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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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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見黑著臉下了樓。

鄭子越看見他下來,沖他揚了揚手裏的玫瑰花,笑的囂張而肆意。

蘇見冷笑了一聲,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花,問:“給我的?”

鄭子越笑著湊近他,在他耳邊說:“鮮花贈美人啊,你說是不是給你的?”

旁邊穿來女生們瘋狂的尖叫。

蘇見笑了笑,眼神掃過他身後倚著的蘭博基尼超跑。

“喜歡?”鄭子越眼中笑意更深,“喜歡的話,可以送你啊。”

蘇見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送我倒是不用了,讓我開一會兒倒是可以。”

“哦?”鄭子越略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可以,我的榮幸。”

等蘇見打開車門,鄭子越下車就開始猛吐。

蘇見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好心的拿出紙巾遞給他。

鄭子越打掉他的手,然後從車上拿出水,漱了口,又掏出他那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的限量版手帕,擦了擦嘴角。

“蘇見,你膽子夠大的呀,”鄭子越瞇了瞇眼睛,危險地看向蘇見,“是不是覺得有我爸給你媽撐腰,你就子憑母貴,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蘇見,你信不信,我他媽要是想找人弄死你和你媽,連鄭鴻軒都救不了你們倆!”

蘇見猛地掐住他脖子,把他狠狠地扣在跑車上。

鄭子越瞪著眼拼命掙紮,可是無論他怎麽動,蘇見的手就像山一樣絲毫不動,他感覺自己腦袋要爆炸了,咽喉劇痛,幾乎麻木,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

蘇見猛地松手。

鄭子越迅速倒下去,蘇見一把撈住他,然後把他放在駕駛座上,鄭子越拼命喘著氣。

蘇見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把鄭子越抱在懷裏,給他順氣,一點點的偷偷給他輸送內力。

“你說話太難聽了,我沒想這麽對你的。你怎麽對我都成,但是你不能說我媽。”

“我媽她辛辛苦苦拉扯我長大,在醫院做護工,連家屬給的紅包都沒收過,對哪個病人都一視同仁。”

“她絕對不可能貪你們家錢,這點你放心。”

“……剛才是我太沖動了,不該下那麽重的手,要是你想打我,我不還手。”

鄭子越猛地把他推到地上,一腳踩上他的胸膛,狠戾地問:“你他媽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有膽量你就殺了我,不然老子早晚弄死你!”

要不是鄭子越的尊足還放在蘇見的胸膛上,蘇見真想給他鼓掌,真爺們啊,剛剛才差點被掐死,現在就敢在殺人兇手面前撂狠話。

“沒問題,只要你少惹我媽。”

“至於我,”他笑了笑,“你盡管放馬過來。”

鄭子越狠戾地笑笑:“你他媽真不怕死啊,行,那咱們走著瞧!”

說完,一腳踹開蘇見,上車,發動車子走了。

等到鄭子越那車沒了影,蘇見才一臉痛苦的揉了揉胸口。

“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真尼瑪疼!”

蘇見擡頭瞅了瞅四周這荒無人煙的樣兒,感嘆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起身調息,確定方向,然後運功開跑。

如果有人經過,就會看見一腰窄腿長的大帥哥正在以風一般的的速度沖向遠方,空氣中仿佛留下一串淡淡的殘影。

鄭家從政者多,主宅在市中心,不過鄭鴻軒並不住在那兒,而是住在距離郊區很近的海棠城。

海棠城是耀康集團房地產業的招牌,位於皇城西北,襟玉河,靠晉山,往東不到千米便是著名自然風景區和高爾夫球場,周邊名校與名企環繞,被稱為富人區中的富人區,依山傍水,風景秀美,有價無市。

等到蘇見抄小路跑到的時候,鄭子越才剛到。

鄭子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蘇見看著鄭子越被高領的毛衣擋住掐痕的脖子,臭不要臉地說:“好巧啊弟弟,剛才走了沒幾步,就遇見我一哥們了,正好他以前是賽車手,開的快了點,這就和你遇上了。你說說,這是不是緣分?”

鄭子越冷哼一聲,邁著大長腿進去了。

蘇見松了一口氣。

換了拖鞋,蘇見跟著鄭子越進了餐廳,鄭鴻軒正幫著蘇紅在廚房做飯。

鄭子越的臉上露出諷刺的嘲笑。

蘇見見狀,心裏頓時浮現出“這小子不會又要作妖了吧”的恐懼。

可是鄭子越這一頓飯卻吃的異常安靜。

安靜到鄭鴻軒奇怪的看了他好幾眼。

安靜到和談笑風生的其他三人格格不入,仿佛一個外來人。

蘇見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的盛了碗湯,放在了鄭子越跟前。

鄭子越古怪的看著他。

蘇見不過腦子地說了一句:“嗓子不疼了吧?”

鄭子越黑了臉。

回學校的時候蘇見一直在想,是什麽給了他勇氣,讓他一個一窮二白的退伍傷殘孤寡老兵去關心一個家有良田千頃,豪宅百座的國產超級富二代,是對方太善良了,還是他太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瑪,老蘇,不行了,你這是讓誰打成這揍性的?”

李大峰笑的前仰後合,跟一癲癇癥晚期的狗熊似的。

蘇見一邊用雞蛋揉著發紫的眼眶一邊對李大峰翻白眼。

“別提了,我自己作的。”

李大峰感慨:“能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真是不容易啊。”

蘇見懶得理他。

過了幾天,蘇見又去學校排練廳做指導。

見識過蘇見的本事以後,吳教練已經從總指導退居二線,打著“要給年輕人一個機會”的幌子,實則在一旁默默觀察,偷師學藝。

“蘇見小兄弟,你看這個動作,”吳鋼比劃了一下一個剛剛蘇見給孟水凡演示的動作,“怎麽就能做的那麽快?”

旁邊的幾十個姑娘小夥都偷偷伸過了耳朵。

蘇見小兄弟一臉高深莫測:“無他,唯手熟爾。”

這句聽起來無比熟悉且忽悠的話,卻不知為何讓在場的幾十號高材生一臉傾佩且自愧不如,更有漢語言文學專業感情澎湃的女同學潸然淚下。

嚶嚶嚶蘇學長一定受了很大的苦頭才能練成這樣!

蘇見正跟小姑娘們胡謅白咧自己小時候練功的辛酸史:

“……睡什麽覺?不讓睡!我一天24個小時不睡覺,早上起來先劈柴打獵……”

“可是蘇哥你家不是住市裏嗎?去哪劈柴打獵啊?”

“……別打岔!還聽不聽了?我以前要是跟你一樣這麽多話,我媽早把我打死了!”

“啊~”

小姑娘們發出同情而傾佩的聲音。

“曾經有一次我看見一吊睛白額大蟲,就在我家房後……”

“九九那個艷陽天咧呦,十八歲滴哥哥他……”

“蘇哥你手機響了!是“八成有病”打過來的!”

蘇見心裏一驚,接過來,一看上面“八成有病”幾個字,頓時生起一種要赴刑場的悲壯。

“蘇見?這麽久沒接電話,是你想死了還是你媽想跟鄭鴻軒離婚了?”

蘇見忽略他難聽的話,提取重要內容:“有事找我?”

“天行馬場俱樂部,給你半小時,要是到不了你就等死吧!”

說實話他蘇見就煩這種動不動就仗勢欺人拿你命威脅你的富二代,他身為一身懷絕技的隱世高手,能受他威脅嗎?

“武子牧,把你車鑰匙給我,明兒還你。”

能!太能了!把柄還握在人家手裏,不慫不行啊。

蘇見悔恨地拍了拍自己腦門。

哎,一時沖動害死人啊!

其實一開始蘇見心裏多多少少有點火大,直到看見鄭子越今天又穿了件高領子的毛衣,騎著馬向他度來。

他心底那點子身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善良又開始冒頭。

“什麽事啊,鄭大少爺?”

旁邊穿來一陣笑聲:“子越,這就是你那繼兄?”

蘇見尋著聲音瞅過去,是鄭子越旁邊一個容顏精致,桃花眼,姿態風流的帥哥。

鄭子越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冷漠地蘇見,居高臨下地問:“想讓你媽安安心心做豪門貴婦?”

蘇見正色:“我只希望你別再找她麻煩。”

鄭子越笑了下,說:“以後我叫你,沒有理由,隨叫隨到,我讓你往東你不許往西,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旁邊有人大笑:“鄭少這是訓狗呢!”

那桃花眼帥哥也哈哈大笑著說:“怎麽說話呢?都進了鄭家門了,這是鄭少的人還是狗,那也是鄭少說了算啊!”

蘇見瞇著眼睛掃視了桃花眼一下,把他嚇了一跳。

我去這小白臉氣勢還挺強!

他呼嚕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剛要說話,那邊蘇見已開口:

“沒問題,我答應你。”

鄭子越看著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倒是孝順。”

“會騎馬嗎?”鄭子越問。

“嗯?”

“問你會騎馬嗎?”

蘇見心想,這怎麽說?他就一普通小市民,是不是不應該特別會?

“……不會。”

鄭子越笑了:“不會就好。”

“明騰,讓人把烈風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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