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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誘捕小兔子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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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夜, 魏傾豁然開朗。

他忽然覺得抓住了一點頭緒,困擾他多日的問題迎刃而解。數日以來那種百抓撓心之感終於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他要讓她當娘娘, 當他的女人, 睡他的床花他的銀子,無論生死都和他綁在一起。

霜落討厭皇帝, 可那又怎麽樣。他是誰?想要一個人自然有千萬種辦法, 明的暗的,還怕人不從嗎?

她嫌棄他手段陰毒, 厭惡他滿手鮮血, 他這把嗜血的刀刃偏要將這張白紙染上屬於他的顏色。

反正他天生反骨,從不讓人如願。

魏傾思緒萬千, 腦海裏像有一團雜亂的線漸漸解開, 越捋越順。威, 逼, 利, 誘——他自然有法子讓她心甘情願。

想清楚這點, 魏傾看霜落的眼神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打量和占有。那種眼神太過危險,像要吃人一樣,霜落警惕地看著他:“你……你不要這樣看我。”

魏傾笑:“你昨晚在床上不也這樣看我?”

提到昨晚霜落就耳朵熱。她哪裏知道所謂的懲治是揪耳朵而不是親耳朵, 她這個豬腦子笨死了。好在兩人總算和好了,雖然霜落也不清楚為什麽, 兩個人的關系總這樣時好時壞, 根本沒有規律。

他們這時候還在十三所, 雖然四周人不多但魏傾攬著她讓霜落有點不好意思。她從魏傾懷裏掙脫出來,反駁:“你少胡說八道,昨晚屋裏那麽黑我根本看不見你。”

“嗯——所以你看不見我就親我?”

霜落比起生氣更多的好像是害羞, 她水汪汪的杏仁眼佯裝兇相吼他:“我以後不會像昨晚那樣黑燈瞎火的親你了。”

魏傾總能找到破局點:“好——那就打著燈籠親。”

又被他繞圈裏了,霜落橫豎說不過就不理他。他們行至長慶門,那兒一幫奴才正忙的熱火朝天,聽說是今日雲陽候之子徐徽凡入宮,一會承妃娘娘要走這條道至宮門處迎接。

他們故意繞開走,霜落說:“娘娘出行真是好大的排場。”

魏傾說:“你要是當娘娘,估計排場比她還大。”

怎的又回到這個話題了。霜落一直擔心魏傾有那種拿她換前程的想法,畢竟先帝在位時這樣的事很多。霜落警告他:“你……你別打歪主意!我幹巴巴的肯定不受皇上待見,你拿我換不了前程只能換掉人頭!”

魏傾眼神赤/裸/裸地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好像要將人看穿他。他說:“嗯——確實有點幹!可我怎麽覺得——皇上就待見你這種呢?”

這畜生還真打算拿她換前程!

霜落額頭冒汗,她呼了一下魏傾的頭:“你再說胡話我真不理你了!”

魏傾笑,妥協道:“好不說了——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魏傾不急,他一向有耐心,多強大的獵物都翻不出他手掌心,更何況,這回的獵物只是一只小兔子。威逼利誘,他決定先從“利”和“誘”開始,一個誘捕小兔子的計劃就這麽在腦海中形成。

回到浣衣局霜落就忙碌起來,近來浣衣局多了許多新人要她教,活計也積攢了不少沒幹。霜落一上午忙忙碌碌水都來不及喝一口,直到午飯時才有時間喘口氣。

她和雲芝坐在飯堂的角落,霜落一口氣吃下去兩碗白米飯,雲芝拉住她壓低聲音道:“聽說了嗎?銀作局掌印病死了,他的銀子一分沒留給錦雲,全給了一個惜薪司的丫頭,就是上回我和小六子撞見的那個。”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霜落一聽錦雲的慘事就開心,“怪不得一上午都不見她到浣衣局來顯擺,敢情是沒得顯擺了。”

“她顯擺個屁!現在人人都嘲笑她呢,辛辛苦苦伺候銀作局掌印到頭來一分錢都沒撈到。她之前被捧的有多高,現在就摔得有多慘。”

霜落搖搖頭,“還是我家阿吉靠譜。”

雲芝卻蹙眉,在霜落胳膊上掐了一把說:“我告訴你,最近把阿吉看緊點!錦雲那樣不服輸的性子肯定要再勾搭別人的,現在大夥都知道你有個對食在禦前,我擔心她撬你墻腳!”

“不會吧!”霜落覺得不至於。

雲芝敲她的腦袋:“怎麽不至於,男人都一個德行!你現在不防她,以後有你哭的。”

雲芝料想的沒錯,果然下午錦雲就來找霜落了。兩人關系一直不怎麽樣,甚至可以說是宿敵,無事獻殷勤就很奇怪。

多日不見,錦雲面色明顯憔悴了許多,穿著首飾也不如之前貴氣,即便這樣她還是一臉的趾高氣昂,看誰都不放在眼裏。

錦雲拿著一筐針線坐到霜落跟前,先是誇讚霜落的手潔白纖細,又說:“我最近想繡塊手帕,霜落丫頭有興趣嗎,不如我們一起?”

霜落不擅長女紅,擅長她也不想和錦雲待一塊,她坐遠一點,說:“不必!我忙的很!”

“你送過別人帕子嗎?”

霜落搖頭,錦雲又道:“你是有對食的人,怎的都沒給他送過嗎?你這樣一點都不貼心……”

這話霜落不愛聽,當眾就給她甩臉色:“趕緊走,我忙著呢,沒事別來煩我!”

錦雲面子上有點過不去。被銀作局掌印擺了一道,她肯定要另尋對食的。聽聞霜落對食在禦前當差,長得不賴錦雲確實有點別的心思。不過她沒這麽無腦,只想先見見人再說。本打算借著做針線活的由頭和霜落親近之後再做打算,沒想到第一步就碰上釘子。

錦雲也不裝了,幹脆開門見山:“你兇什麽?這麽兇哪個男人會喜歡,既不會討男人歡心,身材還幹巴巴的,哪天被對食踹了都活該。”

“以後的事說不準!我兇也沒被對食踹了呀,你呢?”霜落專門往對方心窩上戳刀子:“你這麽會討男人歡心不還是人財兩空,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錦雲氣的渾身發抖,她知道這些天自己成了笑話,但旁人只敢背地裏說,霜落這丫頭竟敢當著她面說。“你……你等著……你也會有這一天的。”

霜落無所畏懼:“走著瞧吧!”

因為錦雲這一鬧,霜落一整天都不舒坦,她看看自己的胸口,太瘦了線條確實不如錦雲好看,早上阿吉也說她有點幹來著,難道他喜歡大的嗎?那他為什麽喜歡大的呢?怪不得想拿她換前程呢……

傍晚忙完活計,霜落蹲坐在石階上苦惱地問雲芝:“我是不是很幹?”

雲芝扒著她的衣裳瞅瞅:“有點。”

霜落莫名有一種危機感,要是錦雲真和她搶男人,人家前凸後翹自己一點優勢都沒有。她煩躁地揉揉腦袋,不知道怎麽辦了。

雲芝不愧是她的智囊團,餿主意一套一套的,她問:“阿吉摸過沒有,他怎麽說?”

摸?好端端的阿吉摸她胸口做甚?

霜落搖搖頭,雲芝也一臉愁容:“不應該啊!你兩都住一塊這麽久了,看來他確實嫌棄你,摸都不願意。”

“男人都喜歡錦雲那樣的嗎?”

雲芝覺得小丫頭知道的太少了,以前瞧她年紀小每回看話本都自動略過,如今霜落也是有對食的人,是該了解的更多一些。思及此,雲芝拍拍霜落肩膀:“等著我去一風堂淘點好東西,過幾日拿來給你。”

霜落幹了一天活晚上睡的早,魏傾回來時她已經躺在床上快睡著了。魏傾收拾完熄燈躺下,等了一會也不見霜落主動去抱他。魏傾叫了她一聲,霜落沒應,他只能伸手把人撈到身邊。

“睡了?”

霜落聲音悶悶的:“沒有,但是我困了。”

回答完霜落就要睡,不想魏傾忽然在他耳畔道:“你知道嗎,皇帝住的福寧殿到處都是寶貝!古董,珠寶,玉器應有盡有。他還有個私人庫房,裏頭滿屋黃金玉石,幾輩子都花不完。”

你要是聊這個那霜落就不困了。

霜落瞬間睡意全無,沒辦法,她就是愛錢,她倏地睜眼也來了精神,說:“你見過嗎?有多少?”

“見過啊,不知有多少,反正數不過來。”

霜落就像惡狗見到肉包子,饞的流口水:“那你和皇帝搞好關系,讓他送你一點,也送我一點。”

“想要嗎?”

霜落點頭。

魏傾笑:“不難,當娘娘,這些便都是囊中之物。”

霜落再傻,也聽出來這人在暗示什麽。她笑容驀然僵住,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翻出一床錦被扔到床上。

做完這一切她熄燈爬上床裹緊她的被子,說話惡狠狠地:“我瞧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想過明明白白和我說,休要害我!再說這種話,我就搬回浣衣局去。”

開頭就受挫,魏傾的“捕兔子計劃”今夜只能暫停。都已經和他分被子睡了,魏傾只得說:“開玩笑的。”

霜落背過身子不理他,躺了一會又轉過身問:“阿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你喜歡大的?”

魏傾沒反應過來:“什麽大的?”

“就……”接下去的話霜落問不出來,她哼一聲躺下睡了。

這一夜霜落睡的尤其沈,興許睡前被魏傾影響了,她竟然做夢自己真的進了皇帝的私人庫房,那裏遍地黃金,她拖著一個大麻袋裝的滿滿當當,扛在肩上差點壓彎了腰。

扛著一麻袋黃金快出門時,皇帝來了,夢裏她看不清皇帝的臉,只知他身姿高大挺拔。皇帝攔住她,說:你當我的女人吧。

霜落搖頭的同時又拿了幾塊黃金塞兜裏,她說:抱歉哈,我只是金子的搬運工。

醒來時天微微亮,魏傾正杵著腦袋似笑非笑望著她:“做夢了?”

霜落擦擦哈喇子,點點頭。

“做了什麽夢?一夜都在喊金子,金子,快到麻袋裏來。”

霜落想想那個荒唐的夢,又想起昨晚魏傾莫名其妙的話。嗚嗚嗚……都是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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