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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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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雅又仔細瞧瞧顧禮瑩的臉, 特別在妻妾宮上流連,“從面相上,我只能瞧見,這是桃花劫, 非正桃花, 你的正桃花來得會比較晚,在正桃花之前出現的桃花, 都非好的結婚人選。”

江媽媽聞言, 心微微拎起, 問:“比較晚是多晚?”

顧禮瑩以前可是表達過不想結婚意願的, 還說過與其結婚,不如包個男人哄自己開心,說不會有錢財牽扯,她真擔心這個有點晚,是人到六十,被年輕男保姆打動結婚, 之後將財產留給這個男保姆。

這有什麽意思?

而且,這做法太不正經了, 不符合她的處事原則。

要找人, 就好生談戀愛結婚,不想戀愛結婚就別找人,結果又不想結婚又不想戀愛, 包養個人不想負責, 這算是怎麽回事?

她自認家庭和諧,對孩子教育也言傳身教, 怎麽也想不到, 她是什麽時候歪了的。

顧雅掐掐手指, 正欲開口,忽而瞧見顧禮瑩面相有所變化。

本來顧禮瑩的感情線頗為坎坷,第一次戀愛會盡心投入,結婚,但以離婚收場,之後游戲人間,包養年輕小鮮肉,直至四十二歲,碰到合適的人,感情線才不再起波濤。

但現在,她步入第一段婚姻的契機被她破壞,她的感情線相應得起了變化,不足半月,她會碰到合適的人,一年後結婚?

顧雅瞧見這變化,眨眨眼,笑了。

江媽媽急了,靠顧雅更近,她捏捏顧雅的手,催道,“小雅,別笑呀,你二姐到底什麽時候結婚?”

“阿姨,好事啊。”顧雅收回視線,笑道,“二姐的正桃花即將出現,明年咱家就能迎來喜事。”

“真的?”江媽媽笑了,露出個欣慰的表情,“太好了。”

二女兒的婚事有了著落,顧雅又沒對這樁婚事表達反對,估計是真不錯。

少了一樁心事,江媽媽容光煥發,她瞧了江顧蕓一眼,又道:“小雅,你大姐呢,什麽時候有著落?”

不管老大老二,都已經二十五,可以準備談對象了。

先談,再了解,等到談婚論嫁,怎麽也得兩三年,那個時候她倆二十七八,正好趕在三十歲前生個孩子。

雖說現在時代變了,女孩子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嫁個男人穿衣吃飯,但於女孩子來說,成家也是人生一個比較重要的事。

能陪他們一輩子的,不是父母兒女,而是他們另一半。

現在他們年輕不覺得有什麽,等年紀大了,就會喜歡熱鬧,想要身邊有個人說說話。

要是擔心遇人不淑,完全可以找小雅算一算嘛,人品不合格的,就不要。

若實在是遇不到合適的,那,就再說吧。

大不了對養老機器人加大研發投入,弄個陪伴型養老機器人出來,如此也差不了什麽了。

“大姐,”顧雅望向江顧蕓,眼神古怪。

她這個大姐,感情線比較奇特,就感情線比較多,且都不顯。

這種感情線多,並非腳踏多條船式的感情線,也不是一段感情結束又另起一段的感情線,而是虛虛浮浮,有所重疊的感情線。

她若選擇今年結婚,那就是今年那條感情線浮現,其他感情線消失;她若明年上半年結婚,那就是和另一人另一條感情線穩定,若她選擇明年下半年結婚,那就是又一條感情線由虛變實。

總之,她的感情線如何,和她的選擇有關。

她也沒法預測。

換句話說,她姐姐和誰結婚都可以,隨時可以進入婚姻。

她對自己另一半,完全沒有要求。

若父母覺得對方可以,她就結婚,若父母說不行,她就拒絕。

顧雅嘴角抽了抽,道:“這個吧,阿姨要是有合適的人選,先給我看看,若我覺得人品不錯的,大姐估計就能進入婚姻了。”

但她總覺得,她大姐這性格步入婚姻,對未來姐夫來說,會不會比較坑啊?

畢竟,若是未來姐夫求感情,她姐姐會很慢熱。

算了,到時候可以合下八字,八字行,估計沒多大問題。

“那行。”江媽媽雙目一亮,情緒有些高亢。

這話意思她懂了,回去就讓那些老朋友,將他們的兒子照片和八字發過來。

現在老大老二都省心,江媽媽視線落到江禮鈺身上。

江禮鈺身形一抖,瞳孔微震。

媽媽誒,我才十八歲,也要問成家嗎?

江媽媽瞧了片刻,可能嫌小,又將視線收回去。

江禮鈺松了口氣。

真怕他-媽媽喪心病狂,也催他婚。

他本來打算大學談一場甜甜戀愛的,現在也不打算談了,他真怕他-媽媽喪心病狂,讓他一畢業就結婚。

雖然他找的女朋友肯定是他喜歡的女孩子,但,他一想進入婚姻,帶孩子,就頭大。

還是再等等吧,等他長大一些,不再是孩子了,再考慮這個問題。

顧禮瑩聽完全程,托著下巴有些呆,“我明年就會結婚?”

顧雅笑了,對顧禮瑩的不可置信也不意外,顧禮瑩對自己估算是冷靜型,不會為愛發熱,結果短短一年就從戀愛步入結婚,她難以接受也正常。

顧雅笑道:“不出意外的話。”

“如果,我說如果啊,我明年咬定不結婚,那我算不算是改變命運了?”顧禮瑩問。

顧雅眨眨眼,道:“其實不能這麽說,我算出來的,其實不是命運,只是將來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未來是不定的,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哦。”顧禮瑩覺得這個說法更讓人接受,“概率問題,還在科學範疇內。”

她低頭,心內暗自嘀咕,原來她是一座被冰雪掩蓋的活火山嗎?

看似冰冷高不可攀,其實內心一團火熱。

顧禮瑩被自己的比喻冷到了,她搓搓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摸出手機找偵探社——讓他們查查,那個追她的男人,有什麽不妥。

熟練地將錢打過去,顧禮瑩又望向顧雅,好奇地問:“顧蕓她這個,是怎麽回事?”

隨時可結婚,怎麽聽都不太妥當。

江顧蕓從手機裏擡起頭,笑道:“你好奇的話,怎麽不問我怎麽想的?”

顧禮瑩順勢望向她,“那你是怎麽想的?”

江顧蕓道:“我沒怎麽想啊,反正是要結婚的,今天不結明天結,早些結婚生子,早些完成任務。”

“結婚的話,最好門當戶對的相親,這樣排除掉心懷惡意的,覬覦錢財的,再通過相親擺明自己的條件,能接受的就繼續,不能接受的就拉倒,多簡單。”

“你有什麽條件?”顧禮瑩滿是好奇,這個姐姐看起來軟綿綿的,像條鹹魚一樣隨遇而安,得過且過,沒想到結婚還會想著提條件?

“第一個娃跟我姓,第二個娃生不生看感情。我以前想著吧,我手裏有一棟樓,是從顧家繼承到的,以後肯定要傳給顧家人,我現在改姓江,不能再繼承我家這棟樓了,但我有江家股份,這股份肯定也要傳給江家人吧。你說這個想法對不對?”

從古至今,男人利用姓氏權,讓女性生子沒有傳承,沒法以此形成一股力量。不像男人,有了一個人,便擁有一個家族。

所以,姓氏權是必爭的。

有了姓氏權,便能形成以姓氏為族的勢力,便不會婆家娘家都沒有家。

她可以以自己和自己所生子女,以血緣和姓氏為紐帶慢慢繁衍,擁有一個新的家。

江顧蕓聽到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她也是這麽打算的。

生個孩子隨自己姓。

她有這樣的資本和底氣。

同時,她暗暗讚嘆江顧蕓想得透徹。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踏入婚姻又是因為什麽,不像很多女孩,在父母逼婚世俗裹挾下,匆匆忙忙步入婚姻,又在匆匆忙忙中生孩子,帶孩子,年輕時的想法在這匆忙中早已磨滅不見,只剩下世俗加諸於她身上的妥協。

江顧蕓對於這些女孩,是嘆息的,她們抱著孩子回首過去時,是否後悔過,自己沒有再堅持堅持?

婚姻不是必須品,女孩想結婚不是恨嫁,不想結婚也不是有病,它只是一種選擇。

不管是想踏入婚姻,還是不想結婚,都得先想明白,再從容踏步,而不是匆忙追波逐流。

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最差時會面對什麽,有了心理準備,才不會輸得一敗塗地。

十二點,江爸爸和顧爸爸做完了菜。

兩人將菜擺了滿滿一桌,喊坐在沙發上閑聊的人過來,開始吃團圓飯。

飯菜很豐盛,雞鴨魚肉必不可少,肥肥的母螃蟹也擺了三碟,旁邊還一人倒了杯白葡萄酒。

螃蟹性寒,喝點白葡萄酒最好。

顧雅率先夾了只大螃蟹吃,中秋前後,螃蟹最肥,滋味最為鮮美,正是吃螃蟹的好時節。掀開蓋子,下邊滿滿蟹黃,流出像鹹鴨蛋那樣的黃油,看著辦便很有食欲。

顧雅食指大動,先吃了一只。

吃完後,才算剛剛開胃,去裝了飯,她開始吃豬耳朵、紅燒鯽魚和豬蹄等愛吃的菜,一邊吃一邊想傅老師在做什麽,之前說好的中秋帶他回家,結果他去了妖界,錯失時機。

顧雅本想神念附身傅白卿戴在脖間的玉神像(她又新雕了玉神像送給他),但又擔心自己不在堯光山,神念附不上那麽遠。

她一試之下,確實破不了界,只得作罷。

顧爸爸和江爸爸邊喝酒邊侃天侃地,顧媽媽和江媽媽就一雙女兒的婚禮在閑聊,又提起可能的兩個女婿,說該如何和他們見面,最後一致決定去酒店。

無論去那邊,都不太好,還是去酒店。

聽得顧雅滿頭黑線。

都是沒影的事,倒是討論得歡快。

她只默默吃飯,好久沒吃她爸做的飯菜了,甚是想念。

吃完飯,她沒待多久,準備回堯光山,顧爸顧媽頗為不舍,準備也跟著去堯光山,但在踏出門之前,同時打消了念頭,將顧雅送出門。

顧雅:“???”

行吧,她已經習慣了她爸媽說要去堯光山,總在最後反悔的事了。

回到山上,顧雅將月餅送給茶樹妖,又給他帶了兩只大螃蟹和一瓶葡萄酒,道了聲:“辛苦了,中秋快樂。”

茶樹妖打開月餅,滿臉好奇:“現在的月餅,居然是這樣了?”

他那個時候,月餅還是菱形或者花型,月餅是酥的,裏邊還放了飴糖,現在月餅,不說外觀,裏邊的餡也和以前吃的截然不同。

蓮蓉、蛋黃、豆沙等,全是陌生口感。

茶樹妖個個月餅都嘗了一遍,倒是愛吃。

顧雅見他吃完,挑眉,“早知道你愛吃,我就多拿幾盒過來了。”

中秋吃月餅是慣例,每到中秋前後,她家都會買挺多月餅,她年年吃月餅,現在看到月餅就沒什麽胃口,也不怪現在那些商家,發明出各種獵奇口味,實在是普通口味引不起年輕人興趣。

“不用不用,嘗嘗味道就好了。”茶樹妖擺擺手,坐在一旁,拎著螃蟹倒著酒,不緊不慢地吃,這番動作,看著頗為風雅,不知道的,當他準備品茶什麽國宴大菜。

顧雅瞪著眼睛瞧他,準備看他啃螃蟹如何裝逼。

茶樹妖不知道顧雅的心思,做好準備後,先品了一杯酒,讚道:“好酒。”

過了片刻,他面皮微微發紅,道了一句,“就是有點烈。”

說著,便將酒放到一旁,之後不再碰了。

顧雅樂了。

白葡萄酒的度數不算很高,才16度,平常喝的白酒一般都45到56度,那才是烈呢。

這還是一棵不喜烈酒的茶樹。

她笑過之後,有些可惜,“早知道給你帶黃酒或者米酒,那樣你可能更喝得慣。”

茶樹妖摸出小剪子,不緊不慢剪蟹腿,“黃酒可以,煮著喝,再配上螃蟹,絕美。”

顧雅見茶樹妖摸出小剪子,知道看不到他出洋相了,頗為無趣地收回視線。

茶樹妖將蟹腿裏的肉一口吃了,又剪第二條腿,不緊不慢繼續閑聊,“不過,若是在大雪之時,煮一壺黃酒,再吃一碟鹿肉,那滋味更佳。”

聞言,顧雅面帶異色。

茶樹成妖,應該不存在普通男人隱秘難言的那個問題吧?

用得著這麽補嗎?

瞧見顧雅面上異色,茶樹妖先是不解,隨即勃然大怒,“你是個女子,女子,請矜持!你想的,沒有,沒有,別亂猜測!”

顧雅摸摸鼻子,否認道:“我什麽都沒想。”

茶樹妖哼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收回視線,繼續吃螃蟹,不過沒有心思再閑聊。

傍晚,特情局、玄學協會以及顧雅以前幫助過的人一波波上山,先和顧雅道聲“山神娘娘(大師),中秋節快樂”,之後上柱香。

上完香後,也沒多停留,到底中秋節,要和家人團圓。

顧雅快樂得一一回應,今天這些香客,給得信仰真大方啊,無比虔誠。

她有些後悔自己不愛吃月餅,沒帶多少月餅過來,不然一個香客發一個月餅也好啊。記住這個教訓,明年中秋便有章程了。

顧雅將這事用本本記下來。

堯光山熱熱鬧鬧的,直到晚上才靜下來,堯光山一靜下來,顧雅望著天上明亮的圓月,之前還能克制的相思,再也克制不住。

本來中秋,便容易起相思。

她靠在椅子上,心神落到妖界,傅老師在做什麽呢?

傅老師在泡澡。

九尾狐趴在銀白色的池子裏,月光織成紗披在他身上,他和月光之間,繚繚繞繞的月光似無邊雲和霧,輕輕渺渺,虛虛實實。

而這無邊雲和霧中,無數銀色緯絲緯線從月光上垂落,盈盈蕩蕩的,連接在九尾狐上。

仿若在發光,又仿佛置身一個幻夢之中,輕盈得唯美得不似真實存在。

九尾狐九條尾巴時而破開銀色池水,似扇面浮在水面上,時而如白蛟入水,才告訴諸人,這一幕是真實的。

顧雅神識飄過來時,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她也是隨意飄飄,之前她實力低,山神敕印等級低,還飄不到妖界,今天隨意飄飄,倒沒想到有這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已足夠喜,瞧見心上人又是一喜,瞧見這一幕更是喜上加喜,顧雅縮在玉雕像內,驚喜得瞪大雙眼。

太美了。

九尾狐睜開雙眼,露出裏邊銀色瞳孔。

銀色給人的感覺偏冷,類似鋼鐵、金屬,沒有什麽感情,甚至有一種要割裂人肌膚的寒意。

顧雅眨眨眼,不解。

傅老師離開堯光山前,本體還是瞳色還是黑色的,怎麽回來一趟,就變成銀色了?

九尾狐滿眼驚喜望著玉神像,嘴咧了咧,“小雅。”

聲若清脆,穿雲裂石,裏邊含有一絲法則的含義,輕而易舉地讓人神魂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夕。

玉神像上的神光頓時黯了下去,顧雅神識又回到自己身體。

她揉揉額頭,頗為刺痛,腦子陣陣天旋地轉,還有點想吐。

和暈眩癥或者低血糖發作時,一模一樣。

當然,以前她身體壯得如牛,沒得過這種病,是她以前隔壁家的一個阿姨,自生了孩子後就落下這個毛病,稍微疲憊點,晚上沒能睡個好覺就暈眩癥發作,送進醫院,早上睡得久一點沒有吃飯,就低血糖。

“倒是個特別的體驗。”顧雅苦中作樂。

雖說這體驗新鮮,但她真的不想要,太難受了。

她靠著椅子,忍受這種天旋地轉感。

“弟妹,你沒事吧?”

茶樹妖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虛無縹緲落不到實處,但他話裏的關心與無措,卻切切實實感受到了。

顧雅擺擺手,道:“沒事。”

她緩過這陣暈眩,從椅子上坐直身體,沈吟。

“沒事你怎麽忽然——”茶樹妖扭頭望向她,一雙眼裏盛滿關心,“和人鬥神識了?”

“沒有,我去看傅老師了,可能長途跋涉,不太適應吧。”顧雅胡說八道道。

“你強行過去了?”茶樹妖面色微變,實力不夠強行越界,確實會出現神識反噬,造成頭暈頭疼,“你這也太沈不住氣了,對了,小白呢,怎麽樣,還好吧?”

茶樹妖沒有懷疑顧雅的話,顧雅剛過去就回去,並神識反噬,很符合這種情況。

“好像,還不錯?”顧雅想起自己看的那一幕,又激動起來。

美,實在是太美了,比電視裏那些特效模擬出來的,美多了。

特別是那只九尾狐,根根銀毛油光水滑,美貌程度比在她這邊時,更上幾個臺階,這讓顧雅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沒養好?

不然傅老師怎麽去了妖界,像做了一個全身spa?

顧雅頭不疼後,又跑去了妖界。

剛附身玉神像,便瞧見九尾狐雙目灼灼地盯著她,細看下,那銀色眸子暗藏著一點點不安。

他張張嘴想說話,但又想起什麽,閉上了嘴,略微自閉。

他專註地望著玉神像,有想念,有愧疚,又不安,有驚喜,諸多感情,藏在那銀色眸子之色,讓這雙冰寒冷淡的眸子,充滿了熱度。

顧雅歪頭想了想,道:“手機呢?”

她猜傅白卿應該是剛掌控聲音類法則,對法則掌握得還不熟練,才會一出口聲音帶著攻擊性,專攻擊神識,既然沒法口頭說話,那就手機交流嘛。

傅白卿見顧雅沒怪他,越發歉疚了。

到底是他不好,沒有控制住自己力量。

他尾巴一動,想要摸摸顧雅,但看看自己絨絨尾巴,又看看不足兩根手指大的玉神像,又委委屈屈地縮回了池子,繼續眼巴巴地盯著顧雅。

見狀,顧雅懂了,她托著下巴單方面和傅白卿聊天。

“誒,傅老師,今天我家好多人哦,江叔叔一家也過來了,熱熱鬧鬧的,還吃了大螃蟹。”

“我給茗懷兄也帶了大螃蟹和葡萄酒,不過茗懷兄不喜歡喝烈酒,葡萄酒都覺得烈,當然,我覺得他可能是不喜歡葡萄酒那種口感,覺得苦澀辣。”

“他應該是喜歡喝甜酒,下次我讓我爸釀下米酒,剛釀好的米酒甜甜的,跟喝飲料一樣,雖然後勁很足,但口感真的不錯。”

“今天特情局和玄學協會的玄術師和妖,還有我以前救過的人都上山來給我過節了,我很開心,覺得我以前的幫助,沒有白費。”

人類雖然喜新厭舊,記仇不記恩,但總有那些一些人,還是記恩的。

不管他們這份記恩裏有幾分真心,幾分人情,但被人道聲中秋快樂,還是挺開心的呀。

“傅老師,中秋快樂呀。”

顧雅望著九尾狐,笑意吟吟。

九尾狐一直溫馴地聽著,用那雙溫情的眸子專註地望著顧雅。

聽到這聲“中秋快樂”,他忽然起了一股沖動。

他張了張嘴,很是費力地一字一頓道,“小,雅,中,秋,快,樂。”

這六個字念完,他像是耗盡了全身力氣,但望著驚喜而快樂的顧雅,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快樂,大家都快樂。

作者有話說:

祝大家中秋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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