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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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順平的視線下意識在四周搜尋了一圈, 就見不遠處有兩個穿著和服的青年從湖邊路過。
其中一人還染著顯眼的金發，耳朵上還戴了一排耳釘。
註意到他的目光，天道未來急忙壓低了聲音提醒, “別往那裏看, 會被對方發現的。”
結果她還是提醒的太遲了。
正和下屬說著什麽的禪院直哉，明顯已經察覺到了吉野順平的視線，下意識看了過來。
“嗯？”
他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個造型詭異的身影，先是楞了一下, 隨即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嘖, 這世上還真是什麽傻子都有。”
嘲笑完他就不在意的收回了視線繼續向前走, 但等走出十幾米遠後，他卻突然停住。
“直哉大人？”
禪院直哉沒答，而是沈著臉急匆匆的返回。
結果剛剛還坐在長椅上的那兩道身影，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一旁的下屬見狀神情忐忑地問了句，“直哉大人, 您在找什麽？”
“你剛剛沒有發現嗎？”他冷冷地看向對方。
下屬一楞, “發，發現什麽？”
“那個頭上套著紙袋的搞笑女人, 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咒力。”
這怎麽可能？
據他所知, 這個世上完全體的天與咒縛只有甚爾君一個人, 其他全都是冒牌貨，比如禪院真希那個廢物……
但現在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出現了一個, 還被他一個疏忽給放跑了。
可惡！
禪院直哉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雖然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和伏黑甚爾比肩，當然除了悟君以及未來的他以外。
但恰恰正是因為不相信, 他才愈發迫切的想要搞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被禪院直哉這麽一提醒, 下屬明顯也註意到了當時的違和感, 他下意識看了眼身旁氣急敗壞的金發青年，猶豫了下還是道：“如果剛剛我們真的沒看錯的話，那我可能，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
禪院直哉猛地看向他，“你知道？”
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下屬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之前聽人說起過，好像今年的東京高專新入學的一年級生裏就有一個天與咒縛，還是零咒力的那種。”
不過因為他們向來對非術師都不怎麽看得起，所以也只是將之當成笑話提了一嘴，再多的就沒有了。
“這種事你怎麽不早說。”
下屬：“……”他也沒問過啊，誰知道他會對這個感興趣啊？
“算了。”禪院直哉也懶得在和他計較這些，“那個人是誰？叫什麽名字？”
下屬：“……”啊這……
一看他的反應，禪院直哉心裏就有答案了，當下鐵青著臉罵了句，“廢物！”
罵完還不忘狠狠踹了他一腳，“還傻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給我查？”
等下屬忙不疊的跑走後，禪院直哉這才冷冷地看著長椅的方向，冷笑道：“天與咒縛嗎？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哪一點配和甚爾君比？”
……
公園偏僻的一角。
兩個鬼鬼崇崇的身影探頭探腦地朝外面看去。
“怎麽樣？他走了嗎？”
“看起來應該是走了。”吉野順平有些不確定地回了一句，說完他看向身邊的少女，“那個人和你有仇嗎？你為什麽要躲著他？”
“emmmm……”天道未來想了想，有些糾結的說道：“他單方面的仇視我，這種算嗎？”
吉野順平：“……”
“那個，現在應該也算安全了，你，你不把頭上那東西摘掉嗎？”
天道未來摸了摸頭上的紙袋，猶豫了下果斷道：“就先這樣吧，我覺得這樣比較安全。”
不然萬一那家夥又突然返回來了怎麽辦？那她好不容易捂好的馬甲豈不是就掉了？
吉野順平：“……”
所以，她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才到了這種對他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地步？
就在他滿心無語的時候，天道未來突然道：“啊，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麽？”
提到這個，吉野順平的情緒又低沈了下去。
“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
“也不是，就是……”他咬了咬牙，“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知道為什麽，就在前段時間我突然就能看到一些詭異的怪物。”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他壓力太大，或者訓練的時候太累了，才會出現了幻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這種狀況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從一開始只能模糊看到，到後來就仿佛揭掉了那層朦朧的面紗一樣變得越來越清晰。
特別是在親眼目睹了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不能騙自己。
那些怪物，並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生物。
聽完了少年的描述，天道未來難得楞了一下，“你竟然也能看得到詛咒嗎？”
“詛咒？”吉野順平怔了怔，“那些怪物是詛咒嗎？嗯？等等。”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也能看到嗎？”
少女點了點頭，“因為我勉強也算是個咒術師。”
之後大致向他解釋了一下什麽是詛咒，以及咒術界的一些常識。
看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黑發少年，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你既然能看的到那些東西，說明你也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
就是不知道這對他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
勉強將她透露出來的信息消化完，沈默了許久的吉野順平猶豫了半天，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突然道：“三天前，我碰到了一只咒靈，應該是咒靈吧，那家夥長得和人類差不多，但是他……”
想到那幾個在他手中硬生生扭曲成怪物的人類，吉野順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時，我很害怕，所以哪怕親眼目睹了那一幕，我也沒敢出聲，甚至在對方看過來前，就急急忙忙逃進了人群之中。”
因為這件事，他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只要一閉上眼腦子裏就不斷想起那天的畫面，導致他都快要崩潰了。
要說吉野順平對人類擁有多大的善意，那也未必，一直身處在人類惡意之中的他，沒有黑化乃至憎恨人類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
他看了看身邊的少女。
如果當時是她在場的話，一定不會像他一樣，只想著保全自己而對那些人不聞不問吧。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吉野順平就忍不住陷入自我厭棄的情緒之中。
這樣的他，真的配和對方交朋友嗎？
少年垂下頭不敢去看她，生怕在買雙熟悉的眼睛中看到失望，不敢置信等等不好的情緒，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受不了崩潰的吧。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腦袋，吉野順平猛地一怔，下意識地擡起了頭。
棕色的紙袋遮住了少女的臉，只在眼睛和嘴巴的部位開了三個圓圓的窟窿，她就頂著這幅堪稱搞笑的造型沖他微微一笑。
“你做的很好哦。”
吉野順平：“……”
“欸？欸欸欸？”
看著他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天道未來彈了彈他的腦門，“有必要這麽驚訝嗎？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
她的聲音嚴肅了下來，“在敵我懸殊巨大，幾乎沒有一點勝算的情況下，逃跑並不可恥，相反，魯莽的硬剛那才叫親者痛仇者快。”
“所以——”
她再次微微一笑，“能保護好自己的順平，已經做的很棒了。”
“可是我……”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麽一般，天道未來打斷他，“你沒有錯哦，沒有傷害任何人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況且那種情況下，他要是真沖了出去，別說救人了，怕是連自己都得搭進去，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如果順平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努力變強吧，這樣下次在遇到這種事，你就有了逃跑以外的選擇。”
少女堅定的眼神以及話語，就像是突然照射進來的暖陽，將縈繞在他頭頂的陰雲盡數沖散。
“天道，我……”
“什麽嘛？原來那天你真的看到我了，還裝作沒有看到，真是太狡猾了。”
宛如撒嬌一般的抱怨聲突然在兩人身後響起，他們下意識地轉身。
有著一頭藍色的長發，臉上長著幾條縫合線的咒靈正歪著頭笑瞇瞇地打量著他們。
“唔～一個是覺醒了咒力的咒術師預備役，一個……哇哦！”他的視線在天道未來身上轉了一圈，瞬間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瞧瞧我看到了什麽，完全零咒力的天與咒縛，還真是lucky！！！”
“剛好那些普通人的玩具我已經玩膩了，不如就讓你們來充當我的實驗體吧，希望你們能堅持的久一點，別像那些普通人一樣那麽脆弱，我還沒怎麽就開始盡興就已經壞掉了。”
臉上有著縫合線的咒靈一邊說著，一邊朝他們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著這一幕的吉野順平瞬間瞳孔驟縮，“天道快讓開，不可以讓這家夥碰到。”
“了解。”毫不猶豫的應聲，少女側身躲過對方的同時，果斷扛起他拔腿就跑。
“欸？這就跑了嗎？也太沒趣了吧？”
嘴上說著抱怨的話，真人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宛如貓捉老鼠般速度極快的追了上去。
眼見著對方和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吉野順平驚恐地瞪大了眼，“他追上來了，怎麽辦？”
扛著他的少女頭也沒回，“讓他追，他不追我反而才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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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還染著顯眼的金發，耳朵上還戴了一排耳釘。
註意到他的目光，天道未來急忙壓低了聲音提醒, “別往那裏看, 會被對方發現的。”
結果她還是提醒的太遲了。
正和下屬說著什麽的禪院直哉，明顯已經察覺到了吉野順平的視線，下意識看了過來。
“嗯？”
他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個造型詭異的身影，先是楞了一下, 隨即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嘖, 這世上還真是什麽傻子都有。”
嘲笑完他就不在意的收回了視線繼續向前走, 但等走出十幾米遠後，他卻突然停住。
“直哉大人？”
禪院直哉沒答，而是沈著臉急匆匆的返回。
結果剛剛還坐在長椅上的那兩道身影，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一旁的下屬見狀神情忐忑地問了句，“直哉大人, 您在找什麽？”
“你剛剛沒有發現嗎？”他冷冷地看向對方。
下屬一楞, “發，發現什麽？”
“那個頭上套著紙袋的搞笑女人, 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咒力。”
這怎麽可能？
據他所知, 這個世上完全體的天與咒縛只有甚爾君一個人, 其他全都是冒牌貨，比如禪院真希那個廢物……
但現在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出現了一個, 還被他一個疏忽給放跑了。
可惡！
禪院直哉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雖然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和伏黑甚爾比肩，當然除了悟君以及未來的他以外。
但恰恰正是因為不相信, 他才愈發迫切的想要搞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被禪院直哉這麽一提醒, 下屬明顯也註意到了當時的違和感, 他下意識看了眼身旁氣急敗壞的金發青年，猶豫了下還是道：“如果剛剛我們真的沒看錯的話，那我可能，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
禪院直哉猛地看向他，“你知道？”
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下屬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之前聽人說起過，好像今年的東京高專新入學的一年級生裏就有一個天與咒縛，還是零咒力的那種。”
不過因為他們向來對非術師都不怎麽看得起，所以也只是將之當成笑話提了一嘴，再多的就沒有了。
“這種事你怎麽不早說。”
下屬：“……”他也沒問過啊，誰知道他會對這個感興趣啊？
“算了。”禪院直哉也懶得在和他計較這些，“那個人是誰？叫什麽名字？”
下屬：“……”啊這……
一看他的反應，禪院直哉心裏就有答案了，當下鐵青著臉罵了句，“廢物！”
罵完還不忘狠狠踹了他一腳，“還傻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給我查？”
等下屬忙不疊的跑走後，禪院直哉這才冷冷地看著長椅的方向，冷笑道：“天與咒縛嗎？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哪一點配和甚爾君比？”
……
公園偏僻的一角。
兩個鬼鬼崇崇的身影探頭探腦地朝外面看去。
“怎麽樣？他走了嗎？”
“看起來應該是走了。”吉野順平有些不確定地回了一句，說完他看向身邊的少女，“那個人和你有仇嗎？你為什麽要躲著他？”
“emmmm……”天道未來想了想，有些糾結的說道：“他單方面的仇視我，這種算嗎？”
吉野順平：“……”
“那個，現在應該也算安全了，你，你不把頭上那東西摘掉嗎？”
天道未來摸了摸頭上的紙袋，猶豫了下果斷道：“就先這樣吧，我覺得這樣比較安全。”
不然萬一那家夥又突然返回來了怎麽辦？那她好不容易捂好的馬甲豈不是就掉了？
吉野順平：“……”
所以，她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才到了這種對他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地步？
就在他滿心無語的時候，天道未來突然道：“啊，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麽？”
提到這個，吉野順平的情緒又低沈了下去。
“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
“也不是，就是……”他咬了咬牙，“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知道為什麽，就在前段時間我突然就能看到一些詭異的怪物。”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他壓力太大，或者訓練的時候太累了，才會出現了幻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這種狀況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從一開始只能模糊看到，到後來就仿佛揭掉了那層朦朧的面紗一樣變得越來越清晰。
特別是在親眼目睹了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不能騙自己。
那些怪物，並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生物。
聽完了少年的描述，天道未來難得楞了一下，“你竟然也能看得到詛咒嗎？”
“詛咒？”吉野順平怔了怔，“那些怪物是詛咒嗎？嗯？等等。”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也能看到嗎？”
少女點了點頭，“因為我勉強也算是個咒術師。”
之後大致向他解釋了一下什麽是詛咒，以及咒術界的一些常識。
看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黑發少年，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你既然能看的到那些東西，說明你也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
就是不知道這對他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
勉強將她透露出來的信息消化完，沈默了許久的吉野順平猶豫了半天，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突然道：“三天前，我碰到了一只咒靈，應該是咒靈吧，那家夥長得和人類差不多，但是他……”
想到那幾個在他手中硬生生扭曲成怪物的人類，吉野順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時，我很害怕，所以哪怕親眼目睹了那一幕，我也沒敢出聲，甚至在對方看過來前，就急急忙忙逃進了人群之中。”
因為這件事，他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只要一閉上眼腦子裏就不斷想起那天的畫面，導致他都快要崩潰了。
要說吉野順平對人類擁有多大的善意，那也未必，一直身處在人類惡意之中的他，沒有黑化乃至憎恨人類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
他看了看身邊的少女。
如果當時是她在場的話，一定不會像他一樣，只想著保全自己而對那些人不聞不問吧。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吉野順平就忍不住陷入自我厭棄的情緒之中。
這樣的他，真的配和對方交朋友嗎？
少年垂下頭不敢去看她，生怕在買雙熟悉的眼睛中看到失望，不敢置信等等不好的情緒，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受不了崩潰的吧。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腦袋，吉野順平猛地一怔，下意識地擡起了頭。
棕色的紙袋遮住了少女的臉，只在眼睛和嘴巴的部位開了三個圓圓的窟窿，她就頂著這幅堪稱搞笑的造型沖他微微一笑。
“你做的很好哦。”
吉野順平：“……”
“欸？欸欸欸？”
看著他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天道未來彈了彈他的腦門，“有必要這麽驚訝嗎？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
她的聲音嚴肅了下來，“在敵我懸殊巨大，幾乎沒有一點勝算的情況下，逃跑並不可恥，相反，魯莽的硬剛那才叫親者痛仇者快。”
“所以——”
她再次微微一笑，“能保護好自己的順平，已經做的很棒了。”
“可是我……”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麽一般，天道未來打斷他，“你沒有錯哦，沒有傷害任何人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況且那種情況下，他要是真沖了出去，別說救人了，怕是連自己都得搭進去，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如果順平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努力變強吧，這樣下次在遇到這種事，你就有了逃跑以外的選擇。”
少女堅定的眼神以及話語，就像是突然照射進來的暖陽，將縈繞在他頭頂的陰雲盡數沖散。
“天道，我……”
“什麽嘛？原來那天你真的看到我了，還裝作沒有看到，真是太狡猾了。”
宛如撒嬌一般的抱怨聲突然在兩人身後響起，他們下意識地轉身。
有著一頭藍色的長發，臉上長著幾條縫合線的咒靈正歪著頭笑瞇瞇地打量著他們。
“唔～一個是覺醒了咒力的咒術師預備役，一個……哇哦！”他的視線在天道未來身上轉了一圈，瞬間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瞧瞧我看到了什麽，完全零咒力的天與咒縛，還真是lucky！！！”
“剛好那些普通人的玩具我已經玩膩了，不如就讓你們來充當我的實驗體吧，希望你們能堅持的久一點，別像那些普通人一樣那麽脆弱，我還沒怎麽就開始盡興就已經壞掉了。”
臉上有著縫合線的咒靈一邊說著，一邊朝他們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著這一幕的吉野順平瞬間瞳孔驟縮，“天道快讓開，不可以讓這家夥碰到。”
“了解。”毫不猶豫的應聲，少女側身躲過對方的同時，果斷扛起他拔腿就跑。
“欸？這就跑了嗎？也太沒趣了吧？”
嘴上說著抱怨的話，真人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宛如貓捉老鼠般速度極快的追了上去。
眼見著對方和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吉野順平驚恐地瞪大了眼，“他追上來了，怎麽辦？”
扛著他的少女頭也沒回，“讓他追，他不追我反而才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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