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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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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雅不想畫符, 特情局工作人員沒帶描符,暫時只能分齊風蓋了章的描符。

齊風將山神印還給顧雅後,扭頭一看,他辛辛苦苦蓋完章的一沓符, 一張都沒給他留。

氣抖冷。

他叉腰, 怒笑道:“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

一開始還是很正經的念詞, 念道後邊唱了起來, 反應快的跟著唱,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兩句一唱完,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兔妖上前,將一沓符箓遞給齊風,“齊風哥,給你留著呢。”

齊風看了看,十幾張。

他氣笑了,他蓋了幾百個章, 給他分了十幾張。

但他沒多說什麽,望向其他人, 道:“非戰鬥組的, 拿一兩張意思意思,其他的,全歸戰鬥組了。”

特情局的工作人員沒多少意見, 畢竟非戰鬥組的大多坐辦公室, 少數信息組的外出收集消息,也不是自己親自上, 較之戰鬥組, 不知安全多少。

傅白卿湊到顧雅身邊, 笑道:“小雅,你說,讓齊風成為戰鬥組組長如何?他這領導,做得像模像樣的。”

“齊風實力,還比不上張三玄吧?”顧雅視線掃過張三玄,道,“不是實力最強的當隊長,能壓得住下邊隊員?”

戰鬥組不是其他組,這個組完全靠實力說話。

實力強就有話語權,沒實力當上隊長也會被下邊人搶走權威。

傅白卿一聽,覺得也是,暫時壓下這個念頭。

他望向張三玄,若有所思。

張三玄倒是可以培養一下。

特情局的人到了傍晚便離開山,山上又很快只有顧雅和傅白卿。

傅白卿從顧雅頭頂抽走符筆,道:“明早還給你,你先去修煉吧。”

顧雅修煉是夜夜不歇的,她已經許久不曾睡過覺了。

顧雅瞥了眼傅白卿手中符筆,滿懷期待,“傅老師,你要多挑幾下,挑個最漂亮的。對了,你的毛毛,能用很久吧?”

到底傅老師是至少一千年的大妖。

傅白卿道:“用個幾百年都沒問題,等用禿了,再換就是。不要磨蹭了,快去。”

顧雅滿懷期待離開。

傅白卿倒是偷摸摸地回到自己臥室,化作原形趴在床-上,前爪抱著九條毛絨絨的大尾巴,望著尾巴尖上稀稀疏疏,還沒長全的毛毛,有些嘆氣。

邪神太可恨,他尾巴都不漂亮了。

每條尾巴都看了一遍,在新長出的毛毛和舊毛毛之間,選擇了舊毛毛。

新長出的毛毛還沒做過養護,比不上舊毛毛油光水滑,漂亮柔軟。

他開始拔毛毛。

眾所周知,拔頭發其實很痛的,像針紮一樣,一根根的拔還好,要是多根頭發一起拔,那滋味,絕了。

同理,狐貍拔毛毛也一樣。

傅白卿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挑挑揀揀,辛苦了一-夜,終於攢夠做毛筆的毛毛。

他盯著九條紅腫的尾巴,沈默了。

為什麽九尾狐就不脫毛?

為什麽他要受這樣的苦?

為什麽他就見不得小雅用殘次品?

他沈默起身,開始制作毛筆。

他以前愛和人族混在一起,人族那些風花雪月他學了個全,認識的人多,時間又長,再懶再笨的人活了這麽久,也是個全能手工達人。

當狐貍毛毛成束,裝到白玉筆桿上時,傅白卿望著成品,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瞧這支筆,多漂亮。

鼻尖簇白似新雪,白玉溫潤如膏,恰似團團泥泥煮雪茶,一切風雅,都在其中。

這支筆,才配小雅。

之前那黃皮子毛,哪有這種美感?

窗外,紅燦燦的雲霞染紅天際,潔白的雲層鱗次般顏色變幻萬端,美好的一天,從瑰麗萬端的朝霞開始。

傅白卿將筆放回玉盒,攏著玉盒去雲海找顧雅。

顧雅修煉,周身元氣是潮汐般蕩漾,天地水三氣穿過屹立崖邊的茶樹,茶樹肌膚腠理裏的魔氣,被蕩滌被清洗,雖然只有幾縷,但天長地久,魔氣終會被洗刷幹凈。

傅白卿瞥了茶樹一眼,心道,茗懷兄這腦子,有些不好使啊,到現在還沒結業。

察覺到傅白卿到來,顧雅收功,睜眼,仰頭望向傅白卿,先露出個笑。

傅白卿跟著嘴角提起,坐過了去。

他將玉盒遞給顧雅,假裝不甚在意地開口,“已經換好了,你瞧瞧,喜不喜歡?”

他視線落到雲海上,眼角餘光卻留意顧雅的神情。

顧雅打開玉盒,見裏邊潔白若雪,又帶著窸窸窣窣銀光的筆刷,眼底滿是驚艷。

太漂亮了。

“好看。”顧雅捏捏筆端,笑道,“有點硬,和你的毛,不太像。”

傅白卿身上的毛,其實挺軟的。

傅白卿見顧雅眼底驚喜不似作假,愉快的心情溢於言表,頓時覺得九條尾巴的犧牲值了。

“做了點處理,讓它更適合畫符。”傅白卿接過符筆,道,“我替你插上。”

“好。”顧雅伸手摟住傅白卿的腰,仰頭望著傅白卿,滿眼親昵與信賴。

傅白卿喉中有些幹,握緊符筆,先順從自己心意,低頭親了上去。

十幾分鐘,兩人氣喘籲籲,抱在一起平覆情緒,平覆完後,連體嬰兒才分開。

顧雅有些不太好意思,一大早的,牙都沒刷口都沒漱。

傅白卿將符筆查到顧雅頭頂發髻裏,又摸出一個荷包,遞給顧雅。

荷包是綠色打底,上邊繡著一直白色狐貍,白狐旁邊下邊是白雲,後邊還有山巒剪影,整個畫面精致又仙氣,不像是現代手筆。

她看不出是什麽繡法,但,能瞧出繡這荷包的人,技藝精湛嫻熟。

畢竟,真的細,那顏色,也太細致自然。

比如這白雲,濃淡陰影居然都不一樣,好似真實的雲海印在荷包上面。

顧雅接過,望著這個荷包,好奇地問:“誰繡的?”

“當年托宮廷繡娘繡的。”傅白卿將荷包系在顧雅腰間褲袢上,覺得有些不倫不類,又收起,放到顧雅掌心,“我以前在朝廷當國師,身上一應配飾都有專人打理,這個荷包,便是我畫了花樣,讓繡娘繡的。”

“我手中有不少備用。”

顧雅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瞧,突發奇想,“這些都是文物吧,若是上交給國家,是不是對現代繡技也有幫助?”

傅白卿輕笑,“你將這腔憂國憂民的心思,放到我身上就好了。放心,該交的,早交了。”

顧雅也便那麽一說,聞言肩膀撞撞傅白卿,笑道:“傅老師,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那裏呀。”

她點點傅白卿的胸膛。

傅白卿又想親她了。

他低頭,湊過去。

顧雅靈巧起身,跳下石頭,“哈哈哈哈,傅老師,一大早火氣別那麽大。有客來了,我去迎客了。”

傅白卿咬牙,將一團火氣壓下。

遲早,得讓她知道,不能太玩火。

過來拜訪的香客,是之前問兒子下落的一個奶奶,不過第二天因為保健品又上了山。之後,果然和兒子相認,對山上山神更為信服。

帶新認的兒子拜了山神還了願後,和小兒子一道外邊游玩,最近才回來。

回來後,一周上來拜一次山神。

這次還沒到她固定拜山神的時候,她怎麽會來?

奶奶先給山神上柱香,過來坐在紅木桌上,“大師,我今天過來呢,是因為我孫女的房子出問題了。”

“我孫女前些日子買了新房,但每到半夜,都會有人敲門。我孫女獨居的,半夜肯定不敢開門啊,就報了警。但是警察過來調查監控發現,半夜沒有人敲門。”

“但我孫女就是聽到了。”

“常言道,‘人三鬼四’,那半夜敲門的,是敲四下,我孫女心底有數,知道這事不是平常人能解決的。恰好聽到我前些時日的事,就托我問問,能不能請大師解決這件事情?”

她的身側,還有一個年輕姑娘,聽完奶奶說的話,期待地望著顧雅。

作者有話說:

晚六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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