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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本文也要正式超過20W字,瞬間很有成就感了=w=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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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迅速染上了眉頭,傷勢穩定的澤田綱吉急忙抱住了三浦冬,用自己的胸膛扶住了她的身體。

三浦冬睜開眼,仰頭向著他虛弱一笑,“沒事了呢,綱君。”

“小……春?”澤田綱吉怔怔地看著這個極力向自己保持笑容的少女,心裏想要放松卻始終空了一塊,安不下心。

“咦?春姬居然被春醬壓制了嗎?”白蘭的怪叫打破了趨於緩和的氣氛,他很不滿地看著澤田少年懷中的少女,“真的好嗎?春醬不怕傷了春姬的心嗎?”

“住口!”少女捂住雙耳大聲喊道。

淚水從微笑的臉龐上淌過,已經恢覆了身體支配權的小春輕輕地說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小冬還瞞著小春什麽。她也不可能是小春的第二人格……我查過的,哪有可能存在像我們這樣可以共處的兩個人格呢?但是……就這樣,不去知道,不好嗎?”

明明有著這麽多人在場,所有的話想要傾述給的不過也只有那個人而已。

“過去的已經成為過去了,應該被守護的是今天才對啊!我不知道小冬為什麽那麽執著想要知道已經成為過去的……那麽糟糕的事情,像現在這樣,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地,不好嗎?”小春哽咽著,卻無論如何也要堅持著說完,要將這份心情傳遞給在意識海裏的另一個‘自己’。

“我不想傷害小綱,但更重要的是想要守護和小冬在一起的日子!因為比起不知道的過去,現在才是屬於‘三浦春’的東西!”

小春口中話似乎揭示了某個秘密,對其有所察覺的人都默契地選擇了緘默。

“呵呵~春醬是不知道春姬犯了什麽樣的過錯才可以說出這麽天真的話吧?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你一點也不了解你深愛的春姬內心裏承受著怎樣的煎熬。畢竟春姬可是唯一的勝者,而你不過是僥幸逃脫的幸運兒……因為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是不可饒恕之事。”白蘭充滿惡意地看著少女,“告訴你吧,春姬想要從我這裏知道的東西,就是她的罪。”

無法抑制的訝然躍然臉上,小春長大了嘴,“罪?難道……為什麽你會知道!”

——這明明是只有‘她’才會感覺到的事情啊!

“說出來也無所謂,也只有春姬才會在意這種事情。

”白蘭撇嘴道,似乎有些自暴自棄盤腿坐著,臉上的瘋狂之色也消減了許多。

“我很久以前就對春姬抱有很大的興趣,因為她是諸多個平行世界中獨一無二的存在。最強三浦春……是那個世界裏,在我之前的瑪雷戒指的擁有者。”

可以說,如果春姬不是被監獄逮捕,那個世界的他恐怕還一直都不敢有作為。

“其他世界的我調查各自世界中的三浦春,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三浦春完全沒有春姬的才能,全部都是碌碌無為的失敗者,即使偶爾有幾個展現出才覺驚艷的,也詭異地會在一夜之間淪為庸人。”

將自己曾經的探索與好奇娓娓道來,白蘭張開了雙手,語調忽然變得神秘起來:

“是什麽導致了才能的墮落?是什麽造就了獨一無二的春姬?”

總會有理由的,想要獲得與眾不同的力量,必然就需要付出對等的代價,那麽,春姬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會有遠遠超過其他世界三浦春的能力呢?

他一直探索著,直到某一個世界的他從一個三浦春的口中得知了答案。

“在夢中遇見另一個自己,會在觸碰的那一刻加倍自己的天賦,或者……失去所有的可能。”

在驚訝的目光中,白蘭擡高了聲音給出了最終的答案:“春姬的能力,不是天賦的疊加,而是掠奪,掠奪其他平行世界中三浦春的天賦……呵呵,八億個世界中尚未開發的天賦被匯聚在一個世界中,才造就了春姬!”

“可以說,春姬是通過毀滅其他世界中的自己的前程,才成就了自己的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揭曉了三浦冬與眾不同的原因。

私以為這是一個非常殘忍的能力。

☆、Chapter 51 妄想終焉XVII

所謂天賦,是在成長之前就已經具備的成長特性,對特別的某個東西或領域的可以在同樣經驗甚至沒有經驗的情況下擁有超出一般的成長速度。

雖然人類的大腦在出生後12個月內已經基本發育完成,但是天賦的效果卻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而當天賦帶來的成長速度衰落到趨向於零的時候,未來又會變成什麽樣呢?

是的,她可以想象……一個本來很有天分的人一無所長的模樣。

“那不是小冬的錯……換作其他的我大概也會說出同樣的話吧。”在沈寂的氛圍中,小春的哭泣著又努力微笑的淚臉花成一片,“因為,不管在哪一個世界,我們都是三浦春啊!而三浦春是絕對不會怨恨自己的!”

白蘭對此只是笑笑,朝著人群中的某個身影擡顎,“但是,春姬不是這麽想的哦~對吧?”

“這下,你滿意了嗎?”像是接受這他的召請,‘庫洛姆’從六道骸的身邊走離,飄渺的霧氣將她的身姿逐漸幻化成白衣的長發少,她再一次加重語氣重覆道,“你滿意了嗎,小春?”

“小冬……”第一時間知道了附著在庫洛姆身上之人的身份,小春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走近。

“我已經厭倦了你的自以為是。”右手揮下,新的結界迅速地將三浦冬,小春,澤田少年和白蘭四人與其他人分隔開來,“什麽都沒有經歷過的你,有什麽資格來評判我的決定?”

不只是距離,甚至連聲音也被屏蔽。

緊接著,三浦冬的話語讓小春如墜冰窖:

“我果然還是討厭你!”

——“我想要克隆一個自己,這樣就不會寂寞了。”

小熊從醜仙女那裏實現了願望,但是性格完全相同的兩只小熊卻很快因為讓出自己鐘愛的玩具而扭打在一起,最後祈求藍衣仙女將它們變回一個人。

盡管祈望著不再孤獨,但是根據心理學,人類看見一模一樣的自己第一反應其實是厭惡。

“假的吧,小冬……”小春失神地看著曾經一直將微笑留給自己的那個人,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從她身上感覺到敵意,“我們不是說過彼此是最重要的嗎?!”

“哈?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就是那個被這家夥成為Ghost的幽靈。”三叉戟從手中擲出,將白蘭的腿釘在了地上,三浦冬無視結界內的抽氣聲,冷笑道,“也是他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裏的存在哦。”

那張臉上陌生的冷漠讓小春感到恐懼,“什麽意思?”

“相同的個體是不被允許出現在同一個平面裏的,法則會優先保護自己世界的成分,所以Ghost才會變成類似於

幽靈的存在。”

騙人……

“明白了嗎?我之所以會被抑制,都是因為有你的存在。現在你還認為我真的不會怨恨你嗎?”

騙人……騙人……“騙人!”

拳頭緊緊地按著心口,小春搖晃著從澤田少年的懷中站起來,“我一直相信著,即使一直被隱瞞,有一點也絕對相信著,小冬想要珍惜我的心情是真實存在的!”

一步步走近,哪怕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喧著要倒下,也要堅持把自己想說的話傳遞過去。

“請不要再把我當做小孩子來看待,我也想讓小冬知道我的心情,那份慶幸並珍惜著能夠與‘自己’相遇的心情!”

最後的一步,用全部力氣擁抱住近在咫尺的人,就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一樣。

“畢竟,不管發生什麽事,對我而言,我所認識的小冬至始至終都只是那個陪伴了我十多年的人而已!”

三浦冬沒有反抗她的擁抱,也是和曾經無數次有過的反應的一樣,只剩下一句嘆息:“真是耍賴的說法。”

小春鴕鳥般地將頭埋在那人肩上,唇邊蕩漾開得是掩不住的弧度。心裏期待著時光就此停止,那些要操心的事都不再困擾。然後,她忽然想起了那本杯她遺落在在二十年後的世界日記本,那上面寫著重要的話語。

——不知道會是哪個世界的我看到這封信呢~可以的話,請你轉告最後的那個我:

“這個世界的三浦春讓有句話讓我轉達給你……”小春回憶著說道。

——辛苦了,一個人接受了我們所有人的罪孽。

“辛苦了,一個人接受了我們所有人的罪孽。”

剎那間,時光靜止。

她早就猜到了,卻一直怯懦地想讓一個人否認自己的猜想。

說沒有察覺是謊言。

三浦冬在離開自己世界之前就有所預感,那被侵蝕的另一個自己的夢境一定代表了某個含義,只是沒法肯定真實的作用。

直到又一次在同化的夢境中遭遇強烈的抵抗,她才從夢中另一個自己的神色中猜出了可能——就像是蠱蟲一樣,她們在互相吞噬著彼此。

所以在來到二十年前的世界,被吸引進小春的體內時,望著那個幼小而脆弱的靈魂,她最終收起了自己的全部爪牙。

她已經奪走了無數個自己出人頭地的機會,怎麽能再奪走一個‘她’的身體?那畢竟是她自己。

“我來做你的天賦。”對著懵懂的另一個自己,她許下過如是誓言。

所以再羞惱,再憤恨,三浦冬也沒辦法把所有的怒氣傾斜在這個孩子身上,大概是因為她原本就抱著愧疚吧。

只是未曾想過那孩子會如此在意她,甚至會為了不能讓更出色的她多看看這個世界而懊惱。

可是那個孩子越是想讓她融入這個世界,三浦冬

反而會在幸福的同時越發痛苦。因為她再清楚不過那並非是她的世界。

尤其是在面對三浦夫婦的時候。

作為父母的怎麽可能會在她頂崗時毫無察覺?只不過是因為無法解釋而緘默不提。她也曾忍受不住思念撲在三浦媽媽膝上號啕痛哭,卻沒辦法開口將自己的苦楚述出,只能在母親溫柔的撫摸下哭得更兇,然後躲得更遠。

弒親,這是她的另一個罪。

後悔嗎?如果安分地不去奢求自己不該妄想的東西,一切悲劇也不會發生了吧,自己也會和現在的小春一樣幹凈得像白紙一張了吧。

可惜,她已經過了後悔的時間。

三浦冬,沒有資格後悔。

“一起回去吧,不是說好了要像爸爸媽媽介紹小冬的嗎?”所以當小春期待地問道時,三浦冬只能搖頭。

她掃向結界外躁動不安的人,“這樣的我恐怕是不會被允許的。”

“果然呢。”得到的回答讓小春恍然想起在二十年後的世界所停留的短暫時光,“二十年後的骸君也說過,不管結局如何,你都不會和我回到十年前的世界。居然被他說準了,真叫人不甘心呢。”

三浦冬伸手用袖口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不要哭喪臉,如果一直用著同一具身體,遲早會尷尬的吧。”

聞言,小春愈發顯得悶悶不樂。

是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未來呢?

她總會在某一天與某個男人結婚,然後生子,難道那樣也要強制小冬陪著自己成為‘妻子’成為‘母親’嗎?

“小冬……我可以這麽叫你吧。”少年忽然響起的聲音拉扯住了兩個三浦的註意力。

三浦冬看向少年有些羞赧的微笑,默許地點了點頭。

“如果不適合回去我們的世界的話,小冬是不是打算回到原本在的時空。畢竟,那裏應該也有小冬牽掛的人吧,在重生的世界裏。”

澤田綱吉善意的提醒讓三浦冬楞在當場:既然白蘭戰敗在這個少年手裏,世界將在尤尼的願望下歸位,那是不是意味著……

她還能再見到爸爸和媽媽?

“可以哦!”小春抓住了三浦冬的雙手,眼眸璀璨斐然,“但是,我……我還是想和小春一同擁有未來,就算在不同的世界裏,都是非常非常棒的未來!絕對不會後悔的未來!”

眼眶又一次濕潤,三浦冬咬舌抑住了唇齒間呻吟,最終用力反握住她的手,“真的很高興能見到你,小春。”

“你讓我看到了自己曾丟失的模樣。”

掩蓋了四個人響動的結界在界外人焦急的等待中被撤去。

重新點燃了死氣之炎的綱吉少年在第一時間用匣武器的守護形態為三浦冬擋住了巴裏安中激進者的襲擊。

“要逃跑麽?”感受著在精神力壓縮下開始不穩定的空間,

裏包恩淡淡地問道。

“這不是逃跑。”三浦冬回眸,終於露出了非常幹凈明媚的笑顏,“恰恰相反,是我已經下定決心去面對被我逃避了這麽多年的我的世界。”

像是回應她的話,空間的某一點劇烈地震動,在強烈的風勁中扭曲出一條細小的裂痕——空間裂縫。

“再見了,小春。”

在三浦冬離開的最後一刻,小春感覺到有微涼的觸感落在額頭,隨之而來了還有那人溫柔的細語:

“全世界,最愛的是你……”

隨後,臂彎一沈,落入懷中的是庫洛姆失去操縱者後軟倒的身體,以及,有白色的人影從身旁一閃而上……

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Normal Ending~達成!

這2、3周都是期中考範圍內,不方便更新,周五存稿一章發出後,可能要停更十天左右,抱歉。

☆、Episode 13 春暖花開

她微笑著和其他人告別,第一個離開了陌生的地下基地,回到她所熟悉的陽光下。

在此之前的記憶還定格在被白蘭囚禁的一年時光中。即便那個男人只是不斷地用黑手黨的黑暗刺激她,並未直接傷害過她,得救了感覺依然不會消減。

“真是個不錯的天氣呢~”她仰頭閉著眼深深呼吸了一口陽光與清風的氣息,步履輕盈地踏上了路。

今天的三浦宅依舊很安靜。

被安排避難的父母應該已經被通知了危機的結束,家人的團聚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無人打理的院子並未出現荒蕪的景象,就好像只是去了一場時間稍微久了點的旅程。如果忽略失蹤的備用鑰匙,她只能撬窗進屋這件事。

屋內一片昏暗。

她有點恍惚地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客廳,然後像是有強迫癥一樣地將所有的窗簾全數拉開,直到室內充滿了明亮的光線,整個人才松了口氣般地靠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按照彭格列的說法,密魯菲奧雷已經被十年前的他們打敗了——雖然出了一點意外,已經失去力量的白蘭在最後時刻順著開啟的時空裂縫逃去了另一個平行世界——各個世界都將回歸興隆。

盡管澤田綱吉一直回避,她大概也能猜到,造成意外的應該是她曾經怨恨如今卻同情的那個人——另一個她自己。

想到了這裏,她擡起頭看了一眼通向二樓的樓梯。

既然鑰匙不見,‘她’一定是來過了,一定也看過‘那個’了。

上樓,左手邊的第二個房間,再熟悉不過。

她翻看墻角的紙箱,本該擺在最上面的那本日記果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年前的自己給自己的便條。

內容大致是對於將日記被遺落在另一個平行世界三浦宅的歉意,以及表示她要帶到的話已經傳達到了那個人,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如果那個人也是三浦春的話就絕對沒問題之類的。

信誓旦旦的語句讓她情不自禁,縈繞在心頭上的那點陰霾也消散而去。她將那便條折成細長的紙條,疊成一個鼓囊囊的星星,然後將它推進了箱子的縫隙處,看著它跌撞地掉到深處。

“我們都不需要再責備自己了……”

是的。

那個人曾經掠奪了她的天賦,但是她不會忘記,在那之前,她也是掠奪的那個人。

一開始是懵懂的慶幸,直到自己失去力量發現異端之後,才明白她被做了多麽過分的事,她又曾對更年幼的‘自己’做過些什麽。

最終的征兆,是發現處於生長期的身體停止了發育。再怎麽鍛煉也沒有用,除了討厭的體重還會增加,她的骨骼已經再不會生長。簡單的課程開始變得晦澀起來,記憶容量也停留在那個階段。

怎麽不痛苦?

明明在遇見他

們的時候自己可以表現得那麽耀眼,卻在時間的推移下一點點、一點點被拋下,最後借由著‘保護’的名義,被隔離出了他們的世界。

她歇斯底裏地面對著畢業後的人去樓空淒涼地質問,得到的只是讓人遺憾的回答:

曾經天真可愛的孩子嘴裏吐露的是惡魔的話語。

——“為什麽不通知你?你似乎誤會了,你不覺得這樣對你而言其實會更好嗎?不切實際的幻想什麽的,本來就不該存在。”

水火不容的冤家給她的是尖銳的警告。

——“蠢女人,那可不是你能插手的世界!”

但是,如果她真的沒有資格,那個與她相似的友人為什麽又可以?

——“吶~小春,我要和哥哥一起去意大利了,好興奮!但是,比較可惜的是,大概,我們可能不能再聯系了……”

還有那個她相信的,溫柔善良的,以為會聆聽她祈願的少年:

——“……對不起,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怎麽沒有想過?在最痛徹心扉的的那段時間裏,她無數的猜想:如果,如果自己可以一直優秀下去。那麽,即使不能並肩作戰,她至少也會有不成為累贅的能力,至少不會輕易被趕走。

全部都是那個人的錯……

是那個人,毀了她的未來!

她的眼淚流淌了一個夏天。秋蟬延續著她的泣音。

直到她的父母再也看不得她憔悴枯槁的模樣,她才吐露了,關於她喜歡一個名為‘澤田綱吉’的少年五年之久的事情。

所有的思慕,所有的不解,所有的怨恨,在那個夜晚宣洩向了這個世界最親密的兩個人,然後在他們的懷抱中看清自己的自暴自棄將愛她的人傷害得多深。

那個晚上,究竟還發生了什麽,她不太記得了,唯一記憶猶新的是媽媽的話:

“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只要不願前進的心。”

不就是失戀嗎!不就是不能成為天才嗎!

哪怕她喜歡的人喜歡別人,世界上依然有愛她的人;哪怕她肉體的發育被永遠禁錮在那一天,她的心靈依然在自由地成長。

或許有些時候,她會顯得比同齡人遲鈍笨拙,或許日後,她再也不想付出如此漫長的愛戀,她依然可以快樂地生活。

所以,在離那個夏天的又一個五年後,她已經可以很平靜地喊他一聲:

“好久不見,澤田先生。”

這樣就可以了。

她合上了箱子,從抽屜裏找出膠帶和剪刀將收藏了她14歲到19歲的癡戀的紙箱封印。然後坐在地上,張開雙臂抱著紙箱,將臉貼上了紙板微許粗糙的表面,闔上了雙眼。

清晰地感受著自己的胸腔中那有力的跳動,她在那節奏中放松了自己,逐漸地,半

只腳踏入了夢境的邊緣。

哢嚓——

樓下響起門鎖的轉動聲。

她立刻被驚醒,整個人彈跳起來。

最初的呆楞眨眼而過,她猛地跑出了房間,在地板上落下一串足音。

當她踏下最後一階樓梯的時候,恰好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換好拖鞋、將行李擺在門廊,擡頭看過來的瞬間。

那是一對中年的夫婦,有著與她一樣的黑發黑眸。

“小春……”已經老去的兩張臉上變換著驚訝與喜悅,最終定格在微笑的淚眼。

“爸爸……媽媽……”她一步步地走近,速度卻變得是極緩的。

幸福充斥了她的心房,滿滿的,以至於溫暖得微酸。

她的眼角亦是噙著淚水,笑容卻極大極大,像是開得正好的向日葵:

“歡迎回來~”

冬雪之後,春暖花開。

End

追記:

Her——

她在某天中午,一個人待在公寓裏捧著泡面看電視。

合租的同事跑出去約會了,獨留她一個孤家寡人蹲在家裏做宅女。

自從公司調動,她搬出家已經有段時日了。沒有父母的日子像是回到了大學時期,仿佛是自由的,卻是孤寂的。

也不是沒想過找個男友來依靠,可是溫柔的人不夠強大,強大的人心界太高,踏實的人又不夠體貼……挑了挑去總是看不到心滿意足的。

同事笑話過她根本是在以不想戀愛的的標準尋找戀愛的對象,她只能一笑而過。

不是沒有發現,她的標準裏滿滿的其實都是那個人的影子。果然初戀的影響比想象中要大嗎?

門鈴忽然響起。

在這個點來的會是誰?

她狐疑地從沙發裏爬出來,從門上的貓眼向外窺望,然後下一秒捂著嘴退後了幾步。

怎麽可能?

鈴聲又一次響起,她才硬著頭皮將門打開。

她看著那個男人就站在門外,穿著很普通的休閑服,尷尬而小心翼翼地朝著她笑著。

“為什麽……”才剛開口,她就哽噎得說不出話——太丟臉了!

“那個……小春。”那人就像很久以前一樣,羞澀地撓著頭發,“我從意大利逃走了,你能收留我嗎?”

“綱吉……君……太狡猾了……”

淚水決堤而出。

His——

三浦春當初被綁架的事,他比三浦夫婦更早知道。

探子的報告連同那份意味不明的挑釁信在第一時間送到他面前時,他就知道她的存在還是暴露了。

裏包恩也曾問他,為什麽明明放棄了三浦春,還要繼續派人暗地觀察,以至於在她的附近留下彭格列的痕跡。

他苦笑,卻不敢回答自己的老師。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違保護的初衷,可是他又怎麽舍得對她的這五年的所知一片空白



算不得是從什麽時候起,那個女孩在自己的眼中變得特別了起來。明明不是喜歡的類型,卻也會因為她的笑容而感到愉悅。然後逐漸發現在笑臉下有著不想被別人擔心的倔強,再然後又發現在那倔強下有和仙人掌內芯一樣的柔軟。

那時,離開並盛不是他的願望,不告而別卻是他的選擇。

小春和哥哥是晴守的京子不一樣,她的家族沒有黑暗的歷史。不同於在並盛的小打小鬧,踏入意大利的領土對她來說十分危險。何況他當年上位雖有4年,卻並未真正掌握實權,雖有父親和老師的打點,暗地裏依舊不乏反對之聲,當時的情況根本容不得顧忌小春的安全。

他不後悔將小春隔離出自己現在在的世界,卻遺憾自己在掌握了彭格列後依然沒有勇氣去再見她一面。

直到……

“蠢綱,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結婚的問題?”

他的腦袋一片轟鳴,然後才意識到他已經到這個歲數,距離他的年少也過了這麽長的歲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頭腦發熱地偷溜出彭格列,用著偽造的證件在美洲繞了一圈才偷渡回日本。他甚至沒敢見一次母親,就先到了他在報告裏反覆記憶的那個地址。

毫不猶豫地上樓,按鈴。

然後他清楚地看見,在門開了瞬間,那個已經抽條成女人的少女仿佛要哭泣的臉龐。

“我從意大利逃走了,你能收留我嗎?”

他猜得沒錯,她沒有變過。

盡管拼命地想要和他劃清界線,她還是受不住他的哀求將他放進了屋子,在他向著她的同事介紹自己是她的男友時漲紅著臉卻沒有反駁。

之後同居的日子裏,他拋棄了身為黑手黨首領的臉面,賣萌撒嬌無所不作,叫她哭笑不得卻又母性大發,然後自以為占便宜卻被他偷吃大把豆腐。

然而,短短的三天,美夢就結束了。

在他看到自己雲守的部下站在門外喊自己‘澤田大人’時候,從溫馨中走了出來他明白自己該回去了,回到那個壓抑得讓他永遠不能適應的地方。

他回過頭,看到她剛剛從廚房跟過來,手裏還拿著鍋鏟,神色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有了‘終於如此’的黯然。

“澤田先生該回家了呢。”她逞強地笑著。

他的心臟頓時疼得難受。

“我不確定現在說出這些話是否會晚……”

他走上前,不顧她的慌張,當著部下的面伸出了手:

“但是,小春,你可以,留在我身邊麽?”

這是他遲到的心願。

True End

☆、Chapter 52 愚者高歌I

作者有話要說:設定:20+世界中,XANXUS被提前告知了養子身份,於是,沒有搖籃事件及後來其他繼承人的死亡。所以,裏包恩也沒有來過日本,澤田沒有成為彭格列十代目,因此三浦春不認識澤田綱吉,獄寺、山本、雲雀、骸(叫六道好奇怪,絕對不是我偏心=;=)、藍波等人沒有加入彭格列,骸也沒有救下庫洛姆

三浦春,最後的煉金術師,可利用煉金術使用七種火焰的能力,也是普及死氣之炎的人。在不考慮資源的情況下可以和彩虹之子媲美(實際上不行),與六道骸熟識(為合作夥伴),與雷的阿爾克巴雷諾有聯系,瑪雷大空戒的曾經持有者(在送給白蘭的途中截獲,因為屬性原因無法使用)。

白蘭覺醒能力後不久,發覺自己本該擁有的指環失蹤了,幾經調查後,得知是被三浦春獲得,於是慫恿其去獲得彭格列指環。

三浦春因此和69聯手搶了彭格列指環。69在後來被逮捕,三浦春也在之數月後因為研究戒指而摧毀了作為7的3次方的彭格列指環(骸持有的霧戒除外),引發了空間破裂,被覆仇者逮捕。

三浦春進入監獄後,白蘭獲得了瑪雷戒指,開始行動,順手奪取了原本在六道骸手中的三浦春的身體,並最終毀滅了世界。

27在十年後打敗白蘭,這個世界的密魯菲奧雷的存在被抹殺,白蘭失去了瑪雷戒指(封印態),一切奮鬥歸零。此種情形下,三浦春回歸!

↑↑↑↑↑↑↑

是不是看起來很燃!

以上坑爹,接下來基本是小言路線=L=

20+澤田綱吉VS20+六道骸,ARE YOU READY

PS:對於家教的完結,我淚流滿面

PPS:期中考結束了,但下個月期末考,雖說是最後一卷正文了,我覺得今年完結有點困難怎麽辦……

正是因為未來變幻莫測而過去又有跡可循,命運才會被稱之‘命運’。

當三浦冬重新將瑪雷指環戴在指上的時候,尤覺如此。盡管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忘卻剛剛回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幕——

靈魂歸位的瞬間,身旁有重物落地的聲音。來不及多想,熟悉的嗓音響起:

“歡迎回來,春姬~你果然給我帶了好禮物呢~”

似乎是肌肉常年失去鍛煉的緣故,身體有點使不上力,三浦冬斜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一雙屬於男人的白皮鞋邁著穩健的腳步越過自己,最後站定在癱倒在旁邊的另一個人影身邊。

從他嘴裏冒出的是刺耳的嘲弄:“真是辛苦你這麽努力地活下來啊,十年前的我~”

死氣之火終於被點燃,開始激活這幅被荒廢已久的身體,並與靈魂重新鍥合。三浦冬勉強坐起身,卻瞬間怔在當場。在身著白色西裝的高挑男人腳下,抽搐不已、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那個人赫然是本該留在那邊世界等待彭格列怒火的白蘭。

是的,她的面前有兩個白蘭。

一模一樣的臉,一張笑容蕩漾,一張痛苦扭曲。

“很痛苦吧,真可憐~”微笑著的學長彎下腰拽住另一個自己的衣領,強行將他拽起來。

“唔!”雙腳懸空,白蘭整個人的力量全部固定在頸部,本來就在世界的斥力中仿佛被車裂的撕裂感又加上了窒息的痛楚。

“你很想活下來吧,但是呢……”學長的聲音像是情人的呢喃,手上的動作卻是粗魯無比將另一個自己狠狠摔在地上。

在他身後的三浦冬只看到寒光一閃,地上的那個白蘭就停止抽搐,沒有了呼吸。

學長微笑著將刺進白蘭的心臟的細劍緩緩拔出,在死者的衣襟蹭去血液,“這個世界只要有一個白蘭就夠了。”

“為什麽要殺了他?”

“是春姬的錯哦~”學長……不,這個世界的白蘭回過頭,笑容不可思議得幹凈,“因為七的三次方被破壞,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斷減慢,最後與本該在十年前的平行時間相重合。也就是說,如果十年前的我被其他人消滅的話,我也會因為多米諾效應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行至三浦冬的面前,向她伸出手,借力將她拉起來,“我只是在自救而已。”

“是麽!”三浦冬順勢一個側步,將白蘭的手反抓扣在後腰,霧之炎構建出的鎖鏈頃刻扣在了他的雙腕上。

三浦冬的驟然發跡沒有讓白蘭表露出意外,他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能理解春姬想要殺了我的心情,但是春姬不想知

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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