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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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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答話。

Tina靠回椅背摩挲下巴,她不怕Tobias Mope,即便他們在調查中一收押他即聲明他有高度危險性。他比Tina以為的更有天賦,但仍然不到其他有他魔力水平的人能有的危險程度。

“我不相信。”她說。

Tobias終於動了,他謹慎地挑眉,“我不在乎你信不信。”他說。

“是Taxley為你做的僵屍魔藥吧,”Tina繼續說,就好像他沒說話一樣,“傲羅有魔藥資質要求,但動機全是你自己產生的,你到底愛過Veronique沒有?”

他臉上閃過微笑,“當然有。”他說。

Tina有點發冷,因為當下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謊。她希望他是,但這個世界和她想要的東西無疑總是有分歧。

“我認為她愛你,”她采用了不同的策略,“所以你才能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小心的話愛情就會使人軟弱,”Tobias說,“Percival Graves愛你,是不是?很好。”

“可惜你沒時間看見我們的結果了。”Tina想讓聲音淡漠,但說出來比她打算的要尖銳。

Tobias笑聲刺耳,“不會有結果的,Percival Graves的敵人太多了,你以為還要多久Grindelwald才能找上他,完成那已開始的事?而且現在還有你,他眼裏只有你的時候怎麽戒備四周?到最後會是你註定了他的死亡,那就是愛情。”

Tina把手放回桌下目不可及之處,這樣才能握指成拳,她的指甲扣進自己的手掌。

“那就是愛情,”她重覆道,強迫自己聲音穩定平靜,與他對視的目光毫無動搖,“說起來,你的父母爭取過我們放你,但他們失敗了。你的犯罪證據確鑿,追蹤你祖宅地下沈澱的魔法後,我們的專家確定你就是始作俑者。”

“Veronique詛咒了我家,就像詛咒我的眼一樣,”他反駁,“那是她死時幹的,我感覺到了。”

Tina搖搖頭,“魔力帶著你的印跡。”

這變化很微妙,但她看見了:他臉色發白。

“你知道嗎,傳說中那些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警告可以相當真實,”Tina繼續說,“我自己就本以為那只是恐嚇,可原來一位有天分的魔法師就能把東西反彈回原主,我在新奧爾良學到的這點知識。不同種類的魔法起效方式真有趣啊,不是嗎?”

“殺了我會引發階級戰爭,”Tobias孤註一擲,“Irene算什麽東西,Veronique算什麽東西,你算什麽東西,Goldstein小姐,父母雙亡的雜種們,默默無聞,你們死之前早就會被人遺忘。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們是資本家,因為他們制定規則。”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信這個你就是傻子。”

Tina歪頭,“也許吧,”她說,再次握緊拳頭時感覺到指甲刺破了自己的皮膚。她想打他,但轉而看向文件。

“你想知道她們說了什麽嗎?”她問。

“我猜是說我是何等的犯罪首腦,”他問,“我是怎樣的該為一切負責,Irene的添油加醋和謊言,女人就是這樣。”

“女人不是這樣,”Tina說,“聽著,Irene認下了一切罪責。我不知道你好在哪兒,Mope先生,但女人相當喜歡你,也許是你性格中的某一面有異性緣吧,我自己是永遠無法明白了,因為你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Tobias瞇起獨眼:“Irene認下了一切罪責。”

“是的,”Tina同意道,“我們知道她在撒謊,但無所謂了,我們現在只關註物證。”

“沒有物證能證明我不是一個非自願的旁觀者,”Tobias嗤之以鼻,Tina因他那冷酷的信心而驚訝,她預感她未來幾年會經常想起這件事。

“理想情況下,是的,”Tina同意道,“如果用Taxley小姐的口供對簿公堂,我們會不得不展開漫長而艱難的辯論來證明你一直是綁架Modesty Barebone事件的主謀,而不是一枚不情願的棋子。我方人證只有一名年輕女人,Geneva Rawley,若你有個足夠老練的律師駁倒她不成問題,但你見不到法庭了,Toby。”

“你想嚇我,沒用的,”他說,“我什麽也不會說。”

Tina深呼吸,在桌面放松了拳頭,屈伸著手指,她掌心有新鮮傷口灼熱的痛。“你不用說。”她輕聲道,同時收拾好文件站了起來,迫使Tobias仰視她以保持眼神接觸。

“如你所知,”她說,“奪取主席性命的企圖不只是叛國罪,而且是自動的死刑判決。恐怕你與那個你以為屬於Percival Graves的巫毒娃娃的連結直通向我。聲明一下,它確實有用,只是沒作用在你以為的人身上,Veronique是——曾經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女巫。不僅有名單像我胳膊這麽長的大批鑒定人能證實那魔法的作用,而且對娃娃本身的檢查已經揭露了曾試圖使用它的人只有一個,Irene Taxley從來沒碰過它。”

“我是被陷害的。”他立即脫口而出,從她進來後第一次看起來害怕了。

Tina沒有立刻回答,她小心地排好文件然後把它們夾在肘彎,“如果像你說的那樣,Percival Graves眼裏只有我,那麽我想我就不得不為他提防敵人了,”她說,“世上少一個他要擔心的人是個好開頭,不得不說,我等不及送你去見Veronique了,她會把你撕碎的。”

Tobias的表情閃爍,有那麽一刻Tina意識到他女友的覆仇幽靈的確是個真正的威脅。“你什麽也證明不了。”

“我們已經證明了,也通過了適當的檢驗和權衡,”她說,“我們MACUSA的工作效率相當高,尤其是在辦理自衛事務的時候。你的行刑日期是三天後,如果你配合最後的調查結案的話,哈,你也許能說服什麽人讓你在那天之前見見你的父母,好好道個別。”

Tobias試圖站起來,但把他綁在審訊桌上的手銬半路拉住了他。“你沒準備好這些,Tina Goldstein,”他啐道,“這工作不久就會讓你滿手血汙,就像你心愛的Percival Graves一樣,他跟你們的敵人一樣邪惡。你以為我是壞人?問問他吧,問他你的靈魂會怎麽樣,等這世界一片片淩遲你的善心之後你還能剩下多少——”

Tina在門口止步回頭,知道自己在看一個死人,死在她手裏的人,她百分之百蓄意為之。但她回想起Gossamy,回想起那把她刺進他體內的匕首,她割破的喉嚨。她殺了他,沒錯,但是是他把她逼上了殺人者的位置,而現在是Tobias自己的罪行把他帶到了這裏,此時此地,束縛在重案組中等待行刑。她意識到,執法機器上的齒輪永遠都是臟的,而她正是這樣一個齒輪。

“也許吧,”她說,然後Percival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但我救的人比我害的多,到最後我會扛過來的。”

接著她扔下了他,知道他還是會縈繞在她的心頭,很久很久。

她沒註意Seline在跟她並肩行走。

“準備好今晚的派對了嗎?”她隨意地提到。

“啊?”Tina眨眨眼,看向另一個女人,“哦,那個啊,是的,準備好了。”

她們沈默地走了一會兒,然後Seline再次開口。

“挺奇怪的,他說的關於Graves先生愛你的事。”

對啊,大家都聽見了。Tina一直沒註意到,太關心別的事了。“哦,是吧,我也覺得。”

“其實我還以為他對你妹妹有意思,”Seline繼續說,“我是說,他們花了很多時間相處。還帶著他的新養女。”她深情地加上最後一句。Percival強勢壓制了大家沸騰的詢問,唯一的報道來自他在病房裏接受的一名似乎十分可愛的記者的采訪,所以雖然嚴格來說Modesty的身份並沒公布,但多數重案組的人明白她是Grindewald的目標,處境危險。Percival收養Modesty被認為是可敬之舉,是他保護她的義務的延伸。

“我沒怎麽註意,”Tin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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