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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醋意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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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時西半夜就走了,我第二天出院回桑家。

桑時西不在的時候,空氣都是清新的。

我在我的房間裏檢查過,沒有針孔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備,所以我才放心大膽地將自己的手機給拿出來裝上了新的電話卡。

我給桑旗留了我新卡的號碼,剛剛裝好沒多久,桑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正在書房裏面亂翻,剛好翻出了一只精致的小木盒子,打開來裏面全都是信件。

我把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的中間,很不要臉地拆開了信件。

昨天晚上我一個晚上都沒睡著,整夜擔心桑旗有沒有從湖裏爬出來,或者桑時西的保鏢有沒有為難他。

現在接到了他的電話,我的心就放下了不少。

他的聲音有些啞,還有些鼻音,我一聽就聽出來他感冒了。

“桑旗,你感冒了?”

“沒事,喝點姜湯就好了。”

“你為什麽不馬上從湖裏爬上來?”

“羽絨大衣吃了水太重了。”他居然還在笑,我都擔心了一整晚。

我直起身:“昨天,沒嚇著你吧?”

“想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留電話給他自然是要把我的計劃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但是我的手也沒閑著,拆開了手裏的信。

裏面是粉紅色的信紙,紙上的一看就是女孩子娟秀的字跡。

桑桑:

我很喜歡雪球,它很乖,我一個人彈琴的時候,它就趴在我的膝蓋上。

有它陪著我,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

這是一封情書,下面還有一大段情意綿綿的話。

這是一個女孩子寫給桑時西或者是桑旗的,因為稱呼只有桑桑兩個字,所以我吃不準到底是寫給誰的,但是寫給桑旗的可能性較大。

我看到下面的落款,蘇菀。

哦,寫給桑旗的。

湯子哲說蘇菀愛的是桑旗,所以情書是寫給他的。

一顆醋彈從我的心裏發射出去,在空中爆開,房間裏彌漫著酸不溜幾的味道。

我開了免提,將手機放在桌上,把盒子裏所有的信都給拆開了。

都是蘇菀寫給桑旗的,因為後面的信中,蘇菀會稱呼桑旗為阿旗。

我都沒叫過他阿旗,只是連名帶姓地叫桑旗。

我的胸口都被那種酸楚的感覺給脹滿了,我氣到快要爆裂。

桑旗沒等到我的回答,在電話裏喊著我的名字:“夏至,你怎麽了?”

我牙齒咬的咕咕響,臉上浮起一個自己都覺得很陰森的笑容:“桑旗,你的桃花還真是很旺啊!”

他很是莫名奇妙:“我的桃花在哪裏?”

“到處都是啊!原來,我只是別人的替身,有錢人就是會玩啊,永失我愛就幹脆找了個長的很像的來做替身,嘿嘿嘿,我想我的性格應該不像她吧!”我嫉妒到發瘋,前幾日因為記憶回覆了,終日情緒都陷在痛苦當中,沒時間理會這個。

現在,忽然讓我翻出了這個,怎能不讓我氣炸?

“夏至,你想說什麽?我聽不懂。”

“別說你已經忘掉了,呵呵,以前你可是對我只字不提。”

“你的記憶恢覆到什麽程度了?是不是有偏差,會不會串了?”

“跟誰串?”我咬牙切齒:“非要讓我指名道姓麽?非要說的這麽明白麽,別裝蒜了。”

“指名道姓吧!”他說。

好,那我就說了,別怪我剜他的心頭肉。

“蘇菀。”

我說了這兩個字之後,桑旗就忽然沒了聲音,好半天話筒裏都很安靜。

“哼哼。”我直哼哼:“蘇菀,你的大學同學,如同仙女一般的美女,她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你,你也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他。”

桑旗頓了一下,聲音釋然:“哦,原來你在吃醋。”

是啊,我是在吃醋啊,難道我在吃糖。

“你是怎麽知道的?”他反問我。

“沒什麽秘密能夠瞞一輩子的,再說,她寫給你的情書你還保留著,放在小木匣子裏,你還真是長情呢!”想到也許桑旗跟我相處的點點滴滴中,就是把我當做了蘇菀,我簡直嫉妒的要爆炸了。

“哦,情書,我想起來了,一直放在書房的抽屜裏。”

“桑旗,我永遠都不要見你了!”

我掛了電話,看著桌上的那堆信件,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些信給燒成灰燼。

但是,蘇菀已經死了,這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為數不多的東西,我想了想,還是沒忍心毀掉。

我很沒出息地將信又一封封放進了木盒子裏,然後放回原位。

桑旗的電話鍥而不舍地打過來,我才不要接。

我關了電話,拔出電話卡揣進兜裏,從書房裏走出去。

小黎站在樓梯口隨時候命,見我過來就跟上來:“少奶奶,您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好久,沒事吧?”

“我在書房裏能有什麽事?難道看書把自己看死了?”我火氣很大,小黎惶恐,兩手捂住嘴:“少奶奶,肝火太旺容易長痘痘。”

我信她個鬼哦。

我很暴躁,轉身下樓進了餐廳。

“中午吃什麽?”

“湯剛剛煲好。”管家跑來跟我說:“竹蓀燉雞,很清補。”

“不要喝雞湯,再喝我都要會飛了。我們家的大廚會不會酸湯魚?”

“會倒是會的,”管家循循善誘:“但是,還是吃的清淡點好。”

“今天我要吃雲南菜,半個小時之後就要吃進嘴裏,gogogo!”

雲南菜又酸又辣,吃完了方能緩解一些我胸腔中的醋意。

下午,我又看了兩部恐怖片,貞子翻著白眼的大白臉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我一片一片往嘴裏丟著薯片,小黎早就嚇得面無人色。

我指了指電視機:“你很怕?”

“你不怕嗎,少奶奶?”

“是假的啊,有什麽好怕的。”

她用一種更加恐懼的眼神看我。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恐怖片裏的各種鬼怪的臉,而是忽然心裏特別的茫然,不知道你最愛的人是否愛的是你的這種惶恐,是什麽恐怖片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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