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向前傾身，正如她預料的那樣，把那枚戒指吐在了桌面上。

它在靜謐中叮叮當當地彈了兩次才停下。“‘他一言不發’，” Seraphina回頭看著Marcos幹巴巴地重覆道，後者對著戒指張目結舌，“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想到要檢查他的嘴嗎？看看他的舌頭底下？”

“我們……”Marcos失語。

“真的，Seline，”Percival說，“我對你很失望。別，主席女士，別碰，剛從我嘴裏出來的。”

“告訴我這是什麽，Marcus，”她舉起戒指給那名傲羅看，Marcus難堪到面色漲紅。

“主席印戒。”她小聲說。

“沒錯，”她說，“如果你之前找到了它，那麽你就知道拘留Percival Graves是違背我的命令的。然而，我猜這樣也不錯，我們可以將部長的任務隱藏得再久一點。我假設Marcos是可以信任的？”她的最後一句話是問他。

她看著Percival和那名傲羅對視了一下。盡管在他負責的工作中監督傲羅只占一小部分，但Sera知道他總是密切關註重案組的每個人，和他們和藹相處。他總是，總是稱呼他們的名而不是姓，除非他在批評他們，“可以信任，不是嗎，Seline？”他問。

她臉上的紅色甚至更深了，但Sera知道這是因為自豪而不是羞恥。“完全可以長官，女士，”她快速地恭敬地點頭。

“好，”Seraphina說，“那麽我來解釋一下，過去幾周部長都是在我的命令下臥底工作，呃，不是臥底，”她為Marcos困惑的表情加上一句。Percival有張全國最出名人物之一的臉，所有知道政治、執法或犯罪的人都認識他，他能去臥底而不被人認出的想法太可笑了，除非用覆方湯劑。“不過他在照看另一個我們的人——Goldstein——追查我們上個月找到的Grindelwald支持者的線索，他們似乎都聚集在新奧爾良。”

“而且我們剛剛才搞懂原因，”Percival坦白說，“Damiana Rawley，Talon女士之家，還有Modesty Barebone。Goldstein報到了嗎？”Sera從他嘴邊微妙的肌肉緊繃看出他在盡力掩飾他的無比擔心。

“沒有，長官，”Marcos說。她還是面露疑惑，但那疑惑顯然無礙於及時回答上級問題，“我們有段時間沒有她的消息了，我們以為……”Percival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她在保護Damiana Rawley，”他說，“你們還沒有追蹤到她嗎？我以為Talon女士之家一被襲擊你們就去了。”

“有幾名傲羅被派往海灣了。”

“這些傲羅是Talon女士之家第一反應小組的人嗎？”

“是的？”

“把名單找來，Marcos。”Seraphina說，她心中有種緊繃感漸漸浮現。

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也許他確實知道——Percival問：“所以那是真的了？James在聖文森特？”

“損傷很重，他大概撐不過今夜，”Seraphina直白地說，“你走時他怎麽樣？”

“有傷但還好，走路沒問題。”

這不是好消息。根據報告，他們看見Percival在MACUSA執法隊開始到達之時幻影移形離開了那裏，這就意味著James Talon是在那一刻之後受的致命傷，傷在所有被派去保護他的人的包圍下。他是被她自己的人攻擊的，這個認知令她難以置信，怒火滔天，但她若被情緒淹沒將無益於任何人。Seraphina閉上眼，“Marcos，”她聲音低沈，“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們得盡可能久地保密這次對話吧？”

“當然，女士，”Marcos輕聲回答，“是不是……內部有奸細？”

“你也想到了？”

“我們很多人在這麽想，從上個月的事之後，可是無從調查。”

“現在我們需要你在傲羅內部當我們的耳目，Seline，”Percival懇切地說，“細想過去三周以來所有你看過的和聽過的信息，尤其是從我在飛行街被陷害之後。”

“是，長官，”Marcos點頭，“我現在就去拿名單並且追蹤Rawley，我要怎麽跟大家說？”

“Graves部長拒不配合，將被押送至高級安保牢房，”Seraphina越過桌子彎腰把印戒放回Percival的背心口袋，“拿到名單就直接來找我，那些傲羅一踏進MACUSA就要立刻被扣留訊問，那樣我們才能結束這場鬧劇，去尋找Goldstein。盡管如此，但部裏的叛徒可能比我們知道的要多，所以要保持警惕。從現在起你所有的正式命令都將來自我本人或Graves部長，明白了嗎？”

“完全明白，那麽Modesty Barebone呢？”

“我會親自去見她，你跟我一起。”

“Sera。”

她剛站起來就聽見他叫她的名字，她驚訝地看向他。他在MACUSA幾乎從來沒有當著別人面前對她用過這麽非正式的稱呼，她在辦公室永遠是“主席女士”。

“怎麽了？”

“Modesty的檔案，”他說，“我猜它們作為調查的一部分被拿到這裏來了，該有人去看看。”

“當然。”

她又開始轉身，但是——“還有，主席女士？”

“怎麽？”她又轉回來，甩給他煩躁的眼神，Marcos在小心翼翼地裝聾。

Percival對她睜大眼睛：“別忘了吃早餐。”

Queenie這幾天寂寞得甚至比平時更想上班，因為至少在辦公室有人能說話。當然，沒有人能代替Tina，但是能打破從家裏延伸出來的沈默就好。

她每晚都重讀姐姐寫的那封信，內容到現在早已背下來了，但使她感到安慰的是Tina的筆跡。

[Queenie，

不能告訴你發生了什麽但我相信你能猜到的，這些事既糟糕又奇妙，是我以前做夢都想做的事，只是那時我還沒意識到夢想有時會是噩夢。不過別擔心我，我覺得Graves被你嚇到了，他會保護我的安全。

迫不及待想要見你，

愛你愛你（超過一切）

T]

為了驅趕無聊，Queenie更常烘焙了，產品全都帶來辦公室（即便其他女生抱怨她在毀掉她們的身材）。這天早上她進入MACUSA時胳膊下夾著一個金色罐頭盒，裏面是巧克力餅幹和幹果糕餅。她輕松地避開了人群，忽略了大部分縈繞她的想法，作為天生的攝神取念者就像身處派對一樣，因為所有的聲音都漂浮在她周圍，只不過竊竊私語多過大喊大叫。其實她更喜歡喧鬧嘈雜的人群，因為那樣一切想法才會被淹沒。真的，眼神接觸能使想法最為清晰可聞，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看就聽不見。

就這樣她走到了電梯，側身而立好讓其他人進來——這麽早的鐘點要讓電梯載滿客再上行已成習俗——一些想法開始顯現。

“Graves，真的？”

“我聽說是的，傲羅在飛路大廳當場抓獲了他。”

Queenie猛然扭頭，這是對話，是嗎？除非直視某人，否則她經常分不清她偷聽到的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別人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

沒錯，電梯門閉合時那兩個剛進來的男人在聊天。Graves？是說Percival Graves？他怎麽在MACUSA？他應該正在照顧她的姐姐才對。Tina肯定沒跟他一起來，不然八卦不可能不帶她的名字——畢竟已經一個月沒人見過她了，她的出現應該也能驚起一灘鷗鷺。她繼續密切傾聽。

“他玩什麽把戲啊？”一個人問，Queenie看向他的後腦勺，頭發被廉價發油一路往後梳到脖子，“頂著通緝令自投羅網？”

“這個嘛，他們覺得他是計劃襲擊這裏，”他的同伴答道，狡黠地敲敲自己的鼻翼以示保密，“只不過被安保魔法困住了。”

就在這時妖精Red發出一聲大笑，“誰是‘他們’，”他問，“你報攤上的朋友嗎？”

第一個人皺起了眉頭：“你又對法律執行司的人了解多少，Red？”

“比你多，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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