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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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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宗的符之所以霸道,是因為使用的材質十分特殊,使用的都是人皮或者異獸之皮,而且都是從活物的身上剝離,凝聚了很大的怨氣。

以這些邪物為載體,自然也能將邪功發揮到極致。

小筱雖然不會像鬼宗那樣,制造那麽血腥罪惡的符,但是那原本容易打濕失效的黃紙符,也不能用了……

衛家祖母說得很對,邪不壓正,既然鬼宗用符的材質屬陰性,若是能以壓制陰性的材質制符,就好了。

可是該用什麽材料來做?小筱讓唐有術幫忙,找來了市面上的各種紙張,甚至還有韌性較好的羊皮卷,可這些跟鬼宗那些邪氣十足的人皮符比,還是不堪一擊。

而耐水性好些的油紙,則附著不上朱砂,連符都畫不出。

小筱一時有些想不出提升符文效力的法子,就算吃飯這樣的大事,都有些食不下咽。

雖然魏劫替她夾菜,幫她將飯碗堆成了小山,可是小筱興味闌珊地吃了幾口,便早早回屋打坐了起來。

跟改良符文相比,趕緊凝聚出內丹也很重要。

小筱已經知道了丹田固有內丹的滋味,就好比嬰兒嘗過了人間煙火,那種極度的渴望比饑腸轆轆更叫人難受。

她也不希望下次再次魔發的時候,還需得跟徒弟借內丹撐場子。

結果氣轉丹田,逐漸凝聚時,四肢百骸通暢,靈臺也逐漸變得清明。

小筱的思緒逐漸漂浮,突然靈光一閃,從床上撲棱跳起,很是興奮地跑到魏劫的房裏,跳到魏劫上床榻上問:“你外祖母給你的銀子還有嗎?”

此時正是深夜,魏劫並沒睡,也是藉著月光,穿著內寬衫衣在床上盤坐調息。

還沒等他吐納完畢,直覺疾風襲來——穿著薄薄內衫,藉著燭光曲線畢露的女子直沖進去,一下子撲上他的床。

魏劫慶幸自己及時收手,沒有將這溫香軟玉給拍出去,只是垂眸看著一臉焦灼的師父,不是很誠心地想:要不要提醒他的小師父,這樣夜襲床榻的事情再做幾次,她的首席大弟子很容易精氣逆流丹田,走火入魔的!

可小筱並沒有註意這些,她現在滿腦子都沈浸在自己靈光一閃的想法裏,只是興奮地晃著魏劫的肩膀:“餵,跟你說話呢!衛家除了給你銀環,可還有別的銀器?”

魏劫垂眸看著她,忍住了想要渡一渡內丹的沖動,低啞著嗓子道:“有……”

小筱一聽,長舒了一口。

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既然靈山符宗的符材比鬼宗低了一等。若是以衛家可降魔的銀為載體,凝聚的精神力會不會更加強大一些?

所以當魏劫拿了一塊衛家的銀子後,她們便去了鎮裏的金銀首飾鋪子,讓工匠幫忙,將那塊銀子延展成十幾片銀箔。

小筱特意吩咐工匠不要延展得太薄,免得畫符時破掉,所以最後打制出來的更像是銀片。

而畫符時,小筱也舍棄了慣常的毛筆朱砂,改用與天鬥的劍尖刻畫。

只是起初她拿捏不好力度,劃壞了幾張,待能控制力道後,再次劃出的符就變得有模有樣了。

接下來,就是試一試這新符的效力了。

這次,小筱繪的是火符。火符照比水符又難了些,也是小筱從沒有涉足過的。

倒不是小筱不願,而是她本身就是至陰的體質,所以對於水這類陰性的操控得更好,

而這次,也沒有奇跡出現,小筱試了幾次火符,居然都不能成。

她現在的修為,照比自己的大師兄姬午七要高了許多,可是這類五行陽剛火符的操控,連大師兄的皮毛都不如。

小筱有些灰心,決定不要再浪費銀箔,便又畫了水符。

當她再次用指發出真氣,遙遙揮動放置在桌子上的銀符時,本是想將院子水井裏的水引到一旁的缸裏。

這對於小筱來說,本來就是駕輕就熟的技藝了

可是這次,她的手指微微一動時,那水井裏毫無預兆,突然竄出了無數水箭,只聽光當一聲,不遠處的水缸居然已經炸裂開來,儼然是被水流穿碎了!

餘靈兒本來準備從水缸裏放幾個甜瓜,讓小筱引水把瓜冷鎮一下,所以正站在水缸旁。

她也猝不及防,被炸了一身的水,她後知後覺,想到自己差點被那水箭穿透成狐皮篩子,嚇得她哇的一聲大哭,高呼著一旁的唐有術幫她看看身上有沒有穿出來的眼兒。

唐有術連忙奔過去,可是這姑娘家衣裙濕透,曲線畢露的樣子,也不好檢查啊!

唐有術尷尬得不知該將雙目移向何方,只能趕緊脫了自己的外衫,然後扭頭避嫌,再將衣服披在餘靈兒的身上。

小筱也被自己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嚇壞了。

她明顯能感覺到當自己精神力附著在銀符上,威力瞬間被增大數倍,方才那一瞬間,她竟然被符扯了一下,竟然有種被萬蓮師差點奪舍那般的不受控感。

看來她的想法真的沒錯!

只要找尋到與五行匹配的材質,靈山的符便能發揮出比原來強大數倍的效力!

這下,她心裏總算是有了些底氣,最起碼下次再與萬蓮師對陣的時候,她絕對不能像傀儡一樣,被反噬操控!

興奮之下,她伸手去拿漂浮在半空的銀符,結果銀符碰到她手指的一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該死!她怎麽忘了自己中了消金咒?就像魏劫之前給她的銀環一樣,她戴在手腕上不碰還好,一碰就要化為灰燼的。

拿取的時候,也得是小心翼翼,隔著厚厚的布料。先前的那個,就是後來被她不小心給碰成了灰……

這下子,問題又來了,若以銀為符,再跟敵人對陣,她若忘了戴手套可怎麽辦?

那等千鈞一發的時刻,稍有疏忽可是要人性命啊!

不過靈兒無意中的一句話,卻提醒了她。

當時靈兒一邊吃甜瓜一邊說:“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碎催給你下的咒,你要不要試著求求他,只要下咒人開口允諾消咒,說不定你的禁咒就解了啊?”

小筱當時沒精打采道:“他已經不在了……”

不對啊!小筱眨了眨眼,突然醒悟到,雖然二百年後給她下咒的師父已經不在了,可是……二百年前的師父卻好好的活著啊!

小筱興奮地看著一旁幫餘靈兒削甜瓜皮的唐有術,覺得可以試試。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小筱借口要上山采藥,便帶著唐有術到了後山。

等到了後山,小筱看看左右無人,便哄騙道:“唐公子,你也知我身上中了消金咒,不過有高人說,若是集齊了祝福,說不定能解,現在還差幾個,你要不要湊個數。誠心為我祈禱,希望我的咒能解開?”

唐有術一聽,立刻點了點頭,依著崔小筱的吩咐,誠心誠意地祈禱道:“消金咒,解!”

話音剛落,小筱就覺得手指似乎有什麽緊繃的束縛一下子散去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唐有術,然後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銀箔符紙。

這一次,那銀箔好好地呆在手裏並沒有化成灰……

居……居然就是這麽輕松解開了?

小筱原本只是試一試,並沒有抱太大希望,萬萬沒想到真的就這麽解開了!

她一時驚呆了,再想想因為消金咒吃的幾多苦楚,頓時有種人生無常,荒廢了幾許青春之感!

一時間,小筱百感交集,只一把握住了師父唐有術的手,默默無語,眼角濕潤了起來,情不自禁低低喃道:“竟這般簡單?……師……唐公子,你可是害苦我了!”

唐有術不明所以,直著眼神看著師祖黯然流淚,一時間有些呆呆道:“啊?”

小筱抽了下鼻子,盡力控制著情緒:“唐公子,我有些激動,緩緩就好了……”

唐有術不敢甩開手,只能讓師祖這麽拉著,看著她默默垂淚。

只是這荒郊樹叢裏,妙齡美貌的少女,拉拽著正當齡少年雙眸含淚,欲語淚先流的樣子,怎麽看都是《詩經》關關雎鳩,君子好逑那一路的!

若是沒被人撞見也就罷了。偏偏餘靈兒正好拎著個籃子,嘴裏塞著剛剛摘的山杏,興沖沖來找他們倆。

原來餘靈兒一個人呆得無聊,看小筱拉著唐有術上山,她便也想來湊趣。

可她萬萬沒想到,順著二人的聲音鉆了樹叢後,聽到是小筱那一句“你可是害苦了我”,看到的是二人四手向執,淚目以對的暧昧場景。

這下子,小狐貍嘴裏的山杏似乎變了味兒。

她實在受不了,吐了嘴裏的杏兒,一甩竹籃子,上去扯開正在蒙圈中的唐有術,沖著崔小筱岔著音喊道:“崔小筱!你也太過分了!就算要改合歡宗,也沒有這般的!符宗上下的弟子,你竟然都不肯放過!你若采那魏劫也就罷了!反正他身高體壯的,禁得住你糟蹋!唐有術都瘦成這樣了,你還要拿他采陽補陰?你……你於心何忍!”

崔小筱用衣袖擦拭下傷感人生的眼淚,然後回神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堂堂符宗正派,何時用人采補過!”

餘靈兒一聽,卻更加氣憤:“哦,原來你不是為了壓制魔性,采補他的陽氣……那……那豈不就是在玩弄唐有術的感情!腳踩兩船……不對,是三船!更是可恨!”

小筱這時才鬧明白了餘靈兒原來是誤會自己跟師父了,這都哪跟哪啊!

她也懶得解釋唐公子在自己心中猶如慈父,只納悶看著跳腳的餘靈兒,上下打量道:“你又不是符宗的弟子,管我們符宗之人如何相處……不對啊,你何時對唐公子這般關心?”

餘靈兒之前誤會她跟魏劫時,都是翻著白眼冷哼不屑地嘲諷兩句,走開而已。

怎麽到了唐有術這裏,小狐貍跟燒了尾巴似的在那跳腳?

唐有術又不是她的秦少閣主,她至於這麽酸了吧唧的嗎?

餘靈兒不覺得自己對唐有術的關心有何不妥。

這一路來,唐有術是符宗裏對她頂好的人!除了對她有求必應之外,唐公子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還會給她講書裏的志異故事,教她識字。

每次跟他說話,她的心裏都像被靈泉洗滌了一般,覺得分外舒暢通透。

這種感覺,是族人,甚至恩人秦淩霄都不曾給過她的。

像這樣為人和善,有才學的公子,應該被人真心對待,豈是崔小筱這個朝秦暮楚的女色魔可以染指的!

崔小筱聽餘靈兒理直氣壯地申斥一通,竟然也十分讚同餘靈兒的話!

她恩師老人家的優點豈止這些!唐公子那是全身上下都是寶啊!

在小筱看來,她見過的女子裏都沒有一個能配得上恩師的呢!

餘靈兒罵著罵著,看著小筱竟然讚許連連點頭,也跟著誇起了唐有術。

這女無賴活脫一副滾刀肉切不開的樣子,氣得餘靈兒抹著眼淚,拉起唐有術便下山去找魏劫告狀去了!

小筱解開了消金咒,滿心的歡喜,懶得理餘靈兒那莫名其妙的官司!

她沒了消金咒的桎梏,便可以隨心地用陰司之地的銀制作銀符,可以將陰屬性的“水”術,發揮得淋漓盡致。

想到這,她從懷裏掏出銀符,想要再次試試銀符的威力。可是捏住銀符的那一刻,小筱的指尖貼服在銀箔上似乎感覺到銀箔的表面有微微的震動。

這種感覺十分玄妙,仿佛一瞬間開啟了第六感心覺一般,她直覺是周圍有陽氣強大的人,所以才會讓這陰屬性的銀箔感應。

雖然不敢肯定為何會有這般反應,她還是試探揚聲問道:“何人在此?”

本是試探,沒想到一旁的樹叢微動,真的走出個長衫白衣的男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該陪著受傷父親回轉淩雲閣的秦淩霄。

小筱看到了是他,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

趕在這位劍宗第一人發火前,小筱搶先開口表示了歉意:“原來是你……聽著!我之前傷了你父親,實在是魔珠發作,一時失了理性……雖然他其實並不是什麽好人……”

可惜秦淩霄此番尋來,夾帶著雷霆萬鈞之怒火,壓根不等小筱表達完歉意,陰沈打斷:“何必解釋那麽多!我親眼看到你跟魏劫……廝混在一起,你就是自甘墮落,不知廉恥,準備大開殺戒,迷失在這二百年前!枉費我對你一直良苦用心,給你重新做人的機會!”

小筱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跟魏劫在眾目睽睽下親吻的事情。

其實每次想到這事,小筱也是羞愧難當。

不過秦淩霄要是依著這個說自己和魏劫廝混,那可不成!

小筱冷聲道:“我當時魔性大發,若不是魏劫肯舍渡內丹給我,便要任著魔珠肆意非為了!清者自清,我與他堂堂正正,不需得你來汙蔑!倒是你,有沒有問你父親,他跟鬼宗萬蓮師什麽時候做了同門師兄弟?我看你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沒想到秦淩霄聽了她關於親吻只是過渡內丹的解釋,掛滿冰霜的俊臉倒是微微解凍了些,還隱隱松了一口氣,一副心事解除了大半之感。

不過聽聞到小筱控訴他父親時,他卻是眉頭再次皺起,氣哼哼道:“你莫要汙蔑我父親!他乃堂堂淩雲閣宗主,何須跟什麽邪魔歪道做同門?再說你說的那個萬蓮師,很早就在四大派的圍剿裏被誅殺了!我父親怎麽可能與他有關聯!你說的那個人明明只是璨王府的管家,就算這管家有不妥,也是璨王的事情,與我父親有何關系!”

小筱了解這位天下第一劍宗品行,雖然他為人孤傲,且執拗,有些嚴於待人,寬以待己,卻並非大奸大惡之輩。

看他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大約是真不了解自己父親的勾當。

小筱懶得挑撥人家父子之情,只是淡淡道:“那個白發男子只是個王府的管家,卻能以一擋二,抵得住魔化的我和魏劫。璨王府可真是個臥虎藏龍之地啊!算了懶得跟你講,秦少閣主,您今日尋到這來到底為何?是要拿了我獻給你父親或者是璨王?”

秦淩霄被小筱的反問噎得一滯。

其實那日父親對於自己跟王府管家私會的事情,說得甚是含糊,直說那管事要替王爺捎帶些話,讓他轉達給四大派。

誰知卻遇到了魏劫和崔小筱。而那崔小筱更是一句話不說,便魔性大發出手傷人。

秦淩霄想問得再細些,秦賀卻大發雷霆,質問秦淩霄,如此審犯人似的盤問他,是不是想要替崔小筱開脫?

身為淩雲閣的少閣主,便是天下女修眼中的有為劍修,卻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年郎般,被那麽個身份不明的野雞宗主迷住,他是準備將淩雲閣的臉丟得到處都是嗎?

秦淩霄被暴怒的父親申斥的啞口無言,只能被罰去面壁抄寫閣規。

可他越想心思越亂,只覺得自己重回二百年後,似乎沒有過上一天順心的日子,他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脫序,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而行。

這滿腹心事,竟然連父親和母親都不能言,再加上他新近聽聞到的事情,秦淩霄決定還是要找小筱當面講講清楚。

而他自己則一路尋來,想要看看小筱入魔的情形。

淩雲閣的弟子遍布天下。就在崔小筱和魏劫之前去前江赴宴時,有人稟報了他們的蹤跡。

所以秦淩霄一路趕來,正好藉著餘靈兒和唐有術離開的時機,跟崔小筱說上幾句。

當看到崔小筱的秋水雙眸再次變得明澈時,秦淩霄便知道她應該是暫時壓制住了魔珠的魔性。

現在秦淩霄甚至比崔小筱還要渴望回到二百年後。最起碼他可以回歸自己的肉身,而不是困在這個年輕稚嫩,而無用的身軀裏。

他如今也有許多事情要做,而且關於逃逸的魔珠“嗔”也有了些線索,跟小筱這般說幾句話後,他便要趕著去其他地方了。

他決定暫且不管父親和那璨王的事情,只對小筱緊聲道:“我知道你成魔的原因。你魔珠附體,也有我的幹系。我怎麽會放任不管你?只是現在天下的修真正道裏,關於你成魔的事情似乎越傳越廣,甚至有幾處偏僻村鎮發生的異事也跟你聯系上了。有些人甚至提議要討伐魔道符宗。不過我知道你一直躲在這,並沒有出去做壞事,但是別人恐怕不會太了解。你還是聽我的,趕緊跟魏劫和狐族人散了,自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待謠言平息。我也能找回魔珠嗔,應該就有法子克制你體內的魔珠了。”

小筱聽了他的話,不禁一楞,問道:“你說有些村子出事了?什麽異事?”

秦淩霄想了想說:“似乎是附近有幾個村子的年輕男子,一夜之間血液被人吸幹,而他們的家中都出現了你符宗的黃草紙兇符。現在附近的城鎮都有你和魏劫的通緝畫像。我原本是想入洛邑城替你洗脫冤屈的。可惜最近洛邑城布防甚嚴,好像有什麽皇族貴親下來巡游,為了防止邪徒刺客,洛邑城禁止任何修真人士入內……我不能在此久留,萬望你記住我的話……”

說著,秦淩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很是精致的匣子,遞給了小筱。

小筱警惕看著,有些不想接。

秦淩霄臭著臉一把將盒子塞到了小筱的懷裏:“這是我在路過一座城時,糕餅鋪子賣的糕餅,看著倒是精致,便順便買來,不過看了看,又不想吃,便給你了……另外,你別以為那個魏劫有多麽的單純。稍微修真入門的弟子都懂,渡內丹的法子明明很多,他為何偏偏以口相哺?我蟄伏在他門下多年,見慣了他將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手段,希望你別像那些傻女子一樣,癡癡錯付了芳心!”

說完這些,秦淩霄又深看了一眼崔小筱,忍住了撫摸她臉頰的沖動,深吸一口氣便轉身疾馳而去。

徒留崔小筱拿著那錦盒,瞪圓了眼睛想秦淩霄說的那些話。

他說什麽?渡內丹的法子很多,不必口口相授?

那為何魏劫卻告訴她,除此之外,就只能開膛破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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