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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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 身下是看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但禪院直哉的內心卻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一次，應該總算可以解脫了……個鬼啊！！！
四仰八叉的躺在樹杈上, 禪院直哉雙眼直楞楞地看著上空。
一息, 兩息……
足足過了幾分鐘後，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對著空無一人的四周開始破口大罵。
“出來啊，有種出來單挑啊, 躲躲藏藏的算什麽好漢？”
“把我困在這裏，自己又不露面，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出來，我讓你出來，聽到沒有……”
禪院直哉扯著嗓子對著空氣激情辱罵了大半天，結果最後嗓子都啞了，四周依舊風平浪靜, 別說來人了，連根頭發絲都沒見著。
“艹！”
沒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他臉色難看地錘了把旁邊的樹幹，“看來你這是打定主意要當縮頭烏龜了是吧？”
話音剛落，異變突生。
地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箭頭，好像生怕他看不見一樣，對方還貼心的打上了紅色的熒光。
看著這一幕，禪院直哉忍不住冷笑一聲, “我看起來很傻嗎？這麽明晃晃的陷阱, 我……”
話還沒說完, 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他又一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禪院直哉：“……”
我**你個**
有種出來掰頭啊, 一直躲在背後算什麽本事？
……
但不管禪院直哉如何憤怒不甘，最終還是被控制著來到了一個石室裏。
剛踏進去，他就立刻警惕地環顧四周，但預想中的危險或者各種惡心人的手段都沒有出現，呈現在他眼前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石室。
唯一的異常就是——
他沈著臉看向最中央的石桌，那上面放著兩樣東西，一本綠皮書籍和一把匕首，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但禪院直哉並沒有因此就放松警惕。
從對方之前的種種騷操作來看，他很清楚，哪怕這兩樣東西看起來再怎麽尋常，也不過是屎裏有毒或毒裏有屎的區別而已。
但不管禪院直哉再怎麽抗拒，到了這時候也根本由不得他。
在他遲遲不願意上前的時候，對方再次接管了他的身體，控制著他在石桌前坐下，並拿起了那本綠皮書籍。
「葵O寶典」
封面上鮮紅刺目的四個大字瞬間映入眼中，並不解其意的禪院直哉翻開了第一張書頁。
下一秒。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占據了整張頁面的八個大字，措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野。
禪院直哉：“……”
他猛地瞪大了眼，也就是說，那把匕首的作用……
意識到什麽的他動作僵硬地轉過腦袋，面色驚恐地看向那把放在他右手邊好方便他取用的匕首。
不，不可以……
禪院直哉就像是受到驚嚇的貓，渾身的毛發都炸開了，他下意識想要逃離，最好離那把匕首越遠越好，但……
緊要關頭，身體再次不受他控制，並擡手朝那把匕首伸了過去——
“不，我不要自宮！！！”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吼，禪院直哉猛地從床上坐起。
太陽已經升起，天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落下點點金色的光斑，窗外鳥兒嘰嘰喳喳地站在枝頭，時不時低頭梳理一下羽毛。
一切都顯得那麽歲月靜好。
禪院直哉呆楞楞地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任由薄毯從他身上滑落也無動於衷。
這是……回來了？
「噗通——」
重物落地的聲音突然響起，尚處在驚魂未定中的禪院直哉，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轉過了頭。
“直哉大人請息怒。”
侍從打扮的青年瑟瑟發抖地將腦袋伏在地上，但禪院直哉卻沒有管他，而是神情呆滯地看向逆著光站在門口的白發老人。
“父……父親？”
禪院直毘人沒有應聲，而是神情覆雜地看了他半天，才一言難盡地開口，“就算你已經看破了紅塵，不願意再近女色，但也不必如此，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傷害自己，讓我這個老父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禪院直哉激動的打斷了，“我不是，我沒有，這只是個誤會，是有人暗算我，我才……”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
不對啊，從那人對他的夢境動手腳，到現在他醒來，這中間起碼也有幾個小時了，但從禪院直毘人的態度來看，明顯對此一無所知。
也就是說。
對方從偷偷摸摸闖進禪院家對他下手，再到離開，全程都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但這怎麽可能？
真當禪院家的術師和結界是吃素的？
但念頭剛轉到這裏，禪院直哉卻忽然渾身一震。
不，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他猛地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侍從，“流光，昨晚我睡著後你有察覺到什麽異常嗎？”
“回直哉大人，沒有。”
沒有異常，就代表對方對他下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咒力波動，所以他才會無知無覺的中招，同樣的流光也什麽都沒察覺到。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
天！道！未！來！
禪院直哉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是她！一定是她幹的！”
“是他，一定是他幹的！”
緊閉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線，室內一片昏暗，高橋神情猙獰地坐在書桌前。
筆記本屏幕亮起的熒光照射在他臉上，將他扭曲的五官襯托的越發詭異了起來。
“一定是禪院直哉那個混蛋搞的鬼！”他攥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但我讓人查了，他昨晚好像也做了噩夢。”
經過處理已經聽不出原本音色的聲音在壓抑的室內響起。
高橋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但由於每個人的臉上都打了馬賽克，他根本分不清剛剛的話到底是出自誰口。
不過這本來也不重要。
“那又如何？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動用了禁術才遭到了反噬。”
能把那麽多人拉過去，還能讓他們無知無覺中招，直到醒來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恐怖手段，要說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傻子都不會信。
“高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現場沈默了會兒，有人出聲讚同。
“我有一個近侍，當時也被拉了過去……”他頓了頓繼續道：“總之我發現，他面對我的時候雖然態度有點奇怪，但應該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這麽看來，那這個禁術應該算是失敗了？”
既然失敗了，那施術者受到反噬也是理所當然的。
也就是說——
“果然是禪院直哉那個混蛋！”高橋一掌拍在桌子上，因為憤怒到了極點，五官都扭曲了起來，“好，好的很啊，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把我們當軟柿子捏了。”
……
因為這次的事情，一眾高層算是恨死了禪院直哉，但還沒等他們實施報覆計劃，當天晚上他們再次陷入了無盡的噩夢之中。
同一時間，天道未來也準備摩拳擦掌過去圍觀湊熱鬧。
“嗯？這是哪？”
夜色茫茫，入目可及的一切全都籠罩在迷霧之中。
少女置身在其中，滿臉迷茫。
怎麽回事啊？她進的不是那群垃圾的夢境嗎？難道是異能出問題了？
“喔喔~耶~~一個人~不可以殉情~但是但是~兩個人就可以~”
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呼吸聲的迷霧裏，突然飄來一陣蕩漾又古怪的歌聲。
這個聲音……
天道未來身體猛地僵住。
“嚕嚕嚕~殉情~殉情~一個人不可以~~~”
歌聲由遠及近，不斷的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回蕩，同時也在少女的心中掀起了洶湧的海嘯。
她顫抖著轉過身。
晚風輕輕吹拂，撥開了些許霧氣，眼前的世界終於被揭開了一角，露出了前方波光粼粼的河流。
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黑發青年仰躺在河面上，正哼著歌順流而下。
看到這個身影的瞬間，天道未來猛地瞪大了眼睛，同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就像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中途甚至還摔了幾跤，但她卻一點也不在意，只不顧一切地奔向河中那道身影。
「噗通——」的落水聲響起。
水花飛濺，天道未來穿行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顫抖著伸出手拽住了青年的手臂。
“嗚哇~鬼啊~”
對方似乎受到了驚嚇，開始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但下一秒卻被少女死死的抱住。
“太……太宰……”微弱的，帶著顫音地呼喚響起，還在掙紮的青年身體微微一頓。
“什麽嘛？原來是小未來啊，嚇我一跳。”
她沒有說話，只默默地將他抱的更緊了。
“唔~”太宰治艱難地伸出了一只手，“小未來，快松開我，我要不能呼吸了。”
“不要。”
“欸？”
“因為我怕你跑掉。”
悶悶的聲音自懷中傳來，太宰治微微一楞，隨即笑了，“這麽久沒見，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少女沒有回應他的調侃，而是輕輕喊了聲他的名字。
“太宰。”
“嗯？”
夜風吹拂，四下陷入了無邊的寂靜。
許久之後，才聽到少女輕的幾近呢喃的聲音。
“我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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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禪院直哉的內心卻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一次，應該總算可以解脫了……個鬼啊！！！
四仰八叉的躺在樹杈上, 禪院直哉雙眼直楞楞地看著上空。
一息, 兩息……
足足過了幾分鐘後，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對著空無一人的四周開始破口大罵。
“出來啊，有種出來單挑啊, 躲躲藏藏的算什麽好漢？”
“把我困在這裏，自己又不露面，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出來，我讓你出來，聽到沒有……”
禪院直哉扯著嗓子對著空氣激情辱罵了大半天，結果最後嗓子都啞了，四周依舊風平浪靜, 別說來人了，連根頭發絲都沒見著。
“艹！”
沒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他臉色難看地錘了把旁邊的樹幹，“看來你這是打定主意要當縮頭烏龜了是吧？”
話音剛落，異變突生。
地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箭頭，好像生怕他看不見一樣，對方還貼心的打上了紅色的熒光。
看著這一幕，禪院直哉忍不住冷笑一聲, “我看起來很傻嗎？這麽明晃晃的陷阱, 我……”
話還沒說完, 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他又一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禪院直哉：“……”
我**你個**
有種出來掰頭啊, 一直躲在背後算什麽本事？
……
但不管禪院直哉如何憤怒不甘，最終還是被控制著來到了一個石室裏。
剛踏進去，他就立刻警惕地環顧四周，但預想中的危險或者各種惡心人的手段都沒有出現，呈現在他眼前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石室。
唯一的異常就是——
他沈著臉看向最中央的石桌，那上面放著兩樣東西，一本綠皮書籍和一把匕首，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但禪院直哉並沒有因此就放松警惕。
從對方之前的種種騷操作來看，他很清楚，哪怕這兩樣東西看起來再怎麽尋常，也不過是屎裏有毒或毒裏有屎的區別而已。
但不管禪院直哉再怎麽抗拒，到了這時候也根本由不得他。
在他遲遲不願意上前的時候，對方再次接管了他的身體，控制著他在石桌前坐下，並拿起了那本綠皮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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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鮮紅刺目的四個大字瞬間映入眼中，並不解其意的禪院直哉翻開了第一張書頁。
下一秒。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占據了整張頁面的八個大字，措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野。
禪院直哉：“……”
他猛地瞪大了眼，也就是說，那把匕首的作用……
意識到什麽的他動作僵硬地轉過腦袋，面色驚恐地看向那把放在他右手邊好方便他取用的匕首。
不，不可以……
禪院直哉就像是受到驚嚇的貓，渾身的毛發都炸開了，他下意識想要逃離，最好離那把匕首越遠越好，但……
緊要關頭，身體再次不受他控制，並擡手朝那把匕首伸了過去——
“不，我不要自宮！！！”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吼，禪院直哉猛地從床上坐起。
太陽已經升起，天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落下點點金色的光斑，窗外鳥兒嘰嘰喳喳地站在枝頭，時不時低頭梳理一下羽毛。
一切都顯得那麽歲月靜好。
禪院直哉呆楞楞地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任由薄毯從他身上滑落也無動於衷。
這是……回來了？
「噗通——」
重物落地的聲音突然響起，尚處在驚魂未定中的禪院直哉，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轉過了頭。
“直哉大人請息怒。”
侍從打扮的青年瑟瑟發抖地將腦袋伏在地上，但禪院直哉卻沒有管他，而是神情呆滯地看向逆著光站在門口的白發老人。
“父……父親？”
禪院直毘人沒有應聲，而是神情覆雜地看了他半天，才一言難盡地開口，“就算你已經看破了紅塵，不願意再近女色，但也不必如此，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傷害自己，讓我這個老父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禪院直哉激動的打斷了，“我不是，我沒有，這只是個誤會，是有人暗算我，我才……”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
不對啊，從那人對他的夢境動手腳，到現在他醒來，這中間起碼也有幾個小時了，但從禪院直毘人的態度來看，明顯對此一無所知。
也就是說。
對方從偷偷摸摸闖進禪院家對他下手，再到離開，全程都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但這怎麽可能？
真當禪院家的術師和結界是吃素的？
但念頭剛轉到這裏，禪院直哉卻忽然渾身一震。
不，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他猛地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侍從，“流光，昨晚我睡著後你有察覺到什麽異常嗎？”
“回直哉大人，沒有。”
沒有異常，就代表對方對他下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咒力波動，所以他才會無知無覺的中招，同樣的流光也什麽都沒察覺到。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
天！道！未！來！
禪院直哉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是她！一定是她幹的！”
“是他，一定是他幹的！”
緊閉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線，室內一片昏暗，高橋神情猙獰地坐在書桌前。
筆記本屏幕亮起的熒光照射在他臉上，將他扭曲的五官襯托的越發詭異了起來。
“一定是禪院直哉那個混蛋搞的鬼！”他攥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但我讓人查了，他昨晚好像也做了噩夢。”
經過處理已經聽不出原本音色的聲音在壓抑的室內響起。
高橋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但由於每個人的臉上都打了馬賽克，他根本分不清剛剛的話到底是出自誰口。
不過這本來也不重要。
“那又如何？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動用了禁術才遭到了反噬。”
能把那麽多人拉過去，還能讓他們無知無覺中招，直到醒來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恐怖手段，要說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傻子都不會信。
“高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現場沈默了會兒，有人出聲讚同。
“我有一個近侍，當時也被拉了過去……”他頓了頓繼續道：“總之我發現，他面對我的時候雖然態度有點奇怪，但應該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這麽看來，那這個禁術應該算是失敗了？”
既然失敗了，那施術者受到反噬也是理所當然的。
也就是說——
“果然是禪院直哉那個混蛋！”高橋一掌拍在桌子上，因為憤怒到了極點，五官都扭曲了起來，“好，好的很啊，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把我們當軟柿子捏了。”
……
因為這次的事情，一眾高層算是恨死了禪院直哉，但還沒等他們實施報覆計劃，當天晚上他們再次陷入了無盡的噩夢之中。
同一時間，天道未來也準備摩拳擦掌過去圍觀湊熱鬧。
“嗯？這是哪？”
夜色茫茫，入目可及的一切全都籠罩在迷霧之中。
少女置身在其中，滿臉迷茫。
怎麽回事啊？她進的不是那群垃圾的夢境嗎？難道是異能出問題了？
“喔喔~耶~~一個人~不可以殉情~但是但是~兩個人就可以~”
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呼吸聲的迷霧裏，突然飄來一陣蕩漾又古怪的歌聲。
這個聲音……
天道未來身體猛地僵住。
“嚕嚕嚕~殉情~殉情~一個人不可以~~~”
歌聲由遠及近，不斷的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回蕩，同時也在少女的心中掀起了洶湧的海嘯。
她顫抖著轉過身。
晚風輕輕吹拂，撥開了些許霧氣，眼前的世界終於被揭開了一角，露出了前方波光粼粼的河流。
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黑發青年仰躺在河面上，正哼著歌順流而下。
看到這個身影的瞬間，天道未來猛地瞪大了眼睛，同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就像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中途甚至還摔了幾跤，但她卻一點也不在意，只不顧一切地奔向河中那道身影。
「噗通——」的落水聲響起。
水花飛濺，天道未來穿行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顫抖著伸出手拽住了青年的手臂。
“嗚哇~鬼啊~”
對方似乎受到了驚嚇，開始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但下一秒卻被少女死死的抱住。
“太……太宰……”微弱的，帶著顫音地呼喚響起，還在掙紮的青年身體微微一頓。
“什麽嘛？原來是小未來啊，嚇我一跳。”
她沒有說話，只默默地將他抱的更緊了。
“唔~”太宰治艱難地伸出了一只手，“小未來，快松開我，我要不能呼吸了。”
“不要。”
“欸？”
“因為我怕你跑掉。”
悶悶的聲音自懷中傳來，太宰治微微一楞，隨即笑了，“這麽久沒見，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少女沒有回應他的調侃，而是輕輕喊了聲他的名字。
“太宰。”
“嗯？”
夜風吹拂，四下陷入了無邊的寂靜。
許久之後，才聽到少女輕的幾近呢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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