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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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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這……

眼看著小皇後臉紅若滴血,聲音如蚊蚋。都恨不得找個地縫, 整個鉆進去。

順治也沒好再多說些甚。

只鄭重其事道:“娜仁放心, 朕不是那等好色的。都說好了要好生與你相守,便不會再心馳旁騖。招幸宮妃等事不會再有,你自然也就不必顧忌。”

“不可能打擾到, 朕也不會讓你受那般尷尬委屈!”

天啦擼!!!

她都聽到了啥???

娜仁楞, 原地懷疑起自己的耳朵與腦殼。它們要是沒出問題,怎麽會聽到這等驚世駭俗之詞?順治哎, 為董鄂妃神魂顛倒, 屢屢破了規矩的順治哎!

居, 居然……

居然跟她深情表白, 揚言再無二色?艾瑪, 那可是歷史上董鄂妃都沒能達到的成就!!!

就很玄幻。

玄幻到順治連說了兩遍, 娜仁還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與腦殼。

順治:……

沒招兒!

小皇後從數百年後穿過來的,滿腦子正史野史。其中寫滿了上輩子他對董鄂種種,使得她對他充滿了懷疑。再加上他剛重生回來的那個態度……

也不怪人家幹脆利落提出形婚, 一心一意盼著順治十八年, 好給他守寡!

可真應了那句俗語:腳上的泡, 都是自己走的。

順治嘆:“也不怪皇後不信, 朕自己也如夢中。明明說好了要勵精圖治, 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江山社稷上。卻不知甚時迷醉在皇後的溫柔裏, 再不願當個孤家寡人了。”

“別的朕也不多說, 皇後看朕表現?”

這要是在現代,娜仁保準痞痞一笑:得咧,我可謝謝您內!謝謝您慧眼識珠, 但咱三觀五官哪兒哪兒都不合適。您趁早的, 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

可……

現在大清,面前站著的封建社會最高統治者。

真掌握生殺大權的那種!

原身的法定丈夫,祭過太廟,行過封後大典的那種。莫說表白,就算此時此刻此夜推了她,都合情合理合法。

意識到這點的娜仁嘴角微僵,強扯出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皇上有命,妾豈敢不從?”

順治一噎,到底沒再說甚。

只想著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總有一日讓小皇後看到、認可、接受他的真心。

至此,入住位育宮,還與順治同殿不同床的事就徹底定了下來。唯恐娜仁不適應,順治還特特召了紫衫、紅裳兩個過來伺候。綠腰、藍衣留守坤寧宮。等移宮徹底完成,再到她跟前伺候不遲。

打從獲悉上次承寵事就一烏龍後,四婢便一直憂心著。

唯恐她們主子端太過,讓萬歲爺失了耐心。回頭大挑、小選的,各色美人入得宮來,再迷住了皇上……

使主子便正位中宮,也頗多掣肘。

哪想著主子悶聲幹大事兒,直接就住進了位育宮皇上的寢殿呢?雖然還同室不同床,但都同室了,小阿哥小公主的還會遠麽?

“收收,收收!”娜仁白眼:“好歹也是本宮坤寧四美之二呢,你們倆就不能有點出息?”

“短短盞茶功夫,都偷笑了數十次了!”

紫衫、紅裳雙雙屈膝:“娘娘這可就冤枉奴婢等了,奴婢等正大光明地替您高興,哪兒還用得上偷偷?”

“是呢,打心眼裏往外地替娘娘高興!”

呵呵,那本宮可謝謝你們二位啊。

娜仁一個白眼翻過去,再不搭理兩個沒眼色的丫頭。

只想在這帝王專屬的溫泉水裏多泡一會兒,再多泡一會兒。頂好等狗皇帝倦極而眠,她再悄悄進殿。

已經被龜速洗漱這招兒防備了太久的順治:……

就很無奈地扶額,吩咐身邊奉茶的宮女:“你去,告訴娘娘。朕還有些個折子沒批,這去前殿忙了。讓皇後先睡,不必等朕。”

“嗻,奴婢遵旨。”

小宮女恭謹行禮,一字不差地轉達給紫衫,期間眼神兒都不敢往順治身上亂飄一下。

倒不是她心思多純凈,從未做過那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只是折戟的前輩太多,剩下的自然也就學會了循規蹈矩。

狗皇帝忙於政務去了?這就等於自己不用再被泡皺啊!

娜仁勾唇,忙不疊出了溫泉池。

等頭發絞幹,就果真擇了屏風後頭那張床,徑直躺上去。打量著睡不著也裝睡,誰都別想叫醒她!

結果床太舒服,她太累。

躺下沒多久就徹底入了黑甜鄉,連被某人趁夜摸上榻,隔著被子抱了一整晚都毫無所覺。

只當皇上勤政,加班加到淩晨,直接連軸轉去早朝了呢!

因此還例行賢惠了幾句。

順治忍笑,用公筷給她夾了個小籠包:“是是是,皇後說得是。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娜仁的話,朕都記著呢!”

“不過昨兒朕未到三更便回了,只瞧你睡得香甜沒舍得打擾罷了。”

娜仁:……

行吧!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縱然換了一個時空,她這酒量、酒品也沒改。睡覺死沈,被扛走賣了也未必能發覺的德行也沒改。

真虧得狗皇帝雖狗,但好歹還有些節操啊!

那一臉慶幸的小表情,看著順治差點憋不住笑出聲。趕緊拿公筷,又給她夾了筷子菜:“朕雖知曉己身康泰關乎到社稷安危,但一忙起來總難免沈醉其中,忘乎所以。”

“以後便有勞娜仁多操心點兒,監督朕些。”

哎?

你屬猴的麽?這麽會捋桿爬!

在娜仁的震驚中,一旁伺候的林有為趕緊跪下:“娘娘,奴才求娘娘快多費點心。不然萬歲爺白日日理萬機,夜裏鮮少在子時前入睡。躺下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長此以往,奴才實在怕……”

萬一天不假年什麽的,實在太犯忌諱。打死林有為,他也不敢說,只眼巴巴地看著娜仁。

娜仁只笑:“萬歲爺堂堂一國之君,哪是本宮敢用一個管字的?不過為龍體安康故,林公公自可多勸幾句。勸不了就報與本宮,若連本宮都管不了,不還有太後麽?”

“呀,了不得!”順治勾唇:“皇後居然學了新招數,都會用皇額娘來壓朕了。”

“那朕以後可得小心在意些,不能輕易讓你們娘倆得了機會。”

娜仁只笑:“皇上愛重龍體,才是天下百姓之福!”

順治撂下筷子,漱了漱口:“皇後此言有理,朕記下了。唔,時候還早,皇後與朕同往慈寧宮,給皇額娘請安?回來朕再處理政務,你也好著人移宮。”

“聽皇上的!”

順治勾唇,忙著人準備禮輿。

“這……”娜仁皺眉:“不妥吧?雖只是禮輿,但畢竟皇上車架,妾昨日同坐已經僭越。豈能一而再?”

順治認真臉糾正她:“皇後錯了!”

“妻者,齊也。你呀,別自謙一聲妾,就把自己也歸為妾妃之流啊!須知夫妻一體,但凡朕有,但凡皇後所欲,便沒甚僭越不僭越的。帝後和合,朝臣只會欣慰,皇額娘只會歡喜。再沒人敢說半句不是的,你且放心。”

娜仁撓頭,誠不知這貨到底吃錯了什麽藥。竟然從清冷冷變成黏糊糊,隨時隨地言情小說男主附體。

可憐她不但不能把鄙視掛臉上,大開嘲諷。還得斂衽一禮:“如此,妾便謝過陛下隆恩。”

昨兒小兩口才共輿離開,今兒便又相攜來請安。

可把太後歡喜的喲,只跟蘇麻喇姑念叨:“這個兒媳婦算是娶著了!你瞧,打她一進宮就好事連連。更重要的是,人家能以柔克剛,引得福臨那頭犟驢低頭啊……”

想想越來越有明君之相的兒子,太後就萬千歡喜。

看著娜仁的目光,比看親閨女都溫暖慈愛。

兩人剛進殿,還未等行禮呢。她就趕忙說:“都是自家人,講甚虛禮呢?快快快,蘇麻給你皇後娘娘倒茶,讓她好生暖暖。”

娜仁甜甜蜜蜜一笑,偎在太後身邊:“還是皇額娘疼我。”

“那是呢,你可是哀家唯一最好的乖乖兒媳婦!”然後笑,拈起個蜜餞塞進她嘴裏:“南邊晉上來的梅子幹,酸酸甜甜還挺好吃。你遲遲看,喜歡回頭讓蘇麻給你帶幾罐子。”

“嗯!”

娜仁點頭,笑得如花一樣燦爛。

婆媳倆從梅子幹說到江南風物,叫個興致勃勃,把順治忽略的叫個徹底。

順治也不惱,只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們。

內心一片溫馨。

直到這娘倆結束寒暄,把話題轉回到皇後初初搬到位育宮,可有甚不適或者短缺上。

娜仁才眉頭輕皺:“萬歲爺的地盤兒自然千好萬好,哪有甚不適應?只……昨日未及細想,現在才察覺不妥啊!位育宮雖是外朝三大殿最後一殿,但畢竟是外朝。妾住進去就已經不大合適了,以後妃嬪們請安、處理公務等……”

娜仁已經習慣並喜歡上嬪妃們日日請安,各種與她分說八卦的環節。

真的就不想放棄!

誠希望太後考慮其中不妥,摁頭讓她兒子收回成命。

可傻兒子終於開竅,太後樂得一晚上都沒怎麽合眼。各種推波助瀾都還來不及,怎可能居中破壞?

於是她只混不在意地揮了揮衣袖:“這事不難,橫豎你三不五時也要往慈寧宮來。幹脆就在慈寧宮收拾個偏殿出來,供你接見嬪妃,處理宮務好了。”

“這主意妙極了,皇額娘果然是皇額娘!”不等娜仁開口,順治便搶先回答:“只是這樣一來,會不會打擾到皇額娘?”

太後搖頭:“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喜歡熱鬧,皇額娘啊,巴不得你們都過來打擾。”

“可惜福臨肩挑江山,娜仁也管理後宮,一個賽一個忙。哀家又不願隨意召見嬪妃,免得給了她們自己深受寵愛,已經有資格跟皇後挑釁的錯覺。以至於這廣袤深宮,竟多半都是哀家與蘇麻相伴。”

其實最見不得那些勾心鬥角的蘇麻喇姑:……

就很無奈,還得配合做出‘是啊,老奴也很無聊,盼熱鬧’的表情。

母子主仆的聯手,再度把娜仁的小希冀打住。讓娜仁不禁暗暗咬牙,心裏吐槽著這沒有人權的,萬惡封建舊社會。

卻不知私下裏,其餘人等有多羨慕她,想成為她。

被太後喜愛,皇上寵愛不算。竟還能堂而皇之地住進位育宮,與普通夫妻般,跟帝王同進同出。假以時日,有了嫡皇子,還哪兒有別個嬪妃的立足之地啊?

可惜眾人入不了位育宮,也不敢在慈寧宮造次。唯恐溢出丁點兒酸氣來,被太後整治。

只能暗裏憋壞,給淑惠妃、康妃勾火。

然而淑惠妃前頭才惹了順治大怒,全憑親姐求情才逃過一劫。這會兒正萬千感恩著,怎麽可能再被慫恿呢?先直接爆發,把使壞的罵了個狗血淋頭。再反手一狀,直接告到了太後面前。

太後震怒,又有數人被罰抄經。

康妃素來溫婉,倒沒像淑惠妃手段這般過激。再次請安時,也如實告知娜仁。並特別真誠地表示玄燁盼著有個弟弟,一定會做個好兄長。疼愛、幫襯、輔佐弟弟。

竟是幹脆利落地,替兒子投了誠。

娜仁:……

就很心疼地抱起玄燁寶寶:“本宮相信玄燁是個好兄長,定然與底下的弟弟們兄友弟恭。只幫襯、輔佐等言康妃可別再說。咱們滿人可不像漢人那般迂腐,非講究立嫡立長。”

“萬歲賢明,任人唯能!”

“本宮瞧玄燁天庭飽滿,鼻梁挺直。這麽小小一點兒,就目光清澈,雙眼有神。以後定然是個聰明睿智有大作為的,可得好生培養著。”

這就有點敲打康妃,怕她為求全特特把小玄燁往平庸了引導的意思了。

康妃臉色都白了一白,到底唯唯稱是。

把娜仁緊張的喲!

到底沒忍住跟順治提了提:“雖妾已經敲打了她兩句,但康妃到底柔弱。如今宮中又只有福全、玄燁兄弟倆,難免會有些風言風語,妾怕康妃為保全自己與孩子,特特把孩子往平庸了引導。”

娜仁可太怕因自己這小蝴蝶翅膀,再把赫赫有名的康熙帝給扇歪,甚至扇沒了!

小皇後那晚一直嘟囔甚蝴蝶效應,蝴蝶效應的。

順治真是,想不知道都難!

這會子一瞧她這欲言又止,卻憂心滿滿的小模樣兒,就把她那點小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為此,其實早有計劃的順治憤而拍桌:“她敢!”

“皇後別怕,朕不是針對你。實在是……康妃過於懦弱短視,實難當起教養皇子重任。好在玄燁都滿周歲了,再等兩年就能挪到阿哥所。”

“這期間娜仁勤召見著點,橫豎那孩子跟你投緣。若不是你太小,斷沒有自己未生養,就先養個庶子在身邊的說法。朕都想將福全、玄燁都抱來,放在你膝下了!”

霧草!

那我真是感謝你,感謝你的腦子還沒被狗啃凈啊!!!

娜仁心中暗罵,面上卻一臉的誠惶誠恐:“皇上,皇上也太瞧得起妾身了。妾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又哪兒當得起教養皇子的重責大任?”

“萬一您的兩位皇子都給教歪了,那才真真萬死都難贖其罪了。”

“無礙!”順治笑:“都教歪了,皇後再給朕添一雙便是。朕這麽英明神武,你那麽聰慧靈巧。咱們強強聯手,剩下的孩子肯定鐘天地之毓秀,誰都比不上。”

如今縱然同住,無奈兩人都忙。

每天相處的時間還是少之又少,順治不得不抓緊一切機會讓小皇後更適應自己,接受自己的存在。似這等處處彰顯存在感,隨時隨地表衷心的行為,更是屢見不鮮。

每每見到小皇後含羞帶怯的小表情,他都覺得目標近在咫尺。

深信帝後情感穩步增長中,可……

娜仁微垂著氣紅的小臉兒,謹防眉眼間的氣惱洩露出絲毫。

內心在不停怒罵:擦擦擦,這是什麽絕世大豬蹄子?

他以為孩子時什麽?高粱玉米,還是土豆白薯啊?這個養廢了,就換一個。再廢再換,跟特麽培養游戲小號兒一樣!!!

狠狠氣了一場後,翌日往慈寧宮請安。娜仁都還沒忍住,又告了某人一狀。

氣得太後一指頭戳在蠢兒子腦門上:“你啊,平日看著國事上還蠻精明,怎麽家事上這般糊塗?皇後年紀尚幼,不宜早早開懷,又不是開不了懷。哪有自己未生,便養兩個庶子在膝下的道理!”

“虧你小子還尊崇漢學,難道不知漢家經典的嫡庶不分乃亂家之源?真是,難怪皇後生氣。”

“不,沒有!”娜仁搖頭:“皇額娘明鑒,妾絕不是因這。到底妾年紀再小,也是中宮皇後。撫育教養諸皇子,本就是妾分內之事。”

“妾沒道理推脫,也不敢推脫。只……”

“只是皇額娘也知道娜仁年紀小,沒有絲毫相關經驗啊!哪有寧愨妃、康妃對小皇子上心呢?”

生怕再不表態,就被按頭容不下庶子。

娜仁滔滔不絕,說了好一堆。捏吧捏吧中心思想就一個:當嫡母的,為兒子們鳴不平呢!直言讓順治註意自己的態度,再忙也不能疏忽了對孩子們的教養。

太後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好半晌才緩緩笑開:“皇後端方有度,堪稱國母典範。有皇後如你,是福臨的運道,福全、玄燁的運道,也是咱們全大清的運道!”

剛被戳完的順治笑嘻嘻拱手:“還得多謝皇額娘,幫兒子選了這麽個好皇後。”

實在想不到該怎麽接話的娜仁:……

那,我就表演個原地嬌羞?

對兒媳婦好的事兒,太後自然不會封口。消息以光速傳播,很快就到了寧愨妃與康妃耳朵裏。

得知自家心尖尖、命根子差點兒被挖走,送去討皇後歡心。二妃又驚又駭又氣,恨極了皇上的無情與自己不爭氣。虧了皇後心地善良,虧得她不屑養對兒庶子在身邊。

不然……

兩人俱輾轉反側,睜著眼睛到了天亮。翌日清早便雙雙開了私庫,拿出自己所能拿出的最大誠意,上門拜訪皇後娘娘。

娜仁哪想還能有這般餘波啊?

登時忍不住狠狠白了□□一眼:“都怪萬歲爺好好的嚇唬人,瞧把康妃跟寧愨妃嚇的!”

小皇後跟自己越來越隨意,順治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氣?

他甚至乖乖斟茶認錯:“好好好,是朕信口開河,連累了皇後。不然朕去見見她們,為娜仁解決了這對兒麻煩?”

解決……

光聽這倆字兒,就挺瘆得慌!

誠不想坑人的皇後娘娘搖頭:“別別別,您可別!還是讓紫衫去傳個話,讓她們把東西帶回去,各自好生撫養皇子便是。些許分內之事,根本就當不得一聲謝。”

“倒是本宮該對她們說聲抱歉,累她們受了驚。也沒別的,紅裳去與你紫衫姐姐尋兩個靶鏡,送給她們倆一人一個,聊做安慰。”

“靶,靶鏡?”紅裳楞,就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娘娘:“是,是萬歲爺前日送來,赤金嵌寶的那一對兒?那,那可是萬歲爺親自畫的圖!”

娜仁歪頭,最近狗皇帝送過來的各種鏡子有點多啊!

以至於她每需要賞賜嬪妃,都從裏面扒拉。圖的就是它們成本小,賣價高。賞出去比較有面子,她也不會心疼。

被紅裳這麽問,她也只驚訝:“本宮這邊送來的各種鏡子,哪一個不是皇上親自畫的圖?”

“既然都給本宮了,本宮當然也就有處理權。是吧,皇上?”

被問到當面的順治:……

忍住委屈心酸,果斷點頭:“是!”

“既然給皇後了,就是皇後之物,自然由你怎麽處置。不過赤金那兩柄上面嵌的是紅寶石,她們倆品級不夠,無權使用。唔,整個宮中除了皇額娘、你跟兩位小公主,再沒人可以使用。”

一句話,堵住了娜仁所有心思,也打開了順治的新思路。從這以後,再他給小皇後準備的禮物,絕不會有明黃與正紅兩色之外!

沒有多餘的,用不了的鏡子轉贈,難道要開自己小金庫麽?

財奴委屈!

就,忍不住又偷偷瞪了某禍頭子一眼。結果正主擡頭,恰恰好抓了個現場:“我,妾,沒有大不敬的意思。就……”

“想著不能送鏡子,還得開私庫找別的物事,有點舍不得!那那那,也不是妾摳搜。實在收入有限,被賞機會太少,只無窮無盡地往出掏賞賜啊……”

為免順·小心眼·治記仇,娜仁還好生解釋了幾句。

也是怕極了被他誤會。

萬沒想到順治竟認同臉點頭:“那點俸祿,也確實不好作甚。是朕疏忽,委屈皇後了。林有為,去取朕私庫鑰匙來,交予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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