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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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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不成還強笑,諱愁無奈學忘情】

頭有些重重的,我暈暈乎乎睜開眼,頭頂是灰暗暗的營帳。心中一絲驚訝,我坐了起來,頭有些痛,我咬著牙嘶了一聲,重重敲了敲頭,想讓頭稍稍清醒一些。

“不會喝酒還喝!”呂雉正一身男子打扮,站在桌案邊看著我,臉上竟是寵溺和心疼。

我瞪著眼睛,指著她說:”你,你不是在。。。。你怎麽。。。。怎麽。。。。”

“在沛縣?才不是!我偷偷跟了來的。”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朝我擠擠眼。

我看著她也是一身男裝打扮,明白了些忙起身,搖搖晃晃走了幾步,站都站不穩,我昨日果然喝多了!

她扶住我說:“你劉大哥知道的。他本不許我來看你,想隱瞞我隨軍的事。可看你如此明目張膽跟著項羽住在營地裏,也就沒再說什麽。我實在擔心你,這才來了,你怎麽弄成了這副模樣。。。。可還難受?”

我推開她,搖來晃去走了幾步,扶住桌案才站穩,看著她鼻子一酸,眼淚卻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她扶我坐下,輕輕拍著我的背,拉我進懷裏說:“妙戈,我都知道了,我知道。。。。張良昨夜高燒不退,你又喝個爛醉,要不是項少爺送你回來,看你睡在哪裏!”

“他送我回來?”我擡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想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呂雉頷首,替我理了理頭發,嘆氣說:“有的事不必往心裏去,他不願要你,自會有人珍惜你的。”

我埋著頭,點了點頭不說話。

長不過執念,短不過善變,不是麽。

“本該勸你去看看他,但如今看你這樣,還是哪也不要去了。你們。。。。哎。。。。”

我看了呂雉一眼說:“我不要緊,不過是頭痛些,他看大夫了嗎?”

呂雉面有怒氣,卻也是敢怒不敢言,極力克制著搖頭說:“項少爺也是個奇怪的人!說什麽大夫有事,不得空去瞧。大夫能有什麽事?不就是看病治人!明擺著是有意不讓張良看大夫!真不知他在想什麽!”

“什麽?”我噔的站起來,頭嗡的一響。呂雉還來不及拉我,我已經直奔項羽營帳而去。

隨從攔住我,我怒氣沖沖說:“讓我進去!”

腳下卻是一步實一步虛,晃晃悠悠,那侍從想扶我,卻又不敢,縮手縮腳攔著我。

隨從正欲開口,營帳內傳來項羽的聲音:“讓她進來。”

我幾步沖進去,本來就還沒恢覆,又跑急了,腳步一亂,跌跌撞撞忙的扶住桌案,這才沒摔倒在地上。

項羽正站在沙盤前,一身黑衣便服,精神抖擻,擡起頭看見我,臉上先是一楞,隨即漾開一個笑,又低頭看著沙盤說:“衣服未穿好就急著來找我,所謂何事?”

我低

頭一看,自己竟然只穿著一件單衣!忙的側過身,環臂抱著身子,吞吞吐吐說:“出來急了,我。。。。忘了。”

他一聲輕笑說:“亞父,晚些時候羽兒再去看你。”

範增也在?!真是丟臉丟大了!

範增道:“此事不急,老夫也困了,不必送了。羽兒。。。。

事有可不得,事有可不成吶。。。。天色不錯,老夫出去走走。”說著一副困倦模樣,晃晃悠悠走出了營帳。

我癡癡看著範增的背影,只覺得他搖來晃去,是他醉了,還是我還沒有醒?我怎麽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就往地上滑去。

項羽一步走過來,用黑狐貍毛披風裹住我的同時摟住我的腰,笑著說:“酒還沒醒?怎麽不再多休息一會兒?何事這麽急?”

“你做什麽不讓張良看大夫?他高燒不退,會死人的!”我靠著項羽,忿忿盯著他問道。

他面色一沈道:“你!你管他死活!”

“那是我和他的事,與你有何關系!不必你假惺惺事後來做好人!”我想也未想脫口而出。

項羽臉色鐵青,我心有悔意,卻已經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訕訕看著他。

他吼道:‘對!我說你如何,不如罵我自己!算我多管閑事!我假惺惺做了好人!“說罷轉身松開我,背對著我站在一邊,隨看不到他的臉,但整個背脊都緊繃著,看得出他怒氣不小。

僵持半晌,我嘆口氣,覺得此事是自己氣糊塗了。

只好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軟言說:“是我氣糊塗了。方才的話我收回來,好不好?你便當我酒還未醒,你的好心,全被我當作驢肝肺了。我真是。。。。混蛋,不識好歹。”

項羽側過頭看我,有些驚訝之色,但怒氣卻還在,“你竟然還說粗口?”

“你管我說話粗細的!”我沒好氣的說。

項羽聞言,看了我一會兒,又看向我拉著他的手,嘴角微微一揚,伸手握住我的手,得意的笑起來。

我立刻明白過來,忙的收回手,嗔道:“你這人!我好心認錯,一點也不正經!”

項羽一掃方才的陰霾,得意的笑著說:“這次可不是我先動手,是你先拉的我,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就來拉我,我忙的閃躲,本就站不穩,還裹著披風縮著手,跌跌撞撞,歪三倒四,笑說,“你的大禮我才要不起!”

他一把扯住我的手,我腿又軟,還想踢他,不料剛擡起腿,整個人就往後倒去,項羽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拉進懷裏,我生怕摔在地上,再也顧不得其他,兩手一松去扯他的手臂,他沒料到我會拉他,腳下一不穩,往後倒去。

我手一松,披風滑落,衣衫單薄,我的身子正靠著他的胸膛,兩人砰的落在了地上。

一瞬間氣氛立變。

我趴在項羽的身上,穿的甚是單薄,長發散在他胸前。他黑冠束發,劍眉星目,眼中閃爍著熠熠光輝。

“妙戈,別難過。。。。”項羽擡起頭湊到我耳邊低喚,嘴唇輕輕貼在我耳朵上,涼涼的,酥酥麻麻,我渾身一顫,他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

我心中還有一絲清明,一低頭就咬在他左肩上,他立刻松開了我,慘叫一聲。

項羽立刻抓起披風蓋住我,幾乎是同時,隨從立刻沖了進來說:“什麽事?”

我被披風蓋住,趴在項羽懷裏不敢動。

項羽躺在地上,側著頭看著沖進來的三四個小兵,怒罵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隨從忙的低頭退了出去。

我大氣不敢出,只覺得羞愧難當。怎麽這樣躺在他懷裏,還被人給撞見了!

項羽拉開披風的一角,側著頭,笑睨著我說:“咬的這麽狠,你這女人果然是驢肝肺。”

我瞥了一眼,衣衫上竟然印出了猩紅!竟然流血了!一把扶住他的肩,匆匆問道:“怎麽流血了!”

項羽湊過來,笑問:“你此舉,我可以看成你心疼在下了嗎?”

我剜他一眼道:“我是怕別人看見把我當刺客。”說著松開手,拄著地站了起來。

他也不說話,撐著地站起來,撿起披風裹住我,平淡地說:“回去穿衣服罷,別著涼了。妙戈,你。。。。大夫這就去給他看病。”他的話沒說出口,我卻也知道他想勸我。

他看了我一眼便大步走出了營帳。

被項羽一鬧,我倒也輕松不少,換了衣服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張良。

慢悠悠走到營帳,卻又忽然不想進去,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表情去見他。正猶豫中,蕭何一開簾子,大夫走了出來。

“多謝多謝。”蕭何看到我一楞,又連連朝大夫作揖道。

大夫行禮後離開,我呼出口氣,想著項羽還算守信。

“他,沒事罷?”我收回目光,故作輕松問。

蕭何掀開簾子說:“既然都來了,何不自己去看看?”

我吸了口氣,擡腳邁進去。劉邦、樊噲、夏侯嬰、呂雉都在,竟然還有周昌和周勃!

“你們。。。。”我難以置信看著他們兩兄弟。

蕭何一笑說:“你失蹤後,我們以為是他們下的手,所以去找了他們。弄清楚始末後,他們一聽你不見了,二話不說便幫我們一起找人。一來二去也就成了兄弟,前幾日他們不在營地,今日剛趕過來。”

我朝他們一笑,擠擠眼說:“患難為兄弟。兩位英雄,許久不見。”

周昌朝我一笑說:“看到你安好,我們也算安心了。”

“妙戈,你來看張良嗎?”樊噲站起來問。

我瞥了一眼半靠在床榻上的張良,立刻又看向樊噲說:“我就不能來看

你們?呂姐姐可是管得嚴,要不是她去忙了,我可出不來。”

劉邦站起來,走到我身前低聲說:“妙戈,我的好妹子,不論如何,你依舊是我妹子,張良依舊是我兄弟。”說罷看了一眼樊噲說,“我們去教場練練手。”

樊噲嘟著嘴看我一眼,說道:“我晚些時候再去看你。”說完隨著劉邦一行人離去。

整個營帳忽然靜了下來,只剩我和張良。

我看他一眼,他臉色慘白,雙唇幹裂,臉頰微紅,看來高燒燒得不輕。

我走到桌案邊倒茶,遞給他說:“高燒的人要多喝水。”

他也不接,只是註視著我。

“你不想見我,那我走了,你好好養病,不要枉費了大哥的心思。”扭頭放下茶杯,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聲音嘶啞說:“我想見你。”

我猛回頭看他,他眼中竟然是滿滿的不舍。我冷笑一聲,虞妙戈,你別騙自己了!

我用力抽手,他卻依舊不放,一拉一抽,一來二去,我的手腕被他握的刺痛。

我嘶了一聲,他如被電一般,霎時松開了手,低語:“我弄疼你了。”

“比起心裏的疼,不算什麽。”我揉著手腕,不滿的嘟噥。

他看著我,眼眶微紅說:“妙戈,我。。。。”

“你不需要解釋。”

他身形一頓,急急哀求說:“我有苦衷,並非想為自己辯解,只求你給我一點時間,妙戈。”

我忍住眼淚,哽咽說:“不必再說。蠢事做一次就夠,你沒有虧欠我,是我給錯心。”

‘妙戈!我。。。。盼著你能懂,卻。。。。你該知道我的心的。。。。”

我捂住耳朵叫起來:“不要說了!你的空話我聽的夠多了。你,好好養病罷,告辭。”我搶在眼淚流出前奪門而逃。

跑出營帳,卻不知道該去何處,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此刻卻因心境,顯得不那麽美。

不知不覺竟然來到項羽的帳前。侍衛看見我,正要通報,我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帳內燈火通明,項羽應該正在和範增議事罷。。。。

我走到帳邊坐下,抱著腿,靠在帳子上。

愛,不是應該甜蜜的嗎?為什麽我感覺到的只有悲傷和苦痛?那一日和我琴瑟和鳴的男子,竟然被項羽幾句話就說的不願再和我一起走?這世間,經得起考驗的東西,還有什麽?人心,太難懂。

天上的星辰通透,我的心卻一片汙濁。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帳簾一開,項羽的聲音傳來:“亞父,羽兒送你回去。”

“不必了。老夫自己走走。”範增道。

我坐在暗處目送著範增的身影蹣跚走遠,餘光恰好看見項羽一直站在門邊不動。

“妙戈?”項羽欲回屋,卻看見我,一步走過來拉起我。

他渾身的熱氣,一靠近我,我渾身冰涼,禁不住就打了個顫,整個人開始發抖。

“怎麽在外面?來找我嗎?”項羽將我拉進懷裏抱著,又朝侍衛罵道:“混帳!你們不知道通傳嗎?”

項羽暖烘烘的懷抱讓我渾身的寒意退去不少,我牙齒發顫說:“是我。。。。不讓通傳的。。。。你和亞父。。。。議事,我不想。。。。”

項羽打斷我說:“別說了,進屋。”說著摟著我進了營帳。

“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嗎?可還冷?”項羽用毯子裹住我問道。

我的眼淚啪嗒落下,恰巧落在了他手臂上。

他身子一頓,重重的嘆口氣,卻淡然的說:“你若心裏難受,就哭出來。”

“我想笑的,可是。。。。眼淚不受我控制。。。。真丟人!”我哽咽著說。

項羽擡手擦了擦我的眼淚,柔聲說:“強顏歡笑太難,在我這裏,你不需要隱藏任何情緒。哭罷。”說著就拉我進懷裏。

我本來還想強忍的委屈和心疼,被他一說,這一刻徹底爆發。我靠著項羽,歇斯底裏的嚎啕大哭起來。任由眼淚肆掠,豪不客氣的靠著他哇哇大哭。

“噓。。。。噓。。。。噓。。。。”項羽輕聲的唏噓著,似在安撫我,似在平覆我的心情。

那一刻,我想我總算找到了一個地方可以讓我盡情的做自己,毫無顧忌、無須擔心。

第二日,我再次被號角聲吵醒,一聽外面急促的號角聲,心想著難道是出征?

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匆匆出門打聽,這才知道項羽和劉邦決定今日行軍,準備抓緊時機攻打雍丘,一大早已經整裝待發。

他們大軍已經出發,我什麽也顧不得,抓起東西塞了個背包,往背上一背,一路小跑到最前面,在馬背上搜尋著。

很快就看見一身烏金甲的項羽坐在踢雲背上,威風凜凜,意氣風發,手持金戟在隊伍最前方。

我一邊提著包袱,一邊追著喊道:“等等!等等!”

不少人都看向我,有幾個人立刻出手攔住我,呵斥道:“什麽人!”他們毫不客氣的扯著我的手臂,力道之大,差點把我手臂給捏斷!

“項。。。。項。。。。”我叫了幾聲,楞是叫不出口那個“羽”字。

就在我快要被那個小兵扛著扔出隊伍的時候,項羽忽然回頭,拉馬停在了原地,一看是我,皺了皺眉,揚聲說:“放開他!”說罷翻身下馬快步跑過來,笑問,“你來送我嗎?”

那幾個小兵一見狀,立刻低著頭退開了。

我忙裝模作樣的行禮,說道:“請項少爺帶我一起去。”我大口喘著氣,揉了揉手臂說。

項羽一楞,我想開口勸他,他卻輕松一笑說:“去馬廄挑馬。”

我反倒楞楞說不出話。這麽容易

就答應了?

鼓聲傳來,一聲比一聲急,蘭舟催發。

項羽看向鼓聲傳來的地方,微微一皺眉說:“來不及了,先和我騎踢雲,晚些時候再給你挑馬。”說著欲來拉我,我一閃,沖他搖頭。

他微微勾起嘴角,提步往前走。

他翻身上了馬,伸手看著我。

我想起昨晚的事,心下有些異樣的情愫,只覺得,項羽是喜歡我的。

可是這個時代的男人,心裏的那點喜歡,多半都是閑暇時的賞玩,何況項羽如今一心都在打仗上,想來更沒有心思來喜歡我了。

什麽時候還在想這些兒女私情!

“妙戈?”劉邦看著穿著男裝的我,一楞。

我掃去心裏的所有思緒,拉住項羽的手,借著他的力,翻身穩穩坐在了他身後,朝劉邦做了個鬼臉說:“屬下是虞姬。”

劉邦看了一眼項羽,朝我無奈一笑。

“出發!”項羽一聲令下,駕馬前行。

我抓著他的虎皮衣襟,坐在他身後,扭回頭去看隊伍,浩浩蕩蕩的軍隊整齊的走在身後。

一路慢行,我不敢放松,只能直挺挺坐在項羽身後,但也左顧右盼看著沿途風景。

項羽沈默寡言,一直不說話,只顧著騎馬。我想他心裏一定也在想著如何打下雍丘,也不想多打擾他。

“劉大哥,樊噲他們在何處?”我看向劉邦,低聲問。

劉邦說:“在後方,照顧張良。”

張良也來了?他不是病著嗎?我低頭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項莊。”項羽突然開口。

項莊從身後打馬快行到項羽身側,恭敬的道:“在。”

項羽語氣平淡說:“到了雍丘,你護著她,前鋒讓龍且去。”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我立刻反對。

項羽置若未聞,看向不說話的項莊,一字一頓說:“無論如何,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護——好——她。”他一連用了三個“無論如何”,不但讓項莊和劉邦震驚,我更是極其震撼。

我在他心裏,竟然可以抵得上這麽多“無論如何”嗎?那些“無論如何”,究竟包含了什麽?

包括他的生死嗎?

項莊看我一眼,低頭說:“項莊在,虞姬在。”說罷策馬退開。

我又氣又喜,氣結的拍了項羽的背一下,嘟噥:“放著好前鋒不用,真是個狗屁將軍!再說,我用不著他保護!”

項羽低語:“龍且不比項莊差。上了戰場,生死一瞬,本該我親自護著你,但雍丘的守將是李由,我一定要親手取他首級。項莊我信得過,你跟著項莊,一定要小心。”

他語氣有些沈重,我也不好多說,或許他的擔憂也有道理,於是重重點頭說:“放心,我一介女流,一個弱女子,他們不會和我較真的。”

項羽忍俊不禁,回頭看著我。



忙抓著他的手臂叫起來:“看路!看路!”

他毫不在意,依舊看著我笑問:“不信我?”

“看路!我可不想掉下馬摔死!”我緊張的不敢動,翻個白眼說道。

“扶穩了。”

他露出個壞笑,回頭握緊韁繩,吹了個口哨,踢雲還沒等我說出話,立刻狂奔起來。

我嚇得一把抱住他的腰,閉著眼想喊鬼吼鬼叫,卻又覺得不合身份,緊緊咬著唇不敢出聲。

直到我們竄出去好一段路,我才大聲的喊道:“不要跑!不要跑!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

項羽絲毫不在意其他人,也不在意那些跟在身後的兵卒,哈哈大笑起來,馬速卻依舊不減,嗖的就帶著我竄的更遠。

作者有話要說:野妮註:

(1)關於裏面“虞姬“的由來,是我瞎編的,沒有任何依舊。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姬這個字在古代是指女子,在漢代更是和“小姐、姑娘”同意,但也有古代男子的名字中帶著個字,我這裏的“虞姬”便是一個名字,而非是歷史上那個“虞姬”的意思。後面才因情勢變化而變成女子的稱謂,請大家耐心的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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