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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的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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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我便覺困乏得緊,不多會兒功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卻總感覺被什麽盯著相當迫人。我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見到的卻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我頓時睡意消了大半,驚喜道:“市丸隊長,你真的回來了!”昨天還以為自己眼花,原來是真的。

市丸銀卻沒有動,只是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我,帶著一貫的笑意。我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不安,怯怯地回望他。

我跟他就這樣無聲地對望著。忽而他一步步緩緩地向我走來,俯身坐到我床邊,眼睛直直地望進我的眼裏,臉部的弧度忽的加深,道:“這麽多日不見,就不問問我究竟去幹了什麽?”

我看著他,不知怎的心裏有些發毛。我小心翼翼道:“你自然是有你自己的事情要辦。”

“哦?桔梗對我就如此放心?”市丸銀看似極開心地問。可我心裏卻越發沒底,只好硬著頭皮回道:“還,還好。”

“可我卻對桔梗放心不下。”他依舊笑瞇瞇道,“桔梗倒是說說你這些天來都在做什麽?”

“我……”我本想告訴他朽木隊長訓練我一事,可聽他這語氣見他這神情不知為何話到嘴邊竟開不了口,倒顯得吱吱嗚嗚地。

他見我沒有立刻回答,也並不惱,只閑閑地開始觀察我的傷勢,手撫上我左肩的傷口細細摩挲。片刻,只聽他道:“怎麽,桔梗不願說麽?”

“不是,只是不知該如何說。”我輕聲說。

“是不知該如何說呢還是不敢說?”撫摸著我傷口的手一頓,他道,“又或者說,是沒必要對我說?”停在我左肩上的手忽的加重了力道,我痛得低呼一聲,顫著聲道:“市丸隊長,你弄疼我了。”

他待要再說些什麽,一股強大的靈壓卻在向這邊靠近,他一個閃身便從窗戶消失了。隨後門應聲而開,卯之花隊長便進來了。她打開燈,走到我床邊,臉色倏地微微一緊,“傷口怎麽裂開了,流了這麽多血。”她輕柔而麻利地幫我換了繃帶,微笑道:“桔梗小姐不可以再胡來呦,不聽話的病人我會很頭疼的呢。”

不知為何,她明明笑得很溫和,卻令我一陣頭皮發麻驚魂不定。我抖著嗓子道:“我,我知道了。”

“如此甚好。”卯之花隊長依舊笑得溫柔,“那你好好休息吧。”說著便轉身離開,未走出幾步,便聽她自語道:“市丸隊長還是那麽喜歡半夜爬人窗戶擾人清夢呢。打擾到我的病人真是讓我很苦惱呢,不知道在每個窗口都塗上腐骨散是不是會好一些呢?”

她說著已關燈走出了病房,卻是聽得我驚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不顧勸告執意出了院。卯之花隊長實在太可怕了!

出了院,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市丸銀。我集中精神,默默感知他的靈壓,在離我相當遠的地方。一探查到他的位置,我便施展瞬步朝他而去,也顧不得肩上的傷因快速移動又開始疼痛起來。此刻,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見他,想到他身邊去。

及至瞬步趕到他身邊,卻見他獨自靜立於那一片櫻林之下。只見他微微仰頭凝視著漫天櫻瓣,陽光淡淡地拂照在他身上,遠遠望去像是散發著淡淡的光。櫻瓣圍繞在他身邊自在地起落旋舞,那飄揚的身姿無端端多了份慵懶恣意讓人心襟舒懷。偶有幾片櫻瓣調皮地撲到他臉上像是想與他嬉戲,他也不惱,依舊帶著絲淡淡的笑意,只等那些小家夥聽到微風的呼喚自行離開。他愛憐地看著它們,沒有因眼前極致的絢爛而驚艷,也沒有因即將來到的雕零枯萎而悲戚,有的只是對生命本身的熱忱和感動。

我靜靜地凝視他,一種溫暖的感動油然而生。原以為,這世上真正理解櫻花靈魂的,只有朽木白哉一人。如今卻是知道,生命的意義並不只在於被完全理解,更在於被感知被承認被本能地感動和愛惜。

驀然,他側過頭對著我淡然一笑,揚起萬千櫻瓣。在那粉色的櫻林花海之中,他緩步朝我走來,清風過處,他衣袂飄然行雲流水,空氣中彌漫淡淡的櫻花香氣。他朝我伸出手,微笑:“你來了。”陽光從他身上灑下來,溫暖而舒適。

這一幕,此生再不會忘記。

回去的路上,天氣晴和微風拂面。我與市丸銀牽著手緩步而行,並不曾開口說話。時光在這靜默中顯得悠長而愜意,讓人舒適而滿足。可好景不長,我的左肩這時卻傳來陣陣疼痛,我不想打擾這靜謐美好的時刻,原想稍作忍耐,但痛楚卻一陣強似一陣。我感到有暖暖的液體從傷口滲出來,應該是由於剛才急劇的移動導致傷口又裂開了。我感到額上滲出冷汗,身體也輕微地顫抖。終於,還是被市丸銀察覺了。

他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我,眼光立刻黏在了我的左肩上。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膀也唬了一跳,整個左肩已被染紅,血水已順著左臂從指間滴到了地上。我本能地擡手按住左肩,勉強對著市丸銀笑道:“沒什麽,只要稍微包紮一下就好。”

他沒說話,只是一打橫抱起我便施展瞬步往靜靈庭方向而去。我躲在他懷裏,聽著呼呼的風聲,竟覺得傷口並不怎麽疼了,反而非常安心自在。

不消片刻,便到了他家門前。我頗有些意外,原以為他會帶我去四番呢。

他抱著我進到屋內,將我安置在客廳的地板上,便起身拿了些醫用繃帶過來。他蹲在我身前,作勢要解開我衣裳。我一驚,羞得臉通紅,急忙擡手阻止他的動作。“市丸隊長,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市丸銀聞言,臉上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哦?桔梗自己真的可以嗎?”

“可以的!”我急忙大聲道,迅速從他手中拿過繃帶。

市丸銀見此,起身退開幾步,抱臂懶懶地看著我。

我紅著臉低聲說:“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一會兒。”

他眉毛一挑,不置可否地慢悠悠轉過身去。

見此,我暗嘆口氣,明擺著是不肯出去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我背向他解開衣襟,將已經被血浸透的繃帶除去,口中咬著幹凈繃帶的一頭,另一只手將繃帶一圈圈纏於左臂。等全部弄好,已經是滿頭大汗。我擦了把額頭的汗長呼口氣,將衣服重新穿好,轉身面向背對我的市丸銀,道:“市丸隊長,可以了。”

他回轉過身面向我,眼睛卻看向了地板上那一堆沾滿血跡的繃帶。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忙道:“很抱歉,把地板弄臟了,我這就收拾。”說著,我便起身欲收拾,卻被市丸銀阻止下來。

他一個箭步上前擡手摁住我未受傷的右肩,整個人順勢蹲在我身前。我被他的舉動一驚,一擡眼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臉。忽的,他的吻就落到了我的唇上。他輕柔地在我唇上廝磨片刻,在我的呆傻中又倏忽離開一路輕啄至我耳畔。他惡作劇般張嘴輕咬了咬我的耳垂。我只覺一股電流瞬時躥遍全身,惹得渾身戰栗。突聽得他輕聲道:“我要了你,可好?”嗓音低沈略微喑啞。

我的臉瞬時熱得跟火燒似的,心下既羞又窘還有些害怕,結巴道:“我,我還未準備好……”

話音未落,卻忽地被摁到了地上。我驚訝地看向拄手半壓在我身上的市丸銀,疑惑地喚道:“市丸隊長?”

他只是看著我,帶著慣常的笑容,沒有喜悅也沒有柔情,只是一個面具。只聽他道:“可我已經不想再等了。”

未等我表示,他便俯□吻住了我,擡手捏住我下顎迫使我張開雙唇,他的舌便長驅直入在我口中一陣嬉戲游走。他的另一只手已深入我的衣襟開始靈活地探索。

我的身體開始發燙,心下卻驚怕不已。我本能地擡手推拒他,張嘴想叫他住手,怎奈卻被他的舌糾纏住。

好容易他離開了我的唇齒,順著我的脖頸一路吮吻而下。我終於得空,急喘著氣聲音顫巍巍地道:“市丸隊長,請住手!”

他卻是不理會我,直接擡手扯開了我的腰帶,手也順勢朝我身下探去。我連忙抓住他的手急聲喊道:“市丸隊長,你不能這樣!你不該是這樣的!”

市丸銀聞言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我,眼瞇了瞇:“我不該這樣?那我該怎樣?”忽而他表情一變,裂開嘴顯出一個誇張的弧度,聲音卻變得異常柔軟。他道:“或者,桔梗該告訴我,在你心裏,誰可以對你如此?你的朽木隊長嗎?”

我一楞,心裏立時明白過來,他生氣了!他在怪我沒有告訴他朽木隊長訓練我的事。我只覺又好氣又好笑,他這是在鬧別扭嗎?市丸銀竟會這般鬧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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