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月不解問道：“處罰你什麽？”

“昨兒是易麒公子的新婚之夜呢，卻因為夜凝……”夜凝泫然欲泣的樣子。

“怪不到你頭上，小偷偷了一只雞難道還要怪那只雞長得太可愛了麽？何況昨天你想勾引的也不是他，不過……”

夜凝擡頭看她，似乎很害怕，身體微微顫抖：“不過什麽？”

戀月靜靜看著她道：“不過，你收錢了麽？”

“呃？”

“你的過夜費很貴吧，在我這裏就開始翻五倍收吧，記得到康府要錢，畢竟我要提成的。”

“呵呵，你真的很有意思，夜凝看不透你了呢。”夜凝從床上看起來，走近戀月幾步，收了笑盯著她，似乎要把眼前的人看透，她的一生經歷地太多，看的人太多，應該沒有她看不透的人，夜凝一直覺得除了康易安外，世上再沒有她看不透的人。

戀月由她看著，也靜靜看著她：“做一筆我要提九成，所以下次別忘記收錢，不過，還是那句話，做不做隨你。”

夜凝微微仰首，下巴高傲地揚起，似乎很高傲地靜靜盯著面前嬌小的女子，她胸口的起伏卻越來越厲害，忽地，她將桌上的茶水全部掃落在地上，用力將桌子推翻，椅子踹倒，瘋了一般喘息道：“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幫了我！多少人說要幫我他們幫了麽？！多少人說要幫我他們是怎麽幫的？幫得了麽？！他們幫什麽了！你又算什麽東西？！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你算什麽東西！……”

“休息吧。”戀月不再說什麽，轉身欲走，卻被拽住了。

“呵呵，”夜凝臉上有淚，笑得如她在夢魘中無法醒來一般，“等等，我告訴你一件事，凡的事情，好事情哦，你絕對想知道哦。你知道麽，他在京城，都會來我這裏，一夜夜顛暖倒鳳，一夜一夜，他要不夠我，你不知道他的欲望有多強，我都無法滿足他呢，從黃昏到早晨，都不讓我休息呢，他沒有碰過你吧，女子有沒有做過，看得出來呢，看你幹燥的皮膚就是缺乏滋潤，他以後還會到我這裏來的，一夜一夜，要不夠我，他……”

夜凝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看到戀月的眼睛，這雙眼睛裏有的是冷靜，除了冷靜就是暈散在眼裏的，她看不透的眼神。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為什麽還能這麽冷靜？你為何不生氣？以為我在撒謊麽？要證據麽，那我告訴你，他的大腿上有一道疤痕，背後還有三道糾結的疤痕，這樣，你信了吧？沒有上過床，我怎麽會知道地這麽清楚，還要我再說一些麽？我還知道很多！很多！”

戀月能說什麽，她想把昨天康易安喝醉了說出的話告訴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子，可又覺得不妥，眼波一個流轉，她道：“我叫他見見你吧，叫他好好跟你說清楚。”

“他來了麽？”夜凝的眼睛裏一亮，可又憤怒道，“什麽叫你叫他來見我，你已經可以叫他做什麽事了麽？你算什麽東西！”

“他就在樓下，我叫他即使聽到砸東西的聲音也不要上來。”

“你叫他不上來，他便不上來了麽？”夜凝心裏有什麽東西碎了，緩緩坐在地上，潑灑在地上茶水緩緩浸入她火紅色的裙擺，裙擺染水變得暗紅，血一般的暗紅。

她心裏破碎的，叫做希望。

戀月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可是話還是要說的：“讓他別上來，不是為你好，不是自以為是地判斷，判斷你會不想讓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知道你想讓他註意你，讓他別上來，”她頓了一下道，“是因為他昨天醉的不輕，見到你這樣多少增加心煩。好好收拾幹凈，晚上我們回程，叫他單獨跟你好好說話，你既然喜歡他，就別讓他心煩。”

夜凝擡起頭看著她，發紅的眼裏竟是充滿恨意：“你憑什麽就能讓他聽你的話？相貌？性情？才情？你有什麽好的？你有哪一樣是好的？”

戀月的嘴角微微翹起，笑得一絲俏皮：“運氣好，抓住他的把柄了。”

不聽話，嘿嘿，就編新編《美男排名》，把他那啥不能那啥的事情印上去，呃……雖然可能不會有人信……

小白躲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偷偷看著自己主子，打著寒顫真心覺得主子是惡魔。

滿口答應幫妹妹，滿口說“順手的事兒”，順手就把人扔防禦工事當苦力了；剛才主子說“好好收拾幹凈”，太像逼良為娼的老鴇了，不，哪裏是像，十足十就是一個逼良為娼的老鴇；現在，她又要去折磨那個看起來深不可測的康易安了吧？

不過，小白是樂於見到自己主子折磨康易安的，這個姓康的從哪裏冒出來的，從頭到腳地讓人看不順眼，主子怎麽就選了他了？等自己長大了，主子，你等我長大……（此處省略他的心理活動五百字。）

戀月在想著怎麽“折磨”康易安，她想勸他跟夜凝承認自己那啥的事情，不過這事兒還真不知道怎麽勸，都不知道怎麽開口，而且，告訴夜凝這事，有用麽？不知道……盯著眼前盯著自己的男子，半天，戀月也沒想出招兒。

“小月月在想什麽？”這男子自己湊上來問。

“在想怎麽打你的屁股。”戀月道，“昨晚的事情想起來了麽？”

“這個……那個……”康易安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樣子，看來是想起來了。

“既然我們這麽有緣分，我就大方些，給你一個機會吧。”戀月根本想都沒想過這些，沒想到這些話卻自己說出口，“反正那些女子跟了你也是守著活寡，空負了韶光年華，好好跟她們說清楚，讓她們想通了選個好去處，小女子就行行好，結束你的處男生涯。就從夜凝開始吧。”

“結束你的處……男……生涯……”

三道黑線從康易安頭上掉下來，然後又三道，黑線排著隊程排掉下，不能怪康易安這個時候石化了，主要是戀月的話太勁爆了，即使在地球上二十一世紀也沒幾個女生會說地這麽露骨，這麽勁爆。

“嗯哼……”見他不說話，戀月尬尷地清清嗓子，“那個，你覺得不妥，就當我沒說吧……唔……”

她還沒說完，就被康易安一個熊抱摟在懷裏，腦袋被他捂在胸口喘不過氣來，“小月月說真的？真的？不行，你說話一向不算數的，還是寫下來簽字蓋章才能有效。”

康易安跟十幾歲的大男孩一般，還真弄出一張紙工整地寫了下來，叫戀月簽字畫押。

……………………

甲方皇甫星凡曾用名康易安，張強以下用甲方表示

乙方柳戀月以下用乙方表示

甲方保證整理清楚在認識乙方以前和認識乙方以後的所有男女關系，並保證以前、現在、以後，眼裏都只有乙方一人；

甲方履行合約後，乙方的身體和心歸甲方所有。

雙方本著平等、自願的原則簽訂本協議，一經簽訂，不可更改，簽字蓋章後即刻生效。

甲方簽字：皇甫星凡乙方簽字：

……………………

康易安刷刷寫好，簽好字，推到戀月面前：“鑒於說話不算話是你的原則，賴皮是你的習慣，這樣我才放心。小月月你可以考慮一下，畢竟是關乎你一生的大事。”

戀月看他一眼，垂下眼眸看了看有點奇怪的合同，拿過筆來就將自己的名字了上去。

“原來小月月早已經心儀我了，根本就不用考慮。”

“不。”戀月淡淡道，“我是不相信你能做到，先從夜凝開始吧。”

康易安在心中數了一下自己夫人、王妃、小妾和紅顏知己的數量：“小月月，我們能商量一下，分期付款行不行？整理好十分之一，，小月月就給我你的十分之一的心，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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