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更】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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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若瑤最終還是答應了跟音程簽約。
一方面是她這次欠程宴庭的人情實在太大, 越沒有能力償還的時候，兩人相處時她就會處於越被動的立場，簽了約反倒顯得她欠程宴庭的沒那麽重。
另一方面……她突然覺得，程宴庭似乎也沒有小說裏寫的那樣壞。
可她心裏始終有個疙瘩。
那個白月光到底是誰？程宴庭真的會因為自己跟她長得相似而把她當做替身嗎？
她必須得找個機會問清楚。
哥哥從洗胃結束時候一直沒有醒, 程宴庭幫他安排了A市最好的私人醫院, 每天都會有醫生和護士的精心看護。
為了防止危險情況再次發生, 程宴庭甚至雇了幾個保鏢守在病房外, 除了木若瑤和程宴庭之外的人員，哪怕是醫生進門前也要驗證身份。
腦科醫生單獨找木若瑤談過，說木泊蘅現在的大腦活躍程度很好，一直沒有蘇醒的原因應該是身體機能還需要重組修覆，過不了多久他們兄妹就可以真正的團聚了。
得到這麽權威的好消息, 木若瑤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去樂娛解約的時候, 大老板還挺高興的，畢竟程宴庭財大氣粗，五百萬解約費分分鐘到賬。
“若瑤，祝你前程似錦！”大老板誠懇地跟她握了握手。
木若瑤也難得說了說場面話：“您也是, 祝您和樂娛都越來越好。”
大老板嘆道：“還是算了，樂娛估計我也弄不了幾年了。”
“我老婆嫌我整天在公司弄一群漂亮姑娘，跟我鬧離婚呢！”老板一副惆悵的樣子，“經紀公司不好做啊，還是挖煤簡單。”
跟公司熟識的工作人員告了別, 木若瑤又帶著李樹一起回宿舍收拾東西。
她沒多少行李, 就幾件簡單的衣服，拖著行李箱到樓下的時候，吳桐正在等她。
木若瑤問道：“音程的藝人宿舍在哪？”
“我們沒有集體宿舍。”吳桐亮出一張門卡，“這是給你分配的公寓。”
也對, 畢竟音程這麽壕，怎麽可能委屈藝人住那種上下鋪的破宿舍呢。
然而當木若瑤來到公寓樓下時，還是驚到了。
市中心CBD，整個A市地價最高的地方，最奢華高級的公寓，音程……給藝人們安排的公寓居然在這種地方？
吳桐像看土包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對，音程在這裏買了十層，你可能會有很多明星鄰居。”
木若瑤：……
高級小區戒備森嚴，住在這種地方很安全，根本不怕狗仔偷拍。
這裏的服務也十分周到，進門就有兩排站的筆挺的安保小哥哥鞠躬打招呼，物業親切地把人帶進電梯，還有新鮮果盤吃。
木若瑤的公寓在26樓，一梯兩戶，她對門還有一家。
吳桐剛把進門密碼發給她，她還沒來得及輸入，對門的人就出來了。
木若瑤一回頭，就看到程宴庭穿著居家服，平靜地問：“來了？”
木若瑤：？？？
吳桐：“哦，這裏距離公司很近，所以程總有時候也會住在這兒。”
“恭喜你，和程總做鄰居。”吳桐露出八顆牙的笑容，可木若瑤卻怎麽看怎麽覺得狡詐。
程宴庭幫幾人一起把木若瑤的行李箱推進家裏，順便帶木若瑤參觀新家。
木若瑤已經四年多沒有住過這麽大的房子了。
這裏與其說是公寓，倒不如說是豪華大平層。
將近兩百平的面積，裝修風格輕奢，就連廚房都很大。
房間裏各種電器家具一應俱全，還有一個超大的按摩浴缸，就連床上的被褥和浴室的毛巾都準備好了。
完完全全的拎包入住。
房子雖然很大，但只有兩間臥室，次臥也不小，李樹看得心癢難耐：“我是不是可以住在次臥？照顧你會方便一點？”
李樹以前也是住樂娛的宿舍，現在從宿舍搬出來，說不定還得重新租房子。
跟她住一起倒是挺方便的。
木若瑤正想點頭，一旁的程宴庭就冷聲打斷了他的美夢：“不行。”
李樹眼睛一亮：“難道我也有單獨的房子住？”
程宴庭白他一眼：“因為你是男的，跟她住一起不方便。”
李樹：……
正好今天是《國風秀》第二期播出的日子，四人幹脆叫了外賣在木若瑤的公寓裏邊吃邊看。
經歷了上周被全網黑的過程，李樹和木若瑤都有些怕，吳桐安慰他們：“別擔心，各大媒體我們都打過招呼了，現在他們都知道你到音程來了，沒人敢招惹你。”
李樹頓時底氣足了：“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電視裏正好播到木若瑤做rap懟毛阿海的那段，節目甚至還把他們在後臺爭辯的錄像放了出來，當寧修站出來說話，建議導演報警時，彈幕立刻刷屏，把幾人的臉都蓋住了。
【啊啊啊我修哥好man啊！其他人都在勸木若瑤得過且過的時候只有他堅定的支持她！】
【寧修三觀好正啊！愛了愛了！】
【只有我覺得寧修對木若瑤太好了嗎？感覺他倆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前面的SJB啊！他們是同組的組員，而且修哥看到了毛阿海做的事，支持木若瑤是真正有擔當的行為。亂拉CP者死！】
【修哥就是人好！若瑤和修哥各自美麗，不約！】
吳桐看到這些彈幕不由得有些擔心：“寧修人氣太高了，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容易被反噬到。”
木若瑤點點頭：“我平時和他沒有來往的，除了錄節目會互動一下。”
“正常的互動不需要擔心。”程宴庭瞇著眼盯著屏幕，總覺得寧修看木若瑤的眼神多了點什麽，心裏不由得有些膈應。
“這樣吧，”程宴庭吩咐吳桐，“給寧修的經紀人打個電話，讓他那邊註意點，管好他們的粉絲，也管好自己的藝人。”
吳桐：“……這個恐怕不太好吧，畢竟沒發生什麽，萬一他們那邊不高興怎麽辦？”
“不高興？”程宴庭挑了挑眉，“不高興就把他那個運動品牌的代言撤掉。”
三人：……
有錢就是牛逼啊！
說起毛阿海，吳桐把自己這幾天的調查結果向幾人匯報了一下。
“當初毛阿海突然爆料蕭雅懷孕，並且嫁禍給若瑤的事情，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
木若瑤以為就是他跟蕭雅沆瀣一氣，沒想到還有內情，驚道：“誰指使的啊？”
吳桐神色覆雜：“你們應該都猜不到，是……星悅幹的。”
李樹納悶：“星悅為什麽要這麽做？想要趁機搞音程嗎？可是沒道理啊，要是搞音程單獨針對蕭雅就行了，為什麽要波及瑤瑤呢？”
吳桐道：“我查到事發三天前，毛阿海的賬戶收到了一筆來自宋晗的打款，數目還不小。雖然我也不太明白原因，但程總……宋晗針對若瑤會不會是因為您？”
程宴庭眼瞼微垂，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語氣有些嚴肅：“不是。”
“宋晗是在針對木若瑤。”
“針對我？”
木若瑤瞪大眼睛，一臉的詫異。
怎麽說宋木兩家之前也有交情，而且她現在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而已，宋家為什麽要大費周章地針對她？
“這就要問你了，你們家……過去和宋家到底有什麽仇？”
程宴庭認真地看著她，把樁樁件件的疑點都拋出來：“第一次是毛阿海，用懷孕的事情誣陷你；第二次是那天在S市的陸軒雲，把你騙到魯力的房間，不要忘了陸軒雲也是星悅宋晗手下的藝人；第三次……就是你的哥哥。”
木若瑤驚恐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給我哥哥下藥的事……是宋晗幹的？！”
“沒有確鑿證據。”程宴庭從手機裏調出一張銀行打款的圖片，“那個護工在警.察局交代了，說是兩個月以前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讓他盯著木泊蘅，一旦有轉醒的跡象就想辦法讓他永遠醒不過來。”
“他收到了五十萬的訂金，對方表示事成之後會再給他五百萬。”
“這個就是打款給他的銀行賬戶，是個海外賬戶，追溯不到來源。”
程宴庭頓了頓：“但據我所知，國內的幾個家族裏……只用宋家用過這家銀行。”
“那就趕緊把那個宋晗抓起來啊！”李樹又驚又怒，沒想到木若瑤居然會經歷這種豪門暗殺的故事，“萬一他們哪天對若瑤下手怎麽辦？！”
“警方也還在調查，證據不足不能輕易出手，否則打草驚蛇後面就更難辦了。所以我才問若瑤到底和宋家有什麽恩怨，又或許是……你父母和他們有什麽恩怨？”
木若瑤心亂如麻。
所有的認知都在這個瞬間被顛覆，那些她從原著看到的劇情也被心中的震驚打破。
原書中並沒有過多描述她的家事，她只知道自己是個炮灰，哥哥更是從一開始就昏迷到整本書結束，什麽木家和宋家，在程宴庭和姚星月的故事裏，他們幾乎沒有出現過。
可直到這一刻木若瑤才發現，她手裏拿到的劇本根本不足以讓她看到自己的結局。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那本書裏的主角啊。
在她作為主角的故事裏，一切似乎都與原著是相悖的。
亦或者……因為她的穿越，整個故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那麽程宴庭……於她而言，會不會根本不是個壞人？
木若瑤腦袋裏一團混亂，她仔細回想四年前的種種細節，可那時候她還未成年，家裏生意上的事情也從來沒操過心。
父母過世後，她只知道律師通知她，說是木家有一筆逾期款項付不上，整個公司的現金流斷裂，只能進行破產清算。
她正沈浸在失去親人的巨大打擊中，又對經營業務一竅不通，只能看著法院的人給公司打了封條，搬空的父母所有的存款和房子，只留下那一套又小又舊的兩室一廳。
現在想想，事情的確存在疑點。
為什麽父母過世後如日中天的公司會迅速破產？
又為什麽正巧在他們和宋家吃飯聚會的那一天出了車禍？
如果不是當初宋淩硬要換座位，他們一家人是不是早就一起命喪黃泉了？
“車禍。”木若瑤的手有些抖，擡頭看向程宴庭，“車禍有問題。他們不想讓哥哥醒過來調查這件事！”
程宴庭看著面前的女孩，心跳有些亂。
就像那天晚上聽說她哥哥被人毒害時一樣。
他本來還在S市，得到消息後心亂如麻，立刻驅車趕回A市，結果就看到獨自坐在醫院走廊裏發呆的木若瑤。
往常的她調皮又驕傲，好像永遠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根本無法想象這麽多年竟然是她獨自一人照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
她什麽都沒有，卻擁有一顆最勇敢的心。
直到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上，才徹底觸動了程宴庭心底的柔軟。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保護她。
甚至……給她一個擁抱。
“放心吧。”程宴庭目光灼灼地望著木若瑤，“既然你已經是音程的人，我就一定不會讓你發生危險。”
“你的家人也一樣。”
天色漸漸晚了，吳桐和李樹相繼告別，木若瑤和程宴庭一起下樓送他們。
回來的電梯裏，兩人相顧無言。
在電梯行至十五樓的時候，木若瑤率先打破寧靜：“程總，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程宴庭側頭看她：“什麽？”
木若瑤撓撓頭，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程宴庭：？？？
叮——
電梯到了。
程宴庭率先走出電梯門：“為什麽會這麽想？”
因為書裏寫的啊。
再加上程宴庭的確對她挺好的，雖然在得知一直是宋家在使壞之後，木若瑤一度懷疑過劇情的真實性，但轉念一想，配角之間的豪門恩怨似乎對主角的感情線沒什麽影響。
程宴庭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做替身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於是木若瑤幹脆直接問出來：“那程總……您有沒有覺得，我和您某個親近的、很重要的人……長得像？”
程宴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確認。
終於，他點點頭：“長得不算太像，但是性格很像。”
完了，真的有白月光！
她真的是替身！
木若瑤頓時沮喪起來：“哦，那她是誰啊？”
“Mary。”程宴庭答道。
Mary？他那個白月光不是叫姚星月嗎？難道小名是Mary？
正當木若瑤百思不得其解時，程宴庭打開了公寓的門。
一只胖嘟嘟的小柯基犬火箭似的沖出來，興奮地扭屁.股。
程宴庭：“Mary，你怎麽跑出來了？”
木若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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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她突然覺得，程宴庭似乎也沒有小說裏寫的那樣壞。
可她心裏始終有個疙瘩。
那個白月光到底是誰？程宴庭真的會因為自己跟她長得相似而把她當做替身嗎？
她必須得找個機會問清楚。
哥哥從洗胃結束時候一直沒有醒, 程宴庭幫他安排了A市最好的私人醫院, 每天都會有醫生和護士的精心看護。
為了防止危險情況再次發生, 程宴庭甚至雇了幾個保鏢守在病房外, 除了木若瑤和程宴庭之外的人員，哪怕是醫生進門前也要驗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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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麽權威的好消息, 木若瑤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去樂娛解約的時候, 大老板還挺高興的，畢竟程宴庭財大氣粗，五百萬解約費分分鐘到賬。
“若瑤，祝你前程似錦！”大老板誠懇地跟她握了握手。
木若瑤也難得說了說場面話：“您也是, 祝您和樂娛都越來越好。”
大老板嘆道：“還是算了，樂娛估計我也弄不了幾年了。”
“我老婆嫌我整天在公司弄一群漂亮姑娘，跟我鬧離婚呢！”老板一副惆悵的樣子，“經紀公司不好做啊，還是挖煤簡單。”
跟公司熟識的工作人員告了別, 木若瑤又帶著李樹一起回宿舍收拾東西。
她沒多少行李, 就幾件簡單的衣服，拖著行李箱到樓下的時候，吳桐正在等她。
木若瑤問道：“音程的藝人宿舍在哪？”
“我們沒有集體宿舍。”吳桐亮出一張門卡，“這是給你分配的公寓。”
也對, 畢竟音程這麽壕，怎麽可能委屈藝人住那種上下鋪的破宿舍呢。
然而當木若瑤來到公寓樓下時，還是驚到了。
市中心CBD，整個A市地價最高的地方，最奢華高級的公寓，音程……給藝人們安排的公寓居然在這種地方？
吳桐像看土包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對，音程在這裏買了十層，你可能會有很多明星鄰居。”
木若瑤：……
高級小區戒備森嚴，住在這種地方很安全，根本不怕狗仔偷拍。
這裏的服務也十分周到，進門就有兩排站的筆挺的安保小哥哥鞠躬打招呼，物業親切地把人帶進電梯，還有新鮮果盤吃。
木若瑤的公寓在26樓，一梯兩戶，她對門還有一家。
吳桐剛把進門密碼發給她，她還沒來得及輸入，對門的人就出來了。
木若瑤一回頭，就看到程宴庭穿著居家服，平靜地問：“來了？”
木若瑤：？？？
吳桐：“哦，這裏距離公司很近，所以程總有時候也會住在這兒。”
“恭喜你，和程總做鄰居。”吳桐露出八顆牙的笑容，可木若瑤卻怎麽看怎麽覺得狡詐。
程宴庭幫幾人一起把木若瑤的行李箱推進家裏，順便帶木若瑤參觀新家。
木若瑤已經四年多沒有住過這麽大的房子了。
這裏與其說是公寓，倒不如說是豪華大平層。
將近兩百平的面積，裝修風格輕奢，就連廚房都很大。
房間裏各種電器家具一應俱全，還有一個超大的按摩浴缸，就連床上的被褥和浴室的毛巾都準備好了。
完完全全的拎包入住。
房子雖然很大，但只有兩間臥室，次臥也不小，李樹看得心癢難耐：“我是不是可以住在次臥？照顧你會方便一點？”
李樹以前也是住樂娛的宿舍，現在從宿舍搬出來，說不定還得重新租房子。
跟她住一起倒是挺方便的。
木若瑤正想點頭，一旁的程宴庭就冷聲打斷了他的美夢：“不行。”
李樹眼睛一亮：“難道我也有單獨的房子住？”
程宴庭白他一眼：“因為你是男的，跟她住一起不方便。”
李樹：……
正好今天是《國風秀》第二期播出的日子，四人幹脆叫了外賣在木若瑤的公寓裏邊吃邊看。
經歷了上周被全網黑的過程，李樹和木若瑤都有些怕，吳桐安慰他們：“別擔心，各大媒體我們都打過招呼了，現在他們都知道你到音程來了，沒人敢招惹你。”
李樹頓時底氣足了：“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電視裏正好播到木若瑤做rap懟毛阿海的那段，節目甚至還把他們在後臺爭辯的錄像放了出來，當寧修站出來說話，建議導演報警時，彈幕立刻刷屏，把幾人的臉都蓋住了。
【啊啊啊我修哥好man啊！其他人都在勸木若瑤得過且過的時候只有他堅定的支持她！】
【寧修三觀好正啊！愛了愛了！】
【只有我覺得寧修對木若瑤太好了嗎？感覺他倆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前面的SJB啊！他們是同組的組員，而且修哥看到了毛阿海做的事，支持木若瑤是真正有擔當的行為。亂拉CP者死！】
【修哥就是人好！若瑤和修哥各自美麗，不約！】
吳桐看到這些彈幕不由得有些擔心：“寧修人氣太高了，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容易被反噬到。”
木若瑤點點頭：“我平時和他沒有來往的，除了錄節目會互動一下。”
“正常的互動不需要擔心。”程宴庭瞇著眼盯著屏幕，總覺得寧修看木若瑤的眼神多了點什麽，心裏不由得有些膈應。
“這樣吧，”程宴庭吩咐吳桐，“給寧修的經紀人打個電話，讓他那邊註意點，管好他們的粉絲，也管好自己的藝人。”
吳桐：“……這個恐怕不太好吧，畢竟沒發生什麽，萬一他們那邊不高興怎麽辦？”
“不高興？”程宴庭挑了挑眉，“不高興就把他那個運動品牌的代言撤掉。”
三人：……
有錢就是牛逼啊！
說起毛阿海，吳桐把自己這幾天的調查結果向幾人匯報了一下。
“當初毛阿海突然爆料蕭雅懷孕，並且嫁禍給若瑤的事情，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
木若瑤以為就是他跟蕭雅沆瀣一氣，沒想到還有內情，驚道：“誰指使的啊？”
吳桐神色覆雜：“你們應該都猜不到，是……星悅幹的。”
李樹納悶：“星悅為什麽要這麽做？想要趁機搞音程嗎？可是沒道理啊，要是搞音程單獨針對蕭雅就行了，為什麽要波及瑤瑤呢？”
吳桐道：“我查到事發三天前，毛阿海的賬戶收到了一筆來自宋晗的打款，數目還不小。雖然我也不太明白原因，但程總……宋晗針對若瑤會不會是因為您？”
程宴庭眼瞼微垂，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語氣有些嚴肅：“不是。”
“宋晗是在針對木若瑤。”
“針對我？”
木若瑤瞪大眼睛，一臉的詫異。
怎麽說宋木兩家之前也有交情，而且她現在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而已，宋家為什麽要大費周章地針對她？
“這就要問你了，你們家……過去和宋家到底有什麽仇？”
程宴庭認真地看著她，把樁樁件件的疑點都拋出來：“第一次是毛阿海，用懷孕的事情誣陷你；第二次是那天在S市的陸軒雲，把你騙到魯力的房間，不要忘了陸軒雲也是星悅宋晗手下的藝人；第三次……就是你的哥哥。”
木若瑤驚恐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給我哥哥下藥的事……是宋晗幹的？！”
“沒有確鑿證據。”程宴庭從手機裏調出一張銀行打款的圖片，“那個護工在警.察局交代了，說是兩個月以前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讓他盯著木泊蘅，一旦有轉醒的跡象就想辦法讓他永遠醒不過來。”
“他收到了五十萬的訂金，對方表示事成之後會再給他五百萬。”
“這個就是打款給他的銀行賬戶，是個海外賬戶，追溯不到來源。”
程宴庭頓了頓：“但據我所知，國內的幾個家族裏……只用宋家用過這家銀行。”
“那就趕緊把那個宋晗抓起來啊！”李樹又驚又怒，沒想到木若瑤居然會經歷這種豪門暗殺的故事，“萬一他們哪天對若瑤下手怎麽辦？！”
“警方也還在調查，證據不足不能輕易出手，否則打草驚蛇後面就更難辦了。所以我才問若瑤到底和宋家有什麽恩怨，又或許是……你父母和他們有什麽恩怨？”
木若瑤心亂如麻。
所有的認知都在這個瞬間被顛覆，那些她從原著看到的劇情也被心中的震驚打破。
原書中並沒有過多描述她的家事，她只知道自己是個炮灰，哥哥更是從一開始就昏迷到整本書結束，什麽木家和宋家，在程宴庭和姚星月的故事裏，他們幾乎沒有出現過。
可直到這一刻木若瑤才發現，她手裏拿到的劇本根本不足以讓她看到自己的結局。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那本書裏的主角啊。
在她作為主角的故事裏，一切似乎都與原著是相悖的。
亦或者……因為她的穿越，整個故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那麽程宴庭……於她而言，會不會根本不是個壞人？
木若瑤腦袋裏一團混亂，她仔細回想四年前的種種細節，可那時候她還未成年，家裏生意上的事情也從來沒操過心。
父母過世後，她只知道律師通知她，說是木家有一筆逾期款項付不上，整個公司的現金流斷裂，只能進行破產清算。
她正沈浸在失去親人的巨大打擊中，又對經營業務一竅不通，只能看著法院的人給公司打了封條，搬空的父母所有的存款和房子，只留下那一套又小又舊的兩室一廳。
現在想想，事情的確存在疑點。
為什麽父母過世後如日中天的公司會迅速破產？
又為什麽正巧在他們和宋家吃飯聚會的那一天出了車禍？
如果不是當初宋淩硬要換座位，他們一家人是不是早就一起命喪黃泉了？
“車禍。”木若瑤的手有些抖，擡頭看向程宴庭，“車禍有問題。他們不想讓哥哥醒過來調查這件事！”
程宴庭看著面前的女孩，心跳有些亂。
就像那天晚上聽說她哥哥被人毒害時一樣。
他本來還在S市，得到消息後心亂如麻，立刻驅車趕回A市，結果就看到獨自坐在醫院走廊裏發呆的木若瑤。
往常的她調皮又驕傲，好像永遠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根本無法想象這麽多年竟然是她獨自一人照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
她什麽都沒有，卻擁有一顆最勇敢的心。
直到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上，才徹底觸動了程宴庭心底的柔軟。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保護她。
甚至……給她一個擁抱。
“放心吧。”程宴庭目光灼灼地望著木若瑤，“既然你已經是音程的人，我就一定不會讓你發生危險。”
“你的家人也一樣。”
天色漸漸晚了，吳桐和李樹相繼告別，木若瑤和程宴庭一起下樓送他們。
回來的電梯裏，兩人相顧無言。
在電梯行至十五樓的時候，木若瑤率先打破寧靜：“程總，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程宴庭側頭看她：“什麽？”
木若瑤撓撓頭，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程宴庭：？？？
叮——
電梯到了。
程宴庭率先走出電梯門：“為什麽會這麽想？”
因為書裏寫的啊。
再加上程宴庭的確對她挺好的，雖然在得知一直是宋家在使壞之後，木若瑤一度懷疑過劇情的真實性，但轉念一想，配角之間的豪門恩怨似乎對主角的感情線沒什麽影響。
程宴庭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做替身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於是木若瑤幹脆直接問出來：“那程總……您有沒有覺得，我和您某個親近的、很重要的人……長得像？”
程宴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確認。
終於，他點點頭：“長得不算太像，但是性格很像。”
完了，真的有白月光！
她真的是替身！
木若瑤頓時沮喪起來：“哦，那她是誰啊？”
“Mary。”程宴庭答道。
Mary？他那個白月光不是叫姚星月嗎？難道小名是Mary？
正當木若瑤百思不得其解時，程宴庭打開了公寓的門。
一只胖嘟嘟的小柯基犬火箭似的沖出來，興奮地扭屁.股。
程宴庭：“Mary，你怎麽跑出來了？”
木若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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