕要不了一個小小孩子的命嗎?

不過也是弘時命大,不然只是一夜的高燒便足以讓他喪命!

而弘時之所以能夠在一夜的高燒下,等到第二天被人發現他身體的異樣,便是因為玲瓏這些年,給自己手下的所有孩子都實行類似於軍訓的教育。

她讓他們每天都要繞著阿哥所一起晨跑打拳,以至於如今不管是阿哥還是公主身子那叫一個好!

就連一向身體不是很好的塔娜,也因為這五年來不間斷的跑步,導致身體素質一下子提了上去。

這讓原本還心疼她的懋嬪,更是恨不得每天勸著她那多跑兩圈,讓塔娜哭笑不得之餘,又因為自己如今終於有了健康的能跑能跳的身體,而對自己的皇阿瑪感懷不已。

弘時雖然是個小孩子,可是他極為的早慧,便是比之弘昀也不遜色,而且等他記事後,發現哥哥姐姐都開始跑步,自己也扭著小屁股,吭哧吭哧的跟在哥哥姐姐身後,這一跑便是一

年。

所以如今別瞧著弘時看上去奶包包的,可是那小腿上摸起來還有一點小小的肌肉呢!

耿氏這邊發生的事因為太過偏僻,以至於並沒有被人聽到。

而另一邊玲瓏將粘桿處的人都派出去調查此事後,這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靠在了椅子上。

而這時,一雙手在她的身後輕輕的為她按了起來。

“四爺,如今倒是好手藝啊!”

雍正聽了玲瓏的話,不知道是該怎麽回,他只瞧著這人享受的模樣,抿了抿唇,淡淡說道:

“不是你說的要保護好朕這具身體嗎?如今朕的身體乏了,朕自己動手為他解乏又怎麽了?”

玲瓏被雍正這話一噎,隨後瞧了他一眼,不是她說,這位四爺這五年來好像一直在潤物細無聲的將自己侵入她的生活。

不光是幫自己按摩解乏,有時候自己寫小冊子或是做其他事,時間久了,他都會適時的端來茶水和糕點,曾經她以為這是關心,只是隨著如今愈發的習慣他的存在,這讓玲瓏不由自主的心生戒備,讓這樣一個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真的好嗎?

玲瓏這樣想著,瞧著雍正如同愈發凝實的身子,微微頷首,口中說:

“是這麽個理,那四爺,你可要好好照顧這句身子,我觀你魂魄愈發凝時,只怕不需多久便可還歸本位,屆時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玲瓏的話讓雍正原本幫她按摩的手部又微微一頓,過了許久,雍正那毫無波瀾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你怎麽會如此說?朕如今已被這具身體排除在外這麽久,朕早就已經沒有了回去的想法,你若是用得好可以一直呆著……”

雍正如是說著,然後低眸瞧著玲瓏閉眼享受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這人心裏是什麽想法兒,玲瓏感受著頭皮在這人的按摩之下漸漸放松的愜意手感,過了許久這才輕輕一嘆:

“這件事我已有了預感,四爺不必多說,估計等此間事了,這具身子就可以還給你了。

屆時,也可以還你一個太平盛世!怎麽樣,買一送

一,這買賣可劃算得很,況且此事本就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預感?”

雍正口中咀嚼了一下這個詞,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你說你預感要走?什麽時候?”

雍正聽著玲瓏這話,只覺得這人簡直是荒唐之極,在誆騙自己,可是玲瓏確確實實是有這個預感的,這會兒聽到雍正的問話,只認真的回答他:

“只是有了預感,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

雍正一時之間陷入了沈默,想著這人此前的話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還了他的身子,在還他一個太平盛世,然後這人便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嗎?

誠然,雍正很感激這人給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時代帶來了這麽大的改變,這改變便是他都為此眼熱不已,可是若是一想到日後便見不上這人,這讓雍正只覺得胸口頓頓的疼。

而這頓痛讓他明白自己如今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只是這終究是天下之大不韙啊!

可,曾經已經做過那至尊之位,甚至掌天下之權柄,即便是天下之大不韙,那又怎麽樣?

雍正心中這樣想著,然後摸了摸玲瓏的發:

“你若要走了,那我們日後可還能再見面?”

玲瓏這會兒已感知到自己即將要離開,心中雖然有些不舍,可還是歡喜的,她還是喜歡曾經的現代,這會兒並不曾察覺雍正這話的含義,只擺了擺手。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麽還會見面呢?四爺這麽問,難不成是舍不得我?”

玲瓏調笑著問了一句,雍正卻還楞在原地,不是一個世界?

知而觀此人之才思,她與自己當不是一處之人!

那麽,對於大清來說那種大不韙之事,對於這個人來說又是如何呢?雍正想要問她,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於是,空氣在這一刻陷入了寂靜,而玲瓏早已習慣了雍正時不時的沈默,這會兒也沒有要雍正回答的意思,沒過多久便陷入了沈睡。

這些日子,她已經很累很累了。

這五年以來她做過太多太多的事,每一樣都要以助力民生為基礎,將自己腦中曾經所有的方法都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推行出去。

而且這些方式也不能太過突兀,需得合情合理,否則即便她是皇上,這天底下也有的是抨擊她的人。

索性這五年她做得極好,看著這個國家從自己登基之時吏治昏庸,貪汙腐敗,百姓苦難深重,民不聊生變成如今官風清明,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日益富饒,蒸蒸日上的模樣,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午後,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將自己熟悉的那張臉籠罩在陽光之中,顯得有些模糊,讓雍正看得一時晃了神。

……

因著這一次靜謐的午後,讓玲瓏舒緩了心神,而粘桿處的辦事效率很高,沒有等多久已經讓玲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而如今已經月上枝頭,玲瓏看著粘竿處送來的消息,將那紙條不由自主的攥緊:

“這就是你們給朕調查出來的消息,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鈕祜祿氏?!”

粘桿處的統領,不知道為何皇上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問自己,一時之間有些無措的看了玲瓏一眼:

“皇上,弘時阿哥之所以會出花,正是因為接觸了熹嬪娘娘宮裏的一樣稀罕玩意兒,那玩意兒上面還有天花之人出豆時的痘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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