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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心中隱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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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南宮子出去都好久了,還不回。若她睡著了,估計也會被他吵醒。嗯嗯,原來是為這個睡不著……

直到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金燦燦一股腦從被窩鉆出來,指著南宮子怒斥道:“你自己愛大半夜的亂跑沒關系,只是別妨礙到我睡覺。”

南宮子就料到吵醒她會被痛罵,沒想到自己都那麽輕手,她還是醒了,唯有嘻哈打趣道:“難得今夜沒下雪,我就出去走走。沒想到這瀏陽城確實偏僻,晚上除了幾家青樓,基本沒什麽地方可去。”

青樓?南宮子去青樓?這認知把金燦燦僅存的理智都炸飛了。這男人去青樓能幹什麽?腦海裏快速閃過以往電視劇裏看到過的畫面,左右手各抱一美人,張著嘴等沒人餵酒。喝一口,親一口。待酒喝夠了……滾床單?

吐血,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男人好色這點總不變。現代男愛桑拿中心,古代男愛青樓。不同的稱呼,同樣的性質。

這男人竟然去嫖……金燦燦一臉嫌惡地盯著南宮子。

瞧她那表情,南宮子就知道她想歪了,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說道:“我生平最討厭那些煙花之地,女人嘛,但求知心!”

瞧他那一臉得逞的表情,金燦燦覺得真不爽,超級不爽。那感覺就活像被人惡整了一番,那一臉壞笑,擺明就是在嘲笑她。哼哼,金燦燦真想沖過去把他嘴巴打腫,打得跟《東成西就》裏梁朝偉扮演的那角色那樣,香腸嘴,看他還笑不笑……

“睡覺!”

金燦燦怒吼一聲,放下紗帳,鉆進那三床棉被中。

待聽到金燦燦平穩的呼吸聲,南宮子那掛著壞笑的臉頓時變得十分眼熟。嘴唇緊抿,眼神犀利地盯著金燦燦,思緒回到一年多前……

在中原游玩的南宮子忽然接到家書,未婚妻尹天兒在成親前一個月留書逃走了。南宮子快馬加鞭趕回南郡城,家裏已亂成一團,母親見到他就開始抱怨,並責怪父親為他安排這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一向唯母親是尊的姨娘們也跟著添油加醋給他轉述了這件事。

當夜,南宮子與父親在書房談了一宿。都覺得以天兒的性格是不會這樣做的,定是出了什麽事或有什麽隱情。幾日後,接到中原好友慕容子軒的書信,拜托他去安西找一個人。他一邊幫慕容子軒找人,一邊也暗自大廳尹天兒的消息。

尹天兒的母親是南郡城一戶尹氏人家的小妾,後來家中落寞,尹天兒父親病逝後,他們孤兒寡母的被趕出了尹家。幸得南宮子父親收留,便一直留在南宮家照顧他,所以他跟尹天兒也算是青梅竹馬。

尹天兒性格溫馴、乖巧,人又聰明,她的武功是他教的,她的琴棋書畫也是在陪讀的時候跟同一個先生學的。南宮府的勾心鬥角他是知道的,母親與姨娘們都是面和心不合。自從南宮府傳出父親喜歡天兒母親後,天兒與她母親在南宮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處處受白眼、欺淩。直至天兒母親抑郁而終,這些白眼與欺淩仍然跟隨著天兒。

父親一怒之下,便把他跟天兒的事給定下了。他想著這樣也好,如果天兒是未來的南宮家主母,應該就沒人敢在欺淩她。而且他與天兒感情一向甚好,讓他娶別個女子,他還不樂意呢。

自從有了這名分後,天兒對他更加死心塌地,一心盼著及笄後嫁與他。所以當他收到家書,得知尹天兒逃婚時,他便覺得事有蹊蹺。

令他意外的是,護送寧苧來瀏陽,竟意外發現尹天兒,並改了個名字----金燦燦。不僅僅名字改了,性情也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只是樣貌跟天兒一樣,實則是另一個人?

為了搞清楚,他又再次以真面目來到月來客棧。初看到他的真顏,她眼裏的震驚僅僅是因為他的樣貌,完全像看陌生人那樣盯著他瞧了許久。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莫非,她真的只是個長得跟天兒一模一樣的人?

直至有一天,金燦燦挽起袖子數銀子,看到她手臂上那熟悉的胎記,直覺告訴他,這人肯定是尹天兒。不可能樣貌一樣,連胎記都一模一樣。

那日,他故意試問她為何會在瀏陽城。她告訴他,是因為家裏給她安排了場不想要的婚姻。這話帶給他的沖擊很大,很大……

難道天兒真的是逃婚?只是她現在看自己真的就像看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壓根就沒有過去那十年。是她太會偽裝還是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南宮子的這些猜測似乎能解釋一切……

翌日中午吃過飯後,金燦燦便謊稱昨夜睡的不好,要補眠。把進財、大 、南宮子都震驚到不會說話。這財迷老板娘什麽時候舍得不壓榨,哦不,招呼這滿大堂的客人?

郝進財擔心地問道:“老板娘,你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

金燦燦瞪了他一眼,道:“這客棧生意已步入正軌,難道我就不能休息休息?這樣沒日沒夜幹活,誰受的了。”

說完仍舊不放心,特意叮囑了他好幾番,這錢要記得收,別給人賒賬。這數要點清楚,別少收了。

進財他們哪裏知道,金燦燦說要休息是假的。進到房間,換了身男裝,便趁大夥不註意,從後門溜了出去。

來瀏陽城一年了,逛的最多的就是菜市場,其他地方還真沒好好去看看。昨日聽南宮子提了下青樓,她心老惦記著,不去瞧瞧就是不舒服。幸好這瀏陽城也不大,轉了圈便找到了號稱瀏陽城最大最豪華的妓院----煙雨樓。

“嗯,名字倒挺高雅的。”金燦燦邊瞧邊點頭,比電視劇裏的‘怡紅院’‘百花樓’‘牡丹閣’等文雅多了。

“這位小公子好面生,第一次來?”金燦燦才在門口站了一會,一穿著暴露,打扮妖艷,年約十八九歲的女子就湊上前,拉著她的手嬌呻道:“奴家翠濃,我帶你進入如何?”

金燦燦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名字雖高雅,裏面的員工仍舊是俗不可耐。

翠濃說罷也不等她反應就把她拉進裏面。看到那坐滿人的大堂,金燦燦算見識了,她悅來客棧的算什麽。

“喲,今日我們煙雨樓那批新姑娘第一次出來接客,這大堂都坐滿了。”翠濃四處張望,盼著能找到張空臺。

金燦燦眼尖,指著靠角落那,道:“那似乎沒人。”

翠濃嬌笑了幾聲,拉著她走到那坐下。煙雨樓的老鴇見來了新客人,熱情地跑過來打招呼,直問她要不要叫多幾個姑娘。

金燦燦原本就只是來瞧瞧的,哪敢啊,直擺手拒絕,道:“只要翠濃一個便可。”

聽到這話,翠濃捂嘴直笑,“公子,奴家一定會把你服侍好的。”說罷便讓老鴇照接待一等客人上一份食物。

金燦燦聽到這‘一等客人’立刻就頭皮發麻,她只是來瞧瞧而已,可沒打算花銀子的。可又不好意思說不要,就怕被人當混吃混喝的轟出去。估計是自己這身衣服惹的貨,南宮子那麽有錢,那衣裳哪可能不好?她怎麽就沒想到呢,這下糟糕了,被當成貴公子了。

待那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一一端上,金燦燦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住了。手藏在桌子底下,直發抖。只怕這一餐都頂她悅來客棧半年的收入了,心裏懊悔的要命,琢磨著要不要逃。

翠濃做這一行那麽久,是第一次有客人只點她。內心那個歡喜勁啊,待酒菜一端上來便熱情地夾起來往金燦燦嘴巴送。

完了,都碰到嘴唇了,這不吃估計也得給錢了。金燦燦胸口直泛疼……

金燦燦既不張嘴,又不拒絕,翠濃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可是她第一次被一個客人單獨點啊,她得賣力表現。

“公子,這菜不符合你胃口?不如我讓老鴇換成特級客人……”

“不用,不用,滿意,很滿意!”金燦燦聽到特級兩字,趕緊吞下翠濃夾給她的菜。一邊嚼一邊在心裏暗自哭泣。這一級都已經割她肉了,特級不要她命麽?

這邊,金燦燦猶如吃自己肉般嚼嚼著那些所謂山珍海味。那邊,正如火如荼的拍賣著新進姑娘的初夜。

那些姑娘就仿如商品半,老鴇一個個帶出來,賣力推銷,什麽胸大腿長腰細,聲音如黃鶯,肌膚如凝露,哄得客人是漫天叫價。

“丫的,感情是從她以前經營的拍賣會那學來的。”金燦燦心裏碎罵了句。

不過,不得不承認,新進的這批姑娘還未脫稚氣,沒被這煙花之地汙染,骨子裏都透露著一股純潔的氣息。看得她心更痛了,想當日若不是她逃脫了,估計也如她們這般被人競價,然後被那些色鬼蹂躪。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一個個肥頭大耳的色狼牽走,吃著吃著,金燦燦都分不清是這酒菜錢比較揪她的心,還是這些姑娘被糟蹋比較讓她痛。

這時候,她是不是該學學電視劇裏的那些女俠,一個飛身上前,把那些色狼全打趴下,把這些無辜的少女給解救了?她一身武功不是閑來無聊爬樹,偶爾興起翻墻的……

作者有話要說:周四啦,又到黎明前的黑暗。大家是否會留個爪,給個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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