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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脫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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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都辦好了!”白凈青年笑嘻嘻地邀功。

大胡子男人掃了石洞內霸山虎一行人,微皺眉,“都死了?”

“寨主,外面還有十個。”白蓮身邊的濃眉圓臉大漢說明道。

“洞外無人。”

“沒人?”隨船夥計豆子突然拔高聲音怪叫起來。

白蓮斂眉,土狗虛張聲勢,難怪他們在裏面打了近一個時辰還未見其他人進來。

大胡子男人向豆子投去一眼,問那個毫無特色的男人,“你們?”

普通男人挑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足掛齒。”

大胡子男人朝普通男人微點頭,再對白蓮道,“你此次思慮不周。”

白蓮面有慚色,“我知道霸山虎他們的其他同黨,我帶靶子他們將人捉回寨子。”

大胡子男人拍了白蓮的肩一下,白蓮幾乎站不穩,“將性命交與敵方,愚蠢!”

白蓮長眉揚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胡子男人對普通男人投以感激的一眼,“此次僥幸。”

“大人,外面沒人,怎麽辦?”豆子哭喪著臉。

“你去山下請人,我們這護著。”愛俏船手笑瞇瞇道。

豆子跳腳,“開口笑,憑什麽我去?”

“豆子,你下山去。”大人一錘定音。

“老大,你不是在邑城麽?怎麽趕來二周山?是不是不放心?”白蓮在大胡子男人邊上語如珠炮。

大胡子男人點頭,對普通男人道,“此次邑城主遇劫之事,與二周寨無關。”見普通男人會意,大胡子男人轉身欲離開山洞,只在轉身一瞬,大胡子男人眼角一邊正好瞥向李幼橙躺的地方。

大胡子男人似乎是驚,似乎是喜,似乎是怒,只三兩個大步,抱起李幼橙,怒吼,“她怎麽了!”她的臉這麽蒼白,唇上毫無血色,只下頷處有幾條紅色捏痕,青絲四散,手腳被束縛出血,還有,褲子,是被褪了的。

大胡子男人藍眸黯了黯,小心地解下李幼橙手腳上的麻繩,輕柔地為李幼橙穿上褲子,再扯下自己頭上的平定巾為李幼橙束發。

白蓮一顫,他從沒見過老大說話這麽大聲,這麽生氣過,只小心道,“霸山虎。。。”

大胡子男人陰騭道,“白蓮,將霸山虎鞭屍,分屍,餵狼。”

這太缺德了!“老大”白蓮囁嚅,“霸山虎,他 ,他沒得逞!”

大胡子男人道,“照做。”怒氣絲毫未消。

大胡子男人此時已是粗發亂散披肩,大掌在李幼橙蒼白細嫩的頰上流連眷戀,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霸

山虎沒得逞?

他的小貓兒,最是厲害!

大胡子男人撿起李幼橙附近地上不顯眼一角的一枚碧色尾戒,重新戴在李幼橙右手小指上,“白蓮,解藥。”

白蓮道,“老大,她沒有中昏昏散。”

大胡子男人托起李幼橙的臀,將她如娃兒般抱起,讓李幼橙的臉貼著他胡子遮掩下的脖頸,望向普通男人,“她怎麽這樣虛弱?”

普通男人沒有回答,只沈下語氣,“放下公主,人我要帶走。”要不是見他沒有惡意,他們早就攻上去了。

大胡子男人挑眉,微諷,“你們這麽護人?”

跛腳斯文船醫道,“公主暈船,已經好幾天沒吃飽了,公主也是因為饑餓才如此虛弱。”

大胡子男人看了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十幾人,“我給你們解藥,公主由我照顧,三日後,我將她安全送到邑城。”

普通男子婉拒,“不敢勞煩大寨主。”

大胡子男人大掌輕輕摩挲著李幼橙的後背,普通男子一怒,近前一步,“公主不是你可以碰的!”抱著就算了,公主昏迷,確實需要人抱著才可以離開,只是摸,則太超過!

大胡子男人仿佛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低沈地笑出聲。

白蓮暗自嘀咕,一個大胡子又虎背熊腰的男人,笑得這麽磁性勾人,真是太違和了!

大胡子男人笑止,“你沒資格說。”此人若是在霸山虎對他的小貓兒不軌時站出來如此說,他的小貓兒也不至於用上尾戒上的毒藥了。

“看我手上的劍有沒有資格!”說完,普通男人直接取劍大胡子男人空置的右臂。

大胡子男人抱著李幼橙一步跳躍,白蓮等五人立時和普通男子一行人對上。

大胡子男人皺眉,一只手捂著李幼橙的耳朵,厲聲喝道,“停下。”

白蓮五人立時轉攻勢為守勢,普通男子一行人見狀也知打不開,隨即回到協商上。

大胡子男人道,“你們帶著十幾個昏迷的人,從二周山到邑城需要一日半。公主已經饑餓,途中又沒有貼心服侍的人,你們怎麽照顧公主?”

普通男人沈下臉,“我不相信山賊!”

大胡子男人沈默片刻,“邑城大風鏢局!”

白蓮皺眉不滿道,“老大!”

嬌滴滴的女廚娘妖媚開口,“寨主,公主萬金之軀,不是粗人可以碰的,這點,還希望寨主給我家大人承諾。”

大胡子男人低頭望著李幼橙,此時醉人的冰藍色眸子中蕩漾著只有李幼橙才見過的熱情和溫柔。

“自然。”

普通男人瞅了女廚娘一眼,很是不解和不滿,女廚師笑了笑,嬌俏道,“我相信寨主!”

禿頭大幅聲如洪鐘,“你確定?”

女廚師抿了抿嘴,“女人的直覺。”

普通男人對大胡子男人微微點頭,協議至此達成。

白蓮五人跟著大胡子男人走出,山洞很深,所以基本透不進光,一行人走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已是黃昏。

“你們回寨子!後日我將她帶到牛角,你讓小順送她回邑城。”大胡子男人說完抱著李幼橙往山上另一個方向走去。

“老大!”白蓮追上去幾步,是擔心也是提醒,“這娘們兒漂亮是漂亮,”頓了頓,白蓮厭惡道,“她是皇族公主,邑城城主是她男人。”最後,白蓮語氣中有些警告的意味,“她是看不上你的!”

“白蓮,這是我的私事。”

白蓮撇撇嘴,“你納妾的時候,可沒說那是你的私事。”

大胡子男人沈下語氣,“你多話了。”

白蓮哼了一聲,“老大,你以為我耐煩管?”

大胡子男人不再理會白蓮,抱著李幼橙沈著步子走上山上他狩獵時暫住的小屋。

大胡子男人將李幼橙放在屋子裏的木板床上,仔細地為李幼橙清洗傷口,又細致地為李幼橙抹上屋裏的備用傷藥,接著,大胡子男人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一般,生火,燒水,熬粥,煮肉,炒菜。

李幼橙手踝和腳踝都有傷,大胡子男人褪下她的衣裳,用溫水為她擦身子,一遍,兩遍,三遍,第四遍則為她擦幹身子。然後為她穿上他的中衣,再為她取下頭上方巾,接著笨拙地捧著她的頭,替她濯發,一遍、兩遍、三遍,第四便則為她擦幹青絲。他知道,她愛潔,雖然她用不慣粗糙的棉巾。

然後,他餵食她。粥太燙了,他耐心地吹涼,肉太硬了,他嚼爛了再餵她,他以口渡食,一小口一小口緩緩地餵食她,直到再也分不清彼此的唾液。他知道,她吃不慣這些粗食,回寨子裏,吃的自然會好些,只是,他不想帶她回寨。他只要,她和他,兩個人,一起。

他實在是渴她太久了。

他是楚正行,她的第一任駙馬。

李幼橙還在深度昏迷中,楚正行抱著李幼橙在床上靠著木墻坐著,粗糙的指腹摩挲著李幼橙稍稍回覆了些血色的唇,他就這麽靜靜地觸著她,怔怔地望著她,冰藍色的眸子融成水藍色。

她,可還記得他?可忘記說過,要等他?可還記得允過他,只要他一人?可還想起要買下他?

她,還要他麽?

“幼幼。”楚正行微

哽,低低地喚了聲,“再要我,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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