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前塵憶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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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島的小溪邊。
這場洛克昂和剎那的對峙任何人都無法插手。
提耶利亞安靜的靠在樹上旁觀著一切，洛克昂率先發問，“是真的嗎？剎那？”
“你曾經所屬於kpsa？”
“嗯。”
“庫爾吉斯出身。”
“嗯。”
提耶利亞的眼光黯淡下去，剎那如此坦然的承認，雖然這個“嗯”的發音很簡單。
想捂著腦袋坐在小溪邊全然沒有理會兩人，這實在是令他有點吃驚。
剎那沈吟一會，主動開口，“洛克昂trinity說的事……”
“是事實。”
洛克昂強迫自己去回憶那段灰暗的時光，“我的父母和妹妹死於kpsa的恐怖自爆襲擊，所有的事情都起源於太陽能發電計劃帶來的世界規模的石油出口限制。”
“讓我們放棄依賴化石燃料，但是影響最大的是中東各國。因為出口管制導致國家經濟崩潰，國民貧困不堪，饑不擇食的人們將精神寄托於真主，聽從真主代言人的言論，那都是些追求財富與地位的浮淺之人……”
“財富與地位？……”
想冷笑著站起身來，“你錯了啊，洛克昂，他們想要的還有……”
“想！”剎那立刻打斷她，想眼神古怪的看著他，隨即恢覆了平時的溫和。按照剎那的要求，她繼續保持沈默。
“所以有了那場長達20年的太陽能發電戰爭。”
洛克昂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沈浸於自己的回憶中，“真主土地上，居民的聖戰。自以為是的道理……當然，單方面決定采取出口管制的聯合國也絕非善類，然而，並非真主和宗教的錯，太陽能發電系統也是……”
“可是！世界總會在其中扭曲！……這我也知道……包括你是被kpsa利用，持續進行著違心的戰鬥……”
“但是由於受到這扭曲世界的波及，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人！”
洛克昂的語速漸漸加快，滿腔的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完完全全的！”
提耶利亞的視線掃過表情各異的三人，“所以，接受了成為meister的現實嗎？”
“是的。”洛克昂轉身解釋道，“我也知道是矛盾的，我所做的與恐怖行為無異，不斷的斬斷引發暴力的鏈鎖，因此而選擇了戰鬥。”
“不過，這也是為了阻止那樣的悲劇再度重演，有必要從根本上改變這個世界！”
“如果有壓倒性的力量，能在世界上形成抑制力的話！”
Gundam…..
“改變世界後甘願承受世界的懲罰……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做。”
想慢慢的走到剎那身前擋住洛克昂高舉的槍口，“想要殺人來報仇嗎？”
“……想，你怎麽不拿槍了？難道剎那的命不需要我的命來換了？”
想只是對他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把這條命賠給你一起釋怨而已。”
“你開什麽玩笑！”
“不是開玩笑……我的代號叫做夕顏，我……要論比恐怖襲擊還要嚴重的罪孽的話，我犯下了多少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啊！”
提耶利亞敏感的看著她，想強迫自己深呼吸，“我從10歲開始，學到的所有知識都是教育我如何去殺人的。”
“最先殺死的是自己的同伴，我們一共有500人，被關進一所監獄裏，三天三夜。那裏被稱為殺戮的樂園，我一共殺掉了183個，最後整個監獄裏只活下來10個人。”
“那一年我11歲，第一次和violet一起出任務。殺光了法國外長的全家，包括兩個月大的嬰兒。”
“12歲，我參與了清掃活動，擊斃了美國州議員之後引爆炸彈。那一次死傷超過了200人。”
“13歲，我手刃企圖叛逃的同伴。”
“14歲，我經歷了組織的另一輪清掃，殺死3個同伴後被violet擊敗……最後從解剖臺上逃出來，加入了天人……”
“我殺了多少人，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對我來說，人命廉價的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數字！是啊！只是數字而已！我的家人也是！”洛克昂歇斯底裏的怒吼著，想點了點頭，“開槍吧，洩憤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還記得那天我說過什麽嗎？”
“……”
別被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
你的世界是廣博的，並不僅僅只剩下仇恨而已。
“不管我過去做了什麽，夕顏那個名字已經成為過去式！”想一字一頓，“我的行動代號的離想寧，是天人的機體維護員，exia後續開發專員！我和剎那，都是你的戰友！”
“你現在可以選擇向我開槍，我不會怨你。”
“我想要的是剎那的命！”洛克昂大聲打斷她的話，“想！我很感謝你的那番話！但是我還是想要為我的家族報仇啊！殺了剎那之後大不了把我的命賠給你好了啊！”
“剎那是獨一無二的！你賠得起嗎？”
剎那的臉上是罕見的訝異，身前的少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憤怒的大聲說過話。
這有趣的一幕讓提耶利亞忍不住笑出聲來，“哪有你這樣的……”
“噗——”
洛克昂捂著肚子狂笑，“你這家夥……啊哈哈哈哈……”
兩人的反應讓想的臉瞬間紅透，剎那走上前拉開想示意她退到身後，“洛克昂……我曾信仰真主……”
“被迫信仰。”
“所以不是你的錯？”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真主。”
剎那的平靜的重覆著，“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真主。”
“這算不上回答！”
“相信真主，然後得知沒有真主，那個男人就是這樣……”
剎那忽然扭頭和想對視了一眼，後者緘默不語。
“kpsa的領導者，阿利.阿爾.薩謝斯。”
“他在莫拉利亞所屬於pmc。”
“游擊隊接下來是傭兵嗎？這是單純的戰爭中毒吧！”
“莫拉利亞的戰場上，我和他相遇了。”
提耶利亞猛然醒悟，“是嗎？那個時候走出駕駛艙……”
剎那點頭，“是為了確認他的存在，想知道他的真主在哪裏。如果他心中沒有真主，我……至今為止……”
洛克昂一本正經的發問，“剎那，回答我。你要用exia幹什麽？”
“根除戰爭。”
“我要是殺了你的話你就無法如願了！”
“沒關系，如果你代替我去做的話，替我改變這個扭曲的世界。”
“但是如果活著，我就會繼續戰鬥。並非作為索蘭.伊布拉西姆，而是作為天人的gundam meister，剎那.f.清英。”
“駕駛gundam嗎？”
“是的。”
少年無比堅定的說出那句話。
“我就是gundam！”
“哼~真的幹掉你的話我也活不成了，我可不想被離想寧這家夥生生用牙齒咬碎啊！”洛克昂無奈的擺擺手，“太一本正經了讓人連開槍的心情都沒有了！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gundam白癡！”
Gundam白癡……哦，很貼切，是個好稱呼。
“謝謝。”剎那果然道謝了，“這是最高級別的讚譽了。”
那是想第一次看到他展開笑顏。
剎那難得的用溫和的眼神看過每一個人，那一刻，天人的gundam meister之間擁有了一種叫做“羈絆”的東西。
“這就是人類嗎……”
提耶利亞喃喃道，“人類的原諒……”
氣氛瞬間輕松起來，捧腹大笑的洛克昂強行扶著自己的腰免得自己笑翻過去，提耶利亞也是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剎那轉過身看著想，她已經忍不住笑的蹲在地上。
“搞不搞笑啊你們兩個家夥？”
“啊啊，是你太沒風度了~”
剎那俯身牽過想的手，“謝謝……”
“嗚？”
“我也要謝謝你……”
“好啦好啦~別謝賴謝去的了你們累不累啊！提耶利亞，我們回去吧，小孩子的事小孩子自己去解決吧！”
“了解。”
“誒？？”
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和的回去格納庫，想頓時覺得尷尬無比。剎那暖暖的手心絲毫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想……”
“嗯？”
“你害怕那段過去嗎？”
想楞了楞，剎那牽著她慢慢踱步在海岸邊，“我知道，那樣的成長是痛苦的過程。”
“或許吧……”
“罪孽是無法贖清的……”
剎那轉回身來靜靜的註視著她，想突然覺得這種方式的獨處很不適應。
這氣氛太古怪了。
“洛克昂可能會向你開槍的。”
“我知道。”
“即使被他殺死，你的罪孽依舊無法償還。”
“那又如何？”
“那麽為什麽要說出來？”
“因為我想要說。”
“為什麽要告訴他，為什麽要激怒他，為什麽要替我……”
“……因為我……”
想再一次住了口。
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話，她根本無從開口。
剎那或許根本就不明白“喜歡”這個詞的含義吧？
於是想搖頭，“不為什麽。”
剎那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味的沈默著，凝視著她睫毛上翹的弧度。
想只有呆呆的站在他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幾縷陽光透過樹梢輕撫著少年俊逸的側臉，時間仿佛也停駐在這一刻。
然而下一秒，剎那卻突然俯身吻過去。
你知道親吻的味道嗎？
離想寧第一次體會到，那是一種柔軟的束縛。讓人沈溺其中的味道。
第一次的吻，便發生的如此匆忙而漫不經心。
想甚至在懷疑這究竟是一個吻，還是根本只是一個嘴唇貼著嘴唇的親密動作。那一刻，少年和少女的表情淹沒在樹林的陰影裏不可得見。
是驚愕詫異？亦或是甜蜜幸福？還是說是除了痛苦不堪之外，更加覆雜難言的感情？
回過神來，剎那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唇瓣，依舊是那誘惑著她的溫和笑顏。
……都不重要了。
想告訴自己。
只要能夠看到這個人的微笑，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那麽重要。
……………………………………………………….
無人島的meister休息室。
“一覺醒來之後，世界就統一了……”
實在是有些無語。
“計劃的第一階段總算完成了……”洛克昂抱臂立在一邊，“只是想不通為何trinity的行動會成為導火索。”
“這樣說不通。”
提耶利亞一臉凝重，洛克昂關掉新聞轉向他，提耶利亞很肯定的說著，“trinity對各國的軍事基地造成了巨大破壞，這種情況下統和全軍根本沒有理由。只能招致輿論的失望與反感。”
“有內幕。”
剎那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exia，想放下終端機，“如果說他們有對gundam必勝的把握呢？”
“開什麽玩笑。”
“擬太陽爐這種東西，一次洩密就會有第二次。一旦竊取veda資料的組織再次分裂而將其洩露給三大國家群的話……”
洛克昂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一旦擁有了擬太陽爐，別說是三架throne了……利用國家群的資金技術優勢進行量產的話……”
想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說實話，我覺得不安。Veda的情報沒有顯示trinity的存在，還有veda的數據被篡改的事實……讓我，莫名的感覺到不安。”
“veda已經不可靠了，最壞的打算……”
想皺了皺眉，“不只是要放棄veda來行動而已，必要的時候……”
“……破壞veda嗎？”提耶利亞陰郁的接話。
“這個暫時做不到，你們並不知道veda的本體位於哪裏。”想適時打斷了他，“但是，有必要做出第二套預防方案。我已經通知托勒密了，這邊的話……”
剎那轉身看她一眼，兩人默默的點頭。這種無聲的默契讓洛克昂感慨萬千。
“嘀——”
於是三人動作一致的打開終端機。
“皇.李.諾列加發來的密信……meister連同機體回歸普特萊馬奧斯。”
想眨了眨眼，剎那沒有再念下去。“怎麽了？”
“……把離想寧一起帶回來，要小心不要讓她把軌道升降機拆了。”洛克昂笑的抽搐，“啊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魂淡！！！”
“保證完成任務。”提耶利亞難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雖然綁了一顆定時炸彈在身上。”
定，定時炸彈？
啊啊啊可惡！
居然連剎那也是那樣的忍俊不禁，想哀嘆著倒在沙發上，“真是的……”
這種時候為什麽會這麽團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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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吉斯出身。”
“嗯。”
提耶利亞的眼光黯淡下去，剎那如此坦然的承認，雖然這個“嗯”的發音很簡單。
想捂著腦袋坐在小溪邊全然沒有理會兩人，這實在是令他有點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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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實。”
洛克昂強迫自己去回憶那段灰暗的時光，“我的父母和妹妹死於kpsa的恐怖自爆襲擊，所有的事情都起源於太陽能發電計劃帶來的世界規模的石油出口限制。”
“讓我們放棄依賴化石燃料，但是影響最大的是中東各國。因為出口管制導致國家經濟崩潰，國民貧困不堪，饑不擇食的人們將精神寄托於真主，聽從真主代言人的言論，那都是些追求財富與地位的浮淺之人……”
“財富與地位？……”
想冷笑著站起身來，“你錯了啊，洛克昂，他們想要的還有……”
“想！”剎那立刻打斷她，想眼神古怪的看著他，隨即恢覆了平時的溫和。按照剎那的要求，她繼續保持沈默。
“所以有了那場長達20年的太陽能發電戰爭。”
洛克昂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沈浸於自己的回憶中，“真主土地上，居民的聖戰。自以為是的道理……當然，單方面決定采取出口管制的聯合國也絕非善類，然而，並非真主和宗教的錯，太陽能發電系統也是……”
“可是！世界總會在其中扭曲！……這我也知道……包括你是被kpsa利用，持續進行著違心的戰鬥……”
“但是由於受到這扭曲世界的波及，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人！”
洛克昂的語速漸漸加快，滿腔的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完完全全的！”
提耶利亞的視線掃過表情各異的三人，“所以，接受了成為meister的現實嗎？”
“是的。”洛克昂轉身解釋道，“我也知道是矛盾的，我所做的與恐怖行為無異，不斷的斬斷引發暴力的鏈鎖，因此而選擇了戰鬥。”
“不過，這也是為了阻止那樣的悲劇再度重演，有必要從根本上改變這個世界！”
“如果有壓倒性的力量，能在世界上形成抑制力的話！”
Gundam…..
“改變世界後甘願承受世界的懲罰……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做。”
想慢慢的走到剎那身前擋住洛克昂高舉的槍口，“想要殺人來報仇嗎？”
“……想，你怎麽不拿槍了？難道剎那的命不需要我的命來換了？”
想只是對他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把這條命賠給你一起釋怨而已。”
“你開什麽玩笑！”
“不是開玩笑……我的代號叫做夕顏，我……要論比恐怖襲擊還要嚴重的罪孽的話，我犯下了多少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啊！”
提耶利亞敏感的看著她，想強迫自己深呼吸，“我從10歲開始，學到的所有知識都是教育我如何去殺人的。”
“最先殺死的是自己的同伴，我們一共有500人，被關進一所監獄裏，三天三夜。那裏被稱為殺戮的樂園，我一共殺掉了183個，最後整個監獄裏只活下來10個人。”
“那一年我11歲，第一次和violet一起出任務。殺光了法國外長的全家，包括兩個月大的嬰兒。”
“12歲，我參與了清掃活動，擊斃了美國州議員之後引爆炸彈。那一次死傷超過了200人。”
“13歲，我手刃企圖叛逃的同伴。”
“14歲，我經歷了組織的另一輪清掃，殺死3個同伴後被violet擊敗……最後從解剖臺上逃出來，加入了天人……”
“我殺了多少人，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對我來說，人命廉價的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數字！是啊！只是數字而已！我的家人也是！”洛克昂歇斯底裏的怒吼著，想點了點頭，“開槍吧，洩憤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還記得那天我說過什麽嗎？”
“……”
別被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
你的世界是廣博的，並不僅僅只剩下仇恨而已。
“不管我過去做了什麽，夕顏那個名字已經成為過去式！”想一字一頓，“我的行動代號的離想寧，是天人的機體維護員，exia後續開發專員！我和剎那，都是你的戰友！”
“你現在可以選擇向我開槍，我不會怨你。”
“我想要的是剎那的命！”洛克昂大聲打斷她的話，“想！我很感謝你的那番話！但是我還是想要為我的家族報仇啊！殺了剎那之後大不了把我的命賠給你好了啊！”
“剎那是獨一無二的！你賠得起嗎？”
剎那的臉上是罕見的訝異，身前的少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憤怒的大聲說過話。
這有趣的一幕讓提耶利亞忍不住笑出聲來，“哪有你這樣的……”
“噗——”
洛克昂捂著肚子狂笑，“你這家夥……啊哈哈哈哈……”
兩人的反應讓想的臉瞬間紅透，剎那走上前拉開想示意她退到身後，“洛克昂……我曾信仰真主……”
“被迫信仰。”
“所以不是你的錯？”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真主。”
剎那的平靜的重覆著，“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真主。”
“這算不上回答！”
“相信真主，然後得知沒有真主，那個男人就是這樣……”
剎那忽然扭頭和想對視了一眼，後者緘默不語。
“kpsa的領導者，阿利.阿爾.薩謝斯。”
“他在莫拉利亞所屬於pmc。”
“游擊隊接下來是傭兵嗎？這是單純的戰爭中毒吧！”
“莫拉利亞的戰場上，我和他相遇了。”
提耶利亞猛然醒悟，“是嗎？那個時候走出駕駛艙……”
剎那點頭，“是為了確認他的存在，想知道他的真主在哪裏。如果他心中沒有真主，我……至今為止……”
洛克昂一本正經的發問，“剎那，回答我。你要用exia幹什麽？”
“根除戰爭。”
“我要是殺了你的話你就無法如願了！”
“沒關系，如果你代替我去做的話，替我改變這個扭曲的世界。”
“但是如果活著，我就會繼續戰鬥。並非作為索蘭.伊布拉西姆，而是作為天人的gundam meister，剎那.f.清英。”
“駕駛gundam嗎？”
“是的。”
少年無比堅定的說出那句話。
“我就是gundam！”
“哼~真的幹掉你的話我也活不成了，我可不想被離想寧這家夥生生用牙齒咬碎啊！”洛克昂無奈的擺擺手，“太一本正經了讓人連開槍的心情都沒有了！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gundam白癡！”
Gundam白癡……哦，很貼切，是個好稱呼。
“謝謝。”剎那果然道謝了，“這是最高級別的讚譽了。”
那是想第一次看到他展開笑顏。
剎那難得的用溫和的眼神看過每一個人，那一刻，天人的gundam meister之間擁有了一種叫做“羈絆”的東西。
“這就是人類嗎……”
提耶利亞喃喃道，“人類的原諒……”
氣氛瞬間輕松起來，捧腹大笑的洛克昂強行扶著自己的腰免得自己笑翻過去，提耶利亞也是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剎那轉過身看著想，她已經忍不住笑的蹲在地上。
“搞不搞笑啊你們兩個家夥？”
“啊啊，是你太沒風度了~”
剎那俯身牽過想的手，“謝謝……”
“嗚？”
“我也要謝謝你……”
“好啦好啦~別謝賴謝去的了你們累不累啊！提耶利亞，我們回去吧，小孩子的事小孩子自己去解決吧！”
“了解。”
“誒？？”
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和的回去格納庫，想頓時覺得尷尬無比。剎那暖暖的手心絲毫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想……”
“嗯？”
“你害怕那段過去嗎？”
想楞了楞，剎那牽著她慢慢踱步在海岸邊，“我知道，那樣的成長是痛苦的過程。”
“或許吧……”
“罪孽是無法贖清的……”
剎那轉回身來靜靜的註視著她，想突然覺得這種方式的獨處很不適應。
這氣氛太古怪了。
“洛克昂可能會向你開槍的。”
“我知道。”
“即使被他殺死，你的罪孽依舊無法償還。”
“那又如何？”
“那麽為什麽要說出來？”
“因為我想要說。”
“為什麽要告訴他，為什麽要激怒他，為什麽要替我……”
“……因為我……”
想再一次住了口。
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話，她根本無從開口。
剎那或許根本就不明白“喜歡”這個詞的含義吧？
於是想搖頭，“不為什麽。”
剎那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味的沈默著，凝視著她睫毛上翹的弧度。
想只有呆呆的站在他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幾縷陽光透過樹梢輕撫著少年俊逸的側臉，時間仿佛也停駐在這一刻。
然而下一秒，剎那卻突然俯身吻過去。
你知道親吻的味道嗎？
離想寧第一次體會到，那是一種柔軟的束縛。讓人沈溺其中的味道。
第一次的吻，便發生的如此匆忙而漫不經心。
想甚至在懷疑這究竟是一個吻，還是根本只是一個嘴唇貼著嘴唇的親密動作。那一刻，少年和少女的表情淹沒在樹林的陰影裏不可得見。
是驚愕詫異？亦或是甜蜜幸福？還是說是除了痛苦不堪之外，更加覆雜難言的感情？
回過神來，剎那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唇瓣，依舊是那誘惑著她的溫和笑顏。
……都不重要了。
想告訴自己。
只要能夠看到這個人的微笑，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那麽重要。
……………………………………………………….
無人島的meister休息室。
“一覺醒來之後，世界就統一了……”
實在是有些無語。
“計劃的第一階段總算完成了……”洛克昂抱臂立在一邊，“只是想不通為何trinity的行動會成為導火索。”
“這樣說不通。”
提耶利亞一臉凝重，洛克昂關掉新聞轉向他，提耶利亞很肯定的說著，“trinity對各國的軍事基地造成了巨大破壞，這種情況下統和全軍根本沒有理由。只能招致輿論的失望與反感。”
“有內幕。”
剎那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exia，想放下終端機，“如果說他們有對gundam必勝的把握呢？”
“開什麽玩笑。”
“擬太陽爐這種東西，一次洩密就會有第二次。一旦竊取veda資料的組織再次分裂而將其洩露給三大國家群的話……”
洛克昂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一旦擁有了擬太陽爐，別說是三架throne了……利用國家群的資金技術優勢進行量產的話……”
想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說實話，我覺得不安。Veda的情報沒有顯示trinity的存在，還有veda的數據被篡改的事實……讓我，莫名的感覺到不安。”
“veda已經不可靠了，最壞的打算……”
想皺了皺眉，“不只是要放棄veda來行動而已，必要的時候……”
“……破壞veda嗎？”提耶利亞陰郁的接話。
“這個暫時做不到，你們並不知道veda的本體位於哪裏。”想適時打斷了他，“但是，有必要做出第二套預防方案。我已經通知托勒密了，這邊的話……”
剎那轉身看她一眼，兩人默默的點頭。這種無聲的默契讓洛克昂感慨萬千。
“嘀——”
於是三人動作一致的打開終端機。
“皇.李.諾列加發來的密信……meister連同機體回歸普特萊馬奧斯。”
想眨了眨眼，剎那沒有再念下去。“怎麽了？”
“……把離想寧一起帶回來，要小心不要讓她把軌道升降機拆了。”洛克昂笑的抽搐，“啊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魂淡！！！”
“保證完成任務。”提耶利亞難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雖然綁了一顆定時炸彈在身上。”
定，定時炸彈？
啊啊啊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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