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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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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了些心癢癢的感覺。“我只是有點吃驚。”他拉過她的手背抵住他的臉頰,她感覺著他紮手的胡茬對他露出微笑,同時希望他沒有發覺她的顫抖。

“你這流浪漢,”她說,“我才不要跟不刮胡子的男人出門。”

“也許我應該留個小胡子,非常細的一條那種。”

“別,請不要那樣。”

“一個男人的胡子,正如他的身體一樣,由他自己說了算,Tina。”他改編了她今早的聲明,“不過我會記住你的意見的。”

Veronique見到她時似乎比昨天開心得多,也許她是有時間想通了,但更像是她記起了自己本來也不怎麽喜歡Gossamy。Tina驚訝於她如此冷血。

“你的訂貨我備好了。”她一樣樣拿出來給Mariana看,包括一個綁腿刀鞘,給從Gossamy那兒拿來的匕首配的,附著永遠保持刀刃鋒利的魔法;一沓信紙,疊成紙飛機傳信快過貓頭鷹,而且幾乎不可能被攔截;一條項鏈,看似是小小的黑色寶石串成珠串,其實三分之一的珠子是壓實拋光的秘魯隱身粉。

最後一樣東西貴得離譜,但是Mariana覺得完全物有所值。她給Percival也買了個戒指,上面鑲著一大塊一樣的材料。只是以防萬一。

收拾好這些,她的下一站是去拜訪Kate,後者現在還沒起床。像Queenie一樣,Kate是那種仿佛從廣告裏走出來的女孩——年輕漂亮,即便穿著一身黑紅兩色的絲綢睡衣睡眼朦朧也不減容光。“進來,親愛的,進來吧,”她打了個哈欠,吻了吻Mariana的臉頰當作打招呼,“我去給咱們煮點咖啡,你正好錯過了Jade。”

“她似乎是個可愛的女孩。”

“可愛至極。”金發人說道,“對了,Ronny跟我說了你的來意,所以咱們把那東西好好鎖起來吧。”

Tina把娃娃遞過去,然後看著Kate把它塞進碗櫃下面的一格。“你不怕我看見它在哪兒?”她問。

Kate聳聳肩,“魔法只認我,只有我能打開它。我會照顧好你的Graves先生的,我保證。”

“謝謝你,Kate。”

對方對她微笑,不只Mariana回以笑容,Tina也是一樣。“為朋友做什麽都行,”Kate說,“現在來喝咖啡吧?”

Percival為即將到來的夜晚神經緊繃,不過起碼他沒表現出來。為了新年晚宴他得裝備整套晚禮服,個人來說他討厭這種衣服,因為它們呆板僵硬難以穿上,但是眾望所歸,他不能不穿。他覺得這個年代男人的服裝竟然比女人的還要行動不便,這可能是幾百年來性別歧視問題的第一次創舉。

他已經在外套口袋上施了空間延展魔法,讓他能在裏面藏下他的魔法日記本——Gossamy事件後他和Tina一致決定他們不管去哪裏都要隨身攜帶各自的日記本,即便是他們打算整晚在一起的情況下也是一樣。這樣風險比較小。

今晚他關心的主要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他最先察看了預定襲擊目標,確認那些建築物確實空無一人,沒有寄居的流浪者和亂跑玩耍的孩童。查明無人之後他還把每個地方都關門落鎖,確保不會有人誤入。

然後他去確認自己和Tina都打包好了一切重要的物品,那些東西可以直接向他們的敵人或他們在MACUSA的朋友證明Percival是在這裏執行公務的,而Tina尤其需要收拾好能揭露她真實身份的任何東西。所有物件都被放在一個個帶有延展魔法的獨立小包裏,這麽一來一旦情況不妙,他們只須幻影移形到房間抓起它們就可以走人。

然而除此之外,他煩躁地發現自己對事態無能為力。今晚一大堆環節都有可能出問題,但Percival身處在一個基本幫不上忙的境地。不過,他對Seraphina說的他很高興今年能由於公務逃過新年派對折磨的這件事是真的,那種場合裏他既得放輕松又得保護主席,這兩件事根本沒辦法同時發生。今年他不得不信任他的傲羅們能夠在他不在時保護好她的安全,轉而和Tina一起專心完成他自己的工作。

晚上六點,Tina走出電梯時Percival正耐心地在她賓館的大廳裏等著。她看起來光彩奪目,衣裙混合了孔雀藍和祖母綠的色彩,頭發被鑲寶石發帶束起,上面的水晶流蘇垂在她的左臉旁邊。項鏈和長長的珠串裝飾在禮裙之上閃閃發亮,下端搖曳至腰。

他從沒見過她穿這件衣服,而且他很快明白了原因——這是徹底的露背裝。除了優雅繞於背部用來固定布料的的珍珠珠鏈之外,這衣服展露出一大片修長順滑的肌膚,讓他忽然之間迫不及待地想用手撫過。遺憾的是,他還來不及仔細欣賞她就鉆進了他的懷裏,他提醒自己這是Mariana,不是Tina,而且現在是時候開始工作了。

他們最先去了飛行街,去的是一家他叔父的朋友們在他剛到新奧爾良時就邀請他去的餐廳。當然了,那時候他們大概還想讓他帶一個他們的女兒一起去,Percival卻樂於能讓他們失望地帶來了Mariana。

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讓Mariana能在餐桌上扮演Percival的陪襯,她會坐在一群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中,趁機挑逗他們暴露他們的政治觀點——而他們根本發現不了她的意圖,Mariana這種人的背景不會讓他們有戒心。

在被介紹給在座的每一個人之後——這一桌連他們倆總數是十二人,那些人不是瞪著她就是看都不想看她——他們入了座,然後Percival允許自己享受了一會兒Tina的偽裝。

有一件關於Tina假身份的事他早就註意到了,但他還沒有問過她,那就是她是怎樣以食物來區分自己和Mariana的。Tina愛吃味道濃烈的食物,熱狗、甜食、任何能配三明治的東西,而Mariana避開了這些,反而鐘情於高級牛排和奶油醬汁。他註意到這個是因為他帶Mariana吃了很多次飯,也跟Tina吃過多次夜宵和早餐。單從食物來看,她們顯然是兩種不同的女人。

倒不是說Tina不喜歡Mariana的口味,只是在他的直觀印象中跟魚肉比起來她肯定會選擇昂杜耶香腸。

“你們兩人是怎麽認識的?”說話的是Bronson太太,她的丈夫在路易斯安那和佛羅裏達占據了大半的貓頭鷹郵政的市場。她是餐桌上少數幾個似乎對Mariana感興趣的女人之一,由她問的這個問題,Percival知道Bronson太太可謂是本桌最明智的人。

“跳舞。”Mariana懶洋洋地說。

“我都不知道Percival還會跳舞。”Bronson先生試圖親切地加入對話。

“噢,他不跳,”Mariana靠回椅背呷了一口酒說,“是我負責跳舞。”Percival對自己的葡萄酒杯嗆咳一聲,他是真的驚訝於她坦率承認了她曾是夜場舞女,但是Bronson太太的反應是哈哈大笑。

她的丈夫嚴厲地橫了她一眼,“我明白了。”

Mariana吃了一口沾著荷蘭辣醬油的魚肉又喝了些紅酒,“在那種工作中很容易勾搭上紳士們,”她溫和地說,“我建議您找時間潛入演出看看,Bronson太太,一定會讓您大開眼界的。”

“當然會了。”對方淡淡地說。Bronson先生繼續瞪她,尤其是當他的妻子稱讚Mariana漂亮的紫羅蘭項鏈時。

六點五十八分,Mariana以補妝為由告辭。不到五分鐘她就回來了,看起來整潔無暇。她碰了碰他的手腕,示意一切都在依計劃進行中,雖然他並沒有放松下來,但他的確為截至目前一切不出所料而感到些許寬慰。

如果說她有在為縱火燒樓感到緊張的話,那她也完全沒有表現出來。她曾想過要跟蹤所有其他縱火者,以確保火勢不要蔓延太快傷及無辜,不過他成功地說服了她不要那樣。有隨時待命的傲羅會處理那些火災,二人必須專心鞏固敵人對他們的信任。

回來之後她全身心投入了晚宴聊天。她訓練有素,出色地執行著任務,她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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