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脫了我的衣服，這樣我們都光著上半身抱在一起。我還在發抖，天色慢慢暗下來，我已經害怕到精疲力盡，都沒有力氣走路了。我出了一身冷汗，他從後面摟著我，將空調溫度開到最高，但房間裏還是冷嗖嗖的。他炙熱的體溫貼著我，周圍的空氣又很冷，我冷得發顫，靠近他的地方又很熱，他完完全全抱著我，濕濕涼涼吻我的下巴，不斷安慰：

“別怕，別怕，哥哥我抱著你，你要完全相信我。”

我顫抖地看向他，他也溫柔地看著我，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來，像小時候那樣，親昵地親我的嘴巴，撒嬌：

“小婁很愛你的。”

我就沒那麽怕了，調整了呼吸，盡量讓自己放松，只是抱一抱而已，沒什麽。他的手掌開始撫摸我的腰，我感覺到暧昧的揉弄，又開始戰栗，他輕輕咬我的耳朵，又說：

“你心裏放不開，是不是因為不愛我？”

我不知所措，又緊張起來，他說：

“你肯定不愛我，你想和別人結婚，根本不愛我。”

我痛苦地看著他，他又來挑我的傷疤，嘴唇很親昵地貼著我的臉頰，卻吐出惡毒的話：

“你對那個女人那麽好，給她買包包，給她買項鏈，給我買過什麽？”

我想讓他不要說了，不要再牽扯別人，他卻堵住我的嘴唇，濕濕涼涼地吻了我一口，又說：

“以後是不是還敢愛別的女人？”

我胸口一陣窒息，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他的眼神突然像刀子一樣冷毒，銳利地刮著我，審問：

“是不是？這次想結婚，下次就敢生孩子了？”

我嚇得發抖，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卻完全陰冷下來，惡毒地盯著我，陰森森冷笑道：

“如果我沒有破壞哥哥的感情，哥哥現在是不是都和她結婚了，還要把請柬發給我？”

我……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或許是這樣的。他面對面摟著我，不給我穿衣服，讓我冷得瑟瑟發抖，又親了一口我的嘴巴，冷聲說：

“你要是敢給我發請柬，我先捅死你。”

我要嚇傻了，他在做什麽啊，怎麽變得這麽可怕了。他親昵地抱著我，耳鬢廝磨，語氣卻冷得像冰：

“你要是敢愛別人，就等著被我收拾。”

我完全不敢說話了，被他抱得難受，低聲請求：

“小婁，別這樣。”

別這樣偏執了。他靜靜地抱著我，我們都很冷，背都涼下來了，我只能從他的身上汲取溫度，緊緊貼著他，難過道：

“不會了。”

他滿意了一點，用腦袋親昵地蹭了蹭我，小聲問：

“那哥哥會很愛我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的，像一個小孩子，我不忍心拒絕，小聲說：

“我已經在接納你了。”

我是真心的，只要他還像以前那樣，我會慢慢接納他的，肩膀上卻傳來一陣劇痛，我痛得大叫出來，他在咬我的肩膀，估計都咬出血了，我感覺皮肉都被咬爛了，去推他的時候終於感覺他松了口，他冷冷地看著我，我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不明白他為什麽咬我。傷口刺痛，他的話讓我更痛：

“誰他媽需要你的憐憫。”

他推開我坐起來，去了洗手間，我難過地坐在床上，傷口還在冒血，他可能去漱了個口，出來的時候站在床邊，冷颼颼看了我幾眼，又說：

“把衣服穿上。”

我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衣服，皺巴巴的，襯衫扣子都被他扯壞了。他蹲在地上去開行李箱，從裏面扯出幾件衣裳，扔在床上，沒好氣地對我說：

“穿這件。”

是他的衣服。幹幹凈凈的，看起來很新，衣服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樣。他走過來，看我還傻楞楞坐著，又扶住我的腦袋，輕輕吻了我一口，小聲說：

“聽話。”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他又去看我肩膀上的傷口，現在還麻麻痛痛的，我眼睛紅了，很難過問：

“為什麽咬我？”

他也不說話，眼神還是冷冷的，突然低下頭，重重舔我的傷口，我疼得叫出來，他按住我的肩膀，又重重舔了好幾下，將那些血珠都舔幹凈了，才說：

“今天先這樣，你明天過來，我幫你處理。”

我難過地看著右邊肩膀，真的咬得很深，像毒蛇一樣。他把自己的衣服扔我身上，再次催促：

“快點穿。”

我的電話響了，我看了看屏幕，是我媽。我給她說了我下午回去，現在四點多了，她打電話催了。婁樹新也看到了我的電話，挑眉瞪了瞪，又走到行李箱邊，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他說給我父母準備了年貨，看起來準備了很多，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準備好的。

他將兩大包東西都整理好，看我還坐在床上不動，發火：

“還不穿？”

我腦子都冷麻了，立刻反射性地動了動，去穿他的襯衫。他看著我一顆顆扣好扣子，又將灰色的毛衣扔我身上，我又穿他的，毛衣和襯衫都大了，我穿起來松松垮垮的。穿好這兩件，我下了床去穿鞋子，我也穿的白色的休閑鞋，他又將自己黑色的羽絨外套遞給我，也讓我穿。等我都穿好了，他也換上衣服，然後拎著兩大包東西，和我一起出門。

我們在酒店門口打了車，他說將我送到家門口，其實我有點害怕，害怕他突發奇想要去我家，那我會怕我媽打死我。到我媽開的小超市對面街口拐角時，我叫停了車，他一直坐在後座上，冷冷道：

“你自己下去吧。”

我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

“明天我來找你。”

“嗯，”他點頭，冷聲說：“我明天下午走。”

“那我明天上午過來。”

他點點頭，我要下車的時候，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從衣兜裏掏出那個黑色的表盒，將表從裏面取出來，戴在我的手腕上。

腕表冰冰涼涼，我心裏一麻，很想拒絕，害怕我媽發現，他說：

“送給你你就戴。”

我本來是讓他先保管的，現在他卻讓我戴著回家，我怎麽解釋。他臉上表情很冷，看我不情願，又說：

“不喜歡？”

我沒說什麽，將表藏在袖子裏，就下車了。出租車司機也從駕駛座下來，為我開了後備箱，從裏面提出兩大包東西，我提好了東西，又在車窗旁看了婁樹新一眼，他也看著我，小聲說：

“回去吧。”

他的眼神冰冰涼涼的，隱隱有一絲不舍。我心裏不是滋味，看著車開走了，終於轉身向街頭的超市走，心裏沈重又無奈，手上的袋子沈甸甸，裏面裝著婁樹新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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