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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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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軍區總醫院,昨晚,一架軍用飛機直接降落在醫總大樓的天臺上。

值班的醫生護士們不稀奇,沒事沒事,軍用直升飛機而已,他們這是軍區總醫院,一個月總有那麽一兩架軍用飛機在天臺降落,下來的都是將級別的大官,哎呀,現在的軍官大爺們都金貴,特別是那些首長,有個什麽病疼,摔跤,跌倒的都會用軍用飛機送來,方便實用而且快捷。

晚上來的也不是沒有,恐怕又是哪個首長舊疾發作鳥!

可——

後來外科主任,骨科專家,副院長,院長大人等人都陸陸續續的感到了,個個都還神情焦急,面露擔憂之色,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然後,又見好幾輛軍車停在醫院門口,眾人還來不及驚訝,然後又見好幾輛插著紅旗的小車也停在了醫院門口。

驚得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掉了下巴!在這四九城裏,你說誰有資格坐紅旗小車啊?

這是哪位領導人出事了啊?

這麽隆重!

可不就是隆重嘛,沒有成群的軍隊在外圍著,沒有一輛輛的警車在外面排著,沒有一架架的戰機在天上飛著,可就是覺得隆重,太隆重了!

前半夜,整個醫院的氣氛都十分的壓抑,據值班的小護士說,你一走出值班上,立馬就有一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跟在你身後,不說話不出聲,就是這麽光明正大的跟著你。就是上廁所,那兩男的也就在你廁所格子兩邊候著。

據另一個值班的護士說,她出去為一個發燒的病人量體溫,剛走出大門,就見腳底一個黑影竄過,隨即聽到‘嗤’的一聲,聲音不大,悶響悶響,可感覺強而有力!低頭再看,原來腳邊的黑影是只老鼠,此時那老鼠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腦袋開花,子彈穿顱過。

那護士頓時仰天長嘆:果真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引來一陣血雨腥風啊!

後半夜的時候,那些腰間鼓鼓的黑衣人走了一半,紅旗小車也走了一半,就連那些軍車也走了一半,反正就是對半對半。

任明路上,李長官正在開車,突然手機響了。李長官拿著手機一看,是老太太打來的。

李長官將車停到一邊,接了電話,“媽,什麽事?”

李長官的話音未落,李老太太的話就似狂風大浪一般的劈天蓋地的砸過來,“你人在哪兒啊?我寶貝孫女怎麽樣了?到底要不要緊啊,怎麽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一聲到底檢查清楚沒有啊,他怎麽說的……”

“媽,你別急。”李長官連忙打斷她,“醫生說沒事,只是貧血而已,明天應該過就能醒了。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太太大舒口氣,一聽見孫女進醫院了,還昏迷不醒,可把老太太給急死了。剛回到家,鞋子都還沒換,就又拿起外套往外趕去。

“媽,都說了沒事,您不用擔心,不急。你先在家休息一會兒,等明天再去醫院吧,現在有花煙在那裏守著,還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出不了事。”李長官忙出言制止老太太的動作。

李老太太先前情緒十分激動,現在冷靜安定下來,疲累感頓時襲上心頭,扶住沙發護手緩緩坐下身,一臉的疲憊,“好吧,我先休息一晚,明兒再去看她。你記得叫花煙多註意些,要是我孫女出什麽事,她休想進我們李家大門!”老太太放狠話了,平時就看著她不怎麽疼自家閨女,對她沒多大信心,怕她對孫女不上心,沒能好好照顧。

“恩,知道了知道了!”李長官連連點頭,心裏卻在想:她要是稀罕你李家的大門,恐怕早就是你媳婦了。

老太太掛了電話,連澡都沒洗,就上樓睡去了,她這兩天是著實累著鳥。她今兒白天,本來就在305軍區總醫院的。李老首長在醫院‘養傷’,老太太知道了肯定是要先了解情況瑟,到底什麽病。老太太就疑惑了,老頭子一天到晚精神得很,不僅能吃能喝,還能睡,身體比一些年輕人都好,咋說進醫院就進醫院了?這裏面肯定又貓膩!

於是老太太就抓著老首長身邊的倆兒警衛員問,倆兒警衛員憨實,不會說謊,就一五一十的將老首長的事給說出來了。

好哇!好哇!嫌棄她人老珠黃了,還真敢在外面去找小姑娘?!(李老首長那個恨呢,咬牙切齒,是老姑娘好不好!)

老太太勃然大怒,直接沖到醫院去鬧騰了。李老首長被她鬧騰煩了,也不顧生命男人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全盤托出,什麽找老姑娘啊?什麽嫌棄她人老珠黃啊?是他晚年失節了好不好!是他被人強上了好不好!他還是受害者呢,還來找他鬧騰,他冤不冤啊!

李老首長咬牙發誓,要是讓老子知道誰這麽陷害老子,老子非操了他祖宗不可!冷靜下來細想,李老首長立馬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害他,一個風塵半老徐娘,能進得了大會堂?一個風塵半老徐娘,能進得了大會堂的小報告廳?!最主要的是:他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男人,還能用那玩意兒?!?

明顯是被人下藥了瑟!

他媽的的龜孫子,老子是挖你家主墳了還是操你老娘了,竟然這麽害我!這麽害我!

老首長瞠目欲裂,雙眼赤紅,發誓要把敵人找出來,找出來。老太太見狀,也不像是裝的,看來自家老頭子是真的被人強了。

哎~老太太頓時心生涼意,這都老了,怎麽還有人要宵想她家老頭子啊。年輕的時候,她就又主內又主外。對內,她時時刻刻的管教著老頭子不能出軌,不能找小三兒,不娘找情人;對外,凡是有點苗頭的女人,她都毫不猶豫的打擊,敢窺覬她老公,一個字——死!沒想到啊,守了六十年,最後竟然在踏進棺材前一刻,失守了!

老太太心累了,正要感嘆人生,一個驚天響雷又砸她頭上,寶貝孫女病危!

這兩天,老太太身心疲憊,今晚恐怕得好好休息一番。

305軍區總醫院病房,李老首長剛看完孫女出去,哎~這爺孫倆兒就住一層樓,中間隔著一間空病房。本來,那間病房是戴軍少住的——

病房裏就只剩下小可和花煙,此時的花煙,臉色十分凝重,美艷的臉上全是滿滿的擔心,白玉手指輕輕的搭在小可的手腕處,本就緊蹙的眉頭又皺緊幾分。

花煙掀開小可身上的被子,剛要伸手去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餵,什麽事啊?”語聲懶懶,透著幾分嫵媚,還帶著濃濃的睡意。與臉上的凝重完全不符。

聽聲音,李長官臉上頓時浮現些許薄怒,“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敢睡,叫你看著小可,要是她醒了,要第一時間通知醫生。花煙,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啊,雖說小可不是什麽大病,可她還在昏迷期,你就不能好好關心一下她?好好照顧一下她?”李長官為女兒心疼,為女兒傷心,怎麽就攤上這樣個媽了呢。這樣的女人真是、真是……最後輕嘆一聲,這樣的女人自己怎麽還這麽愛她啊?!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死不了拉,死不了拉!”花煙大小姐懶懶的說,“我會看著的,你放心去吧。”

李長官實在不放心,將方向盤打個彎,往回走,“你不許再睡了,好好守著。我馬上就回來了!”

花煙挑挑眉,手上的動作一頓,“你買到皮蛋瘦肉粥了?”

“沒有。太遠了,不去了。”李長官實話實說,“我有點不放心你,我回來照顧女兒,你去買。”不是‘有點’而是大大的不放心。

花煙一只手將小可身上的衣服全脫了,素手在空中輕擡,小可光著身子整個身體浮在半空。另一只手拿著電話,懶懶散散的聊著天,“哎呀不行啦,我這會兒昏昏欲睡的,開車出去,肯定出車禍。到時候,躺在病床的就不是小可了。你忍心啊?”

李長官一個激靈,臉色劇變,手腕一轉,又把車調了頭,認命的去買皮蛋瘦肉粥。

咬牙切齒的說:“那你精神點,好好照看著女兒。還有啊,你不要去動她,醫生說了不能亂動,知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知道!”

沒動,沒大動,全身衣服都扒光了,還在半空中漂浮著,要是李長官看著了,非氣得從一樓跳到二樓!

“你快點啊,女兒說,她醒了就要吃皮蛋瘦肉粥。順便再買一份付記的豆漿,叫那老板,不要那麽小氣,多放點糖啊。”

“她現在都還昏迷著,怎麽說啊?說謊都不打草稿!”李長官話語中含著無限寵溺。能不寵嗎,李長官那就是絕世好男人,只要交了心,就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這付記豆漿在城東,皮蛋瘦肉粥在城西,一來一去,李長官今晚就不用睡覺了。可,你看他,連點怨言都沒有,老婆想吃,就是連夜也要買回來。

“恩恩,掛了啊,你好好開車!”

不掛都不行,花煙大小姐這邊可到了關鍵時刻。

小可這次受傷不重,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是以前的傷未愈。

小可浮在半空,身上的衣服被花煙大小姐脫光了。看著小可光溜溜的身體,花煙的眼眸微瞇,似憐惜似冷漠又似回憶的神情從眸中閃過。

小可那雙清澈的眸子輕輕的閉著,翹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小巧的鼻子,微挺,嘴唇雪白略顯青澀,臉上也是毫無血色,白得像玻璃一樣透明,就怕一碰就碎。嬌小的身軀十分稚嫩,肌膚晶瑩潔白,如若羊脂白雪。白玉交頸項,胸前鼓鼓的像小饅頭。修長的腿並攏著,腿間黑匆匆,像花樣嬌嫩的花蕊兒若隱若現。

可——這樣一具嬌嫩的身軀看著確實觸目驚心!

胸前,腹部,大腿,背上,傷疤縱橫交錯。有新有舊,有的是舊傷剛好然後又在上面劃開,變成新傷。背上一條從左肩處延至腰下的傷痕最是觸目驚心!

一刀直接從肩部到達腰下側!

傷口泛著殷紅,像是剛結疤,然後掉落下來。看樣子,應該是才傷不久!

看傷痕都能想象,當時是有多麽兇險,如果一不小心,就能將她嬌小的身軀劈成兩瓣!

而最嚴重的卻不是這看似最恐怖的傷疤,應該是胸口上那個泛著黑色的小洞!

長長的睫毛輕顫,本以為她要醒了,可等了一刻鐘也不見她睜開眼。

花煙素手一揮,七盞琉璃小燈就以一個古怪的陣勢排在小可四周,輕輕的漂浮。

“以你現在的醫術,身上的這些傷不應該會留下的。”花煙淡淡的開口,語聲平淡無奇,不驚不喜。也不知打她在跟誰說話。

浮在半空的小可張了張嘴,也是淡淡的聲音傳出,不溫不怒,好似談論的不是自己。

“我不會讓它消失,我會好好留著。它是我這三年來地獄般生活的象征,我會好好將它們留著,留著給你們看看,留著給他們看看,看看我這三年過的是怎麽樣的生活。當你們享受著美食佳肴的時候,我也許正在和野狗搶食物,也許正在吃連畜生都不要的屍體;也許是餓極了,狗屎都吃。當他們享受著生活,陶冶著情操,彈著琴逗著鳥,溜著狗的時候,我或許正在生死邊緣掙紮,又或許被人當狗一樣的溜著。當你們穿著華衣錦服的時候,我或許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呢。當他們高床軟枕睡得正香的時候,我或許在那個狗窩裏……”

淡淡的語聲,說出的話卻讓人感覺到刺骨般的疼!還有……濃濃的恨!

她恨!

她恨花家的人,恨花家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對她,明知道她在受苦,為什麽不來找她。所以,她回來後,從沒有提過花家一句。

花煙臉色不變,又是揮手,七盞琉璃燈瞬間便燃著青藍色的妖異火焰。然後她姿態優雅的床邊坐下,看著浮在半空的小可,朱唇輕啟,不過……說出的話確實如此的冷酷無情!

“那也是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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