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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8水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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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納庫。

想跳出駕駛艙後就只是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繼而什麽話也不說的扭頭就走。

剎那皺著眉想要叫住她,“想想。”

“閉嘴!”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遠遠旁觀著一切的洛克昂跟著聳聳肩。

發脾氣了啊……

視線一轉便對上了菲露特迷惑的眼神,坦然的招手走過去,“喲~怎麽了?”

“不,沒什麽……”

菲露特立刻滿臉通紅的扭過頭背對著他,想冷冷的瞥一眼,“雖然是親兄弟,但是人品差了一大截……”

“你叫菲露特吧?”

洛克昂抱著頭盔從側面不斷探視著,“我經常感覺到你的視線,為什麽?”

“……沒那種事……”

面對吞吞吐吐的菲露特,想只好遠遠的嘆息,本來就不善言辭的她應該是尷尬的不行吧。

“菲露特喜歡洛克昂!菲露特喜歡洛克昂!”

唯恐天下不亂的哈羅興奮的跳起來大喊,菲露特瞬間失去思考能力的大叫,“哈羅!”

“我不是哥哥……”

“嗯,我知道的……”

菲露特側過臉去回憶起那個人溫和的笑容,4年過去,他的聲音仍然時常在腦中回蕩著。

那樣深沈寬廣的溫柔啊……

沈浸在回憶中的菲露特突然感覺到一只寬厚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耳邊是他沈穩的呼吸聲,“你不介意的話我來者不拒……”

“唰!”

回飛棒險些將洛克昂的手腕削掉,對面的想悠閑地將武器接回來,“你真的來者不拒的話,我下一次就直接砍你的腦袋。”

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想要占菲露特的便宜得先過離想寧這一關。

菲露特跟著掙開洛克昂狠狠的甩他一個耳光之後扭頭跑出了格納庫。洛克昂只是低下頭喃喃著,“清醒一點吧……我可受不了被別人拿來比較。”

“沒有人會拿你去跟他比較。”

想踱步走過來,笑容裏多了幾分輕蔑,“在作出比較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是啊,我不如哥哥,不能夠替代……”

“替代不了的,你是你,他是他。沒有人可以取代別人的存在。”

想直接打斷他,“你只是繼承了洛克昂.史特拉托斯的代號而已,你繼承不了所有人的回憶。”

“這算是警告嗎?”

“誰知道呢?”想輕搖著回飛棒聳聳肩,“對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願聞其詳。”

“有一只蝙蝠,他對獸類說自己是野獸,對鳥類卻說自己是只鳥……”

“餵餵!你這個故事拿來哄小孩還差不多吧?”

想不置可否,“我只是想問,你現在是獸類還是鳥類呢?萊爾.迪蘭提。你是接受洛克昂.史特拉托斯的名字,還是堅持自己作為gin-1的立場呢?”

“……你!”

“做你該做的事,不要去開多餘的玩笑。我想要說的就只有這麽多而已,如果被我知道你做了不該做或者是……不合適的事情的話…….”

想悠然一笑,“我會讓你抱憾終身。”

這依舊不是威脅,這只是事實而已。洛克昂些許明白了這個叫做離想寧的家夥究竟可怕在什麽地方。那就是洞悉一切的眼神。

一個還不到20歲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談吐思維嗎?

洛克昂下意識的後退著,想伸手打開廣播,“會客廳集合,開作戰會議了。”

臨時會客處。

端坐在桌對面的瑪麗娜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之後緩緩說道,“你救了我,還有阻止了5年前阿紮迪斯坦的內戰。真的非常感謝。”

“不引發戰爭就組織了內亂,我認為那種行為非常偉大。”

“別提這些了,今後你怎麽辦?”

“……我要回阿紮迪斯坦。”

抱臂靠在墻邊的拉塞最先沈不住氣,“太胡來了!”

“保(分)安(分)局會來的。”想跟著補充,提耶利亞點頭讚同,“聯邦可能會以你為口實加以介入。”

瑪麗娜指尖不自然的觸摸著手中的紙杯,“沒能加入聯邦的阿紮迪斯坦被世界所舍棄了。”

“經濟奔潰,保守派領導人拉撒去世……”

“……拉撒……”

像是夢靨中的囈語一樣細微的聲音,瑪麗娜還是察覺了。轉向站在遠處的想,“拉撒在去世前還曾經提起過你。我同樣要感謝你試圖救助拉撒的行為。”

想輕輕搖頭沒有回答,剎那的目光跟著停滯在她的臉上,“想想。”

“說下去。”想沒有理會剎那,對瑪麗娜微微頷首,後者只好接過剛才的話題,“和改革派的紛爭也深陷泥沼。”

“但是,正因如此我才……”

剎那默默註視著那湛藍的雙眼,“明白了,托勒密的航向轉向阿紮迪斯坦。”

想一味的保持沈默,提耶利亞便不再多話。伊安作勢就要起身,“我去艦橋。”

菲露特憂郁的目光轉向門外,米蕾娜探出頭軟語嬌俏,“問個無聊的問題,兩個人是情侶嗎?”

“不是。”回答相當整齊劃一。

“米……”菲露特微微覺得有些尷尬,想卻伸手拉住她,“我們去格納庫底艙吧,karol那邊的修理工作至少得稍微看一下。”

伊安狠狠的錘了下米蕾娜的腦袋,“小孩子亂說什麽!”

“嗚啊!爸爸這個混蛋,好疼啊……”

父女倆的互動稍微活躍了氣氛,拉塞忽然扭頭詢問,“對了,皇小姐呢?”

“似乎還沒打算穿上制服呢……”

“你們的時間適應療法不見效的話,要不要我去試一試刺激療法?”想拉著菲露特跟著步出,提耶利亞有些好笑,“刺激?”

“兩種療法,普通的話瘋掉的可能和充滿幹勁的可能大概會是55開。”

“那麽,另一種呢?”伊安同樣停下腳步追問,想卻自顧自的拉著菲露特頭也不回的向前走,“99%可能會徹底瘋掉,不過成功的話她會所向無敵的喲~”

“噗——”

提耶利亞實在是憋不住笑出來,“這個離想寧真是……”

“想想……”

“你!給我閉嘴!”

一天之內被賞了兩個閉嘴的剎那郁悶不已,拉塞聳聳肩,“看來無論經過多久她的脾氣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了。”

…………………………………..

維護工作結束後的托勒密防彈窗口密封艙處。

深海的游魚是孤獨的,他們的世界黑暗一片。沒有光芒,沒有聲音,死寂的世界裏了無生趣。

想斜倚著欄桿對著窗外的寂靜與黑暗的發呆,想到那漫長的前路以及離想寧的告別,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酸楚。

“我一個人……能行嗎?”

為什麽你要那樣無助的道歉呢……

“你現在還好嗎……找到了要找的人了……嗎?”

艙門出乎意料的被打開,想詫異的扭過頭去。剎那顯然是剛剛結束twin drive的測試工作連頭盔剛剛被他摘下來的時候額角滿是汗水。

“又怎麽了?”

“不,一切正常。”

正常才怪。想在心裏吐槽著,不過她真的懶得多說什麽,乜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很快便轉回去繼續對著窗口發呆。

愛搭不理的態度讓剎那只得搖頭嘆氣,“想想。”

“閉嘴。”

第三次了。

反正他也不愛說話,還是別說好了。想這樣認為著,索性無視他的存在。剎那絲毫不以為意的走過來,“身體……”

“死不掉。”

“想想!”

“吵死了啊!”

“你最近好像有點暴躁易怒……”剎那直接說出口,“怎麽了?”

暴躁?易怒?

想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是嗎?……”

“嗯。”

“因為我後悔了。”

想的眼中掠過一絲難言的淒涼,“我後悔了……剎那。”

“後悔什麽?”

“或許,我們不該回來的……”

見剎那皺起眉,想果斷伸手捂他的嘴,“好了不要說了。都到了這一步說這些也沒用。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這裏讓給你我去其他地方……”

反正都是看海,密封艙那麽多,去哪個不都一樣?

剎那遲疑著擡手幫她理清額前的碎發,“想想,我知道你很辛苦。”

那副苦瓜臉讓想忽然笑出來,“好了好了,別這幅表情看起來好像被我欺負了一樣。”

“洛克昂說的對,天人裏面沒有人是你不敢欺負的。”

“那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拜托了,我現在只好就大發慈悲的欺負你!”想這麽說著向前大跳撲過去。剎那見她的表情回覆了以往的活力,跟著釋然一笑,伸手攬住她,“想想,我們做得到的!”

“嗯嗯。”想用力點點頭試圖湊過去。那是她最熟悉的呼吸與心跳。

暖暖的,溫柔的束縛……嗎?

鼻尖即將相觸的瞬間,艙門被再次打開了。

離想寧這次已經徹底不感到害羞什麽的了,而是無比的惱火。(某宅:看吧,親不到就惱了!某想:就是親不到啊,剎那哪是可以讓人隨便親的?)

瑪麗娜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低聲囁嚅,“對不起……我不知道……”

“什麽事,說吧。”

想率先放開剎那轉身面對她,“需要我回避嗎?”

“想想……”

瑪麗娜輕輕搖搖頭,繼而轉向剎那,“剎那……”

“怎麽了?”

瑪麗娜似乎還是有些掙紮,但她仍然決定說出口,“剎那,和我一起來吧!去阿紮迪斯坦……我想重建國家,創造出一個沒有紛爭,大家都能夠和平生活的國家。”

想沈默沒有表態,剎那同樣一臉錯愕,瑪麗娜跟著說道,“還有你,也一起來吧。拉撒臨終前拜托過我,一定要善待你……”

“不需要。”想立刻背過身去,剎那跟著搖頭,“這我做不到。”

“為什麽?”

“因為我能夠做的,只有戰鬥。”

想皺了皺眉,剎那則低頭不語。瑪麗娜緊跟著追問,“別說這麽悲傷的話,剎那……戰爭不能孕育任何事。只能讓人失去……”

“只是一味看著電視裏的新聞世界就能夠變成你想要的那樣了嗎?”想反而笑出來,“變革世界需要力量,能夠推動世界向我們需要的方向前進的力量。反抗這些抑制力的力量。”

“理解或許是最終的解決之道,但是,理解的過程並不是你隨便說說就可以度過的。瑪麗娜.伊斯邁爾。”

剎那和想的眼神有過一瞬間的交匯,隨即跟著她一起轉身看海,“在進入天人之前,我也這麽認為過。但是,也有些東西是在破壞中才能夠誕生的。”

“我要用gundam來斬斷世界的扭曲,為了未來……這就是我,我們,和gundam一起戰鬥的理由。”

見兩人的語氣堅定,瑪麗娜只得沈默下去。想微微發著呆,窗外的游魚也越來越少了。

“看樣子是時候了……”

對於她這些奇怪的自言自語,剎那已經變得非常敏感了。於是輕聲追問,“怎麽了?”

“去oo那裏待機吧!看樣子又是一場惡戰。”想隨即轉向瑪麗娜,“你去艦橋中央等候吧。”

瑪麗娜的疑問沒能問出口,兩人便一同跑出了密封艙。格納庫裏伊安和沙慈正在進行船體的修補,人手奇缺成為了困擾眾人的一個大問題。

連菲露特都待在格納庫協助指揮,想先一步跑過去親昵地蹭著菲露特,“辛苦了菲露特,伊安不會欺負你的吧?”

“怎麽會……”

菲露特很快放下手中的虛擬鍵盤,“維護工作基本上就要完成了。”

“沙慈也辛苦了。”想扭頭對他招招手,言談間剎那已經跳進了oo的駕駛艙,“想想,阿列路亞呢?”

似乎是在跟皇小姐談心吧,不過想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放心吧,健康狀況還是很好的。”伊安跟著接話,菲露特同樣點點頭,“已經做過體檢了。”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的體檢報告還是沒有上交吧?”提耶利亞同樣出現在格納庫,想倒是很納悶,“你看我們哪裏像是不健康的嗎?”

“那倒是,兩個人就敢直闖a-laws的指揮中心破壞指揮系統,你並不是身體不健康,應該是腦袋有病才對吧?”

4年不見,提耶利亞居然學會了吐槽。

想吃了個暗虧心中微惱,轉身看向屏幕。“馬上就要穿過霍爾木茲海峽了吧?”

“是啊……”

“你們不覺得,太安靜了嗎?”

洛克昂眼神一凜,想的表情一直讓他捉摸不透。

“連魚都沒有的地方,會有什麽呢?……比如……魚雷什麽的……”

話剛落音,廣播裏傳來米蕾娜的驚呼,“e聲納有反應!6個敵人正以高速接近!”

果然是魚雷!洛克昂的下巴都要脫節了,想順手拉住菲露特一起緊緊抓住欄桿,“米蕾娜!gn-field最大功率展開!”

“魚雷裏面會有重化合物的!”想不住抱怨著借力攙扶著菲露特,“托勒密!緊急上浮!gundam全部待機,下面就會是……”

“大型魚雷兩發就要突破field了!”菲露特艱難的握住想的手,“我去艦橋!”

然而晃動中她根本無法安然邁步,兩枚魚雷已經擊中了艦船右舷。格納庫中瞬間湧進大量的海水,四架gundam的半身全部被淹沒。

廣播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警報聲,想艱難的抓住終端機,“迅速放下密封艙門,不然我們會被水壓壓成碎片的!”

“那架新型ma……”

“餵!想!你們還好嗎!”撤退到高出的伊安和沙慈借力確認兩人的位置,想仰頭正要回答,又是一發魚雷穿過field再次擊中了艦體。

“下部集裝箱進水!這個深度即使gundam出擊也實在是…..”伊安的話未說完,沙慈已經淒厲的尖叫出聲,“想小姐!!!”

再度從破口處湧進的海水掀起一陣巨浪將想和菲露特所在的平臺徹底淹沒,沙慈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被奔湧的水流帶走,“伊安先生!怎麽辦!”

“快點跟我來!”

伊安一路將沙慈扯出集裝箱,密封艙門隨之合上。沙慈仍然在尖叫,“她們還在裏面!”

“只有確保自己安全才能夠救她們!”

伊安迅速甘查了四周的情況,再次拉著沙慈向集裝箱的對面狂奔而去,“她們應該被沖到那邊去了!我們去接應她們!……”

兩分鐘的化學炸彈轟炸之後,a-laws的新型ma立刻在前方舉起巨鉗直接沖向普特來馬奧斯。直接的撞擊讓米蕾娜險些掉下副手位置,皇小姐大手一揚,“冷靜!gundam從集裝箱直接出擊!目標是敵人的新型水下ma!”

依靠著強大推進力的seravee最先前往迎擊,厚重的裝甲下,提耶利亞沒有躲閃直接正面與敵方的ma較力。兩機在水下形成僵持之勢,提耶利亞咬咬牙厲聲大喝,“trans-am!”

水下赤紅的seravee粒子量全面爆發,生生將擬太陽爐搭載型的ma推離艦船身側。躲過ma巨鉗的直擊,背後的cherudim瞅準機會精準的幾發連射。粒子光束的效果雖然在水下會大打折扣,但是如此近距離的炮擊還是讓ma難以應付。

Ma當即後退準備使用魚雷,oo的身影迅速逼近,雙持巨大的實體劍裝華麗的水下翻轉將ma的裝甲從中劈開。水下的爆炸引起一陣水流的湧動,變型為飛機形態的arios高速躍過oo身邊。“剎那!出海面!”

“了解!”

Arios當即調整方向開啟trans-am,搭載著oo以火箭般的速度直沖向上彈射出天空。

陽光下兩機掀起的水霧有一種遮天蔽日之感,oo沒有猶豫直接進入對艦攻擊的態勢,實體劍在陽光下光華流轉有如銀芒貫日。

托勒密的集裝箱。

想死死攥住菲露特的手艱難的在水面掙紮著。雖然一時之間這裏不會被徹底淹沒所以空氣上不會出現問題,但是沒有救援的話想要生還同樣十分艱難。

菲露特慘白的臉色近乎休克,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她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體能消耗。只能依靠著想拉住她不斷浮水來維持著呼吸。

“菲露特,再堅持一下。”

“嗯……”

想費力的擡起頭環顧上空,伊安和沙慈正站在窗口處向兩人揮手不知是在說些什麽。

很快的,很快就好。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隨著托勒密的上浮,水壓逐漸降低,艙內的水流在壓力差的作用下忽然轉了個方向瘋狂的向外奔湧。

進入排水階段了嗎?但是……

被卷出艦船的話就真的必死無疑了啊!在這個深度下被帶進海中同樣會被水壓擠成碎片。

“想!”

伊安大聲尖叫著捶打著玻璃,“固定住!用安全栓固定住自己!”

想卻只能聽見水流在耳邊的呼嘯聲,艦船的破口處出現了巨大的漩渦,猶如水怪的巨口即將把兩人所吞沒。

才不要……

明明說好的,要一起活下去。

一起……活下去!

想堅持用右手抓住菲露特的手腕,左手揚起回飛棒當做登山鎬一樣狠狠地插進艦船的墻壁。回飛棒以一個精妙的角度卡在一塊裝甲上固定住,終於找到著力點的想拉住菲露特一起靠向墻邊抵抗者漩渦的虹吸力。

堅持下去……

想咬咬牙對菲露特大喊,“菲露特!堅持下去!為了克莉斯和裏西典犧牲自己也要讓你活下去的意義!”

菲露特艱難的擡起頭,慘白如紙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顏,“一定……”

直取母艦的oo卻被赤紅的機影直接撞開。

手持光束刀的鮮紅機體讓剎那有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見其揮刀直劈oo,剎那立刻用實體劍格擋下第一波沖擊,“a-laws的新型機體?”

行雲流水般的機體動作中混雜著些許武術的奧妙,剎那心知來者不善。果斷後退與之拉開距離。

Ahead卻再次揮刀直沖過來,oo隨即在空中與之展開讓人眼花繚亂的近身格鬥戰。遠處的arios同樣與索瑪駕駛的機體纏鬥不休。

失去哈雷路亞的協助難以完美的操作機體,arios左肩中彈後迎來了索瑪光束刀的直劈。

“來了……”

一串滑膛炮卻出其不意的介入兩人的格鬥並且將索瑪逼退。

Katharon的舊式mobile sult隊形整齊的跟著加入戰鬥,剎那心下了然,示意阿列路亞一同撤退。同時a-laws也發射了撤退的信號彈。

剎那微微舒了一口氣。“還好……”

同一時刻的艦船。

由於長時間泡在水裏,菲露特敏感地發現想的指尖已經開始微微發白。

她的體力同樣到達極限了,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她還能夠再堅持多久呢?

好疼……

雙手都要麻痹了,水流還在無情的將兩人的體溫帶走。

想終於露出痛苦的表情,菲露特看見她握著回飛棒的左手掌心已經被割破,一絲絲鮮血卻很快被水流帶走。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流血麽?那烏紫的嘴唇讓菲露特下定了決心,“想……放開我吧……”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都會死掉的,所以……

“放手吧!想!”

“不行!”

“快點放手!我不能害了你!”

“不要……”

想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菲露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所以,菲露特……”

“想?”

“一直以來,都……謝謝你了……”

想深吸一口氣,不等菲露特反應過來,左腕發力扯開回飛棒反蹬墻壁向反方向游過去。

那根安全栓還在水中沈浮著,那是兩人最後的機會。

只有一根安全栓麽……只有一次機會。

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抓住安全栓的搭扣,右臂扯著菲露特的手腕逆流向上將其扣在安全栓的搭扣裏。菲露特下意識的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搖擺的水流沖擊下她很快就暈了過去。

夢中是14歲的離想寧。

“你不要過來!我會殺了你的!”

“不,你只是太孤單……太寂寞了而已……對吧?”

“……”

“我,很早以前就失去了爸爸和媽媽,所以……”

“從今天開始,你來做我的親人,好不好?”

湛藍的雙眸是天空一般純潔無垠的眼色。那溫和的眼神是她永遠都不會忘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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